任思思和肖翰正在吃高帥送來的餃子,想着原來的那個小店,任思思不由得懷念起那個時光來。
美食城的人不時的有人來看看任思思,任思思知道他們名義上是來探病,好多人都是來打探消息,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跟肖翰商量,說明天就回美食城去看看,免得這些人擔心,這時聽到有人敲門,他們以爲是美食城那邊來的人,便順口請他進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進來的並不是美食城的人,竟然是任思思的冤家,那個一心害她,弄得她連立錐之地都沒有的任天奇。
任天奇假腥腥地裝出一副前來探視的樣子,卻口口聲聲問的都是任思思父親的事情,任思思明白,他這是和艾鑫串通好了,想來看看是不是她父親回來了。
艾鑫還好一點兒,至少會轉個彎兒來問,可是任天奇竟然直奔主題,根本就不理會任思思的感受。
肖翰急了,有心教訓他一下,可是在這裡動手,未免太不雅觀了,一來有女孩子在場,二來這裡是醫院,他不得不強壓着自己的怒火。
任思思警告任天奇,他要是再不離開,她可要叫保安了,可是任天奇還是以任思思生病,要在這裡探望她。
任思思冷冷地看着他,說他現在病得也不輕,這讓任天奇和肖翰都楞了,他們沒明白任思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任思思擡手按下了緊急呼救的鈴,醫務人員跑了過來,問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任思思指着任天奇告訴他們:“這裡來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請你們將他帶到精神科給看看,要是他犯病了,你們只管給他治療,他的費用我可以出。”
任思思還沒有說完,任天奇就變了臉色:“思思,咱們倆個好了一場,你怎麼會這樣對待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再考慮一下……”
任思思看着醫務人員,苦笑着:“請你們快帶着他走吧,他病得太厲害了。”
任天奇見任思思還真是動了真格的,這才冷笑一聲:“你也太自負了吧,你有什麼了不起啊,當自己很有錢是吧,你不還是住那間倒了的破房子嗎,有本事,你真的給自己弄套別墅啊。”
他這變化,將醫務人員都給弄得暈了,他們現在還真就懷疑,任天奇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任天奇一甩門,從病房裡走了出去,肖翰忙站了起來,跟醫務人員解釋了一下,醫務人員相互看看,也只得苦笑着離開了這裡。
肖翰看着任思思,告訴她這回過份了,她可以自己處理任天奇這件事情,沒必要將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也牽扯進來,這樣做讓人太尷尬了。
任思思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她一時間想不出別的辦法來,而且她也知道,任天奇那就是一個無賴,讓他站在這裡,那不氣死也會讓人抓狂的。
他們兩個人正在這裡說着,赫子蘭手裡拿着手機跑了進來,她兩眼血紅地看着任思思,低聲地問任思思,艾鑫是怎麼一回事。
任思思被她問得懵了,她不知道赫子蘭這是又被誰刺激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她看看跟在後面的刀疤臉,刀疤臉向她攤了一下手,那意思,他也沒辦法。
“誰對你說什麼了,蘭蘭?”任思思現在已經好多了,她坐在那裡也有了精神,看着赫子蘭的眼睛裡閃動着困惑的光。
“艾鑫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她說你和陳總簽約,用的是我的名義。”赫子蘭盯着任思思的臉,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
任思思的心裡一翻個兒,她就知道有一天赫子蘭知道她和陳總簽約會起疑心,她靜靜地看着赫子蘭:“蘭蘭,你是相信艾鑫還是相信我?”
赫子蘭不說話了,她當然知道艾鑫是沒安什麼好心的,只是她不明白,任思思爲什麼會利用她來做這件事情。
任思思讓她坐下,給她講合同的事情,如果她當時不將合同轉租下來,那麼天宇公司只能是看着自己虧本。
陳總當時是想甩掉給天宇公司帶來損失的責任,所以才匆匆地跟她簽下這份轉租合同,而且,合同上的條款並沒有便宜多少。
任思思想讓她明白,她並不是打着赫子蘭的旗號,求着陳總簽約的,正相反,她簽約之後,倒是幫了陳總這個忙。
“真的是這樣嗎,思思,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這合同你可是簽得很順利的,而且現在看起來效果也很不錯,當初天宇公司爲什麼沒有看出這裡的可經營性。”赫子蘭還是不能相信,天宇公司做爲一個大公司,怎麼會還沒有她這個小女生有頭腦。
“蘭蘭,你當時籤錯那份合同之後,你有沒有想過利用這個地方做點兒什麼?”任思思板着臉問赫子蘭。
“你是說我、我籤錯那份合同,那層樓有什麼用啊,那可是頂樓啊。”赫子蘭說着忽然停了下來,她瞪大眼睛看着任思思,好半天才緩緩地問任思思:“你是說,你現在用的這層樓……”
“對啊,你不是也知道我當時是從一家大公司的手裡轉過來的嗎,而且,你見到新世紀商場經理的時候,你就沒有想起來,你和他還簽過約嗎?”任思思看着赫子蘭,她感覺赫子蘭應該早就發現纔對,怎麼這個時候纔想起來。
赫子蘭卻狠命地搖着頭:“我當時是認出了他就是跟陳總簽約的那家商場的經理,可是,他卻跟我說是我記錯了,我們當時沒有簽約,只是想簽約來着,我還真的以爲我是記錯了。”
任思思感到頭大了,她這是怎麼了,她在這方面一向是很精明的,這回她怎麼還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想想也是,當時新世紀商場的經理跟她商談過簽約的事情,可是,後來又是艾鑫去跟人家商量着改合同,人家也不想找麻煩啊。
忽然,任思思的兩隻眼睛大瞪着,她看着一臉困頓的赫子蘭,大聲地問她:“蘭蘭,陳總是不是也是這樣對你說的,你當時弄錯了的不是新世紀商城,而是別的地方?”
赫子蘭咬着自己的嘴脣,好一會兒才說道:“都過去了,你就別問了。”
任思思盯着赫子蘭的臉,肖翰和刀疤臉也盯着赫子蘭的臉,他們不明白,她已經知道是陳總在陷害她,她怎麼還對他這樣死心塌地的。
“你們看我做什麼嘛,是,我傻,我聽艾鑫的話就跑來質問思思,是我傻行了吧。”赫子蘭說着跑了出去。
刀疤臉二話不說,跟在她身後就追,任思思一臉茫然地看着敞開的病房門,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有說不出的痛。
赫子蘭這個聰明的好孩子,她無法離開那個被她視爲自己丈夫的人,可是她有沒有想過,不管她對陳總有多好,陳總對於她來說,那隻不過就是一個泡影。
“肖翰,我拿她怎麼辦,她會被那些人害死的,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任思思用手輕輕地敲打着自己的心口,她不知道爲赫子蘭做點兒什麼纔好。
“把你的事業做大,只有你強大了,你纔有可能保護她,爲她做後退時的靠山。”肖翰鎮定地看着任思思,他感覺到她能做得很好,他有這個信心。
“可是,我不行,我只要做得再大一點兒,艾鑫他們就會找上門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任思思帶着哭腔對肖翰說。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只有和她一起被那些人吃掉了。”肖翰看着任思思,眼睛裡有一絲的心痛,可是他還是堅持將自己的這份心痛放在自己的心中,不讓它表示出來。
任思思坐在那裡不說話,她知道肖翰說得對,現在只有她變得強大,她才能保護赫子蘭,保護自己,至於艾鑫和任天奇,也只有她變得強大,他們纔不敢輕易地來惹她。
她早已經在柔軟的時候被他們踏在腳下,她認輸,她乞憐,那都是沒有用的,只用讓自己強大起來,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肖翰的手機響了起來,肖翰看了看,是保安小寶打來的電話,說今天他舅舅家裡有事,問肖翰能不能去替他值一個班。
“今天是你的班?”肖翰有點意外地問。
“不是,我也是替他們,只是,現在我舅舅忽然說家裡有事,讓我回去,我也不好告訴人家,肖大哥你能不能來替我一下,等你的班的時候,我替你兩回都行。”小寶說得這個可憐。
肖翰笑了:“小兔崽子,我這就過去。”
小寶樂得什麼似的,道了聲謝就將電話給掛了。
肖翰手裡拿着手機看着任思思,那意思他是在這裡陪不了她了,任思思也笑了,說自己明天就出院了,也不用他在這裡陪着。
刀疤臉走了進來,問肖翰這是要做什麼去,肖翰奇怪,他怎麼沒陪着赫子蘭。
“人家嫌我煩,把我攆出來了,可是,你不在這裡陪着思思,你又要去吧裡啊?”刀疤臉看着肖翰問。
“我得回去替他們值個班。”肖翰說着站了起來。
“什麼啊,不會又是艾鑫搞的鬼吧,這一天,她就沒安生過。”刀疤臉一臉懷疑地看着肖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