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安全起見,赫子蘭爲公寓安裝了防盜窗,爲了減少麻煩,任思思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費用,這讓赫子蘭感到過意不去。
可是在吃晚飯的時候,任思思到了嗅什麼都且一股怪味,這讓做飯的赫子蘭感到十分的無奈。
肖翰過來探望他們,見任思思什麼都不肯吃,便要帶着他們兩個出去吃,赫子蘭不由得急了,這一桌子的飯菜,難道要她一個人慢慢地吃完嗎,那她得吃幾天啊。
“就你們兩個人在家吃飯,怎麼做這麼多。”肖翰看着這一桌子的飯菜,不由得奇怪地問赫子蘭。
“那個,我今天安裝了防盜窗,錢是思思出的,我想做點兒好吃的,表示感謝嗎,沒想到她什麼都吃不下。”赫子蘭一臉失落地看着任思思,這可是她的一片心意,看來也只能是丟掉了。
“放冰箱裡慢慢吃吧。”肖翰說着還是要他們跟着自己出去吃。
“不,你要是帶我們出去吃,那就把這些都帶上,我可不想一個人天天吃剩的。”赫子蘭面對着這一桌子的飯菜苦瓜着臉。
“好了,那就帶上吧。”肖翰說着就讓赫子蘭找東西,將這些飯菜裝起來。
赫子蘭和任思思都很奇怪,他這是打的什麼主意,不會一出門兒就把這些飯菜都扔了吧。
特別是赫子蘭,飯是她做的,她可捨不得扔,一再地問肖翰要怎麼處理這些東西,丟掉可是不行的。
“不會丟掉的,你們跟着我走就行了。”肖翰說着已經換了鞋子走了出去。
赫子蘭和任思思相互看了看,反正這些東西她們吃不了,扔掉太惜了,就收拾了跟着肖翰出了公寓。
今天肖翰又將那樣紅色的雪佛來開了出來,兩個女生坐在後排座上,一邊說笑一邊看着外面的夜景。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一家海鮮店,肖翰讓他們老遠進去等着,他一會兒就到,任思思和赫子蘭開心地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肖翰就進來了,問點了什麼,兩個女生搶着給他報菜名,肖翰一拍額頭,大叫他們這是擺明了要宰他。
“我可沒帶那麼多的錢啊,要是吃完了錢不夠,就只能把你們兩個押在這裡抵債了。”肖翰開着玩笑。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肖翰忙拉住服務員問她:“要是一會兒結帳錢不夠,你們留下他們哪一個抵債好?”
服務員看了看任思思和赫子蘭,咬着嘴脣笑了:“還是留下你吧,你可以劈柴、挑水。”
一屋子的人都鬨笑起來,肖翰更是各種的胡鬧,引得任思思和赫子蘭不有不笑。
眼看着飯要吃完了,任思思只覺得一陣的噁心,連忙跑了出去,肖翰和赫子蘭都默默地看着她,那一臉的無限遐想是任思思沒有看到過的。
當她回來的時候,赫子蘭和肖翰都將頭向她湊近,默默地盯着她的臉看,看得任思思都發毛了。
“你們看什麼?”任思思用紙巾抹着臉,生怕是自己的臉髒了。
“你這是怎麼了?”赫子蘭關切地問。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肖翰問得列是直接。
“你們想什麼呢,我就是聞着什麼都有一種怪味兒。”任思思說着又拔了一下碗裡的菜。
“有怪味兒你還吃?”肖翰滿腹狐疑地看着任思思。
“吃一頓海鮮多不容易啊,再難受也得吃幾口。”任思思一邊說着,一邊向四周看了看,唯恐被誰聽到她這麼說話。
赫子蘭和肖翰都笑得什麼似的,天下還有比這位更吃饞的嗎,爲了一頓好吃的,她也是豁出去了。
從飯店出來,肖翰還悄悄地叮囑赫子蘭好好看着點兒任思思,如果她還是這樣,就帶着她去醫院看看。
肖翰說他還在朋友家借宿,所怪他們隨道一起上了樓,赫子蘭開門先進去了,任思思忽然想起來什麼,拉住了肖翰。
“昨天,人是怎麼進來的?”任思思指了指自家的門。
“那個,門忘記關了。”肖翰笑了笑。
艾鑫還着任天奇是最後進來的,他們兩個會忘記關門嗎,還是他們故意給自己留的門,想到這裡任思思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想進門的時候,艾鑫拉着一個拉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肖翰站在任思思的背後,也冷笑了一聲。
“我會盡快將行李取走的。”艾鑫瞄了一眼任思思。
“先把鑰匙給我吧。”任思思沒有理會她的目光,她現在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不管什麼事情,只想到自己的安全。
“哈!”艾鑫冷笑了,她竟然現在就向自己要房門鑰匙,這是不太急了一點兒。
“你帶着鑰匙,我會不放心。”任思思陰沉着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不能她留。
“經從你。”艾鑫取出鑰匙扔給任思思,一甩頭,揚長而去。
看着艾鑫上了電梯,肖翰皺着眉頭問任思思:“你就不怕她配把鑰匙?”
任思思看着手裡的鑰匙,微微笑了笑:“就她,摳成那樣兒。”
赫子蘭聽到他們在六外的講話不由得奇怪,探出頭來問他們怎麼一回事:“這是怎麼了,防艾鑫怎麼跟防賊似的。”
“就是在防賊。”任思思說着走了進來。
赫子蘭一臉紅懵逼地看着肖翰:“怎麼了,這是?”
肖翰對她搖了搖手,低聲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赫子蘭的眼睛瞪得老大,大聲喊了出來:“那還不報警。”
肖翰向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喊,赫子蘭這才閉了嘴,向屋子裡看看,又跟肖翰說了一會兒話,這纔回到屋子裡來。
她進來的時候,任思思已經合衣睡下了,她現在感覺特別的累,而且有一種感覺,她不想脫下衣服,這樣她感覺會睡得踏實。
赫子蘭進來以後,將裡面的安全保險鎖上了,這才收拾一下去休息,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還給安防盜窗的那家公司打了一個電話,說她要將門鎖也換一下。
這些任思思都不知道,她一頭倒下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她累壞了,不只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多的是心裡的疲憊。
第二天赫子蘭讓她先去公司,說自己在家有點兒事兒,任思思也沒多問,她迷迷乎乎地在公司坐了一上午,別人跟她講話,她都有時會聽不到。
中午的時候,她約好了赫子蘭一起去吃飯,正在收拾,艾鑫衝了進來,對着她大喊起來:“你什麼意思,怎麼把鎖換掉了。”
任思思被她喊得楞住了,她不知道赫子蘭換鎖的事情,更不知道艾鑫這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想她一定是回去取東西了。
看着任思思一臉的迷茫,艾鑫吵得更兇了,她不斷地指責着任思思沒有人性,竟然將她攆了出來,還不讓她回去取東西。
她說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得別人都插不上話去,更多的同事都站在艾鑫那邊,覺得任思思確實太過份了。
“你嚷什麼啊,大半夜的把個男人帶回來滿屋子亂跑,還有臉在這裡胡說八道,要不要我們把錄像放給大家看看。”赫子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羣的後面,她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將艾鑫的聲音壓了下去。
“你,你放……”艾鑫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出現在赫子蘭身後的人唬得咽回去了。
“陳夫人,您怎麼到這裡來了。”財務室主任跑了過來,堆着一臉的笑對陳總的夫人說。
“沒事兒,我就是上來看看。”陳總夫人淡淡地對財務室主任說,轉身離開了門口。
財務室主任對着辦公室裡的人們揮了揮手,人們知趣地散開了,艾鑫也一甩鼻涕離開了這裡,只有赫子蘭陪着任思思,看着她緩慢地收拾好東西,一起出去吃飯。
“這飯怎麼這個味道。”看着眼前的油潑面,任思思是一口也吃不下。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聞到怪味了?”赫子蘭小心翼翼地看着任思思,她們兩個吃的是一樣的東西,赫子蘭是一點兒也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怪怪的味道,聞着就想吐。”任思思皺着眉頭,對着那一大盤了的飯運氣。
“那個思思。”赫子蘭更加小心地對她說:“你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上哪兒懷上啊,除非是你的。”任思思說着笑了起來。
“是我的就好了。”赫子蘭也笑了起來。
肖翰走了過來,手裡託了一大碗酸辣粉兒,眯着眼睛看着他們兩個,問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呢:“有什麼話,跟我這個閨蜜也說說。”
一股香氣衝進任思思的鼻子,她忽然叫了起來:“你這吃的是什麼,快把這個給我。”
不等肖翰反應過來,任思思已經將他手裡的酸辣粉搶了過去,放在鼻子下聞着,那一臉的陶醉,讓那兩位都傻了。
不管任思思怎麼個意思,肖翰和赫子蘭都強行拉着她去了附近的醫院,他們不能再相信她的話了,一定要查出個真相來。
任思思吃了那一大碗酸辣粉兒來了精神,一邊兒走一邊跟他們講剛纔吃的那個滋味,那叫一個美,連昨天吃的那頓海鮮都比不了。
陪着她的那兩位更發懵了,他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臉陰沉的,跟暴風雨來臨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