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被任天奇他們折磨得住進了醫院,這回她是真的出現了問題,醫生告誡說,再這樣她真的有可能會瘋掉。
陳總的夫人過來探望任思思,見她現在這副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內疚,她告訴肖翰,有事情可以來找她,可那也不過就是一句客套話,說說也就罷了。
陳總的夫人離開的時候,默默地又看了看任思思,低聲地罵了一句:“任天奇,這個該殺的混蛋,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被他害成了這樣,他有什麼啊,連個房子都沒有,還想入非非。”
陳總的夫人說完就向外走,任思思卻在嗓子眼裡說了兩個字:“房子!”
肖翰送陳總的夫人走之後,再回到病房裡,看到任思思正在那裡收拾東西,肖翰不由得驚訝,她這是什麼時候有了反應的,忙問她:“思思,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啊?”
“房子,房子……”任思思結結巴巴地說着,一臉惶恐地看着肖翰,忽然把嘴又閉上了。
“什麼房子?你是說你租的那套房子嗎,沒事兒的,那房子還好好的呢,赫子蘭一會兒就過來,她可是天天都住在那裡的。”肖翰說着扶住任思思的肩頭,想讓她安靜下來。
“不是,房子,他們想要房子……”任思思結結巴巴地說着,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肖翰一邊安慰着她,一邊悄悄地按了急救的鈴,很快醫務人員就跑了進來,見任思思開口說話了,都高興壞了,保是她現在太激動了,有些語無倫次。
一針鎮定計下去,任思思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肖翰正張着大嘴在一旁的陪護長椅上打着呼嚕。
任思思悄悄地下了地,躡手躡腳地向外走,可是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肖翰的聲音:“你醒了。”
任思思嚇了一跳,肖翰卻呵呵地笑了起來:“是我,你別怕,以後我就是上班也得把你揣在兜裡。”
任思思的心融化了,眼淚一串串地流了下來,她哭了,哭得好心酸,哭得肖翰也想哭了,他不知道一個女生會傷成這個樣子,卻纔發泄出來。
第二天陳總代表公司來看望了任思思,他給任思思帶來了鮮花和滋補品,還告訴她等病完全好了再去上班,公司不會在這期間扣她的工資的。
這讓任思思小小地感動了一把,她那顆破碎的心算是得到了一點兒安慰,陳總剛離開,肖翰送陳總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任思思正在打電話,她那臉上的表情讓肖翰不能不擔憂,那是一臉的憂慮。
她這邊電話還沒有放下,那邊肖翰的手機響了起來,肖翰看了看,是任天奇打來的,他退到走廊裡去接這個電話。
“喂,我知道你和任思思在一起呢,你放心吧,現在我不會再去纏着她了,不過你讓他也不要來纏着我,那戶房子她和赫子蘭儘可以放心住着,我不會做那種絕情地將她的攆出去的,我這樣做只是想幫助她,絕對沒有害她的意思。”任天奇說完是哈哈大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肖翰奇怪地問着。
“沒什麼意思你就這樣告訴任思思好了。”任天奇說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肖翰是一頭的霧水,他走到病房裡看着臉色慘白的任思思,聲音柔和地對她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
“沒事兒。”任思思倔強地背對着肖翰,她不敢回過頭來,可是她不知道,居高臨下的肖翰可是把她整個人都看在了眼裡。
“那套房子是怎麼一回事兒?”肖翰看着任思思問,他現在感覺到任思思的癥結就在這裡,他一定要把這個結給挖出來。
“什麼房子啊,你不是說赫子蘭在那裡住得好好的嗎?”任思思還是不敢回着看肖翰。
這時赫子蘭走了進來,見他們在這裡象是吵嘴了,不由得哎喲了一聲,笑着問他們這是怎麼了:“我好象來得不是時候啊。”
“你瞎說什麼呢。”肖翰回頭瞪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赫子蘭笑着看着肖翰走出去,忙湊到任思思的身邊,一臉嬉笑地對她說:“你可真行啊,還真就成了,我說你可別太挑了,這人好,比什麼都好。”
任思思扭過頭來看着赫子蘭,一臉迷茫地問她:“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你看這花,這吃的,他一個打雜的能賺多少錢啊,這點兒錢可都花在你身上了。”赫子蘭笑着對任思思說。
“可是,他不是說他有家嗎?再說,這些也不是他買的,這是公司慰問我的,是陳總親自送來的,跟他有什麼關係。”任思思拍攝赫子蘭一眼,一個有家的男人,她也向她推薦,她還算是個好閨蜜嗎。
“喲,我怎麼一高興把這茬給忘了,可不是嗎,他是有家的人啊,可是你聽他提起過他的家裡嗎,怎麼感覺他象個孤兒似的。”赫子蘭的臉色一沉,若有所思地說着。
“你啊,就是沒心沒肺的,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任思思撅着嘴對她說。
“這回我還真就是胡說八道了,人家是有家的人啊,可是怎麼看也不象呢,明天我得去人事部調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騙咱們。”赫子蘭揮着手說着,那樣子就象她要去破什麼大案似的。
“你別在那裡胡說八道了,你快說說,你不上班,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了?”任思思看着赫子蘭,又看着外面那陽光燦爛的天空,這個時候應該是公司里正忙的時候,這位怎麼就跑出來了。
“我不是聽說你開口說話了嗎,你呀,都成了金口玉言了,我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赫子蘭說着笑了起來。
在任思思的堅持下,赫子蘭和肖翰不得不答應她換個住處,他們也覺得那個公寓不大安全了。
趁着任思思還沒有正式出院,肖翰也還在請假中,他們就出去尋找房子了,這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一件大事,可是房子哪裡就那麼容易找啊,他們在外面跑了幾天,都沒有結果。
起到出院的時候,任思思不得不回到自己的那個小窩,肖翰卻建議她和赫子蘭先到自己那邊去住,雖然是兩個女生擠一個房間,也總比在她們的家裡擔驚受怕的好。
兩個女生早就被那一起一起的事件嚇怕了,能住進肖翰這裡來,有肖翰在,她們也能感覺安全一些。
可是好景不長,赫子蘭這回又被陳經理拉去陪他談客戶,他說赫子蘭有這方面的天賦,一定要好好地培養她。
任思思卻還是感覺她這樣不好,只覺得她在外面總是喝得酩酊大醉,要是出點兒什麼事情,會毀掉她一生的。
肖翰也只得經常地出去接酒醉的赫子蘭,他不出去,任思思也會催着他去的,可是每次回來,肖翰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這讓任思思感到有些奇怪。
她問過肖翰怎麼了,可是肖翰不肯說,赫子蘭那裡就更別想打聽出什麼事情來了,這讓任思思有些着急。
一次肖翰出去接赫子蘭的時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來,任思思帶了兩把雨傘下樓去接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送他們回來的車不是陳經理的,而是陳總的。
陳總見任思思出來接赫子蘭和肖翰,對她揮了揮手,就讓司機將車開走了,任思思一進楞在了那裡,她的腦子裡不停地在假設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進屋,任思思就急着問赫子蘭,不是說陳經理讓她過去的嗎,怎麼成了陳總了,雖然是親兄弟,可是不一樣啊,陳經理纔是她們的頭兒。
“你說得不對,陳總是咱們公司的頭兒,他的話連陳經理都得聽,別說我一個小職員了。”赫子蘭說着倒在沙發裡就睡着了。
這可不是在她的自己的小窩裡,任思思感覺她這個樣子,會讓肖翰不方便,可是肖翰卻對她擺了擺手:“就讓她一這裡睡吧,你把你們屋的鑰匙給我,我到你們那邊睡去。”
任思思隨手將鑰匙丟給肖翰,肖翰帶了件外衣就走了,可他剛出門,忽然又返回來,叮囑任思思將門從裡面鎖好。
任思思感激地看了看他,心裡暗自想着,這傢伙可真是心細啊,只是不知道赫子蘭這回是不是被陳總給盯上了,她在腦子裡想着怎麼幫赫子蘭過這一關。
陳總那可是得罪不起的,可是也不能隨着他,如果這樣下去,赫子蘭難免有吃虧的那一天,可是怎麼才能讓赫子蘭擺脫陳總的糾纏裡,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方案。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任思思去找了陳經理,說這幾天赫子蘭總是出去喝酒,胃都不大好了,以後能不能讓她在外面少喝一點。
陳經理笑了,說應酬的事情她不懂,要是不這樣拼命,只怕是拿不下項目來。
任思思笑了:“我雖然不大懂這些,可是也知道這些是難免的,只是還要陳總多照顧一下赫子蘭,她畢竟還是一個女生。”
陳經理笑了,他知道赫子蘭和任思思的關係,兩個人要好,要他照顧一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樣說也太直白了一點兒,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但是看在陳總的份兒,他還是擠出一臉的笑來:“我知道,女生在外面打拼是很不容易的,赫子蘭能有你這們的朋友也是好事。”
任思思微笑了,他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句懵人的套話,一點兒作用也不會起的,她不由得笑着和陳經理告辭,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陳總的夫人現在還好吧,她可是沒少關照過我們的。”
陳經理的臉一下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