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區年間長存,一頭小龍馬在大荒穿梭,天宇古禽嘶吼,俯臥下荒土,要撲殺小龍馬,被一個白毛小子一拳轟殺,成爲小龍馬的肉食,歡天喜地的啃起大禽肉。
爭霸路即將開啓,景文攜着一頭龍馬在各大戰區闖蕩,收刮寶藥。
“小孽畜!我道門誓死追殺你!”
“白毛禍害!你莫要被我桃園的人抓到,不然掘地三尺,將你頭顱祭天,肉身扔入禁區!”
兩大教的坐鎮人在大荒瘋狂咆哮,景文已經攜着“戰利品”遠遁,一臉樂滋滋,小龍馬在他頭顱上撒歡,無比嘚瑟,朝後方追殺來的一干老輩強人擺鬼臉,氣的一行人腦袋冒火。
景禍害的名頭響亮,甚至在萬族都頗有名頭,不少萬族天驕也表示對這個人族有些興趣。
他專門朝道門、桃園兩個大教的曠石領土收刮,幾乎逛了個遍,搞的景禍害這一名頭更加響亮,整個戰區幾乎無人不知,被茶館小居列爲談論的年輕一代之一,幾乎每座茶館,都能聽到他與金髮鬥士的那場大戰。
戰區的天,噴發金光,景文一路掃平道門桃園兩教的出寶地,半年過去,足足收颳了遍,以四象陣法作爲逃命的籌碼,陣術造詣被他硬生生精通,已經能與佈陣人鬥法,不落下風。
歲月匆匆,半年過去,景文已經收刮下不少至寶,卻大多被小龍馬吞食下,時常找景文討要檀石等大藥。
小傢伙胃口好的嚇人,幾乎什麼都吃,天上飛的、禁海遊的,甚至還一度要生吃人族,被景文打壓,一但小龍馬要啃人,都會被景文一棺材鎮壓在底下,嘶吼不停。
這是頭吃人的龍馬,半年的相處,景文算是看透了,也一路教會小龍馬兩隻腿走路的不能吃。
起初小傢伙還不樂意,最終在景文一棺材鎮壓下,小龍馬總算妥協,卻怕了景文的青殞棺道器,日夜被鎮壓,很是哀怨,成爲它幼年的陰影。
大荒浩土,半年過去後,爭霸路也終於即將開啓。
天宇九霄在一區出現一道仙門,被滔天的雲霧遮掩,瑞氣萬丈,神也無法接近,被下達了古時期的結界,只要等待自然消散,才能踏足。
那是一座厚實的神山,在天宇的一角閃爍回合,大有千方,能容納幾十個通天巨禽一同翱翔,已經遮下半壁天,來歷不明,傳聞是一位大帝開創,與無敵的一位妖帝有關。
“不朽帝的妖門,終於出世了……”大荒的一角,景文仰望着天,叫囔兩聲,肩頭站立的小龍馬亦無比興奮。
它在仙門上感覺到了混沌的氣息,像是重回大古,坐立在歲月的彼岸。
這是一場征戰的絕路,去了爭霸路,迴歸的機會將十分渺茫,很有可能留在另一座世界。
爭霸路招引了不少人,連萬族的天驕生物都將掌握這一次機會,在幾天後踏入仙門,一同攻破傳承晚年的無上禁忌,要在域外證道,成爲不朽存在。
景文在大荒徘徊,那一條道路將在數天後開啓,讓他懷念,走出戰區,決定拜訪故人。
三十八戰區的無名村,在他踏足後,已經發現一塊戰旗被標放在村莊的頂端,長達百丈,圖標是一個道教白髮人,爲景文所想。
在戰區中,會有一些修士掛足屬於自己的戰旗,庇佑一些戰力薄弱的村莊,以示告誡,讓其他人不在指染,而無名村,赫然是景文庇佑的一座凡人村莊。
這是一個很可悲的地土,曾經有寇頭作亂,在村莊強搶黃花大閨女,進行了一場殺孽,被景文橫掃禍源,救下不少人。
他到來,小龍馬在這一處淨土歡笑,追着一頭通紅蜻蜓,在抓着跑。
“太棒了,這裡已經變了模樣,也不知道曾經的村人都在做些什麼……”景文一路笑顏,在小龍馬竄到村莊裡頭的一座茅草屋後,讓他嚇一跳,怕小禍害又要吃人,剛朝茅草屋走去,門,開了……
“哪來的生物,嚇着我孩子了!”
一身大叫響徹,小龍馬被趕了出來,一臉悶悶不樂。
它迴歸景文肩頭,目視向茅草屋。
一個一嘴殷紅的女子從門中走了出來,懷中抱住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趕出小龍馬後,看到門前的景文,嚇的叫呼一身。
憐惜,曾經無名村唯一一個保留下處子身的嬌女。
那是村莊的一段黑暗歲月,幾個寇人到來村莊,強搶黃花閨女,連一個都不曾放過,皆擄回老巢,卻留下一個嬌蛾似水的女子。
時至今日,憐惜一臉木訥,看着景文,懷中襁褓中的嬰兒在大哭,讓她終於反應過來,安慰自己的孩子。
“這是男的,還是……女的?”景文開口,目視着故人懷中的嬰兒。
“女……女的。”憐惜開口,不停安慰。她已經嫁人,茅草屋內的一名男子在聽到孩子的叫聲,立馬趕來,卻見到一頭白髮的景文,無比欣喜。
這又是一個故人,男子是曾經名爲黑天,曾經保護着憐惜,託景文的福,才救下村莊的爲難。
“景……景兄弟!”黑天開口,滿是歡喜,他拉着景文要他進屋吃肉,被景文婉拒。
“我聽說……你現在名頭很不好,是真的嗎?道門那些大教要殺你,你打算怎麼辦?”黑天一臉憨厚,爲景文擔憂起來,面前的白毛小子是整個村莊的恩人,容不得褻瀆。
“沒事,他們殺不了我。”景文笑着擺手,肩頭的小龍馬嗚吼一聲,讓黑天一愣。
時至今日,有些故人已經成爲婦女,皆有了如意郎君,讓景文感嘆歲月如梭,他偏頭準備走人,在原地留下一塊檀石,噴薄瑞氣。
“好好照顧對方,你們是天生一對,都是好人,還有……如果你們的孩子有天賦,可以考慮修行一路,未來說不定能打破爭霸路,來見到我……”
景文開口,肩頭的小龍馬識趣的朝茅草屋三人招手,襁褓中的嬰兒叫喚,被它一陣大笑後,被感染歡快的情緒,停止了哭泣,目視着小龍馬。
“景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夫妻兩人沒齒難忘!無論前方大道多困難,我都希望你平安無事,畢竟我們的孩子……還想認你做小叔子……”
景文遠遁,憐惜黑天皆大吼,拜跪下來,看着白毛小子離去,一臉咬牙,頗爲感動。
他們都是有些有肉的凡人,極重情義,景文救下一村莊的人,讓所有人敬佩,饒是萬古青年,也難以找到像白毛小子這種人,說話老氣橫秋,有着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
景文走後,無名村的戰旗飄揚,神藤頂端的纏繞的一張道教旗幟亂竄。
……
他來的消息,也不曾泄露出去,不論道門,亦是桃園,皆是景文的死敵,要是得知他曾庇佑下一座村的人,會立馬有幾位強大的證道人出山,橫掃這一座淨土。
除了這一處村莊,景文亦拜訪了白骨土。
那裡有祖山存活的一批道人,在見到景文到來後,皆好酒好肉招待,喝了個大醉。
燒肉人薩克還是如往常一樣,爲白骨土的各個強人燒肉屯糧,衆人好不樂呵,其中不少祖山道教的女修士亦找到如意郎君,陪着意中人在戰區殺敵,已經將這當成故土。
……
北部錫林、西天佛寺下、在景文一夜大醉後,又走出戰區,朝故土拜訪。
他送錫林的佛爺兩塊檀石,老人家在見到景文一切安好後,別提多歡喜了,更是殺了一頭蠻,小龍馬吃着蠻肉不亦樂乎,被老人家連誇這頭寶獸胃口好。
這是一個專研佛法的凡胎老人,在景文將戰區的老佛頭告訴佛爺後,讓他震驚,不曾想到孿生兄弟竟然還活着,那一日更是沸騰,整個錫林被佛爺大喜下,又發糧三日,餵飽許多人。
佛爺是錫林的一個大富,待了三天,在景文離去後,小龍馬朝老人家抄手,讓這麼一位老人痛泣,直呼要讓景文小心點,在域外爭霸,要更加謹慎,不要送命。
離開錫林,景文踏上最後一座故土,聖人島。位列一區南方仙海,有幾位修爲高深的老輩強者坐鎮。
那是他的心結,源傾國是景文的意中人,他仰望九霄,還曾想起那一位驚爲天人,略帶俏皮的少女,在竹林小居苦苦等待的模樣。
一嘴胭紅,一身嫁衣,只爲入君眼,滄海桑田,萬載心中思念不滅……
一個嬌蛾似水的少女,站在竹林,身穿嫁衣,只爲期盼紅塵歷練的意中人迴歸,時常痛泣,讓景文想到這一幕,便咬起牙關,剛準備前往聖人島的心,也停了下來。
他不敢給源氏傾國太多期待,爭霸路是一條絕路,進去後,很難在迴歸,除非證道,不然一切都將空談。
最終、景文止步在了南海,望着遠方的一座仙海聖人島,不由偏頭朝征途走去,令肩頭的小龍馬不明所以,在見到景文一臉的憂愁,極力擺着鬼臉,要白毛小子振作起來。
一隻寶獸,施展一切手段,只爲逗笑一人,令景文終於配合的笑了一身,歡喜的小龍馬亦大笑起來,在大荒發出“嗚嗚”吼叫,似魚人豎琴,坐在礁石在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