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浚搖搖頭說道:“自己笨還要怪別人的口訣有問題,拿來我算給你們看!”
說着上官浚奪過詹臺若水手中的木棍畫了起來,同樣的口訣在上官浚口中說着,他的手飛快得寫下那些數字,好奇怪,那得數怎的就對了呢?
“看明白了吧,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上官浚故意提高音調說。
詹臺若水“哼”了一聲,看似很不服氣,但其實她的心裡也和水鈴霖一樣,早已將上官浚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門“吱嘎”一聲開了,那怪人走了出來,衆人忙起身,詹臺若水問道:“我師父怎樣?”
那人笑道:“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他死不了嗎?不然怎麼會在這邊有說有笑?”
詹臺若水臉上一紅,忙道:“雖說我們早已知道師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還有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看着詹臺若水的目光柔和慈愛。
那怪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也很想知道,有本事傷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的人究竟是誰?”
詹臺若水笑道:“前輩是久未入江湖了,怎不知道現在的第一高手都不是我師父了!”
那人一驚,忙問道:“那是誰?可有本事傷得了你師父?”
詹臺若水看了上官浚一眼,說道:“是我師兄。”
那人看了看上官浚,說道:“你說上官浚的武功比你師父更高?我可不信!他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就算打孃胎裡開始練武,也沒有這樣的可能!”
說着輕飄飄一掌像上官浚打去,看似不着力,卻是厲害的殺招,這掌法上官浚看着有些眼熟,他身子一飄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掌,那人“咦”了一聲,並沒有放鬆,而是步步緊逼,上官浚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掌法,但爲何老是覺得似曾相識?
上官浚邊躲邊想:“飄飄如柳絮,招招如落櫻,看似毫不着力,卻式式制人於死命!好熟悉的感覺,這掌法毫無破綻可尋,如果說此掌法爲天下第一掌也絕不爲過!直比詹臺家的靈劍掌更爲精妙!”
想到這裡,上官浚心中一動,對詹臺若水說道:“若水,六年前,你家中變故,可曾找到那仇家?”
詹臺若水心中一愣,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尋找仇人,卻始終沒有結果,爲什麼上官浚突然問起了這件事?
那人聽到上官浚的話,眼底閃過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悲哀,雖然只有那一瞬而已,卻沒有逃過上官浚的眼睛,他的心裡已是有了九分的把握,只是還不到時候揭開真相罷了!
那人的情緒只一瞬間便又恢復了過來,似乎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相反得仍舊步步緊逼,一套掌法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東方初曉等人更是看得目曠神怡。
上官浚只是採用躲閃戰術,似乎並不想迎戰,那人冷笑道:“你就這麼點兒本事嗎?把你的看家本領使出來,讓在下長長見
識!”
上官浚輕笑了起來,接着是他那柔和卻極具殺傷力的聲音說道:“前輩確定要這樣嗎?那萬一晚輩不小心使前輩您暴露了不想爲人所知的秘密,您可別怪我哦!”
那人心中一凜,想道:“這小子果然聰明,竟然就猜到了我的身份?若水這丫頭看來是對這小子的武功佩服得緊,算了,還是不要冒險,萬一逼不得已使出暴露身份的招式,那可就不好了!”
於是急忙收手,朗聲笑道:“哈哈哈你小子不錯,合我的脾氣!”
東方初曉和詹臺若水都不禁感到奇怪,上官浚怎麼今天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竟勸說起那人不要再苦苦相逼,與其說勸到不如說是威脅!
上官浚笑笑:“前輩的掌法精妙,上官浚生平僅見。”
他到不是在說客套話,這人的武功不見得比尉遲鏡心高,但是隻這套掌法而言比號稱天下第一掌法的靈劍掌又要高深出了很許多。
“你這小子嘴到挺甜,行了,你們今天累了整天,趕快去休息吧,至於尉遲鏡心,他就留在我房裡,在他甦醒之前,你們不用見他!”那人說道。
詹臺若水一聽急道:“可是前輩,師父他要人照顧的!”
那人慈愛得笑道:“你到是很孝敬師父啊!”
詹臺若水嘆了口氣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何況師父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
那人的目光閃爍不定,夾雜的情緒也是萬般複雜,懊悔,悲痛,憐惜這一切看在上官浚的眼裡,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敏銳的目光冷冷掃過那人的臉,那人彷彿感到一陣刺骨寒風從他的臉上吹過,他擡頭看了看上官浚,那眼神讓他沒來由的心顫。
他定了定心神,又說了一次都去睡吧,再沒有多搭理誰,一個人進了那屋子裡。
衆人奇怪得望着上官浚,似乎更希望他能解釋一下,可是他的臉上就只是露出一抹邪惡而讓人猜不透的笑容。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雖然失望,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個性,不想說的事,他永遠都不會講出來。
東方初曉跟在他後面也進了房間,詹臺若水無奈得搖搖頭,對水鈴霖說道:“沒辦法了,想知道答案只有等,等師兄心情好!東方大哥是沒得救了,他永遠都會站在師兄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也別指望他能探聽出什麼來!“
那房間雖然不大,卻很雅緻,極重的書卷氣息,上官浚看着這件房的佈置,笑着對東方初曉說:“這裡讓我想到百花谷,雖然景色不同,但是風格卻十分相似!時間過得真快,那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百花谷是詹臺姑娘的家。”東方初曉疑惑着說道,他不明白上官浚怎麼會無端感嘆。
上官浚笑笑,說道:“若水會喜歡這裡的!”之後就什麼都沒再說了。
東方初曉很疑惑,他對上官浚的意思半懂不懂,但他明白似乎詹臺若水
和這裡有什麼關聯。
東方初曉坐着呆呆得想着什麼,他總是覺得這些日子,他們好象忽略了什麼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說道:“我怎麼會忘記這件事情?”
上官浚一臉迷茫得看着他,木木得問道:“怎麼了?”
東方初曉說道:“你還記得葉姑娘救水姑娘的事嗎?”
上官浚迷茫得點點頭,小心得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東方初曉會意得笑笑,說道:“放心,不是說葉姑娘,而是我記得葉姑娘說過,她救水姑娘的原因是她討厭要害水姑娘的人,喜歡一個和水姑娘有很大關聯的人”
上官浚心中一震,說道:“我怎麼也把這事兒給忘了?那日我們一起去的明月樓,聽她說的,而我沒有跟你們講的夜探天魔教的事情。那天我聽到的消息都是和我冥王宮有關的,所以我也沒有和你們說起,但我記得虛穀子曾經跟他的同伴說過,害霖兒並非他的本意,而是國師的女兒讓一個家人帶來了一封信”
東方初曉驚道:“國師的女兒?蕭笙默的女兒?”
上官浚點點頭,說道:“那麼羽寒所討厭的人必定是蕭笙默的女兒,而這個人要害霖兒,就不會只把希望寄於天魔教,萬一中途霖兒改變主意了呢?霖兒向來跟人無冤無仇,要害她的應該只有一個人!”
“藍雪瑤?”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得說道。
“蕭笙默應該是早有預謀,他將女兒送到雪山派,就是爲了她留在正派中做細,而不教她高深的武功,是怕她露出馬腳,藍雪瑤也許以前也並不知情,但最近她卻一定知道了,以她的個性當然要利用一下大小姐的權力,而這個權力卻讓他的父親失去了整個天魔教!”上官浚推測得說道。
東方初曉不停得點頭,忙說道:“要趕快告訴詹臺姑娘才行!”
誰知上官浚卻搖了搖頭,說道:“若水不是羽寒,她沉不住氣的,如果現在跟她說了,她可能會馬上回秦嶺找藍雪瑤對質。但是如今我們也只是推測,沒有確實得證據,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對藍雪瑤的事情雖然擔憂,但是隻要她不傷害到他們的朋友,別的事情他們還能夠忍受,不知道怎麼,本來東方初曉還有國仇家恨的概念,可現在在上官浚的諄諄教導之下,這個概念似乎越來越模糊了,因爲他認同了上官浚的理論,只要百姓安居樂業,誰做皇帝都一樣,雖然不想被外族統治,但也一樣不要那個南宋苟安的混蛋皇帝!
他們沒再多說話,來日方長嘛!這一夜上官浚睡得很沉,他累了。可是東方初曉卻一夜無眠,心的抽搐,痛得他無法入睡,任誰都會難過,會痛徹心扉吧?尤其看着自己生命中那麼重要的人死去,卻無能爲力,自己本來親如兄弟的人死在他的意識下
第二天一早,上官浚醒來之時,東方初曉已經不在房內了,他起來洗漱一番,正想去尋他的同伴們,門卻被敲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