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水口鎮有解決瘟疫的藥?”
此時,在貴陽府的府衙中,正在討論公事的鄭嶽、尤培沅等人很是震驚的看着下方來通報的衙役。
“是的,大人,那人確實是這般說的。”那衙役恭聲道。
“快請!”鄭嶽連忙道。
“是~!”衙役立馬跑了出去。
這時,神農閣中只有一人留在府衙裡商議醫治之事的錢昭羽卻是點點頭,道:“看來是那個同道研製出了可行的藥方了。”
錢昭羽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人便是趙餘剛。
“小民趙餘剛,見過各位大人!”趙餘剛見在場的有七八個人,頓時心裡一緊,連忙開口恭敬的說道。
“不必多禮了。本官是布政使司——鄭嶽。聽說你帶來了治療瘟疫的藥物?”那鄭嶽一臉嚴肅的問道。
鄭嶽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緊張了起來,若真的有治療瘟疫的藥,他們也就放心了,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布政使司?”趙餘剛心頭一驚,心想居然連他也下來了,但是他也不敢多想,於是迴應道:“回稟大人,是的,李醫師經過半個多月的全力研究下,已經研製出來了,也解決了瘟疫的源頭。”
“什麼!此時當真?”鄭嶽猛地站了起來,再次沉聲問道。就連其他的官員也都無比的激動起來。
趙餘剛哪見過這種陣仗,頓時被鄭嶽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還是繼續的篤定道:“千真萬確,這一小瓶裡的藥丸便是,這是三天的量,一次四粒,早晚各一次。大人可以找個人試過便知。還有,李醫師也寫了封信給大人,裡面還有藥方以及製作之法。”
“哦,哈哈~!好,好,如果真的是治療瘟疫的,本司重重有賞。”鄭嶽說着,連忙走了下來,將這個手中的藥瓶和那封信取過來。然後看向一旁的錢昭羽,道:“錢醫師,勞煩您看看這張藥方。”
鄭嶽說着,將那封信交給錢昭羽,然後又將藥瓶交給尤培沅,道:“尤大人,這藥你找個人試試。”
“是,大人!”尤培沅趕緊接過那個藥瓶,然後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鄭嶽轉身看向錢昭羽,看着他在拆開那張信件,只要驗證藥方可以,藥能治癒病患,那麼他的心也可以放鬆了。
自從聖旨下來,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後,若是有一絲的踏錯一步,那麼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不關自己沒命,就連自己家的三族親系都要跟着陪葬。這些事情,整整讓他十幾天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現在好了,希望到了。
“嗯?鄭大人,還有一封信。”就在錢昭羽拆開之後,卻發現裡面還有另外一封信。他看過一看,發現是給知府的,便將其給了鄭嶽。
“我看看!”鄭嶽有些疑惑的接過信。然後看了起來,話不多,短短只有幾句。
“致貴陽知府尤大人:
在下知道尤大人以及各位其他的大人都在爲瘟疫一事殫精竭慮,但所幸得到皇上的庇佑,瘟疫一事已然被在下和水口鎮的鎮民們合力解決了。
現在你們看到這信時,李某已經離開了水口鎮,其中趙餘剛、董藩、張天明、夏小雨、楊採樂、馬行風還有其他人,那些幫助過在下研製出藥物的人,希望大人好好的獎賞他們,好好的善待水口鎮的鎮民們。因爲沒有他們,這藥物的研製,在下難以完成。
此外,還有一件事,在雙子山下,我已經讓李大虎、張智等人將瘟疫的源頭——一片水潭給封了,並堆成了一處小山坡。這水潭萬萬不能動,也不能挖開,否則,瘟疫將再現!”
鄭嶽看完這封信,眉頭緊鎖。因爲他看到最後一句話,顯然很是嚴重。
“那水潭究竟是什麼情況,居然需要封潭,還不能動分毫的地步。”鄭嶽有些想不通,但是隨後他舒展開了眉頭,“既然情況解決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按那人所言便是!”
想通之後,鄭嶽的心情也越發的好了起來。而恰在此時,那尤培沅也回來了,於是鄭嶽將手中的信交給了他,並說道:“這事情交給你去辦了。”
尤培沅有些疑惑的接過信,看了起來,同樣,看完之後,將信給了一旁的張宇。他的神情與鄭嶽之前的一般無二,甚至還皺得厲害:“雙子山,那個地方我也曾去過,山腳下那片水潭也很正常啊,但是源頭是那裡的話,爲何以前卻不曾發生過這種事情?”
那一旁的知事張宇也看完了信,有些懷疑的說道:“大人,或許與一個月前的那場水災有關吧!”
尤培沅搖了搖頭,道:“總之無論什麼原因,既然那醫師說了,就按他的去辦。張宇,你有什麼法子,能讓人不去動那小山坡。”
聽到尤培沅的話,張宇微微皺眉,開始沉思起來。
與此同時,那錢昭羽也研究完了李天一的藥方,正一臉欣喜的笑着。
“哈哈,好,好啊。此種藥方恐怕不下數十次的改動了吧?瘟疫一症,老夫探查過,因爲各人的病情緩急,體質不同,加上這種瘟疫的病症詭異,故而歷來都很難診治。
就算老夫出手研製,時間上恐怕還要比這同道之人要長,而且藥方也不一定能針對和平衡。但是這張藥方,老夫研究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藥方的三十多種藥材皆無一是主藥但又全是主藥。”
錢昭羽最後一句話讓衆人愣了愣,不明所以。
“主藥爲主治,輔藥爲輔佐,這些大家或許都聽過,但是這張藥方上的三十多種藥材既是主治瘟疫的主藥,也可作爲因病患各個體質不同,病情不同的輔佐之藥。每一種藥材無一是多餘的,一藥輔佐另一藥,藥藥相輔,皆變成了主藥了。所以說,這三十多種藥材,既是主藥,也是輔藥啊。老夫行醫五十多年,還不曾見過有如此開取藥方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哈哈~!”
錢昭羽說完,走到趙餘剛的身前,笑聲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李醫師,名字叫什麼?今年高壽了?知道他的來歷麼?”
聽到錢昭羽的話,趙餘剛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在同人堂,還給他們擺臉色看呢。只是聽到他的話後,差點笑出聲:“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