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餘剛一想起李天一那妖孽般的醫術,神秘的武功,以及那比自己還小七歲的年齡,他都感覺自己活着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人比人,氣死人!所以趙餘剛是不敢與李天一相比的。
“老前輩,這,這......”趙餘剛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錢昭羽還以爲有難處,那同道之人不允許他說出去。於是理解的說道:“嗯,看來那位同道之人是一位隱士高人吶!淡泊名利,閒雲野鶴,遇上有難就出手相助。真是令人敬佩!無緣見上一面,真是可惜啊!”
趙餘剛邊聽着錢昭羽的話,臉色也很是古怪。若是說李天一淡泊名利他相信,但是一想起李天一那年輕得不能再年輕得臉龐,很難跟隱士高人、閒雲野鶴掛上邊。
最後他聽不下去了,只能開口道:“老前輩,其實,不是我不能說,而是不知如何開口而已。”
“哦,這是爲何?”錢昭羽不解。
“因爲,因爲,”趙餘剛頓了頓,然後接連的說道:“李醫師名爲李天一,也不過是二十一歲而已,來歷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個路過貴陽府,要去都勻府的路人,只是聽到水口鎮染上了瘟疫,故而隻身一人前往水口鎮要解決瘟疫一事,那時我恰好在貴陽府遇上他,所以就跟着他到水口鎮了,後來我們先救治好了五個人,然後再慢慢的救了幾十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聽着趙餘剛像倒話水般,接連說完後,衆人都不由的聽愣了,緊跟着就是一陣震撼,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救了一個鎮子,幾個村子的人?
什麼情況?
二十一歲?路過的人?隻身一人?救了幾十個人?
這二十一歲的年齡讓錢昭羽愣了許久,他一直以爲那個同道之人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近古稀之年的人。可不曾想到......
片刻之後,那錢昭羽直勾勾的盯着趙餘剛,沉聲道:“你說,你口中的那個李醫師,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
趙餘剛迎着那老者如鷹隼般的眼神,嚥了咽口水,點點頭。
誰知趙餘剛還沒反應過來,依舊震驚的錢昭羽立馬拉着他的手:“走,帶我去看看!!”
趙餘剛被這促然的情況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被拉得踉蹌了幾步。然而那鄭嶽此時卻開口道:“錢醫師,不用去了!那李醫師已經離開水口鎮了。”
“什麼?”
“什麼~!”
趙餘剛和錢昭羽同時驚呼道。
這時張宇將信交給錢昭羽,點點頭,開口道:“估計那李天一讓他來送信時,就已經離開了。”
“這混小子,居然不吱一聲就離開了。”趙餘剛站在錢昭羽的身旁,看完信後怒罵道。
“好了,既然情況清楚了,那就下命令了!”這時鄭嶽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尤大人,李天一李醫師悄然離開了,就說明不想要那些名利之人。既然如此,那就按他的所言,將他那份功勞重賞給那些在水口鎮幫忙的,特別是他提到的那些人。然後那水潭一事你有什麼想法沒?”
“是,大人!”尤培沅說着,看着張宇,然後點點頭,道:“張宇,說吧!”
張宇聰明過人,從鄭嶽來了之後,尤培沅很多事情都讓自己出頭去說,去做,他知道尤培沅這是在培養他。對於尤培沅,張宇只有萬分的感激。
張宇走前一步,對鄭嶽恭聲道:“回稟鄭大人,經過知府大人的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在封潭的山坡下豎立一塊石碑,石碑上書寫因瘟疫而死去的百姓,殫精竭慮的各位大人以及研製出瘟疫藥物的李天一。
此舉即可安撫那些親人死去的百姓,也可避免那些宵小之輩動那山坡土,其他人的只有敬而遠之,絕不可能去動的。同樣,貴陽府的百姓也會記住各位大人和李天一等人的功勞的。”
鄭嶽聽到這句話,眼神頓時一亮,道:“好,好主意,但是我的名字決不能寫到石碑上。各個官員的名字都不行,石碑上只能寫上李天一以及他所提到的那些人的名字。沒有他,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就這麼定了,本司會上奏給皇上,相信皇上會同意的。”
“大人英明!”
衆人立馬起身喊道。
鄭嶽的這一舉動,確實讓在場的所有人爲之點頭讚賞。確實,在他們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李天一已經進入了水口鎮中診治病人,研製藥物了。
當他們準備研製藥物時,李天一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了。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被傳染上。雖然朝廷派來的錢昭羽等人也在着手進行研製,但是時間上,卻不知需要多久。
時間的流逝,意味着衆多的生命在消逝着。
可以說,李天一,拯救了所有的人,也救了那些所有的官員。因此,對於李天一的功勞,衆人都很是贊同。
其中最爲高興的,便是這趙餘剛了,因爲他替李天一開心。努力辛苦了半個多月,這些知府,布政使司等各位官員沒有因此奪去屬於他的功勞,所以他替李天一感到高興。即便李天一說都不說就離開了。
在衆人離開後,尤培沅卻對張宇說道:“張宇,你說,這個李天一,是不是前陣子那張縣丞說的那個年輕人呢?
“這......”張宇聽到一怔,但是想了想,倒也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屬下也說不準呢。但是不論是否,只要那藥丸起效,我們也算是放下心了。”
“嗯,也是!”尤培沅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府衙,往那嘗試藥丸的病人而去。
夜幕降臨,華鐙初上。於貴陽府,一家酒館中。
“嘿,你知道麼?聽過水口鎮的瘟疫問題已經解決了!”
“什麼,那麼快?誰做的?”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是朝廷派來的人研製出來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自從瘟疫出現,我都不敢離開貴陽府一步啊。既然解決了,那就沒事了,朝廷的人果然是厲害啊!”
同樣,在同一條街,五十多丈外的一家客棧中。
“水口鎮和附近幾個村子的瘟疫已經解決了,你們知道麼?”
“不可能吧?今下午我想出貴陽府的時候,還被人一陣嚴查呢。是假傳的吧?”
“就是,就是,我想出去,不過是一些咳嗽而已,就說我被染上瘟疫了,要不是一旁有大夫診治,我都被趕出貴陽府了。”
“嗨,這事是真的!我那三姑婆的哥哥的大兒子的妹妹的朋友是在府衙裡當差的,他告訴我那三姑婆的哥哥的大兒子的妹妹聽,說是一個年輕人深入水口鎮,潛心研製了半個多月,最終將治癒瘟疫的藥做出來了。”
“難道是真的?”
“千真萬確的事情!”
......
像這樣的情況,一幕幕都在貴陽府傳開了。
然而,水口鎮瘟疫已經有藥可以治癒的消息被傳出去,也是鄭嶽的安排。因爲這樣一來,不僅能安定民心,還能讓那些逃離的人回到自己的鎮子或者村裡,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