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小販指的路,我們還是很容易地找到了青雲客棧,青雲二字牌匾大而公正地掛在客棧門上。
“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客棧裡一夥計瞧見我們站在門口,滿臉恭敬地微笑趕緊出來待客道。
“住店。”顏修先我們一步說道。
“客官有三位?”夥計問道。
“對。”顏修道。
“可小店只有兩間房了,今日白家派來除祟的子弟在我家客棧住下了,一下房間就少了八九間。”夥計面露難色地說道。
“一下子少了八九間客房?”我感到震驚,滿臉的不可思意,“這是叫了多少人來啊,這麼能住。”
“姑娘想錯了,只有八九個子弟,只是白家人喜獨處,也有家規約束,非特別情況不可與他人同居一室,所以他們便是一人一間房。”夥計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裝作懂了的樣子,實際心裡卻是在打着如意算盤。
三個人兩間房,那不正好嘛,我自己一間,顏修白月一間,他倆正好培育一下感情,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能錯過了,就算他倆是青梅竹馬又怎麼樣,最終都必須給我走到一起去,我是作者,我說了算。
但這麼想着,心裡居然會有點彆扭。
“那就兩間房,安笙與我一間,白月你就自己一間。”顏修此話說得之平靜,聽完我直接愣了。
“這怕不好吧,我覺得,應該我自己一間,你們兩個一間。”我連忙糾正道。
“這樣也不好,應該顏修你自己一間,我跟按姑娘一間。”白月緊緊接上我話。
我慌亂了,聽這兩人的話,這兩個完全沒有跟對方一間房的意思,倒是有和我一間房的意思,那可不行,我今晚要跟我係統一間房。
【系統:我謝謝你能想到我】
不客氣。
“這……那……”夥計爲難地看了看我們仨,說了半天都沒決定怎麼分房間。
恰在這時,身後傳來熟悉少年的聲音:“咦?這是怎麼了?”
回頭看,身後走來的二位不就是方纔在攤販那兒看見的兩位少年嘛,他們居然也住這兒。
“哎呀,兩位道長,這三位客官要住房,但小店只有兩間房了,他們三人怎麼也決定不了怎麼分房間。”夥計像看到救星似的吐訴道。
原來如此,他們二位就是白家派來除祟的子弟,那叫白司的少年看着還像是白家的子弟,可那黑衣少年,我怎麼看也不像是跟白司同一仙家的人,他與白司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人,一個清冷似冰,一個朝陽如火。
“哦?”黑衣少年眼中突然發了光,“這還不好辦,不如就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們吧,我跟白道長住一間房。”似乎是蓄謀已久,說出這話後,黑衣少年臉上全是藏不住的興奮。
“但是道長的家規……”夥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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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說是非特殊情況啦,現在是特殊情況,我們這是在樂於助人,你說對吧,白道長?”黑子少年特意拖長了道長二字,像是在挑逗一旁的白衣少年白司,手肘頂了頂白司的胸膛。
“……”白司不語,只是用無可奈何的表情看着黑衣少年。
白司似乎拿這黑衣少年發自內心的沒辦法,他倆啥關係?不會是……哇嗚。
“看吧,白道長都沒反駁。”黑衣少年面露得意,張揚的笑容讓他給人感覺很是霸道。
“那三位,這下你們一人一間可行了?”夥計問我們道。
雖然很不情願,這樣分開住就不能促進男女主的感情,但爲了自己能住一間房,還是隻能……
“很行。”我點頭道。
“行。”
“……嗯。”
白月回答得很平靜,倒是顏修回答得有點不乾脆,好像是在可惜什麼。
“那三位跟我走,我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夥計再次露出恭敬的微笑,先請我們進入客棧,再帶着我們前往要住的房間那兒。
房間在走廊的盡頭,三間房挨着的,我自然而然是選擇了最裡的那間房,因爲對我而言,角落有安全感。顏修選擇了中間那間,最後一間便是白月的。
好巧不巧,白司的房間也挨着我們,在我們三人準備進屋時,他們二人也上了樓,白司叫住了我們,並囑咐道:“近來千山城有邪祟作孽,還請各位子時後勿出房門,以免遭遇不測。”他的聲音很清冷,薄涼似冰。
“必然的。”白月應道。
“哎呀白司,他們不是普通人,不用專門叮囑別人的啦。”黑衣少年手搭在白司的肩上,湊在他臉邊撒嬌。
“這是我白家子弟應該做的事,無論是誰。”白司威脅性地瞥了黑衣少年一眼,黑衣少年趕緊離他臉半臂之遠。
“看來二位修爲也是挺高的啊,居然察覺到了。”白月笑着說道。
“高讚了,修道之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白司平淡地說道。
白司這話許是謙虛了,在下天界後,顏修和白月就隱去了自己身上的靈氣,若不是修爲極高之人,是不可能看出他們身上僅露的靈氣,顯然,面前這兩位少年不一般。
“白道長謙虛了~”搶在我們回話前,黑衣少年竟又打趣起白司來,妖孽般對白司笑着,“白道長可是衆師弟口中威風凜凜的二師兄,白家家主和掌門看重的候選之人~”
“楚江!你過了。”白司面露不悅,訓斥着那位被他叫做楚江的黑衣少年。
“錯了錯了,我不說話行了吧。”楚江無辜地聳聳肩,手指像拉拉鍊似的劃過自己的嘴。
“原來是白家二公子白司。”白月聽了楚江的話,也是知曉了面前白衣少年爲何人,禮貌地稍作揖。
“哎……”白司輕嘆口氣,大概是因爲對楚江的無奈,隨即回禮道,“方纔只顧提醒幾位夜晚小心了。晚輩白司,白家二公子,這位是楚江,是來我白家請學的人。”
楚江笑着朝我們招招手,隨後又把目光投向了白司。
難怪看他不像是白家的人,這性子與白家八竿子都打不着,原來是去白家請學的人啊,這樣就說得通多了。
“白月。”
“顏修。”
“安笙。”
“……”顏修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說“你說出你名字幹嘛”。
我爲什麼不能介紹我自己?總不能他們四個互相認識了,就我還是個沒有姓名的路人吧,我可不幹。
我朝他撇撇嘴,不屑於他的質疑。
“那幾位就好好休息吧,白司也不打擾幾位了,但還請幾位記得,子時後不要出房門。”白司雖是知道我們是有靈力的人,但依舊再三叮囑我們。
“我們不是說幾位不行,只是這邪祟兇惡的很,又是千山城請我們來除祟,交給我們就好,有我們白道長在,除祟分分鐘的事啦~”楚江見我們有些疑慮,搶先在白司做出解釋前說道,只不過,最後難免不又調侃白司一番。
白司一氣,擰着他的衣領就往自己房間裡走,關門前,致歉道:“楚江不會說話,還請各位海涵。”
“那幾位就好好休息吧,白司也不打擾幾位了,但還請幾位記得,子時後不要出房門。”白司雖是知道我們是有靈力的人,但依舊再三叮囑我們。
“我們不是說幾位不行,只是這邪祟兇惡的很,又是千山城請我們來除祟,交給我們就好,有我們白道長在,除祟分分鐘的事啦~”楚江見我們有些疑慮,搶先在白司做出解釋前說道,只不過,最後難免不又調侃白司一番。
白司一氣,擰着他的衣領就往自己房間裡走,關門前,致歉道:“楚江不會說話,還請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