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第四項任務完成,下面頒佈第五項任務——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得到延命果】
這次的任務居然頒佈下來得這麼快,看來今天系統沒處於維修中啊。
現在的任務完成得挺順利的,不費吹灰之力進入了道家,見到了土地仙人口中的道家掌門及家主柳尚青,一個就比我高點點的留着山羊鬍的小老頭子,他穿着簡單,一襲黑色的棉麻衣,雖是如此,但他腰間撇着的那朵彼岸花竟讓他看起來尤其特別。
他看着很沒有個家主的樣子,感覺比楚江還要隨性逍遙,與世無爭,說他是楚江老後的樣子我都信,他說話的語氣跟土地仙人極爲相似,古靈精怪的,同樣相似的,還有他的那雙眼睛,當我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時,我就知道他的確是隱藏的大佬。
他的眼睛也在有意無意地打探着我,我模糊地看到,他眼裡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他在笑什麼?
“柳家主。”
“柳家主。”
“……柳家主。”
看着顏修和白月紛紛行禮,我也暫時摁下了心中的疑惑,跟着他們行禮。
“哎,搞這麼多禮節幹嘛。”柳尚青像個豪邁的壯士樣揮揮手,挨個把我們身子扶正,“你們要不去先歇息一下?昨晚應該沒歇好吧。”
“柳家主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顏修問道。
“哎呀,那算命的能不知道嘛,去歇息下吧。”柳尚青的樣子似乎是很想讓我們去歇會兒,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
“神仙不用太多的歇息的。”白月站出來說道,又想將話題引入了此行的目的上,“柳家主,我們此次出行是爲了……”
“我知道。”柳尚青打斷白月的話,又千叮嚀萬囑咐般看着白月和善地說道,“上神,萬事莫心急。”
柳尚青後話一出,白月愣了一下,她不解,似乎是沒懂柳尚青話爲何意。
我也不解,若他這話只是針對白月方纔的舉動,那也說得也太淺顯了吧,而且完全不用點着白月說這話,畢竟此行是我們三人的目的。
土地仙人說道家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卻選擇不插手俗世,二十萬年勸前說天帝一事,天帝因不聽依舊降天降於鮫人族,如今纔會讓鮫人族是否還存在成爲懸案,讓下落不明的千年鮫珠成爲隨時能動亂六界的危險之物。
或許說他是在提醒白月什麼才正確。
“可是……”白月還想說什麼,卻被顏修一把拉住,搖頭示意她先別再問下去。
是啊,柳尚青現在的態度就是想讓我們歇息,就算我們再怎麼問,他現在應該也不會正面回答。
不過怎麼感覺白月上神比我還迫切想知道延命果的去向,平日裡的淡定沉着都在見到那邪祟後幾乎沒有了,取而代之,是嚴肅、心急。
“太子殿下,眼見不一定爲實。”柳尚青又是一番提醒般的話語,但隨後他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道,“那我就讓弟子帶你們去歇息了。”
柳尚青頭稍微一偏,立刻就有三個黑影從四周的屋頂上跳下,他們蒙着面,遮着頭髮,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這不就是電視劇裡的黑衣人嗎?難道黑衣人就是道家弟子?
當然,我只是隨便想想,但我是真有點驚訝,居然會有弟子的裝扮是這樣子的,不怕別人說他們是做賊的嗎?
“你們三個帶他們去歇息。”柳尚青吩咐道。
他們三人沒回話,只是抱拳點頭後起身,走到我們面前,做出“這邊走”的手勢,示意我們跟着他們走。
他們難道不能說話嗎?這個疑問萌生在我心裡。可同爲弟子,爲什麼楚江能說那麼多話。
顏修好像才從柳尚青的話拉回注意力,臉上的疑惑漸漸沒有。
他是明白了那話啥意思?!
不像是,他若真明白了,應該會露出一副感激與自信的表情。
我們三人剛準備告辭柳尚青,又聽見他道:“上神,那邪祟是被你收着的吧,可否現在交與我。”
白月猶豫了會兒,道:“我想先問它些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不一定能問出來,還是交給我吧。”柳尚青拿定了白月會將邪祟給他,手伸出來靜待白月遞上。
“……”白月沉思了下,終究是點頭把乾坤袋給了柳尚青。
告辭後,我們跟着黑衣三人去到歇息的地方,我們在有五條岔路的路口分開走,從左往右數,白月走的第一條路,顏修走的第三條路,我走的第四條路。
“你們爲什麼不說話啊?”他倆沒一路後,我的話癆體質又開啓了。
“……”
“難道你們不允許說話?”
“……”
“難道!”我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做出一副驚訝地表情,“你們被奪取了說話的權利。”
“……”
“這樣都不說話……”我也沒辦法,眼前領路的黑衣人不說話也不搭理我,只是安安靜靜走在前面,我一個人一直自言自語,感覺我好傻。
還是走了有些時候,才走到歇息的地方,歇息的地方不是房屋,是個山洞,這可把我看傻了,哪有讓來客住山洞的道理,把我當山頂洞人了???
“什麼情況?”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黑衣人認真地拉下機關,山洞的石門升起,他擡手示意我進去。
“我歇這裡?這是你們道家的待客之道?”我遲遲不願進去,太讓我震驚了,這輩子都沒進過山洞,沒想到第一次進山洞會是在這地方。
“安姑娘,進來吧,裡面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柳尚青的聲音從山洞裡傳出。
他怎麼在這兒?他知道我的姓?
我走進山洞後,黑衣人便將石門放下,山洞裡,就只有我,和坐在石凳上的道家家主柳尚青。
山洞很空曠,一說話,山洞裡就會有說話的迴音,怪嚇人的,不過環境的確還可以,夠亮堂,一間屋子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
“柳家主有事找我?”我走過去問道。
“有事啊……”柳尚青摸了摸下巴處的山羊鬍,“不能說是有事,但也可以說是有事。”
廢話文學?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說話爲什麼老是不能說直接點呢。
“老頭,你不是讓我呆在禁閉室嗎,怎麼還帶人過來了,這位不是安笙姑娘嗎。”楚江一說話,我才發現牀上躺着個人,楚江居然在這兒。
“這裡是禁閉室,你把人家帶來幹嘛。”楚江從牀上坐起,支起左腿,手臂撐着腦袋,同樣的不解看着柳尚青。
“這……”我應該纔是最不知道怎麼個情況的人。
對啊,爲啥帶我來禁閉室。
“楚江,你過來。”柳尚青喚道。
楚江撇了撇嘴,一躍下牀,理了理衣服下襬,走到空石凳前瀟灑坐下。
“嘿,你小子,把禁閉室當家了?”柳尚青敲了下楚江的腦袋。
聽着柳尚青喚楚江,我腦裡一下閃過土地仙人喚顏修的樣子,他們倆個這方面真的太像了。
楚江捂頭無辜道:“這隔三岔五就進禁閉室,再說了,禁閉室不是咱家的嗎,咱家不就是我的家嗎?”這說的似乎沒啥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