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青完全不吃楚江這一套,嫌棄地哼了聲,挖苦着:“現在記起哪兒是你家了?是不是白司不受傷,你都還能在白家待上一陣子?把白家當家了吧。”
“這個……”楚江難堪的表情一看就是被說中了,他故作逃避,擡手撓着後腦勺,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
我心生好奇,才遇他時他那嘴啥都能說,現在遇到柳尚青了,竟不耍嘴皮子了,難道是怕自家家主?但我聽他喊柳尚青老頭,不像是怕家主的弟子。
難道是說到白司的時候變正直了?嗯……我看有可能。
不過現在白司的狀況怎麼樣了,傷得那麼重,傷處在第一時間還沒得到應急處理,還被楚江一路就那麼抱着來到道家,血流失了那麼多,不會已經死了吧!
我越這麼想越擔心,於是問道:“白司怎麼樣了。”
誰知此問一出,楚江就又被柳尚青當頭一拳,楚江嗷嗷叫着雙手捂頭趴在桌上,手把腦袋護得緊緊的,生怕柳尚青再給他來一拳。
“白司失血過多,這混賬小子把白司送到祭司臺後,白司突然休克。”柳尚青瞪着楚江說道。
“休克?!”我大驚失色,如果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話,豈不是要輸血?可現在哪來這麼先進的技術啊,而且就算有辦法輸血,怎麼才能匹配合適的血型。
“姑娘放心,道家醫術,那絕對是超六界之外的。”柳尚青對我笑着說道,“不用擔心輸血,傷口檢查縫補這些。”
“您知道輸血?”我看了看柳尚青,又看了看楚江,他們兩個怎麼都這麼像跟我來自一個時空的,都穿書了?不會吧,要是這麼多人穿書的話,那我寫的小說魔力可真大。
“必然是知道的,我還知道很多,有些還得告知姑娘,這就是爲什麼我會讓弟子把姑娘你帶到這兒見我的原因。”柳尚青高深莫測的一笑,我不禁爲我自己捏了把冷汗,感覺自己似乎入虎穴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訓訓這混賬。”柳尚青收起臉上的笑容,從石凳上站起,楚江也就是偷瞄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被他踹下蹬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道真夠狠的。
“哎喲喲。”楚江一手支撐着上半身,一手捂着被踹的腹部,痛苦地叫喚着。
“你說你怎麼搞的,抓個邪祟這麼費力嗎?還讓其他人受重傷,受重傷就算了,你還晾着傷口直接抱着回來。”柳尚青吹鬍子瞪眼指着楚江訓道。
“柳老頭,你知道的,我隨便一出手,那就容易暴露我是道家之人,咱家規不是不讓嘛,所以我就想着讓白司這小子先打打看,順便鍛鍊鍛鍊他。而且咱家醫術,我不插手纔是好的吧。”楚江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混賬!這時候跟我提起家規來了,平時沒少見你違反家規。”柳尚青走過去又踹了楚江屁股一腳。
“哎呀!我的好家主,別打了,再打,作爲你繼承人的我就要廢了。”楚江委屈地求饒道。
“廢就廢,咱家醫術能把你從廢人弄回正常人。”說着,柳尚青又踹了楚江一腳。
“哎喲~好家主誒,實話給你說吧,我也想一開始就出手的,是白司硬要護着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他就上去迎戰了,但他不是邪祟的對手,沒過幾招就處下風了,我叫囂讓那邪祟衝我來,那邪祟不聽,給了白司沉重一擊,我一怒……”楚江還沒說完,柳尚青就接了他的下話。
“你就召了金坤。”
“嗯……”楚江眼神閃躲,不敢看柳尚青。
“你難道只有金坤?你走之前我給你的魂鎖呢?”柳尚青板着張臉問道。
“……忘了。”
楚江說完這話,身體立馬從地上彈起來,一溜煙跑到我身後,雙手捏着我的肩,只敢露個頭出來,此刻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柳尚青的怒火現在有多旺,柳尚青轉過頭望向我這邊時,他甚至連頭都不敢露出來了,躲在我身後直打顫。
我吞了口口水,心裡謾罵着楚江這廝居然拿我當擋箭牌,他們二人的家事幹嘛牽扯我,他之前那股傲勁兒呢,現在怎麼沒了,以至於我非常地想把他從我身後丟出去。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金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隨便用,你知道有多少人窺竊着上古神器嗎?無論是天界、獸界還是魔界,無不想得到上古神器!你居然還在外收邪祟時,在有天界的人在場時使用,你說你是不是犯傻!”柳尚青訓道。
“我錯了……”我聽見楚江在我身後小聲又卑微嘟囔道。
“我有一個問題。”我突然插話道,“金坤不是隻有盤古才能舉動嗎,爲什麼楚江也可以?”
“喂,你在問些什麼。”楚江小聲對我說道。
柳尚青愣了一下,這一愣方纔的怒氣居然沒了,他低頭思索着,眼珠子左右晃動,似乎是在想一個合理的答案。
“神器會擇人,楚江幸運。”柳尚青此話一出,我聽着就像是他隨口說的。
“哈?老頭子,你之前不說是我有這個天賦嗎?”楚江此時又有膽子露出個頭質疑柳尚青了。
柳尚青似乎就是在等這個時候,掄起拳頭,光速般衝來打在楚江臉上,楚江被打飛,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抽搐着。
“記着,金坤不能隨便用,你這一用,極有可能會招來大患,雖然是遲早的事。”柳尚青最後一句說得極其小聲,但我還是聽見了。
遲早的事……盲猜道家有預見的能力。
“安姑娘,過來坐吧,不用管他,他一會兒會自己爬起來的。”柳尚青說着就坐回了石凳上。
我憐憫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楚江,無奈搖搖頭,動身走過去坐到柳尚青旁邊的石凳上。
終於到正題了。
方纔柳尚青說,有些事還要告知於我,會是什麼事呢,不管是什麼事,應該都與之後的事有關。
“姑娘不屬於這個時空吧。”柳尚青此話一出,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太不簡單了,知道名字我還覺得沒什麼,可他說出的這話,擺明是知道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難道他真是穿書來的?而且還是我的忠實小說粉?
事實證明我錯了。
“姑娘應該對時空一詞有概念吧,雖然不知道姑娘你是以何種方式來的,但事情已經發生,姑娘你來到這裡必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