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會結束前,時澗拉住焦嬌說了一句很微妙的話——
“不要輕舉妄動。”
焦嬌細細品味,也回了一句很微妙的話:
“迷霧散開的感覺,不是很美妙嗎。”
時澗便捋了捋她的發:
“玩得開心。”
小焦總宴會後的日程只有一個——
睡崔醫生。
焦嬌要求在他家裡睡,因爲……
那裡有湯圓。
焦總一進崔醫生家的門,就被他抵在牆上一頓狂吻。
她左手探上他的腦門,他有所察覺,將她的手握住,卻見金光一閃——
湯圓被放了出來。
她用右手施咒救貓,左手探魂只是虛晃一招。
崔醫生冷笑一聲,終於推開了她。
焦嬌倚在門邊衝他笑,湯圓已經被她抱在懷中。
崔蟄一字一頓:
“你騙我。”
焦嬌笑靨如花:
“彼此彼此。”
她朝他伸出一隻素手:
“崔醫生你好,我是你親愛的同行焦嬌,盜夢水準……”
她忍不住低頭偷笑:
“在你之上。”
崔蟄數度深呼吸,才能稍微平靜:
“什麼時候發現的?”
焦嬌說崔醫生你太輕敵了。
“我養了湯圓這麼多年,它對你的敵意太明顯。”
崔醫生的聲音都在發抖:
“之後所有,都是將計就計?這隻食夢獸,也是你故意放在我這裡的。”
焦女士毫無羞恥之心:
“崔醫生啊,我家湯圓喜歡你的飼養,我也不能強迫它減肥。另外,你們實驗派的故事,我們學院派確實也很想了解。”
崔蟄怒極反笑:
“你這個強盜!!”
焦嬌疑惑瞪眼:
“明明是你先搶的嘛。”
焦嬌解答了他的疑惑,覺得自己也得問幾個問題,纔算公平。
“崔醫生啊,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
崔醫生冷哼一聲:
“手術檯上,你實在太鎮定,尋常人魂魄必會受驚。”
焦嬌回想了一下,勇敢承認錯誤:
“下次一定要更廢柴一點。”
她衝一臉挫敗的崔蟄壞笑,口氣非常無辜:
“崔醫生啊,現在你還想睡我麼?”
崔蟄惡狠狠地說:“我想幹|死你!!”
焦女士對他表示歉意:
“我不是故意要壞你的胃口,更不想破壞我在你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但是誰讓你發現了呢。”
她摸了摸湯圓頭上的兩撮毛,非常善解人意地說:
“崔醫生啊,照例我至少要重傷你的覺魂,你看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崔蟄後悔不迭,他幫她喂貓,她用貓傷他,天底下沒有比他更蠢的人。
崔醫生試圖搶救自己一下:
“我還沒準備好……”
焦女士一臉鄙夷:
“你剛纔不是親得很火熱嘛?算了算了,看在你替我養湯圓的份上,我下手輕一點好了,你需要麻醉嗎?”
崔蟄真的很想衝上去打死她!!
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絕對打不過這一人一貓。
那還能怎樣?只能跑啊!
正欲逃跑的崔醫生……
被焦女士用三顆追魂釘釘在原地。
這是白翩傳給她的法器之一,正好讓野路子見識一下。
焦嬌抽出他的覺魂,一點點地餵給湯圓,還溫柔地囑咐它慢點吃。
夢境碎片被吞噬,崔蟄痛得一直在叫,她置若罔聞。
後來焦女士終於發現她太兇殘了。
她按住吃貨湯圓的嘴,讓它吃夢境碎片的時候別磨牙,萬一磨傷崔醫生的覺魂怎麼辦?
崔蟄覺得有所緩解,意識慢慢回籠時,她開始拷問:
“崔醫生你是存知的人麼?”
他咬牙不答,她再接再厲:
“崔醫生你爸是存知的人麼?”
他開始發抖,她心中有數。
“崔醫生你爸不會是存知的老闆吧?”
這次她沒有得到答案——
他直接暈了過去。
焦女士微微眯眼。
她想她還是得到了答案。
崔醫生啊,裝暈都裝得這麼菜!!
崔醫生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他渾身都溼透,疼得連一個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就像……
剛生完孩子一樣=_=。
湯圓寶寶吃完了他的夢境碎片,等於竊取了他的核心玄術,並且獲得了一部分覺魂的能量。
焦女士對崔醫生沒有對陶光那麼狠。
至少,他還有力氣擡頭瞪着她。
焦嬌有點不爽:
“你不要用看反派的眼神看我好嗎,我這是正當防衛,沒弄死你不錯了。”
還不是怕你老爸尋仇。
崔蟄說我本來還挺喜歡你的:
“可現在,我只想弄|死你!!”
焦嬌說這很正常,她忍不住笑出聲:
“你現在要還喜歡我,那纔是有病呢。”
崔蟄說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他話音剛落,焦女士就把一顆追魂釘釘在了他的覺魂裡面。
“這東西就是個追蹤器,不影響你日常作息,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不軌,它會爆炸的喲。”
崔醫生差點笑出眼淚:
“我真是眼瞎,你不是惡狼,你是魔鬼。”
焦女士拍拍他的臉蛋:
“親愛的崔醫生,我饒你一命,已經說明我對你的感情了,請不要對我要求太高好嗎。”
崔醫生說天下沒有比你更無情的人,焦女士忍不住反駁他:
“難道我乖乖任人宰割就是有情嗎,那是蠢好嗎,你不會希望我被你虐千百遍還愛上你吧?你以爲你是偶像劇男主嗎?”
崔醫生這時候居然還記得吃醋:
“那時澗呢,你也會虐他嗎?”
焦女士說崔醫生你真的好乖:
“既然他也是玄術師,不虐白不虐咯。”
崔醫生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怎麼把魔鬼隱藏在花癡的表象之下的呢?
焦女士摸着自己的臉蛋,說這都怪你們啊:
“你們一逼我,我就不能做回嬌小迷人可愛的自己了,世道艱險啊。”
說完她抱着湯圓回家,不忘把崔醫生搬到牀上,但是忘了給他蓋被子=_=。
崔蟄慘遭身心蹂|躪,連續請了半個月的假。
焦若昀打電話問他,他只能說重感冒,還不敢讓任何人來看他。
焦女士被他詛咒了無數遍,不過沒有任何|卵|用——
他現在比普通人還弱。
崔醫生在養傷期間開始反思:
他跟焦女士都有假面,差距只在他技不如人。
焦女士其實是一位崇尚規則的玄術師,她沒有偷襲,攤牌後正面進攻,這已經是很多玄術師不會有的磊落。
崔醫生反思着反思着又覺得自己犯賤:
憑什麼幫她找理由?!
她讓肥貓臥底已經很不磊落了好嗎!!
焦嬌收拾了崔蟄之後,立馬去見時澗。
時總非常清楚她做了什麼,他開始嘲笑崔醫生:
“崔兄總是不自量力,我警告過他。”
焦總抱臂笑看他:
“那你呢,要不要試一試?”
時澗非常爽快:
“我是玄術師時澗,來自實驗派,存知。”
焦嬌認爲她沒必要再介紹自己:
“時總,可以看在咱倆睡|過的份上,跟我說幾句實話嗎?”
時澗讓她先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現磨的卡布奇諾。
他娓娓道來:
玄門與存知一直和平共處,可盜夢者的存在,非常容易打破這種平衡。
因爲他們能操縱的事太多了。
如果玄門有十位資深盜夢者,存知就不能只有九位。
差了一位,列陣的時候必會處在劣勢,萬一開戰就能決定勝負。
越來越多的玄術師出現在她身邊,不僅僅是因爲《夢南柯》,也是因爲——
“嬌嬌,你有沒有發現,以你現在的水準,已經足以成爲被爭搶的盜夢者?”
焦嬌說那是因爲白翩教了我十年:
“白翩獨立於世外,我也不會加入任何一方。”
時澗說你不要太早拒絕我:
“我替你保住焦氏,你跟我回去,怎麼樣?”
焦總說原來這纔是你收購焦氏醫藥的原因:
“你早就想好了,就是想逼死我。”
時澗一臉無辜:
“我都跟你說實話了,還不夠有誠意啊?”
時總說我跟崔蟄總歸是不一樣的吧,你總得給我幾分優待吧。
焦嬌把那份收購合同狠狠摔在了他臉上:
“你這個死渣男!老孃當初瞎了眼!現在跟你勢不兩立!”
焦總揚長而去,時總卻在原地癡漢笑。
看,她還是捨不得打死我啊。
時總,你是受虐狂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的節奏開始加快 這就意味着 離虐不是太遠了~~會輕輕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