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兒退出了那個懷抱,揚着陽光燦爛的笑臉看向那個男人,言辭犀利地回道:“安先生,你的胸膛很寬闊。但我的身體也很嬌軟,而且,還是帶着體香的!所以,是你賺了!不用謝謝我!”
“謝你?”安斐然愕然地望着眼前,微仰的明媚笑臉,心叫這個小女人的臉皮還是那麼厚!小嘴還是那麼厲害!還是那麼……可愛!迷人得讓他移不開眼!
安斐然很想把這個自戀囂張的女人擁進懷裡,狠狠吻上那雙泛着潤澤水光嬌豔欲滴,卻隨時化成脣槍舌劍的小嘴。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陡然安斐然的俊臉又陰沉了下來,聲音轉冷:“林小姐!爲達目的還是這麼不擇手段啊!可是,知恩圖報這點,就差了許多!人品啊——”
“人品?人品怎樣啊?”林允兒歪着頭,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大眼,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心裡卻因爲安斐然的話怒火滔滔而起。
“斐然哥哥,有你這樣……的師父,是吧!你說我的人品能好到哪裡去呢?”林允兒淺笑嫣然地說着含沙射影的話,把安斐然狠狠貶低一番。
“咳咳咳……”安斐然虛握成拳的手放到脣邊,虛虛咳嗽着,略顯尷尬地低聲說,“你這話是說我沒教好麼!”
“我可沒這麼說!”林允兒一本正經地看着他,聳了聳肩。
“佳瑜,我們走!”說完,林允兒傲嬌地一甩頭髮,挽着顧佳瑜走了,留給安斐然一個妖嬈萬千的迷人背影。
——
“Lisa”酒吧的VIP包廂,奢華而別緻,舒緩的音樂在靜謐的房間裡,緩緩流淌。
“來了?”安斐然正獨酌,見沈翊君推門進來,他推過另一杯,聲音淡淡道,“這是昨天剛到的拉菲,你試試,味道還可以。”
沈翊君嘴角含笑,緩緩坐了下來,好像剛纔難堪的一幕沒發生過一樣。
瑩白是手指輕輕執起水晶杯,聞、觀、淺嘗,優雅的品,沈翊君紅脣微啓,聲音透出一絲戲謔的試探:“哄得美人歸了?”
“哪來的美人?”安斐然不動聲色,任憑她冷眼觀來看去,絲毫不露情意。
沈翊君輕晃杯中酣醇美酒,“安斐然!”她轉頭,盯着他微垂的側臉,語氣帶笑,“你和林允兒之間……恩?”
“我養了她十年,你說我們之間,算什麼呢?翊君,你介意嗎?”安斐然放下了酒杯,對她微微一笑。
“咯咯咯……”沈翊君嬌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
“安斐然,我約你來是談重要事情的,卻讓我看到你呵護小情人。其實,男人外面有個小情人什麼的,這些都是小問題,我完全沒有放在眼裡過——這一點,我們早有默契的不是嗎?”
“你倒是很識大體。” 安斐然嘴角微勾,悠然地抿了一口酒。
“身在豪門,這個不是必須的嗎?斐然,我知道你對允兒的感情,你們已經在一起十年,這份感情是一輩子也不會割捨的。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可是林允兒那樣的個性,可能甘願做小嗎?你這樣不放手,只會一次次的傷害她!”沈翊君語氣溫和,可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冰冷。
安斐然不答。屋內優雅的音樂依舊輕緩,他的食指在桌上,隨着那若有似無的節拍輕輕釦。
沈翊君很喜歡那瓶拉菲,不知不覺中喝下不少,眼神微微的水漾起來,溫柔地看着安斐然的手。
那節奏忽然停下,安斐然擡起頭來,下了某種決心般,認真的看着她:“翊君,‘玫瑰令’和我,你選一樣。”
沈翊君湊到脣邊的杯頓住,她看他,這個年少時就結識的冷情公子,什麼樣的冷酷模樣她沒見過?唯獨此時,他漆黑眸子中的光亮,讓她真真感覺陌生。
“這兩樣一直是捆綁在一起的,安太太、‘玫瑰令’都是我該得的東西。”沈翊君收斂了心神,恢復了她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安斐然,我們是合作伙伴,但是交易中並沒有感情這一項。你這是怎麼了?”
“‘玫瑰令’、我,選一樣。”安斐然冷冷凝着她重複。
沈翊君皺眉,盯了他半晌,她傾杯飲盡杯中猩紅液體:“‘玫瑰令’!”
就算沒有‘安家’作爲稱霸世界的後盾,只要有“玫瑰令”在手,自然可以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
只是現在沒有安斐然這個*,顧子涵和明朗那兩個臭男人難對付一點。但是,世界上沒有隨隨便便成功的事,爲了“玫瑰令”她拼了!
聽她這麼堅決的回答,安斐然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沈翊君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她微微的冷笑:“我當然選’玫瑰令’。因爲,有了‘玫瑰令’,安斐然,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安太太的位置。”
“你想,就能得到嗎?“Nwumeye”鋼琴不是擺在那裡,你怎麼不去把‘玫瑰令’找出來?”安斐然冷豔的臉上,滿是不屑的冰冷笑意。
“我一定會找出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找出‘玫瑰令’!”沈翊君傲然的聲音微微上揚。
“隨便你!只要你遵守剛纔說的話就好!”安斐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見他這模樣沈翊君心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冷冷一笑,接着說:“這一點連林允兒也清楚,就在剛剛她問起我和你的婚期,她說,她一直把你當哥哥,希望你幸福呢!”
安斐然眼底不易察覺的一動,回過頭來,冷聲警告:“不關允兒的事,你不用句句針對她。”
沈翊君不看他,自顧自的品她的紅酒,臉上笑意淡淡:“我不會。她不配。”
安斐然自從得知了林允兒那一句“哥哥”,心裡堵的他連着三個晚上應酬買醉。
前兩個晚上他特別想一個眼花,看到林允兒就站在面前,然後他肯定不由分說打暈她帶走,想幹嘛幹嘛。
這一個晚上他還沒喝到那個點上,眼前卻活生生的出現了林允兒。
她就那樣遠遠的坐在沙發圈裡,身邊一堆紅男綠女,她穿着無異、神態正常,安斐然卻一進大包廂的門,衆人之中就獨獨看到了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你的眼裡只有她吧!
死女人!安斐然分開人羣走向她,心裡恨聲罵着:膽子越來越肥了,又跑酒吧裡來。今晚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今晚是顧佳瑜一個朋友的生日,她正陪着顧佳瑜買生日禮物呢,她那朋友太熱情,後來莫名其妙就被拉過來了。
一開始只說是吃飯,可是吃完晚飯,又拉着她來顧佳瑜酒吧繼續下一場慶祝。
“Lisa”酒吧是顧佳瑜的,她是主家,所以半推半就被灌了不少酒。林允兒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灌趴在,只好替她擋了一陣子。
身邊那個不知道哪家的魂淡少爺被人拎開,林允兒昏昏沉沉的腦袋一陣輕鬆。
她擡頭扭臉看去,只見包廂炫彩燈光之下,安斐然脣角笑容如溫良的水一般解渴。
這男人可真不錯,長得夠帥,身材夠好,牀上……嗯……也很給力!又多金,也會疼人……可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偏偏被我弄丟了呢?
安斐然把她身邊一個小個子猥瑣男拎開丟出去,他自己姿勢擺的很正地坐下。
猜了兩把拳後他假裝不經意的打量林允兒一眼,卻見那丫頭一手撩着頭髮,笑容媚的滴水,再往下,她那寬鬆的大棒針織毛衣,大衣領軟綿綿空落落的,光影之下一片疑似溫香軟玉的黑影。
安斐然想起曾經夜夜將她剝的精光壓在身下,她豐滿柔滑的軟玉握在手心時,那份銷魂的觸感……
“咳咳……”周圍有人調笑的打斷這詭異的對望。
“學會喝酒了啊!”安斐然醒過來,不滿的給了林允兒頭上一巴掌,正心虛間她卻沒像往常小野貓一樣還擊,而還是傻乎乎的媚媚笑着喚他:“斐然哥哥!”
這死女人喝醉了!
提到“哥哥”這兩個字,安斐然幾乎是瞬間就暴怒,顧不得在場的一大半,都是他或多或少有商業往來的朋友,他站起來陰沉着臉,拎過林允兒就走人。
林允兒醉後不乖掙扎,安斐然不耐煩,在門口取過自己的大衣反着包住她,兩隻袖子在她背後打上結,把她捆的牢牢的,甩上肩膀走人。
一路上林允兒按不住的興奮,安斐然一手控着方向盤慢慢開,一手橫着像保險槓一樣壓着她的身體。期間不經意摩擦過她的綿軟數次,他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到了她的小公寓,安斐然把她原樣扛上去,一進屋扔她在沙發上,林允兒軟成一灘泥。
安斐然坐在沙發對面的餐桌上,摸着下巴,雙眼緊盯着她,磨牙霍霍。
林允兒軟的動不了,眼睛嫵媚的半睜半閉,那仰躺着斜飛媚眼的姿態,讓安斐然壓根都癢癢。
他走過去伸手掐住她下巴,手指戳着她額角,咬牙切齒一陣低聲咒罵。
林允兒痛苦的皺眉,發出類似曖昧的喚聲。安斐然離的她太近,那些聲響就像一隻只小手一樣撓在他心上,他一陣又一陣的潮熱,煩悶的鬆手把她丟在沙發上。
林允兒被他這麼一折騰一扔,“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