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艾萌被趙馨萍推了一個踉蹌,手堪堪扶着牆才站穩。
“吳艾萌,你出身再高貴,也就是一個‘棋子’的命。葉恆宇利用完你,明義也來利用你。嘖嘖嘖!爲了自己的利益,上了和你爸一樣老的男人的牀!哈哈哈……!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欺騙利用的命,真是可悲哦!”
趙馨萍的嘴巴像啐了毒一樣,狠狠剜着吳艾萌的心。
“不——!你別說了!你、這、個、可、惡、的、騙、子!”
吳艾萌不敢置信地搖着頭,指着那個可惡的女人大吼着,恨不能用膠水黏上那張讓她的心惶恐不已,喋喋不休的嘴。
趙馨萍好像沒聽到吳艾萌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犀利的言辭裡:“明義利用完你,然後誰再利用你呢?對了,你的姐夫沈墨軒。那個‘花花大少 ’,玩膩了你,就會一腳把你踹了……”
“住——口——!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吳艾萌奔潰地搖着頭,明亮亮的大眼裡,淚水滾滾而落。
忽然,吳艾萌伸手把趙馨萍推到牆上,用力扼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趙馨萍望着惱羞成怒的吳艾萌,冷冷笑了起來,沙啞着聲音:“哈哈哈……!你真的確定殺了我嗎?還是殺了那個每天和你同牀共枕,卻利用你的男人?”
趙馨萍用力伸長了脖子,湊到吳艾萌耳邊,淡笑着一字一頓地說:“他、只、想、要、‘玫、瑰、令’、裡、的、秘、密,而、不、是、你!”
吳艾萌心中一痛,顫着手推開了趙馨萍,退後一步,想好好看清這個狡猾的女人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詭計。
“不——可——能——!你騙我!趙馨萍,這就是你最後的伎倆嗎?”吳艾萌飽含質疑探究的目光,在趙馨萍臉上掃來掃去。
趙馨萍擺弄着脖子上的圍巾,坦坦蕩蕩個地說:“這個時候,我還需要做什麼嗎?你要是不信我說的,你可以去試探試探那個男人的真心啊!真的假的,一試便知!”
“我纔不信……”吳艾萌不斷搖着頭質疑着,心裡卻恐懼不已。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些天,她忍着噁心和一個老男人同牀共枕,想想她都會恨死自己。
不……不可能……!一定是那個惡毒女人編造出來的,不能中了她的圈套,絕對不可以!
“鈴鈴鈴……”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的吳艾萌的思緒。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一看,慘白的臉色因爲緊張透出一絲灰白。
吳艾萌的聲音隱隱透出一絲顫抖:“喂——!什……麼……?好——!我馬上到!”說着,她就轉身急匆匆向門外走去。
忽然身後傳來了趙馨萍譏笑地聲音:“你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會成爲害死你的鋒利尖刀!哈哈哈……”
電話是沈墨軒從“吳氏集團”的董事會現場打來的,董事會的股東對吳艾萌升任董事長一職非常不滿。
這次以吳艾萌不顧“吳氏”顏面,不但和姐夫沈墨軒糾纏不清,還和和她爸爸平輩的明義曖昧不斷爲理由,罷免吳艾萌“董事長”一職。
董事會會場上,一個股東把私家偵探拍到的吳艾萌和沈墨軒,還有和明義,曖昧不堪的照片做成了小電影,放給大家觀賞。
雖然這是吳艾萌的私生活,但是她的形象也代表了“吳氏”的形象。她糜爛的生活,已經影響到“吳氏”將來的發展,所以股東們投全票支持罷免吳艾萌。
等吳艾萌趕到董事會會場時,已經人去樓空,一切成了定局。
吳艾萌剛剛小產,身體很虛弱,又被公司罷免總裁的事一打擊,一下子氣得臥牀不起。
吳艾萌氣病了,明義心疼不已,每天連公司也不去了,就守在吳艾萌的牀邊細心照顧她。
“來——!寶貝,起來把這個藥喝了!”明義端着藥走到牀邊,一手扶起吳艾萌,一手端着藥碗,準備喂她。
“嗯……”吳艾萌靠在明義的懷裡,皺着眉搖着頭,嘟嘴撒嬌,“我不要喝!太苦了!”
“寶貝乖,喝完身體纔會快點好起來啊!”明義低頭在外吳艾萌的頭髮上親了親,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哄着。
“哼——”吳艾萌皺着鼻子扭過頭,就是不肯喝藥。
“乖——”明義沉沉說了一聲,就這麼把藥碗就放在吳艾萌的嘴邊。
吳艾萌動,藥碗就跟着動,大有她不喝藥就不放手的架勢。
吳艾萌歪頭看了一眼,依舊笑眯眯的明義,無奈地接過藥碗,“咕嘟咕嘟”一口氣給喝光了。
“真聽話!”明義摸了摸吳艾萌的頭髮,滿意地笑着,把藥碗放到了牀頭櫃上。
“來躺下!”他又小心翼翼伺候吳艾萌躺下,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給吳艾萌擦着嘴角。
吳艾萌木然地看着面前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男人,怎麼也不敢相信趙馨萍說的話。
對她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爲了利用她的呢?在她失去“吳氏”以後還這樣對她疼愛有加,應該是真的愛她的吧!
不——!還有“玫瑰令”,他真是爲了想知道Nwumeye鋼琴的下落,纔對她百般寵愛的嗎?
吳艾萌的心裡對明義有懷疑,所以不管他爲她做什麼,她都覺得他別有用心。
這樣讓吳艾萌很鬱悶,而一味討好她,卻得不到她笑臉的明義,更加的覺得憋屈。
活了五十年了,明義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愁眉不展,操碎了心。
“睡會吧!”明義撥開遮住吳艾萌臉上的髮絲,在她消瘦的臉頰上摸了摸,柔聲哄着。
“明義,我有個東西放在‘吳宅’,你去幫我拿過來行嗎?”吳艾萌捉住了明義正要離去的手,眨巴着明亮的大眼,嬌聲詢問。
“好!明天幫你去拿!”明義點了點頭,微笑着應允。
“不——!我要你現在就幫我去拿!”吳艾萌語氣透出一絲嬌蠻,堅決地說道。
“什麼東西?很重要嗎?”明義精睿的眼眸裡蘊着一絲探究瞅着吳艾萌。
“是!這個東西可以讓我重掌‘吳氏’,所以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吳艾萌滿目的鄭重的望着明義,抓着他的手緊了又緊,沉着聲告訴他。
“好!我這就去給你拿回來!”明義輕輕拍了拍吳艾萌的手,讓她安心。
“你打開我房間衣櫥最下面的抽屜,記得要抽出來,反過來,你會發現一個暗格,裡面有一個文件袋,你把文件袋帶回來給我!”吳艾萌憔悴的臉上滿是凝重,認真的說着藏東西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睡會兒,我現在就去取!”明義把吳艾萌的手放進了被子裡,替她蓋好,這才起身離開了。
明義剛走一會兒,吳艾萌就從枕頭裡面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喂——!他已經出發了,你在那裡看着。他一出現,你就給我打電話。”
打完電話,吳艾萌再也沒有了睡意,盯着手機焦躁不安地等着。
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終於在兩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吳艾萌焦急地按下了通話鍵:“喂——!他來了嗎?”
“是——!”手機裡沉悶又肯定的聲音,徹底將吳艾萌的心碾得粉碎。
“喂——!萌萌……萌萌,你還好嗎?”手機那頭傳來焦灼又擔心地詢問聲。
“我很好!”半響,吳艾萌才緩過神來,無力答道。
“只是我們又多了一個仇人而已!”吳艾萌消瘦的臉上蘊滿了恨意,那滔天的怨氣,足可以把所有的仇人拖入地獄。
——
葉恆宇和安曼琳的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林允兒天天都跑去幫忙,有時候一天連人影兒都看不到她。就算等到她回來,見了她滿身疲累,只好放她去休息。這讓安斐然特別的鬱悶。
自從明朗出了事情後,安斐然感覺林允兒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意無意地躲着他。
逮着機會和她說話,她也總是東扯扯西扯扯,然後就藉口有事走了。
D市最豪華的酒店,“麗景花園大酒店”門口,長身玉立着一個手裡捧着粉玫瑰的高大帥氣的男人。
那個鬧彆扭的小女人,就在裡面佈置宴會的會場。
安斐然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玫瑰花,心裡默默發誓,今天一定要把那個小女人拐回家,好好溫存一翻。
踩着一路豔羨的目光,安斐然走進了正在佈置中的宴會大廳。
一個認識安斐然的工作人員,立刻笑盈盈走了上來打招呼:“安董,你好!是來找允兒小姐的嗎?”
“嗯!”安斐然銳利的目光四下掃着,尋找着那個嬌俏的身影。
“喏——!允兒小姐在那裡掛彩球呢!”工作人員指着拐角處趴在梯子上的女人,恭敬地答道。
這麼爬高,當自己的女超人嗎?
陡然,安斐然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大步向拐角的梯子走去。
“來——!把綵球給我!”爬在梯子最高處的林允兒,一隻手垂下了,準備接人家遞給她的綵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