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笑着說:“還好石頭來叫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間呢。”豐巖笑着說:“哈哈的個性還真是好呀,要是我睡覺誰來打攪,我不踢他兩腳纔怪了呢。”段浪說:“石頭又說笑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豐巖說:“哪裡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今天讓他們好好的忙,我在這裡做監工。讓我侄女李婕帶你好好地在荷蘭港轉轉。”
段浪慢臉苦色地說:“石頭,你太不講義氣了,她陪我還是我陪她呀?”豐巖哈哈大笑的轉身而出。
段浪苦着臉拎着大包小包走在李婕後面,他現在扮得是個普通人,不能把這些東西收到戒指中去,雖然身體不累,可那路人善意的笑容卻讓段浪很是個尷尬。
海邊的風吹得很是個愜意,李婕走在海邊,段浪跟在後面,他現在感到有個高手,他把神識偷偷的放過去查看,那人胸口突然爆出一串的波動。幸好段浪那個晦澀能量掩飾的神識別人很難發現。段浪用神識遠遠的打量着那人,一身精幹的短裝打扮,胸口明顯的有着一個豹頭的紋身。
段浪再想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李婕大叫:“快點走啦,我要去喝茶,你這樣我什麼時間才能喝到茶呀?”段浪撇了撇嘴就跟着李婕向茶莊走去。
段浪此時對荷蘭港發生了很大興趣,他放出神識籠罩住整個城市,這麼一個小小的城市居然有七個人達到了心動期。他笑着對李婕說:“怎麼也是你帶我逛街,你怎麼也要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城市吧,不然你回去怎麼交差呀。”
段浪看李婕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又說:“我怎麼也給你拎着這麼多東西,你就給我介紹一下這裡的風俗呀?不然你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不勸你哦。”李婕說:“我不會不好意思的,再說你拎的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付賬的。你頂多就算是個短工罷了,等回去的時候我給你五美元作工錢就可以了吧。”
段浪碰到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可是知道爲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了。他看着路邊的美國聯合購彩店對李婕說:“美女,那能不能先付工錢呀?當然你還是要給一美元的小費的吧。”李婕一臉得意地遞給段浪一張十美元,嘴裡卻說:“你看你手裡都拎着東西,我看回去付給你可以吧。”
段浪笑着說:“我身上沒有零錢等回去,你說我不給你找錢,那我不是一分錢也拿不到。”他說完拎着東西就直奔彩票店,李婕也想看看這個行事毫無規矩的苦哈哈到底搞些什麼名堂,就跟在後面進了彩票店。
段浪一進彩票店就把衣服都寄存在櫃檯。他在彩票店裡不斷地翻看着記錄。那個褐色皮膚的美國人說:“你想要買的是什麼,只要你相信我們彩票店,我們可以爲你提供最好的服務。”段浪對他搖了搖手說:“今天我要在這裡中大獎,你想跟我一起買嗎?”那美國人笑着:“我能把彩票店開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爲我不買彩票。”
段浪對他笑了笑就繼續看歷史紀錄。李婕看着這個沉思在歷史記錄中的苦哈哈,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在師門裡從來都是最大的,哪裡有這樣跟她說話毫不在意隨便的就更改她的主意的存在。
一會段浪把手中的六美元換成了三張彩票,他笑嘻嘻的裝着彩票從店裡拎着大包小包出來。李婕跟在後面越想越是納悶,他在後面喊道:“大馬哈,你買個彩票值得高興成這樣嗎?”段浪頭也不回地說:“買一張彩票就是購買了一份希望,這份希望也許今天晚上就會化作泡影,可是明天不是還有份希望嗎?”李婕連自己都不知道看向段浪的眼神都變了。
她不由得被段浪的身影所吸引,這是一個多麼奇特的人呀。段浪絲毫不自知仍然心情愉快地向旅館走去。放下這些大包小包後李婕笑着說:“現在可以陪我去喝茶了吧。這裡的茶客是很有名的哦。”
段浪笑着說:“美女想要去的地方,哈哈當然是要相陪的了。”段浪跟在李婕後面進了這個中國風味很濃的茶吧。裡面響着琵琶的聲音,段浪奇怪的看着那些在沏茶的各種膚色的外國人。李婕彷彿熟門熟路的選了一個靠牆的座。段浪看着這個環境很好的座問:“這裡怎麼會沒有人坐呢?”
李婕笑着也不說話,站起來把牆上花籃中的一隻百合取下來放在桌子中間的花瓶裡。一個侍者走過來躬身說:“對不起,茶婆婆最近幾天不在,請您選別的吧。”
李婕臉上顯得十分的失望,段浪笑着說:“不知道這個小妹妹想要喝點什麼茶呀?”李婕滿臉希冀的看着段浪說:“花斷雲錦。”段浪皺着眉頭說:“古制茶法?現在很少有人這麼喝了,這樣不光製茶很浪費時間,浪費茶葉很多,味道也就一般.”
李婕說:“你會泡嗎?我師姐回去說這種茶真的很好看。”她說着說着看向段浪的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段浪無奈地說:“只是爲了好看?”看着李婕那頻繁上下點的頭,他只好起身問侍者:“這裡是否允許客人自己泡茶?”當得到肯定的答案是他小聲地對侍者說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段浪坐下對李婕笑着說:“我這裡有三個希望,你是不是要選上一個?”段浪掏出那三張彩票。李婕一把把彩票都搶了過去說:“你的希望就由我替你保存了。”段浪無奈的搖搖頭說:“小丫頭片子還真是貪心呀。”李婕大聲說:“什麼小丫頭片子,我已經十九了。”段浪還來不及跟李婕爭辯侍者就把他需要的東西拿上來了。這是李婕就催着段浪趕快泡茶。
段浪拿起炭絨點燃了炭,炭慢慢得發紅了,段浪小心的把炭全都碾碎在底部,只留下一塊在邊上。他小心地把茶壺放在小支架上,不大一會茶壺裡的水就開了。段浪用特製茶的將小杯子塞滿,然後把杯子倒過來口在預留的那塊炭上,炭立刻開始灼燒茶葉,煙氣向上飄了起來,段浪知道這股煙氣是極其刺鼻的,他用元氣束縛住這股煙氣,然後端起茶壺手腕輕點,壺中的水滴就有序地向外點出,正好就把那股刺鼻的煙氣壓了下去。
這時候段浪的手腕點的更快了,一陣陣白霧升起。段浪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手指輕彈杯子的後蓋。杯子很輕易的翻了過來,只有杯底剩下一點被熏製最好的茶葉。他手中的水壺點得更快了。漸漸的杯子裡點滿了水。而外面已經形成了大片的雲霧。
段浪拿起那小小的杯子蓋把杯子蓋住。慢慢的點着水壺,控制着杯底的溫度。雲霧越來越濃,圍繞在段浪和李婕的身邊。段浪控制着雲霧不要散開,慢慢地等待着。
李婕瞪大了眼睛,他聽師姐描述了這場景但親身體驗這情景仍然讓她難以抑制心頭的激動。接着她看向段浪的眼神充滿了情意。段浪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茶杯上。這次是否成功的關鍵就是這個茶杯的火候夠不夠,終於火候夠了,段浪對李婕做出請的動作。李婕迫不及待地揭開了茶蓋。
茶杯中的水汽衝出來,那水汽在段浪控制下比外界的雲霧要濃多了,水氣在空形成了一簇簇花的形狀。彷彿截斷了雲霧。李婕拍手說:“太漂亮了。”然後仔細觀看着她期待已久的景象。
段浪控制着那霧氣的形狀,形成各種花朵圍繞着李婕旋轉。李婕高興得笑起來。段浪用霧氣形成一匹小馬,那小馬停在李婕的眼前做出蹬地的動作。李婕咯咯笑了起來。那小馬衝到李婕的臉上化作烏有。
慢慢的霧氣變得弱了起來,段浪對李婕做出請的動作,李婕也不客氣直接端起其中的一個杯子,一口就把裡面的茶喝了個乾淨。雖然李婕也是練武之人,可功夫也不能練在嘴上。她用手在嘴前扇了扇說:“太燙了。”段浪也不多說話只是端起另一杯茶一口喝完。他閉上眼睛細細體會着茶的滋味。他點了點頭,對於第一次泡這樣的茶,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他已經很滿意了。
李婕笑着說:“苦師兄,你能不能教我這泡這種茶的本事呀?”段浪笑着說:“別學了,泡這種茶用的炭、茶、壺、水都要特定的。還要考慮手法的問題,還有火候的把握沒有兩年功夫根本不能喝。你學者東西划不來呀。”
李婕一臉的不高興噘着個嘴,段浪笑着說:“你要是想喝,只要你說話我就立刻給你泡。這樣好了吧。”這時李婕臉上纔多雲轉晴。
李婕笑着問:“苦師兄,你爲什麼叫苦哈哈呀?我不是聽說你們竈王莊每個成年的人都可以自己定名字嗎?”段浪笑着說:“苦中作樂纔是高興的最高境界。所以就叫苦哈哈了唄。”李婕接着問:“那你師門裡面有沒有叫刀亂亂的呀?”段浪想了想說:“這個名字這麼差勁,我們師門估計是沒人叫吧。”這時兩個人相視而笑。
兩人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就準備結帳走人,沒想到那些外國人服務生和那些顧客都想和段浪照相留念。原來剛纔有外國的遊客迅速記錄了段浪泡茶的情景。但在外國人的觀念裡,貿然的打擾是極其不禮貌的。他們等段浪要走的時候才全出來要求留影紀念。
服務生更是誇張的要求段浪留下墨寶,段浪在無奈的情況下寫下了扭扭曲曲的四個大字:‘花緞雲錦’。所有的外國人都在大聲地叫好。只有李婕在邊上偷偷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