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改裝過的船這麼恐怖,爲了更多的放捕蟹用東西,船員睡覺的地方被改得只有躺下的位置。船員們戲稱爲棺材牀鋪。這名字真難聽。段浪起身離開棺材牀鋪。用腳鉤住船艙的邊上像一條水裡的魚一樣,迅速地來到了甲板上。
他感受着那海面吹來的風感覺舒服多了,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地方。船上的發動機的聲音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快速的跑向船控室。
段浪不由得覺得好笑,那兄弟居然在睡覺。他一拍那小夥子說:“喂,兄弟。你去看看發動機出了什麼問題。這聲音不太對呀。”
那小夥子跳了起來,一言不發直奔着後艙就過去了。他聽了聽聲音看了看儀表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立刻回去把船停了下來。
他苦着臉對段浪說:“苦兄弟,您能不能不要給老大說我睡覺的事情。不然,我的屁股非要開花不可。”段浪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站在他身後的豐巖。豐巖也不說話只是在後面冷冷的看這小夥子。
小夥子覺得段浪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眼睛邊朝邊上瞟了一瞟邊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說:“這叫我怎麼和大師伯他們交待呀,這次試練要是讓我給破壞了,我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呀,”
段浪的臉上不由得漏出了佩服的表情,那人對這段浪使勁的眨眼,他在央求段浪不要瀉他的底。段浪剛準備回個表情告訴他豐巖早就來了,再作戲就要倒黴了。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傳遞就聽豐巖說:“戲子的水平有長進,剛纔這場戲也算是唱唸做打樣樣精湛了。”
戲子無奈的低下頭還眼睛看着段浪傳遞着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的信息,段浪聳聳肩,戲子只好發出一絲哀求的眼神。
段浪知道這小子是讓自己出來解圍。他覺得戲子也算個有趣的人就說:“石頭,不知道這次是什麼東西壞了,快點檢查一下吧。”豐巖冷着臉說:“聽聲音就知道冷油器壞了,你小子的屁股這回準開花。”
段浪看戲子的臉上皺着的眉頭伸開了,他就說:“石頭,如果戲子能在短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你能不能功過相消呀?”豐巖看着戲子說:“如果天亮之前到達指定的地點,你的屁股就不會開花了。”
戲子又皺起了眉頭對段浪眨起了眼睛,段浪搞不清楚自己那裡說錯了就用疑問的眼神看着戲子,傳遞着詢問的信息。戲子用眼神傳遞着什麼,可還沒有傳遞清楚。腦殼就被豐巖重重的拍了一下。戲子沒有想到豐巖會這麼重的拍他,被這一巴掌拍得差點摔倒。
這時段浪在戲子的眼中看到一絲得意。他發現自己真的很看不懂這個戲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就站在邊上擺出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豐巖突然哈哈大笑着說:“好小子,心計是越來越厲害了,這麼輕鬆就把我算計進來了。”戲子陪笑着說:“這不是師伯仁慈嗎。”豐巖說:“好,如果你真的有辦法修好冷油器。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戲子笑着說:“師伯,你老先去睡覺,等您老醒來這冷油器肯定就是好的。”豐巖看着段浪。段浪笑着說:“石頭,你先去睡吧。這船上有點氣悶。我就在這甲板上透透氣,順便看看戲子怎麼收拾着冷油器。”豐巖點點頭回自己的房間了。
段浪看着戲子滿臉的輕鬆,他笑着問戲子:“石頭怎麼會打你一巴掌就放你一馬的呀,你到底耍的什麼花槍呀?”戲子笑着說:“這次多虧苦兄弟幫忙,否則也不會這麼輕鬆的逃過一劫。”
段浪看着戲子只是個笑,戲子繼續說:“要不是你和我眉目傳情惹惱了大師伯,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給我這一巴掌呀。也就是這巴掌救了我呀。”戲子說到這裡突然卡住了,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段浪。段浪知道這小子是想自己問了才說,他沒好氣地說:“你小子就不能乾脆點,說話藏着掖着。讓人好生的難受。”
戲子做出一副鄙視的樣子說:“什麼呀,我本來看你也是個挺有趣的人,還想和你結交一下。沒想到你本質上居然是個古板老頭。沒意思。”
段浪也不多思考張口就一個字:“二。”戲子一臉受傷害的樣子。段浪一本正經地說:“遊戲人間就是在正統中尋找出人意料的東西,你這樣搞不清楚方向就一味的胡搞。怎麼可能找到遊戲人間的真諦。”
戲子跳出來說:“不錯,見解深刻精闢,不如我收你爲徒,讓你把我的光榮傳統發揚光大。”段浪有點傻眼了,他傻傻的看着戲子。戲子此時更是滔滔不絕的敘述着段浪拜他爲師的好處。段浪實在無奈了,他走到戲子的後面對着戲子的屁股就是一腳。段浪此時才發現戲子的功夫還不錯,客家的掌法使得是有板有眼。連續擋住了段浪踢得好幾腳。
段浪本來就不想傷戲子,現在也懶得跟戲子糾纏,他轉身徑自走向甲板。戲子從段浪屁股後面對着段浪就是一頓子飛腿。段浪那裡理他,閃動着身形躲避過戲子的一系列的飛腿。這時戲子還是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面踢腿。
段浪想:“好機會,正好借這個機會下海去抓十年以上生的帝王蟹。”段浪一停,就在戲子踢到他的時候,他藉着戲子的力量向海面上掉去。戲子飛身去抓段浪的腳。段浪輕輕用腳踢開戲子的手。然後一掄腿把戲子踢回了甲板。
段浪邊往下掉邊對戲子說:“小子,我看你怎麼解釋。”戲子看見段浪一頭扎進了大海再也沒有浮上來,他在頭上一拍說:“這小子比我還混蛋。”
段浪進了海就把身體向海底沉下去,轉眼間就到了海底,這時他發現原來五六百米以下的海底居然連一絲光線都穿不過來。這海底就是黑暗的什麼都看不到。他開始前下心思來解開邪星花的封印。
邪星花一被解開禁制就恢復原來的樣子繼續附在小拇指上。段浪知道這股悲憤之情是個禍害,可他又不能不用邪星花。到現在爲止,段浪唯一一個有殺傷力的武器就是邪星花了。
段浪放出神識籠住海底,他發現這些螃蟹都是分塊聚集在各個區域的。段浪瞬間就把十年生以上的螃蟹找了出來。他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威脅就開始捕捉計劃。
邪星花的觸鬚瞬間就遍佈他要捕捉的螃蟹的地方。隨着段浪的心念一動瞬間就捕捉其中一半的十年生的帝王蟹。
段浪剛準備回到船上找個隱秘的地方看戲子的好戲的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傳過來:“受條約限制的人,你爲什麼會侵入我的領地?”這時段浪發現子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巨無霸。
十年生的帝王蟹也就和段浪差不多大,可這個巨無霸卻要比段浪坐的船還要大上幾分。段浪早就聽說年齡大的植物、動物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都可以生成精怪,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是在海底遇到一隻帝王蟹的精怪。他行禮說:“蟹前輩,不知道你說的受條約限制的人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白領還有什麼限制的說法。”
那巨無霸憤怒地說:“我是這片領域的蟹王,你難道不是修真者嗎?我同修真界十大門派簽訂的協議難道不做數了嗎?”段浪想了一想,沒有發現絲毫根協議相關的東西。
段浪拱手說:“蟹王,不知道你所說的十大門派是什麼門派呀?我怎麼絲毫都不知道。”這蟹王早就修真三千多年了,自然有自己的一份傲氣。他怒目看着段浪說:“先把我的孩子都放出來。”段浪心念一動這些帝王蟹全都回到原來的位置。蟹王見段浪把他的後代都放下了臉色也變得緩和起來。
蟹王高傲地說:“說明你的來意,以及對我帝王蟹一族的補償措施。”段浪愕然地說:“不知道前輩想要什麼補償。”段浪心想:“我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麼損失,你那裡有權力來要什麼補償。先探探你的底線。”
蟹王說:“說明你的來意,讓我看你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段浪笑着說:“小子想煉製一爐順天丹,在外面得知在這裡可以找到肉丹,所以前來尋找。”
這時候蟹王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迅速的幻化成了人形對段浪說:“不知道小友是否願意到本王的行宮去坐坐?”段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蟹王前倨後恭,他小心翼翼地說:“去蟹王的行宮就免了吧。不過前輩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說出來,只要小子可以盡綿薄之力的地方完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蟹王笑着說:“那好,我可以給閣下提供十爐煉製順天丹的材料,但是其中成功的一爐丹藥全部都給我。”段浪不禁有些驚奇,他上前問:“不知前輩有材料爲什麼不煉製。難道是前輩找不到三木之地?”蟹王笑着說:“三木之地在我的行宮中就有一個現成的。”段浪繼續問:“難道前輩找不到人來守着丹爐七年?”
蟹王說:“在下的徒子徒孫們,聽我一句話不要說是七年,就是七十年也一樣會守着。再說我的丹爐煉製順天丹只要五天而已。”段浪奇怪地說:“前輩用的一定是多天地造化的丹爐,否則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煉製成功。”蟹王笑着說:“那時自然。”
段浪笑着說:“那前輩爲什麼不自己煉製,難道前輩缺的是煉丹之術。”段浪說到這裡蟹王臉色一變說:“那又怎麼樣。”段浪笑得很燦爛,他只是個笑卻不說話。蟹王立刻明白段浪是什麼意思。他也很乾脆地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吧。”
段浪笑着說:“那好,每煉製一爐我就要分到一顆順天丹。”蟹王說:“什麼,你小子瘋了吧,我隨便一顆順天丹還不換一份煉製的方法。”
段浪還是笑着看着蟹王。蟹王說:“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我擒住你看你還不把煉製之術給我吐出來。你若現在就把煉製之術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條小命,我們也不傷了和氣。”段浪說:“想要就自己來拿吧。”
段浪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蟹王越發顧及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手段。他進入分神後期都快一千年了,可這一千年進展基本忽略。他父親是這個海域的霸主蟹皇。可是父親飛昇在即。如果自己不能快點到達合體期。恐怕三百多年以後的四九重劫就是自己的死期了。蟹王想到這裡哪裡還敢遲疑,他大喊:“那我就自己來拿了。”
段浪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看蟹王似乎根本不想和自己好好談,只是希望讓自己給他賣命罷了。當蟹王大叫着衝過來的時候,隨着段浪心念一動這些邪星花的觸鬚很突然的襲向蟹王。
蟹王到底在海底稱霸多年,豈是易於之輩。雖然邪星花的氣息他察覺不到,但那爭鬥中的經驗已經讓他向高處躍起。邪星花迅速的轉變方向,雖然擊中了在空中蟹王的護盾,但境界上的差距太大了。只是讓邪星花險些擊破蟹王的護盾,蟹王驚出一身汗來。出竅期的人居然可以讓自己的護盾差點破碎。這小子的攻擊也太變態了。如果自己的護盾破碎了那自己恐怕就危險了。
蟹王心念一動放出自己的蟹王鉗,在身邊守護好,他知道自己小看段浪了。段浪又怎麼會給蟹王機會,邪星花如狂風暴雨一般瘋狂的攻向蟹王的護盾。蟹王無奈的抵擋着,他想瞬移出去,但邪星花本身就具備空間的特性,早就把空間中的瞬移點切割得不成形了,哪裡還可以瞬移出去。這是蟹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境界遠遠高於這個小子。那懼怕什麼呢,蟹王穿上戰甲說:“小子,你自己找死也就怪不得爺爺了。”邊說邊向段浪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