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楚萬法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面色略顯猙獰道:“不知道你找我,要做什麼?”
“揍你啊,之前在演練場,差點被你陰死,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唐川說的是何其的輕鬆,看起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一般。
“哈哈哈......”大殿上傳來了楚萬法爽朗的笑聲。
古春秋也懵了,這小子高燒了嗎,開什麼玩笑呢,本來此事就不容易化解,你還在這個時候自己送上門來,更是這麼努力的挑撥,嫌自己命長嗎?
“你很有意思,難怪古老頭知道了本座的意圖,原來你早發現了本座動的手腳。”楚萬法緩緩起身,邁開穩健的步伐,剛纔古老頭的神魂刺激,顯然已經過去了。
“小子,既然你們來了,本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一次你擊敗拓跋滅天有功,我也不想就這樣要了你的命,將你身上的無垢魂泉交給本座,一切好說。”
“無垢魂泉乃天地神物,你的修爲低微,留着它只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而此物對我,正有大用,交給我,算是你爲烈火盟再立大功一件,你便可成爲我烈火盟的內門弟子,與飛舞雙宿雙飛。”
唐川嘿嘿笑着,看了一眼古春秋,畢竟這裡能夠信賴的人只有他了。
古春秋深吸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楚萬法的話已經說的十分清楚,在他看來,能夠不傷唐川性命,已經算的上最好的結果了。
他已經對眼前這個楚萬法失望透頂,今日之事一了,他便打算帶着飛舞和唐川,離開烈火盟。
“我若是不同意呢?”唐川將目光轉回到楚萬法身上,帶着一絲不屑。
作爲烈火盟盟主,竟然在弟子死戰之時動手腳,完全不顧弟子死活,這樣的盟主,在他心中能夠什麼地位?
“本座說這麼多完全是看在古老頭的面子上,機會對你來說只有一次。”楚萬法眼中已經透出殺意,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大放厥詞,簡直是不知死活。
唐川笑了笑,輕輕頷首道:“盟主大人說的沒錯。”
古春秋聽罷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爲這小子要一撅到底呢,還好關鍵時刻知道變通。
“這就對了,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無垢魂泉雖然珍貴無比,卻也比不上性命重要。”楚萬法衝着唐川點頭微笑,一副看好你的樣子。
他對無垢魂泉志在必得,但眼下他還不想和古春秋徹底決裂,若是這小子識時務,主動把無垢魂泉交出來,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留他一命。
“盟主大人怕是會錯了意。”唐川搖了搖頭,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說,機會確實只有一次,盟主若是不懂得把握,後果會很嚴重。”
古春秋剛剛舒緩一些的皺紋一下子又都冒了出來,一下子竟然尷尬的說不出話來,花飛舞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她怎麼可能想到,唐川竟然如此頂撞盟主?
不過她的心底裡還是冒出了一絲不能言喻的溫暖,之前盟主的行爲確實讓她有些心寒,唐川今日會對他如此冰冷態度,也是變相地爲自己出氣。
但他畢竟是盟主,這麼多年始終對自己多爲照顧,花飛舞心有一絲幽怨,但更多的還是感激,再者說盟主之前的所爲也並非事出無因,雷神教殺上門來,長老之中又出現了叛徒,他也是爲了保住烈火盟的根基。
“大膽!”楚萬法瞬間被徹底激怒,體內的靈力鼓盪了起來,他還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妄爲的後輩,他僅有的一絲耐性已經被消磨一空了,這小子明明就是個愚蠢至極的廢物,古老頭竟然爲了這麼一個蠢材與自己翻臉,簡直是白活了。
“忤逆本座是你這輩子最愚蠢的事情,今天就是古老頭也保不了你!”開脈境巔峰的威壓剎那間向着唐川籠罩了下來。
古春秋大驚,這樣的威壓唐川哪能承受得住?
體內的靈力涌了上來,楚萬法雖然大他兩個小境界,但畢竟不是巔峰,古老頭有信心擋住一二,給他們兩個製造出逃命的機會,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們來這兒到底爲了什麼,就爲了過個嘴癮?
這可是在玩命呢!
“帶着唐川離開,別再回來!”古老頭向花飛舞傳音了一句,身形已經要躍出。
“師尊...”
“嗯?”古春秋愣住了,花飛舞非但沒有讓他去救唐川,反而一把拉住了自己。
機會一閃而逝,等古老頭反應過來,再想前去解救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唐川即將被威壓籠罩。
就在這時,楚萬法準備出手的動作突然離奇的頓了一下...
臉色驀然間驟變,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識海竟忽然翻騰起來,腦袋中傳來了讓他幾乎無法忍受的痛楚,這種痛楚,要比剛纔古春秋那一擊神魂震盪強出太多了。
繞是他身爲開脈境巔峰的強者,也抵擋不住這種極度的折磨和煎熬。
他慘叫起來,烈火盟盟主的尊嚴在這一瞬間被碾碎,身形僵硬地倒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着頭顱,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很快他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強撐着精神,咬牙道:“小子,你你竟敢……”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大意,若不是他的神魂在晉升是遭到重創,怎麼可能感應不到自己的神魂之中,混入了陌生的力量?
可惜現在才發現,早已悔之晚矣!
“剛纔我已經說了,機會只有一次,你偏偏不懂得珍惜,怨得了誰?”唐川望着倒在地上慘嚎的楚萬法,一絲絲的給那一份神魂烙印施加壓力,他想知道以他現在的力量,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神魂之痛正在一絲絲加劇,楚萬法的整張臉已經開始扭曲了,叫聲越來越淒涼,越來越猛烈,他不斷地哀嚎着:“小子,你竟然暗算本座,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古春秋呆了,自從認識了唐川,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原本以爲可以見怪不怪了,今日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