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非要煉製一口五行劍無可麼?布衣心中糾結萬分。
他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只能先練着看,實在不行了,再去試試。他現在眼界可不小,一般的法寶,還真懶的下手煉製。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他心中一動,眼睛忽然睜開來,望向眼前的虛空之中,彷彿要看穿茅草屋一般,將屋外的一切都映入心中。
“請問布衣師叔在這裡麼?”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了進來。
布衣眉頭一皺,淡淡道,“請進。”
咯吱,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小道童,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看上去極爲年輕,布衣只掃了一眼,便垂下眼簾,不再看他。
小道童看到布衣的表情,躬身一禮,居然絲毫不畏懼,板着一張臉,不卑不吭道,“布衣師叔,刑律堂首座天來太師伯有請!”
布衣此刻收斂氣息,宛若一個平常人一般,別人應該不會敬畏他,但是他終究是金丹期的高手,就算是將氣息收斂而盡,也會給人造成一種極大的壓力,修爲越是低,越是強大,這是心理上的,這個小道童居然不害怕他,這讓布衣有些驚奇,要知道,他現在只收斂了一般氣息,仍舊有一半氣息外露,就是這一半氣息,也比一般的金丹期高手強上不少,他心中頓時想到,這個小道童有些意思,眼中紅光一身,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出身皇家,天生高人一等,又有天子龍氣的護佑,怪不得會如此,可惜的是,只要學道之後,這股天子龍氣就會漸漸與法力相沖,慢慢消散,到時候,一樣是凡人一個。”
布衣也能明白道觀之中爲什麼有那麼多的皇家子弟,皇家子弟,無論是在胎生之時,還是在生下來之後,飲食方面都不缺乏,尤其是各種名貴藥物煲的補湯,對於人身體的調理十分到位,資質體質方面自然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強不少,最適合修道,加上生長在帝王之家,從小沾染龍氣,自然是事半功倍。
想到這裡,布衣眼皮連擡都沒擡,語氣平淡道,“告訴讓你傳話那人,本宗現在沒空。”
小道童一愣,心中立刻有了幾分惱怒,“本皇子親自來請人,這小道士居然不領情,要是放在皇宮大院之中,非要斬了這混蛋不可,真當自己是掌教不成,死牛鼻字。”想到這裡,他頓時站起來,冷笑一聲,道,“我來請你,是給你面子,別不知好歹,若是惹的首座不快,我看你如何在壽山道觀之中立足!”
布衣心中不禁一笑,這小傢伙,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別說一個天來,就是天空掌門,額,天空掌門叫他,他肯定得去,至於天來,那個不長腦子的東西,找自己肯定沒有好事,兩個字,不去。
想到這裡,他已經失去了耐性,手一揮,暗中恰了一個法訣,落在地上,等手落下時,面前的小道童已然消失不見。
布衣看了看手,有些愕然,“這小須彌搬運法還很好用,居然將那小子一下子搬運到了三十多裡地外。”他剛想站起來,將那小子帶回來,又想到了什麼,復又坐了下來,“管他去,那小子自求多福吧,反正在這壽山腳下,也死不了人。”
三十多裡地,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剛好出了這一片山頭,若是想回來,走路也大約就是一個半時辰,雖然是山路,以那小子的體質,估計也快到了,正好藉此機會,磨一磨他的性子,別以爲這裡還是在帝王之家,若是真的惹的那位師兄不快,皇子也難保一條小命。
壽山道觀大殿後方,高高的刑律堂前,天來道人犀利的眼神,忽然從壽山道觀後院轉了半圈,轉到了壽山道觀前門,眼睛望向了一處,眉頭立刻杵的老高,眉角青筋暴起,似乎十分暴怒,“混賬,布衣居然將小宋唐王的孫子一下子挪到了山外,這下好了,若是被小宋唐王知道了,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
小宋唐王,乃是一個散修的名號,這位修士本是乃一個半路出家的皇帝,資質極高,先是以武入道成爲一名十分出名的武道大師,然後棄武,開始修道,有過武道的底子之後,這位做了數十年的皇帝居然一口氣修煉到了化神期,沒有半點阻礙,其中時間,只用了不到八十年,可以說是真正的天才之輩,據說,這位小宋唐王,生下來就是先天道體,十分強橫,這纔有這種成就。雖然先前修煉武道佔去了不少時間,依舊在一百五十歲的年紀,修成了化神期,踏入了修士的巔峰之境,一身法術,出神入化,雖然現在只是化神初期,但是一般的化神中期也不一定是這位小宋唐王的對手。
這位小宋唐王當年好武成癡,直到六十歲時,纔有了一位道侶,十年後,生下了一個兒子,只不過,這個兒子卻沒有繼承兩人的資質,只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凡人,兩人十分之氣餒,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這位小宋唐王爲了讓兒子也修道,於是將畢生武學傳授給了兒子,可惜的是,這個兒子依舊不成氣候,勉強混了一個二流好手,終於在四十歲後成家,然後給小宋唐王生下數個孫子,其中,小孫子宋雲玉從剛一出生,就表現出來極爲罕見的資質來,雖然不是先天道體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體制,也是相當的了得,稍微長大以後,悟性也是極高,因此,他平生最喜這個小孫子,簡直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小宋唐王乃是半路出家,走了許多彎路,爲了不讓自家的孫子也跟着自己受苦,因此,將他安置在了壽山道觀之中,作爲化神期的高人,他自然明白這個不起眼的道觀底蘊有多麼的豐厚,別說自己一個化神初期高手,就是幾個化神後期高手,人家也未必看在眼裡。只是這個孫子,從小在皇宮之中便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脾氣極爲古怪,讓小宋唐王沒少操心,送來壽山道觀之中之後,他們也沒有完全放心,就住在不遠處,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能趕來。
這些,天來上來是知道的,他本來使喚宋雲玉去,一是想給宋玉一些小差事,磨一磨那小傢伙的性子,二來,嘿嘿,自然是想看一番熱鬧的,能叫來最好,叫不來,嘿嘿,也挺的,本首座也不會讓你好過。
果然,好戲開演了,那宋雲玉果然不負重託,一口氣被傳出了山外,落在地上之後,還好死不死的亂翻幾個跟頭,大大的吃了一把虧,爬起來之後,白淨的臉上全是塵土,十分狼狽,而且看那樣子,似乎十分惱火。
天來站在原地,忽然使勁的拍了幾巴掌,幸災樂禍的道,“哈哈,讓你小子得意,小宋唐王說不定一會就到,到時候有你小子好果子吃,雖然這裡是壽山道觀,他小宋唐王不敢太過放肆,但是讓你小子吃點虧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這一切,布衣自然不知道,皇家弟子他也見了不少,未必就能成大器。
天來等了好久,也不見天空有什麼動靜,那宋雲玉在山下滾了幾圈,十分狼狽,站了起來後,似乎十分生氣,也十分惱怒,辨明瞭方向之後,便向山上趕,但是走出了十里之後,也沒有任何動靜。
天來怪了,難道那老傢伙就能眼看着自家的孫子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不成。
宋雲玉自是十分惱怒,從小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吃虧吃大了,他現在腦子裡一個勁的想到,若是抓到那個混蛋,如何如何的炮製,心中惡狠狠的想着,他似乎已經在幻想,爺爺已經提前趕去,將那小子抓住,狠狠的整治一番,就等着他回去在收拾一頓。
宋雲玉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使勁的向山上跑。
壽山道觀,自古邊有一條山路通向山外,十分難走,那是準備給毅力十分強的弟子,若是能從山外走進山內,走進門派之中,無需經過任何考驗,便可以進入內門,作爲內門弟子,只不過,這裡乃是壽山山脈幾乎正中央的位置,距離山外,足足有七百多裡地,一個人走,恐怕沒有一年的功夫,根本走不出來,因此,也幾乎成了一條廢路。
只不過,這條路卻能通往山下的河流之中,經常有弟子去山下河中嘻玩,因此,上山的這一段路反而十分好走,宋雲玉來到壽山不久,知道有這麼一條路,便向這條路上走來。
布衣將他挪移出去,用的乃是小須彌搬運術,十分霸道,學習這門法術的初始條件就是需要對空間進行十分透徹的理解,然後才能學習,一般說來,最起碼的能力,也得是元嬰期的修爲,只不過,作爲煉器大師,他稍稍提前了那麼一會,挪移的時候,雖然能夠判斷出不會出什麼意外,也能控制住具體方向,但是就是不知道能扔多遠扔到什麼地方,直接將這小子扔到了山中一片山樑上,看上去只有三十多裡的距離,氣勢那說的是直線距離,若是想上山,就要翻過兩道山樑,然後走到小河邊,在繞一段路,走到大路上,然後才能回到道觀,這一段過去,少數也得有個八十里左右。
PS:不好意思,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