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大師兄,還在使用玄級的法寶飛劍,這對於凌漠這種高手來說,影響十分大,劍法的威力,一半在於劍訣,一般在於飛劍的品質,地級的飛劍,比玄級的飛劍,同樣的高手使用出來,威力至少大三層,天級的更是區別甚大,比玄級的飛劍威力,至少大了三倍左右,凌漠出身貧寒,當時在門中雖然資質上佳,卻沒有拜到好師傅的門下,以至於現在努力奮鬥了數十年,也不過才混了一個玄級的飛劍,連地級的飛劍也沒有,這幾年他東奔西跑,總算湊起來不少材料,正要準備找一個好師傅,煉製一把好劍。
作爲門派弟子,煉製飛劍有諸多限制,想要煉製一口趁手的飛劍,非要本門長老出手,按照自家修煉的功法,配合心法煉製,否則,煉製的飛劍威力則大大降低,失去了原本的效果,或者煉製出來,不符合飛劍的心法,連祭煉都做不到,這是最大的問題,凌霄劍宗之中,還是有煉器高手,那就是尚雲道人,尚雲道人若是出手,一口地級的飛劍肯定不在話下,可惜的是,他早年之時,脾氣太過火爆,大大的得罪了這位高人一把,想要找他煉製,根本連門都沒有。若是他出去找別人煉製,就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是,人家隨便佈置大威力禁制,與自家修煉的功法不合,威力大大降低,那樣,與自家手上現在這口玄級飛劍差不了多少,還不如不煉,二是提供心法,讓別人煉製,只是這一點根本不可能實現,且不說暴露門派功法,這本身就是死罪之外,他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加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若是讓有心人知道,抓住功法的破綻,那他的下場肯定比前者好不了多少,就是這麼一個原因,他一直沒有找人練劍,本來,早就死了這份心思,現在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好人選。
凌漠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昨天晚上,凌霄劍宗也遭到了敵人的侵襲,這些人可能偷襲別人門派上癮了,一路直衝,到了門派之外,直接開始攻打,足足有五名元嬰期高手,這若是一般門派,說不定早就被毀門滅派,但是那是凌霄劍宗,門中好手不少,這些人與攻打壽山道觀的那批人下場一個樣,區別只在於一個死的太快,一個死的稍微慢了一點。
凌霄劍宗作爲凌霄宗的下屬門派,本身就十分強橫,乃是凌霄宗分裂出來的所有專屬劍修弟子的門派,凌霄劍宗之中若是碰到對於劍道頗有見地的弟子,都會送到凌霄劍宗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唯我獨尊宮貪功冒進,死的肯定悽慘無比。
唯我獨尊宮一路殺過來,幾乎沒有遇到一點像樣的抵抗,因此小看了天下人,這次終於吃了大虧。
凌漠早就聽說了壽山道觀這一屆的門派長老全部引入幕後,換了掌權者,但是依舊不敢小視,壽山道觀的實力,就算是凌霄宗本宗也不敢小視,更別說他一個下屬門派的三代弟子,光一個布衣,他就不是對手了。
天空掌教對於凌漠的到來,十分淡然,寒暄了幾句,準備打發了這位凌霄宗的高徒,畢竟又沒有什麼大事,剛要準備開口,卻見這位凌霄宗的高徒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牙齒一咬,忽然起身,向他深施一禮,忽然開口,道,“啓稟天空師伯,小子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師伯能夠答應?”
天空掌教愕然,來了幾分興趣,笑道,“大家同爲壽山同門,不要這麼客氣,作爲凌霄劍宗的三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不知道,要求本宗什麼事情?”
凌漠加重了語氣,生怕天空掌教不答應,說道,“不敢,弟子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弟子這幾年走南闖北,收集了不少材料,想要煉製一口天級飛劍,要請布衣大師出手,還請天空師伯到時幫忙分說一二,弟子感激不盡!”
天空掌教一愣,頓時訕訕起來,這個忙,可是不好答應,他有些悻悻的道,“咳咳,不是本宗不幫你,而是布衣那小子脾氣古怪,想要他答應,我這個掌教說了可不算,不如這樣吧,本門中還有一位煉器宗師,要不,本宗帶你去請他老人家出手?”
凌漠忽然擡頭,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道,“謝謝天空師伯,只是弟子身爲劍修,若是想要一口好的飛劍,需要對劍道理解十分深厚的煉器大師煉製,一般的煉器大師不能夠勝任,弟子收集材料不容易,希望師伯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天空有些頭大了,在壽山道觀之中,如今他是掌教,不論說誰,那人即使不願,也不會拒絕,但是布衣卻不同,那小子可是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不好對付啊,想到這裡,他思索了一番,覺得凌漠說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劍修,這一條道路相當艱難,以劍爲生,殺氣極重,可能修爲極高,但是在爲人處事上少了許多圓滑,在如今的修道界,想要收集一些東西,非要付出大代價不可,門派弟子還罷了,有門派任務可以做,到時候可以以門派賞賜,換取想要的東西,一般人的劍修就苦了,修道界之中,許多劍修爲了尋找好的材料煉製劍器,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是非常普遍的現象。而且,若是想要煉製天級法寶,還要對劍器理解不差的煉器大師,據他所知,好像這修道界只有一個,那就是蜀山的劍元子長老,布衣那個小子,倒是有幾分見地,只是,這事情有些難啊!
想到這裡,他開口道,“我聽說布衣與你門中護宗長老雲山老兒的女兒鴻溪有些交情,你若是找她來,說不定這事情能成?”
凌漠眉頭頓時舒展出來,恍然大悟,剛想要大笑,想起這裡還是壽山道觀,頓時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向天空掌教恭敬一禮,道,“多謝師伯提醒,弟子這就回去找師妹。”
出了門之後,他一路小跑,來到演武場,二話不說,直接御劍飛劍,身劍合一,衝向了天際之中,天空之中只見一道極爲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逝,人已經消失不見,引起一片讚歎聲。
如今,能夠出現在壽山道觀之中大部分都是低輩弟子,哪裡有人見過什麼高手,對於這一道劍光,自然是震驚一片,羨慕無比。
布衣自然也感受到了,雖然不知道凌漠爲什麼會如此,但是感覺到那一道劍光上的凌厲氣勢和逼人的劍氣,就知道他對劍道的理解絕對已經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身劍合一瞬間就能施展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兩天能夠練成的,頓時不禁有些搖頭,這資質好的傢伙,就是不一樣,想他,如今也沒有領悟到身劍合一的奧秘,只能在隨心現化的階段徘徊,他望了望胸口的凌志,有些默然。
雖然有了玄易道人畢生的練劍經驗,但是想要一時片刻消化掉這些知識,顯然有些不太可能。尤其是涉及到劍道境界之時,資質這方面的弱項就體現出來了。想到這裡,他閉上眼睛,心神沉入一識海之中,一邊分解五行法力進入身體之中,修煉五行真身,一邊修煉劍訣,意識海之中,無數道劍氣來回交織,時而凝聚成一股,時而分散開來,時而形成劍陣,變化萬端,只不過,這些劍氣稍顯脆弱罷了。
身劍合一,道理十分簡單,就是將身體與劍光劍氣合一,精神,意志,肉體,法力完全合一,催動劍訣,威力自然百倍提升,這一擊,相當於拿出全部的實力,一舉斃敵。當然,這一招要是熟練了,就能隨意控制。
布衣很納悶,爲什麼連了這麼長時間,連劍氣大小,他都能隨意操控,雖然依舊做不到練劍成絲,但是對劍訣的造詣絕對夠深,但是爲什麼就是不能身劍合一呢?
每次想要身劍合一,不是身體出問題,不能融合劍光,就是飛劍化虹之後,與法力不容,這已經不是造詣的問題了,而是牽扯到更加嚴肅的問題?
難道非要重新煉製一口五行劍,才能融合不成麼?布衣頭大了。
凌志飛劍,雖然是地級飛劍,但是品質極高,鍛造的材料十分高級,無論是硬度,還是柔韌性,都是上上之選,布衣能夠感覺到,它絕對不比一般的靈器差多少,只是其中的禁制有些缺陷而已,無論是與別的飛劍硬拼,還是增幅劍光,都是一流的,更加難得的是,他本身就是配套天劍訣而產生的,裡面的所有禁制,都是天劍訣中心法本身的禁制,使用天劍訣,威力更是大大增加,這些都不是問題,布衣想了半天,覺得問題可能出現在材料上面。
凌志飛劍使用的材料十分高級,大部分現在已經沒有,本身屬金,劍器之中庚金之氣十分濃烈,十分凌厲,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這裡,布衣的身體乃是五行均衡,若是想要融合金屬性劍器,非要改變自身屬性不可,可是,若是改變了,還能修煉五行真雷法麼?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