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刀緩緩抽出的時候,秦宇感覺到那刀身之中有一股極其強勁的刀氣在涌動,看着你紫紅交織的刀紋,秦宇的心中有一種莫名地衝動,他想立刻就抽出心月斬揮砍一番。這種衝動一瞬間充斥他的雙眼,長刀鏗鏘的拔出。
就在那兩輪彎月要出鞘,刀光即將肆虐的一刻,最後一絲的刀劍卻卡在了刀鞘裡,原來是龍狼及時地纏住了秦宇的手,它的身體現在都繃直了,只剩下那後爪和尾巴還死死抓住刀鞘,這才阻止了秦宇拔刀。
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秦宇驚覺回魂,心裡一咯噔,二話不說立即收刀。在這長刀收回的一刻,秦宇直接翻身下牀滾落在地,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意識陷入了短暫的虛弱中。這種感覺就像是隻能舉一百斤的人強行癟一口氣舉起兩百斤以後的感覺。
一時間秦宇眼冒金星倒在地上,還不等他好好休息喘口氣,龍狼就纏上他的脖子,然後咬着他的衣領要把他拉起來。沒辦法,秦宇也只有起身,勉強坐起來之後龍狼又將那腰間的刀纏繞着遞到他面前。
“還要拔刀?”秦宇眉頭一皺,剛剛差點就奪走了自己的神智,若是那一刀出來恐怕這間房子都會毀掉,甚至後續還會發生更多不可預測的事。
“我現在的意識還駕馭不了,就是要多加練習也要找個好點的地方,準備一下才行。”秦宇試着跟它商量,可是龍狼卻纏着刀又向他遞了一下,直接遞到他胸口了。
“再拔一次?”
秦宇看着凝視着自己的狼目,他好像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這次那龍狼竟然也點了點頭,隨後它又像剛剛一樣纏上了刀鞘。
“那就再來一次!”
秦宇提起精神翻身站起,這次他背對着蕾暄兩人,龍狼纏着刀鞘,他集中所有的意識雙手握刀再一次抽出那刀鞘。一樣的質感,一模一樣的刀氣涌動的感覺,可是這次當心月斬出鞘之後,整個刀身都是紅色的,之前的紫紅交織的刀紋不見了。
整把刀拔出來,雖然秦宇心中還是恨不得拿起它好好揮舞一番,但是卻可以按捺住這種衝動。秦宇覺得很奇怪,他想去問龍狼,隨後又反應過來它不能人言,但是他卻發現龍狼的眼睛是紅色的。秦宇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將心月斬收回,果然龍狼的雙眼變成了紫色,當他抽出長刀之後便是一把紫刀。
“明白了,也就是說以後用刀要看你的眼色行事是吧。”秦宇看着重新回到右肩上的龍狼笑着說。雖說現在只能用單色刀,不過他能感覺到心月斬比之前強大了很多,而且自己的意識似乎也比之前更強了。
接着他來到“小梓”的牀前,這熟睡中的女子除開頭上的一對小角,其他地方無論怎麼看都是小梓。
“你究竟是誰~”
秦宇站在牀前,突然間女子的身軀泛起光輝,細密的藍色鱗片從那光潔的肌膚之下一片片的浮出,神聖的氣息像是光暈一樣包裹着她的嬌軀。同樣的光暈也出現在秦宇的手上,他連忙擡起手查看,卻發現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片湛藍的鱗片。
“這難道是…..水鱗??!”
秦宇心中好不吃驚,洛雪的五片心鱗到現在自己都沒能幫她找齊,因爲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什麼時候自己手上有一片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在他驚訝之際,那光暈已經從女子的身上朝他手上匯聚了,秦宇緩緩地伸過手去,當手浸入那光暈之中時,神聖的氣息大作,炫白的光輝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這時候吉拉正巧和那老者來到走廊,房間裡突然一片潔白,兩個人站在門口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白光之中,一個條通體雪白的小小白龍從女子的眉心出現,盤踞在秦宇的面前。
“你終於來了,繼承我五彩心鱗的人~”
白龍口吐人言,她的聲音充滿了慈愛和溫柔,看着秦宇的目光也是溫柔的神色。
“五彩心鱗,莫非您是….龍皇!!”
秦宇瞪大了眼睛,一是不敢相信龍皇會是這樣一條小白龍,二是他曾不止一次聽過洛雪那小丫頭提過龍皇,他原以爲龍皇是星武大陸的神獸,卻沒想到在這精神世界裡見到,這讓他如何不嚇一跳。
“龍皇~很久遠的稱呼了,你應該是來尋找我留下的龍神殘念的吧。”龍皇說道。
“龍神殘念?”秦宇不明白。
“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女孩,她已經是我唯一保存下來的較爲完整的神唸了,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你,她也將會在不久之後消失。”龍皇說道。
“您是說..小梓她也是您的殘念?”秦宇看了看安靜躺着的女孩,如果說她是殘念的話,那麼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小梓豈不是也是。
“我明白~原來是她陷入了龍眠,所以你纔會到了這裡。既然如此,你將她帶走吧,帶回她的身邊。這麼一來我也可以放心了。”
龍皇說着從口中吐出白氣,翠玉牀上躺着的女子隨着這氣息而消失,化作了一個印記烙在秦宇的手背上,手上的心鱗自然地散發出神聖氣息溫養着她。
“前輩,您這是~”秦宇有滿腹的疑問,但是龍皇的潔白身軀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暗淡透明。
“我的後輩啊,你所知的世界,未知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在發生變化,未來你要走的路將會比我所在的那個時期要艱難千萬倍,這是我最後的贈禮,也是最後的希望,從今以後這世間將不再有龍皇。”
白龍之軀隨着她的聲音一同消散在白色光暈之中,還留下的只有一片翠綠色的鱗片,那是最具滋潤和生命氣息的木心鱗,或許也正是因爲有它,她才能一直存在和保護這唯一的一份殘念到今天。
房中的光華逐漸在散去,秦宇依舊來不及思考,他只能收下這木心鱗然後躺回原來的地方,只裝作是什麼也不知道,因爲他無法像任何人解釋這些事。在他收走心鱗躺下之後,這所有的神聖氣息全都收入了蕾暄的弓裡。
待到所有光輝全都散去,那張龍鱗弓上多出了一根白色的弓弦,在蕾暄的手背上也多出了一個白色的不知名徽記。不過這些都在吉拉兩人進來的時候隱去,整個房間恢復原來的模樣,唯一不見了的只有那躺在翠玉牀上神秘女子。
不過現在傻眼的是吉拉,因爲這幾天時間教皇已經派人到了米歇爾,他們正要過來看看三人的情況,但是卻消失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個。關鍵是還沒有別人在場,這出去面對教皇使團怎麼說人家都只會覺得是自己兩人把人給藏起來了。
既然沒發交代,那就索性不交代了,這白光反正是誰都看到了的,神聖氣息也是隔着老遠就能感覺到了,所以兩個人相互的釋放了一個魔法,在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城主和主教,一老一中左右對倒在門前。
兩個人衣衫凌亂渾身是傷,這個房間的四面牆都被炸裂,整道門連門框都不見了。秦宇和蕾暄也是一個橫着一個豎着倒在一起,翠玉牀都被震碎一地。
蕾暄倒是真的在昏迷中什麼也不知道,可是秦宇嘴角抽動了兩下差點沒露餡,他也是佩服這兩個傢伙的無賴,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這樣不追究直接裝傻嗎,一個老不正經一箇中年也不正經。
很快白光的神聖氣息和這巨大的爆炸聲就把前廳的教皇使團引來了,結果當然就是城主府下令全城搜捕,然後躺在牀上的人從一男一女又多加了一老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