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秦相爺在太子府的時候,就聽說了當時在太子府偏院發生的事情,他都被同僚當成笑柄,大家都在暗地裡笑他秦相府。
原本今日是他秦府最風光的日子,卻成了笑話。
“你哭什麼哭?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一切都是這個不成器的二女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雲璃頂着秦相爺的責罵,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來人,把二小姐身邊伺候的丫環,給我押上來。”他的這個二女兒明顯就成了替死鬼。
“爹,好端端的你發難小芩做什麼?”她爹難道不是該去安侯府爲自己討回公道纔是嗎?太子不管,姐姐也不管,難道真的要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到了這個關頭,秦夫人見秦雲璃還被矇在鼓裡,想不透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很快小芩就被下人綁了過來,臉上還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小姐。”
她還像往常一樣向主子們請安,臉上看不出一絲的驚慌。
“還不跪下。”秦夫人的眼神狠狠剜了小芩一眼。
小芩這才嚇得跪了下來。
“娘!你說什麼呢”大家在太子府的時候,不幫她出頭就算了,現在還來爲難她的婢女?
秦夫人差點沒被這個蠢女兒氣得暈過去。
“璃兒,你可知你的丫環都揹着你做了什麼?”
然後轉身怒指小芩:“你還不老老實實地交待?”
“奴婢不知夫人在說什麼。”小芩瑟瑟發抖。
“好你個賤婢,還敢不老實交待是吧?來人!用刑。”秦夫人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讓人搬了刑具上來。
小芩一聽說要用刑,嚇得臉色煞白。
“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婢啊!奴婢用心伺候你這麼多年,奴婢也是爲了你好呀!”
“什麼意思?你真的揹着我做了什麼不成?還不快從實招來?”秦雲璃不解,心下一駭。
小芩是從她很的時候就一直跟着她,自己待她也不薄。
“小姐,一切都是安小姐的意思,她丫環說只要奴婢以你的名義,請三小姐去偏院有事告知,奴婢想着前些日子小姐剛被三小姐下了毒手。
今日便想爲小姐報仇,顧不得其他,於是奴婢就大個膽子私作替小姐作了這個決定。”
“奴婢有罪!不該不事先告訴小姐的,還請小姐替奴婢向夫人求情,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芩一邊說着,一邊哭了起來。
“母親,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我們現在該算賬的,該是秦雲洛和安寧。”想到害她失去名聲的人,秦雲璃現在就想去殺了她們,以泄心頭之恨。
秦夫人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這個女兒心思還不明瞭。
都怪她平時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那些銀票又作何解釋?”秦夫人話一出,馬上就有婢女將一大疊銀票捧了出來。
“回小姐,這些都是從小芩房間裡搜出來的。”婢女見秦雲璃不解,便出聲解釋。
小芩慘白,這回她是百口莫辯了。
“安小姐收買了她,以你的名義將秦雲洛那個小賤人約到偏院,假如她真的出了事,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她安寧就在此事中,摘得一乾二淨。”
秦夫人又何嘗不想要秦雲洛的命?
但絕對不能是在秦雲芯的婚宴上。
秦雲璃這纔回過神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有人設計的。
偏偏她一心聽到秦雲洛去了偏院,然後她也迫不及待先一步去了。
卻沒想到被人迷暈了,然後醒來就成了那副狼狽的樣子。
“是秦雲洛,一定是她!是她!”
她早就識穿了安寧的計謀,所以纔會恰巧讓她先知道風聲,然後讓她代替了她,成爲了大家的笑柄。
秦雲璃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連小芩被拖下去杖斃,秦雲璃的眼中也沒有鬆動幾分,看來是恨秦雲洛恨極了。
煜王府
“小姐,那個安寧小姐說要見小姐。”小採邁着小步子,輕聲走到秦雲洛跟前。
秦雲洛書桌前擺了一大撂古籍,看得正入神。
看完最後一行字,她才擡起頭來。
“告訴她,要想見本王妃,讓她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夠不夠被我玩?”
小採趕緊小跑了出去,覺得自己家小姐越發有煜王爺的氣勢了。
都不將人命放在眼裡,太兇殘了。
秦雲洛以爲經過自己的恐嚇,安寧至少會收斂一點。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她,她還是那麼不怕死!
安寧很快就進來了,“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分明我讓陳五弄的人是你。”
安寧一點兒也不掩飾她做的罪行,甚至直接就對秦雲洛問罪。
這麼厚臉皮不要臉的人,秦雲洛還是第一次見。
她哪裡還有在香滿樓遇見的時候,那種白蓮花的樣子?
“是又怎麼樣?”
秦雲洛也坦然承認。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安寧回去也被安侯爺給怒斥了一番,現在安侯府已經和秦相府鬧翻。
太子也冷下臉來警告自己,讓自己安分些。
她什麼也沒有得逞,卻得來這些從小到大沒有過的斥責。
“安小姐就是來說這個的?那麼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秦雲洛直接趕她走。
“秦雲洛,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不就是煜王妃嗎?”
安寧絲毫不將秦雲洛這個王妃放在眼裡,她的姨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是將來大秦國最尊貴的男人,她現在幾乎就是橫着走的,誰敢得罪安侯府?
以前要不是以爲她能嫁給拓跋峰,才維持着好的形象。但現在秦雲芯已經擋了她的路,她實在沒有辦法再裝下去,她要的,她一定要親手奪過來。
“你拿我有沒辦法我不知道,但你來了這裡,你是完好無損、還是斷手斷腳出去,就由我說了算。”
“你當真不怕得罪我?你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嗎?”安寧不相信真的有人忌憚安侯府、不忌憚太子。
這個秦雲洛,肯定也只是表面上裝着樣子說不害怕罷了。
認定了這個想法,安寧更加肯定秦雲洛只是在裝腔作勢而已!
“你知道當今皇后是我什麼人嗎?”安寧趾高氣揚。
她一定是不知道,所以纔敢一而再地得罪自己,只有自己先聲奪人,她纔會懼怕。
不過良久之後。
她從秦雲洛眼裡一丁點兒的害怕也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