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不許亂看(必看)
宮中這一出好戲,雖然說大快人心,可是卻不能解除他心中的恨意,他對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深惡痛絕,對姑蘇玲瓏,他沒有了怨恨,因爲她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摧毀了他的所有,他讓她深深知道,什麼才叫一無所有,真正的一無所有!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比起他身受重傷,面目全非,無法動彈,卻滿心疑惑,痛苦煎熬,她今日看到自己的兒子是她口中的不恥的怪物,而她一直心心念唸的兒子,反而是她仇人的兒子,她傷了仇人的一個兒子,卻對另一個呵護備至,當真是可笑。她所有的念想都被她口中那個怪物深深摧毀,其實這麼多年,她根本分不清她對皇上到底是愛還是恨?愛他,就意味着愛上了仇人,殺夫殺子之仇,她如何能愛?她恨,可是卻總是無法對他下手,卻將恨發現在南宮無忌身上,以爲那是她和仇人的兒子,她無法對仇人下手,那麼就父債子還。
百里幽夢想着這些,心中越發覺得淒涼,輕輕擡頭仰視他如夢似幻的俊顏,卻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她心疼他的一切,想要下來走動,卻被他禁錮得更深,性感的薄脣揚起一抹邪魅而蠱惑人心的笑容,說道:“夢兒,剛纔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她的身子一震,不敢再動彈,只好任由她抱着離開這個宮牆,小手不安地窩在懷中,似乎在打什麼小心思。直到上了車,百里幽夢才找到了繞開孩子這個話題的藉口,輕聲開口:“今天凌霄說皇上的聖旨是雞毛,你怎麼看?”
“差不多,無非是一個傀儡而已,時而有權,可隨時都會被奪走,這就是雞毛!”南宮無忌隨了她的意,只能繞開話題,手輕輕劃過她的肩,溫聲道:“還疼嗎?”
百里幽夢點了點頭,指了指心口說:“這裡,還很疼!”
那雙黑眸頓時染上愧疚和愛憐之色,他昨夜不應該發火,他回到府中,只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沒有想到最後演變成互相傷害的場面。他伸出手,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在她耳畔溫聲道:“這樣還疼嗎?”
“疼!”百里幽夢可不想這麼快饒了他,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一逝而過,令人無法撲捉。
“那本王揉揉!”南宮無忌說得一本正經,就將大掌伸了進去。
百里幽夢一愣,立馬抓住他的手,原本還想捉弄他,這下哪裡還敢?這個腹黑的男人似乎就是故意的,還面不改色說要揉就真的伸手進去,那是心口嗎?心口意味着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還是裝着不知道?急得百里幽夢咬牙說:“不疼了!”
南宮無忌見她惱羞的模樣,居然妥協?他輕挑眉梢,似乎不太相信:“當真?”
百里幽夢猛點頭,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認真道:“當真。”
“本王安撫一下。”南宮無忌的手再次往裡伸,百里幽夢身子直往下縮,惱羞成怒。
“南宮無忌,你再敢動試一試?”百里幽夢急了,一腳狠狠踢向他,他似乎早料到她會這般反應,動作輕盈閃開。
“既然昨夜本王弄疼了夢兒的心,理應陪個不是,揉一下也是理所應當!”南宮無忌說得漫不經心,似乎根本沒有任何邪念,而一直心生邪念的人,是她,百里幽夢。
這讓她惱怒不止,又羞又急,就是不肯讓他的手再伸進去一分,她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臉皮有他那麼厚的,明明是鹹豬手,卻理直氣壯說安撫一下,揉揉被他傷害的心?最可惡的是,他的臉上居然看不出一絲窘迫之色,倒是更像理所應該,明明在做邪惡的事情,可是那張臉卻看不到一點邪惡的念頭,溫文爾雅,似乎只是平日裡爲她按摩一樣。氣得百里幽夢從齒縫擠出幾個字,“不用!把手拿出去!”
他輕笑一聲,正欲收回手,馬車猛地顛了一下,百里幽夢雙手緊握着他的手腕,因爲這一顛,猛然一扯,他原本要向後靠的身子被她這麼一扯身子緊貼在她身後,他原本假意戲弄,而今真是應了那句話,弄巧成拙,兩個人猛然一怔。她只感覺滾燙如灼燒的烈火,幾乎燙傷了她的肌膚,卻偏偏帶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如一根羽毛輕撫她的心房。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動,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什麼,卻一閃而過。
“把手拿開!”百里幽夢臉頰滾燙,惱羞成怒,低聲怒道。
南宮無忌被她一語驚醒,卻只是慢悠悠抽出手,不慌不忙,他低眉看着那隻手,那柔軟的感覺卻深深老在他手心裡,不自覺地縮了一下手掌,似乎在捏着什麼東西。又更似在摸索剛纔那種感覺,柔軟酥麻,隔着衣衫,卻還是能感覺到那如絲綢般柔滑的肌膚,在他手心留下深深的烙印,性感的薄脣不自覺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車內只剩下沉默聲,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百里幽夢緊緊抱着雙手,可是卻總感覺那隻大手還烙在那裡,雖然以前有過親密的舉動,可是卻沒有一次這般直接,讓她不知如何面對。雖然自己對這方面的知識若所瞭解,可度娘沒有告訴過她如何調整這個奇怪的心情,她突然好懷念度娘,只要鍵盤輸入,鼠標輕輕一點,想要知道什麼,度娘都能回答。
“王爺,王妃,到了。”殘月溫聲在車外提醒,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那性感的薄脣輕輕揚起一個笑容,輕笑一聲,這個在外面面前總是優雅作風,沒想到在他面前開始不斷出現羞澀之態,卻另有一番風味。
百里幽夢立馬鑽了出去,正欲逃離,卻被他搶先一步,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他已經猜到她要去哪裡?想逃?他可沒答應,今晚必須睡東苑!看來那個院子早點拆了,省得她老想逃!
“你幹嘛?鬆開!”百里幽夢低聲命令道,臉色那尷尬的囧色遲遲未除。
南宮無忌卻恍若未聞,不帶沒有鬆開,反而扣緊她的腰肢,冷冷道:“去王妃的院子看着,小心燭火。”
“是!”殘月張了張嘴,沒聽到這句話的意思,撓了撓頭,王爺這是何意?殘葉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他跟隨南宮無忌多年,豈會聽不出他這句話的意思?爲了將王妃困在東苑,不惜將王妃的院子燒了?太狠了!
待二人走後,殘月真的就會百里幽夢的院子看有沒有燭火點着?殘葉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去東苑守着,我去王妃院子看一眼。” шшш¤ тt kǎn¤ C〇
殘月只是哦了一聲,殘葉迅速命人將百里幽夢房中的一切都紛紛搬出來,一把火,毫不猶豫扔了進去,看了半日火勢變大,那烈火如野獸般迅速吞噬了所有那精緻的院落,兩邊的房屋也毫不留情,燒個徹底,他冷眼看了一眼所有人,冷聲說道:“臉太乾淨了,不像是衝進火裡再走出來的人!”
那些隱衛一聽,盯着那熊熊烈火片刻,居然真的就衝進火裡再走出來,頓時灰頭土臉,殘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把黑炭,急衝沖走向東苑,殘月一看到他略微狼狽的模樣,急着上前,“哥哥,你怎麼了?”
殘葉單膝跪地,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不理會殘月,而是面色凝重衝着那扇門大喊道:“王爺,屬下失職,剛到王妃的院落,發現走水!如今火勢已滅,屬下只救出了王妃屋內的東西,請王爺王妃責罰!”
百里幽夢正洗漱完畢一聽到殘葉在外面的話,臉色極爲不好看,剛纔她根本沒有在意南宮無忌的話,現在看來,腹黑的王爺當真有腹黑的侍衛,她大步走出去,南宮無忌薄脣輕揚,也跟隨了過去。
火勢漸漸被熄滅,府內上下都亂作一團,救火的人兒,提着桶,端着盆往裡灑,都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有的抱着木桶,累的大口呼吸。
百里幽夢盯着院落對着一堆她的東西,她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拿起一個小桶,那是她放在桌旁的垃圾筐,轉變用來收集廢紙的,“真是奇怪,這裡面房中的一桌一椅,甚至連這個垃圾筐都搬了出來,看來我還得好好讚揚殘葉這等救火本事,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能從火中搶出所有的東西,勇氣可嘉!”
殘葉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怎麼也聽不出這是讚美的話?他有些心虛,微微低頭,回到道:“謝王妃秒贊,屬下愧不敢當,若非這些隱衛速度快,也不能將這些東西都搶出來!”
百里幽夢看了一眼那些隱衛,都燒着了衣邊,有的還燒到了頭髮,滿手烏黑,可是她的東西卻一點黑炭灰都不染,她嘴角輕扯了幾下,自然知道這是南宮無忌乾的好事!“你可知,欲蓋彌彰,反而最容易露出馬腳,你看看這一雙雙烏黑的手,將這些東西擺出來,爲何不留下一點黑色的指引?”
殘葉的身子一顫,臉色染上一層驚恐之色,看來自己太疏忽了。
南宮無忌冷冷道:“夢兒的言外之意是殘葉等人故意縱火?來人……”
百里幽夢一口惡氣沒處發,他這個腹黑男居然這般大言不慚想要懲罰這些人?當真是心狠,他南宮無忌何時善良過?沒有!她立馬打斷他的話,笑了笑說道:“無忌,我是在誇他們功夫了得,隔空取物,不弄髒一分,值得讚賞!”
南宮無忌那寂靜如夜的雙眸染上一層不明的笑意,薄脣輕輕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哦?夢兒不想查查是誰縱火?”
殘葉低着頭,冷着臉,他早就猜到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做了是錯,不做也是錯,日後還是要燒,他已經做好了進暗室的準備!
“可能是哪個小貓小狗打翻了燭臺,才燒起來的。”百里幽夢說完,看到那妖孽般完美的男人,嘴角又高了一分,她嘴角就隨着狠狠抽動。
“既然這麼說,那麼這些人是不是都應該獎賞?”
衆人一驚,立馬跪下求饒,誰知道他要賞還是罰?他們只求不罰,就謝天謝地,“王爺,屬下們不敢求賞賜,只求無過。”
“王妃,是屬下失職,請王妃恕罪!”殘葉比誰都清楚,求南宮無忌不必求百里幽夢好使,南宮無忌若心意已決,求也沒有用,可是若百里幽夢開口說一句情,他們就算犯了大事也能化小。
百里幽夢吐了一口悶氣,無奈看着這個腹黑的男人,真是捨得,這好好的院子就這麼被他毀了,見殘葉求情,她也不想追究,因爲追究起來,這府中必然要興起一番風波,“好了,都起來,各位救火有功,都賞半年的工錢!”
南宮無忌揮了揮手,殘葉頓時一喜,明白這是同意了的意思,“謝王妃,謝王爺!”
衆人紛紛跪謝,半年的工錢,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殘王府的工錢原本就不低,這下把他們都樂壞了,恨不得多來幾次這樣的機會,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要是哪天王妃心情不好,他們的命就都搭進去了,划不來,還是將這份心吞進肚子裡最安全。
“夢兒越來越有主母的風範!”南宮無忌大手牽着她的小手往東苑走,身後的殘葉開始命人將東西都搬走。
百里幽夢輕嘆一口氣,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也不願意點破,權當做沒有發生,剛回到東苑,他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說道:“該履行承諾的時候!”
“什麼承諾?我在怎麼不知?”百里幽夢頓時狡辯,心知他指的是什麼,可是就是故意裝着不知道。
“要個孩子!”他性感的薄脣在她耳畔便輕聲唸了這麼四個字,卻聽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百里幽夢一驚,他還想着這件事情?她掙扎了幾下,卻被他撲倒在寬大舒適的牀上,一種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只是靜靜凝視着她,而她,癡癡望着他,認真,纏綿的眼神,帶着濃烈的愛意和其他陌生的氣氛。
他的目光漸漸下移至他剛纔觸摸到的地方,那柔軟的感覺似乎還在手心,百里幽夢見他的目光居然毫不猶豫落在剛纔那個地方,她立即抱胸,“注意,你的視線,不許亂看!”
“本王只是好奇,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大?還是最近長大了?”南宮無忌居然認真思索這個問題,這麼隱晦的話語,他說出來卻那麼從容淡定,百里幽夢暗自咬牙,似乎在想,南宮無忌你到底有沒有臉皮?怎麼厚得幾乎是沒有?
“我現在還處於發育期,長大很正常,把目光移開。”百里幽夢羞澀惱怒,扭過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她今日算是領教了這個男人臉皮厚的一面,這般會琢磨她。
“既然本王是你的衣服,那麼今夜,你只能穿本王這件衣服。”南宮無忌薄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手就輕輕撤掉她的腰帶。
百里幽夢一愣?什麼?她什麼時候說過他是她的衣服?想起昨夜的事情,才突然明白,她命令他給她拿衣服時,正好成爲回答他的問題,讓他誤解,難怪他火氣那麼大,衣服?嚴重傷了他的自尊心,看他現在不惱不怒的模樣,似乎已經不再生氣,可是卻記下了這筆賬,她怎麼忘記了,南宮無忌最記仇,她得罪了他一點,他都會百倍還回來,這下玩了,要穿他?她未必還能活命,就衝着她這小身子,還有受傷的模樣,她可不要自己的第一次變得這般不堪,柔聲解釋道:“無忌,昨夜我說衣服,是叫你拿衣服,不是說你是我的衣服!”
“本王知道!”南宮無忌只是淡淡開口,他見她疑惑的模樣,便猜出了昨夜的話必然是一個誤會。
“你知道了你還……”百里幽夢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不讓他再扯下去。
“剛知道!不過,已經不重要,若是衣服,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也只能有這麼一件衣服!”南宮無忌說着,玉指輕輕一挑,腰間的絲帶瞬間脫離,腰間一鬆,衣裙開始往兩邊滑落。
百里幽夢還未從他這句話中醒過來,只感覺肩上一涼,她大驚抱起身子,扭過身要躲開,卻躲不開他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鎖骨,原本的掙扎漸漸無力,只感覺他溫潤的吻溫柔而細膩,劃過她的脖子,留戀在她耳畔邊,那是女子最敏感的地帶,讓她的身子不自覺輕顫,只想躲開,卻又迷戀那種感覺,酥麻得如羽毛拂過,帶來一陣陣刺激。
“王爺,安王求見!”殘月的一句話,拉回了他們的理智,也打破了原本的氣氛。
“他來做什麼?”百里幽夢有些疑惑,可是看到南宮無忌居然沒有一絲驚訝之色,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先休息,本王去去就來。”南宮無忌輕吻了百里幽夢的紅脣,聞聲道。
百里幽夢盯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樣,似乎剛纔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而她卻衣衫凌亂,怎麼每次都是這樣?她總是吃虧!她惱怒地翻了個身,便睡下。他對安王的夜訪,似乎早已經猜到,那麼他剛纔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玩她,他沒有想過要吃了她?百里幽夢越想越惱怒,似乎他沒有想要吃她,讓她很失落。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進入夢鄉。
前廳早已經備好了酒菜,看模樣,南宮無忌早已經猜到他會來,所以早已準備好一切。
安王自嘲一笑,坐在他面前,“看情形,你知道我一定會來。”
南宮無忌那銳利如鷹的黑眸似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的情緒,面色從容淡定,說道:“你準備離開?”
安王輕笑一聲,看着這隻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是另一種天人之姿,他眼中多了一分欽佩:“何以見得?”
“你來京城,是因爲姑蘇玲瓏,而今得知姑蘇玲瓏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你所恨的人,居然是你父親,你更加恨他,所以,京城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離開時最好的方式!”
“所以,此番前來,只是來道個別,自從進了京城,我沒有一日過得舒坦,這個地方,不適合我,而這個兵符,原本就是屬於你,現在物歸原主!”安王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兵符,那是他接手花家兵權的兵符,原本就是屬於南宮無忌。
“你爲何不將兵權去和太后換解藥?解你身上的蠱毒?”南宮無忌冷冷道,這個兵符在他眼裡一文不值,眼前這個人勝過十個兵符!
“不需要,如今太后的人馬和黨羽衆多,不能再將這個給她,蠱毒發作只是身體疼痛數日,熬過了,便無大礙。”安王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蠱毒,將兵符推到南宮無忌面前。
“本王不需要這個!”南宮無忌面色冰冷,字字如冰,從不將情緒外露,只有一個人是他生命中的例外,此人便是百里幽夢。
“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罷!我都不會再接手這些人,他們成了我的累贅,我還有武林中的人,現在必須回去整頓武林中的豪傑,裡面安插太多太后的鷹爪,不早點清除,只怕後患無窮!兵符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安王臉色難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自然聽出南宮無忌那句話的意思,心中帶着一份感激,他沒有了親人,可是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弟弟至少在無形中還是關心他。
南宮無忌沉默片刻,才舉起酒杯,淡淡說道:“既然如此,本王收回兵符,本王會派遣一個人跟隨你,在必要的時候,能緩解你的蠱毒,至於根除之法,本王會全力以赴,找到對策!今夜,本王爲你踐行!”
安王輕笑一聲,似乎是一絲欣慰,他要的,只是他這一份心意,“那我在此先謝過!”
兩個酒杯輕輕一碰,清脆的聲響,卻夾雜太多暗藏的心情,一個身穿穿白色錦袍,清雅俊美,宛如夢中才能出現的天人,一個一身黑色錦袍,神情淡淡,卻帶着淺淺的笑容,容顏似那詩篇中所描述的畫中仙,各有千秋,一個冰冷似雪,另一個含笑如風,一個一身王者霸氣,宛如主宰天下的冷酷君王,而另一個江湖俠義之態在他身上透露得淋漓盡致。無數燭光輕輕跳動,在他們身上照出一層淡淡的光輝,柔和而溫馨。
他們比誰都清楚,安王身上的毒,太后絕對不會解,因爲那是南宮家的人,她絕對不希望再有第二個南宮無忌,若將兵符給太后,太后不但會拿走兵符,而且還會藉機殺了他,所以,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兩個人把酒言歡,直到五更天,安王才離開,南宮無忌的腳步輕浮了一分,他回到東苑,輕輕撩開牀簾,身上的酒香味淡淡的,他那張絕美的玉顏上染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分不清是因爲酒還是因爲牀上的人,猶豫天氣炎熱,她只穿着單薄的薄紗,裡面的肚兜若隱若現,勾畫這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她就連睡覺,姿態都是這般優美,他輕輕挑開腰間的玉帶,只見那一身雪白的衣衫漸漸落在牀榻下,牀帳內的男子墨發垂落,一件單薄的衣衫敞開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堅實而魅惑,帶着誘人犯罪的美好。
他低眉看着懷中那張恬靜的睡顏,薄脣輕輕揚起一個淺淺的幅度,玉指輕輕一挑她腰間的絲帶,喃喃自語道:“夏日炎熱!”
說着,輕輕將她身上僅存的那件薄紗去除,夏日炎熱?就要將它脫了?他爲什麼不脫自己的?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膚,懷中的人兒輕蹙眉頭,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似有似無地嘟囔了一聲:“無忌……”
她這不安地扭動,卻輕輕在他身上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猛然一頓,他的呼吸沉重了一分,那漆黑如夜的雙眸似乎染了一層不明的笑意。低眉看着肚兜上的花紋,讓他想起在車上的那一幕,他輕笑一聲,卻伸手將她那件薄紗披在她身上,在這樣下去,吃虧的還是他自己,何必自找折磨,可是,他卻無法入眠,胸口裡那某種念頭在嘶吼着,叫囂着,想要將她吃幹抹淨,一滴不剩。
原本垂下眼簾的黑眸,再次猛然睜開,那件薄紗輕輕飄落,輕輕落在地上他那一地雪白的錦袍上,隨着落下的,居然還有他身上那件白色衛衣,牀帳內,他的身軀若隱若現,伏在她身上,細細品嚐着她的美好。
百里幽夢睡夢中,聞到那熟悉的香氣,是他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帶着酒香味,纏綿留戀,是夢?她迷離的雙眼漸漸擡起,那張如夢似幻的玉顏近在咫尺,那如星辰般璀璨的黑眸就在眼前,似乎被什麼覆蓋,有些暗沉,他熾熱的肌膚如烈火灼燒,滾燙中漸漸起了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粒,百里幽夢這下頓時清醒,不是夢!她的雙手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堅硬如鐵,似乎他整個身子不知何時已經繃緊,如隨時離弦之箭,只要一鬆手,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小手輕輕劃過堅實如鐵的肌膚,這種摩擦,讓他原本就瀕臨奔潰的理智又少了幾分,沉重的身子瞬間壓下,滾燙的肌膚如烈火灼燒。他緊緊將她柔軟的身體抱緊,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似乎全身幾乎要爆裂,令他的玉顏染上痛苦之色,他的吻沿着臉頰落入她耳畔,灼燒般的鼻息在她耳邊加重刺激,讓她更加難受。心間如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撩動,讓她沉醉在他的激情和柔情中,只想迴應他的一切。
只聽衣衫崩裂的聲響,兩人親密無間,緊緊相擁,對於後文他居然生疏到不知如何下手,百里幽夢發覺他除了吻她,似乎不會做別的事情,只是緊緊貼在一起,她不安地挪動身子,示意他可以下一步,他額上青筋根根暴動,一身燥熱,卻找不到出口,一世清雅的他,從不關注這男女之事,所知道都是九皇子那麼學的,如今在關鍵時刻,他卻不知該怎麼做。急得百里幽夢勾起他的下顎,盯着他,問一句:“你是不是不會?”
南宮無忌居然沉默不語,表情中充斥着痛苦,卻不知道下一步如何進行,他的手漸漸抓緊,幾乎將她的肩膀揉碎,可見這回的痛苦絕不一般。百里幽夢第一次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做過那樣的夢,可是那美好的夢境很模糊,如法解答此刻的問題。
百里幽夢的理智全部拉了回來,心中覺得好笑,這個男人,吻的技術當真了得,還不斷抓住她所有銘感的地段,惹得她難受至極,他也跟着受罪,可關鍵時刻,他居然,居然不會!他二十歲的男子,難道沒有看過小黃人?想想這個自恃清高的男人也不會去看小黃人。和他相比,她突然感覺她自己沒有他純潔,她沒少在網上看過這些圖片和資料,當然,愛情動作片,也略微看了一點。
“該死的九弟!”南宮無忌怒了,這個九皇子只說了怎麼吻,怎麼將前奏弄好,九皇子只是嬉皮笑臉說了一句‘將衣服都脫了相擁在一起就好了。不過,一般情況下,女子經不起折騰太久,我洞房花燭夜時,沒有控制住,把雨濃折騰得一個月沒有下牀,最後苦的人,不止雨濃,還有我。你如今精力旺盛,還是悠着點,免得出了人命,你倒是好了,五嫂要是被你折騰沒了,你就知道後果嚴重。’九皇子一個勁地說着男女之事的後果,卻沒有告訴他怎麼做?只說身無寸縷,相擁纏綿,絕對有一種他想不到的好,可是他卻越來越難受,和他說的那個好全然不同!
“是九皇子教你的?”百里幽夢臉色猛然一紅,他居然向九皇子討教這種事情?難怪他的吻那麼好,一想到他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卡住,她就忍不住想笑,最後還是沒有憋住,笑出了聲。
“夢兒這笑聲,是知道該怎麼做?”南宮無忌認真盯着她,百里幽夢的笑聲剎然而止,扭過頭去,她怎麼敢說自己知道?雖然說在現代看過有關這方面的書和生理知識,這些算是常識,可是在這個古代就不一樣,她要是說她知道,他必然笑話她,她猛搖頭。
“當真?”南宮無忌俯視着她,將她的小臉勾了回來,認真看着她的神情。
百里幽夢鄭重其事點頭,南宮無忌半信半疑看着她片刻,才從她身上下來。原本好好的氣氛早已經沒有,兩個人居然很有默契地輕嘆一聲,相擁而眠。
一如既往,她醒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這次她居然睡到了午時,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好了單薄的衣衫,看模樣,是他離開的時候爲她穿上的,她想起昨晚,忍不住輕笑出聲。
“王妃,您醒了?”殘月早已經在牀簾外等候多時了,她見百里幽夢一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笑了,笑着問道:“不知王妃做了什麼好夢,這般開心?”
“一個奇怪的夢而已!”百里幽夢帶着甜美的笑容下了牀,又問道那藥香味,雖然不喜歡這個藥味,可是一想到他,就覺得那碗藥粥,不再那麼難以下口,其實,他已經想盡辦法去除她不喜歡的那種苦味。
話說昨天之後,凌霄公主一直站在驛館的閣樓上,仰望遠方。
“既然想要回去,爲何不快馬加鞭回國?”唐大公子仰天長嘆,心中似乎暗藏很多事情。
“他交給我的任務,我之完成了一件,還有兩件沒有完成!”凌霄公主說道後面這兩件事時,那美麗的桃花眼染上一抹哀痛,似乎有什麼已經扎進她的心裡,疼痛傳遍全身。
“這兩件事情,你可以只完成一件,將那個小鱗帶走。逍遙皇說過,在定國皇宮,殘王妃中血蠱時,她身邊的小鱗,情緒失控,露出了原形,雖然只是一眼,卻讓他斷定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夢國人存在,你這次潛入地宮去得了那半張羊皮紙,逍遙皇手中就已經有了一張完整的地圖。”唐大公子百無聊賴說着,目光卻轉移在這張嬌豔的臉上。
凌霄公主的手輕輕攥緊,眼中那麼哀痛顯而易見,轉身欲走。
唐大公子在身後輕喚一聲,說道:“你還是選擇要完成他的命令?”
凌霄公主嗤笑一聲,說道:“我從來不會背叛他!”
“我也不會背叛他,可是我不背叛他是因爲我敬重他,佩服他,甘願俯首稱臣。而你,不背叛他除了因爲你尊敬他,似乎還有別的,不單單是師兄妹的關係!”唐大公子雙手緊緊捏着白骨折扇,目光死死盯着凌霄公主,他心中的凌霄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而不是現在這個愛了卻不敢說的人!
“唐大公子這是何意?要探究本公主的心事?”凌霄公主的腳步猛然一頓,輕輕側頭,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卻殺氣騰騰,她居然怒了,還第一次擺出公主的架勢,唐大公子無奈輕嘆一聲。
“我心中的凌霄是一個愛憎分明,勇敢追求自己所愛的女子,不知何時開始,她居然害怕了,是不是真正愛上的時候,纔會這般害怕被拒絕?你追求南宮無忌的時候,就算他拒絕你,你吃了傷心難過,卻唯獨沒有害怕,這件事情說明你是喜歡南宮無忌多一點還是喜歡那個人多一點?”唐大公子輕輕打開白骨折扇,走至她身後,輕聲提醒他。
凌霄公主嗤笑一聲,怒道:“唐大公子很閒?這唐門中的人都未安頓,還有逍遙皇要的藥,你最好快點配好,否則,你知道延期的後果!”
唐大公子清雅態有些黯然,俊朗的容顏帶着苦澀的笑容,爲她心疼,卻無能爲力,逍遙皇的瘋狂和執着,認定了百里幽夢是他心中所愛,那麼凌霄公主就算住在他心中,也未必被發覺。
一個侍衛拿着一張小紙條飛身而上,單膝跪在他跟前,唐大公子打開紙條,嘴角一勾,笑道:“果然是惡有惡報,姑蘇玲瓏居然嫌棄她找了二十年的兒子,瘋狂大罵那人是怪物,瘋瘋癲癲,薛城都沒有辦法控制住她,看模樣,南宮無忌這一筆賬當真是算得很好,摧毀姑蘇玲瓏的心智,讓她看清她所擁有的和她所期盼的,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當真是妙,她厭惡這個怪物,可是這個怪物就是他生出來的,她想殺他,可是他卻偏偏就是她和前夫所生的兒子,她想原諒皇上,可是這個怪物兒子的存在卻時時刻刻提醒着她,皇上曾經對她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如今她,就是一個生不如死的瘋子,備受心魔折磨的瘋子!”
凌霄公主剛走至閣樓下聽到他這般一番話語,她只是淡淡回答道:“這一切都只是因果報應而已!只是,還不夠悽慘!”
唐大公子低眉看着閣樓下那麼倩影,笑着喊一聲:“醉雲樓的人還未到,你去找了!”
凌霄公主只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衝着她呲牙一笑,她嫵媚一笑,迴應他,她自然知道大美人不會去那麼早,可是她不喜歡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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