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金牌萌妃
拓跋軒懶懶地斜靠在紫檀木圈椅裡,秀美的鳳眸從手中的書卷移到書案後面的侍女涼夏身上,緩緩問道:“這幾日那幾個女人如何?”
涼夏恭恭敬敬福身後回道:“回王爺,張側妃很多時候都和蘇側妃在一起,張三娘和錢菲也倒安分,倒是王妃……”
拓跋軒眯起眼眸,頓了頓,道:“怎麼,那個醜女人有什麼動靜?”
“王妃這幾日總在王府各處閒逛,似乎在有意靠近柳公子,有時候甚至在王爺和柳公子聊天的時間悄悄窺探,不知何意。”涼夏如實彙報了林雲夕這幾日的表現。
拓跋軒腦海裡浮現出林雲夕那張觸目驚心的臉,眼底生氣明顯的厭惡,他起身走到輪椅前坐下淡淡道:“難道她還想要紅杏出牆?也不照照自己那副尊容這個醜女人會武功,所以對她的監視一定要隱秘,其他女人也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本王就是想看看,她們想要在我這裡翻出多大的天來……”
“是,王爺。”涼夏福身領命。
林雲夕飽飽睡了一覺醒來,已是午後,天氣很熱,她着了一件橘黃鑲邊淺黃對襟紗衣,手拿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帶着五出了明霞院,朝王府花園溜溜噠噠一路逛過去。
她的目的地很明顯,就是那琴師柳青涵常在的聽雨榭。
這幾日經過認真蹲點、跟蹤,發現這個琴師很喜歡安靜,常常一個人獨坐在聽雨榭,或彈琴,或品茶,或和殘廢男聊天,日子過得很悠閒。
今日若他還是一個人,那麼就該自己出場會會他了。
一路上花木扶疏,樹木參天,巨大的陰涼減少了很多熱氣,讓人從心裡舒爽不已。
林雲夕一踏上湖邊的青石路,便看見了聽雨榭裡一襲白衣絕世獨立柳青涵果然準時出現了。
現在的時機很好,拓跋軒不在,正好自己出場。
林雲夕眼睛亮亮的,話這古代的美男真不是蓋的,純天然無污染,不借助任何化妝,真可謂天生麗質。
就拿拓跋軒來,一個男人,臉上連一絲瑕疵也找不到,光潔柔潤,宛如細瓷,叫人嫉妒的厲害,那眉、那眼、那秀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脣,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任是挑不出一絲缺憾,他幾乎是將男人的清雅絕美與妖嬈魅惑完美地統一起來,明明勾人魂魄,卻偏偏沒有那種娘娘腔,美的如畫不,畫也描繪不出他的美的百分之一;那身材更是沒得,比例完美,線條流暢,清健挺拔,因爲習武,全身肌肉分別極其勻稱,比自己看的男模身材還要養眼的多。
這東極大陸十六國第一美男也真不是吹的,要不是殘了,可真是無數女人心裡的佳婿。
她腦海裡呈現着拓跋軒的容顏,舉步靠近了聽雨榭。
柳青涵聽到身後有響動,含笑一邊回身一邊道:“今日四哥怎麼來早……”
林雲夕搖着宮扇望過去。
白衣,黑髮,恍若仙子降臨,煙月眉飛揚,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秀挺的瓊鼻下,櫻脣正勾起一個美到極致的弧度,白皙的肌膚透出隱隱桃紅色,黑髮在腦後鬆鬆挽起,慵懶嫵媚,從骨子裡透出誘人的美態,彷彿是不心墜入人間的天使,不沾染人間煙火,卻又勾人心魂!
“不是四哥,是四嫂……”林雲夕從一片驚豔中回神過來,淺笑着迴應道。
這個傢伙和拓跋軒相比,多了一層陰柔,但也不是娘娘腔,聲音動聽婉轉,清潤無比。
柳青涵一頓,隨即一笑:“原來是四嫂,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幸會。”
林雲夕進了聽雨榭站在柳青涵對面笑道:“我也是剛剛聽柳公子在府中,出於禮節前來拜會,希望不會唐突了公子。”
“哪裡,四嫂太客氣了,本來是弟應該先去拜訪,失禮了。”柳青涵含笑微微作揖,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仙人般的姿態撩撥着所有人的心。
林雲夕看對方也是一個溫潤的男人,心裡好感不由又多了幾分。她很自然地坐下又示意對方坐下,緩緩道:“這個當然不怪你,王爺他就沒有將我這個王妃放在眼裡,又怎麼會爲公子引見呢?”
柳青涵不覺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淺笑,這個林雲夕容貌雖醜,卻是一個明白人,言行舉止也端莊有度,所以他不由再次打量對方。
她的肌膚細膩白嫩,幾乎吹彈即破,春山淡淡又修長,雙眸黑白分明清澈水靈,透出一抹少見的聰慧,秀氣巧的一管鼻子,粉潤的脣蕩着客氣的笑意。
只是臉頰上的那塊紅記將一切破壞殆盡,生生將一個美人胚子拉到了醜女一列。
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的容貌並不多做計較,臉上的自信隱隱閃爍,襯得氣質典雅。
“公子可是東極大陸有名的琴師,去過的地方一定不少吧?不像我這樣的婦人,沒有什麼見識,以夫爲天,卻依然不對待見,真是有些可憐,”林雲夕配合着一聲輕嘆,視線偷偷掃了柳青涵一眼,正要什麼,忽然看見侍衛千影推着輪椅出現了,當然,上面坐着殘廢青年拓拔軒。
不過,今日他的身邊帶着側妃張倩還有一個清秀女子,林雲夕這幾日也沒有白四處逛,知道這是拓拔軒的妾張三娘。他的後院除了自己這個正妃之外,有名分的還有四個女子,不過距她的法眼,那四個貼身丫鬟對拓拔軒的感情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總之,這個拓拔軒風流好色,絕不是什麼好鳥!
林雲夕很識趣地將剛纔的話嚥了下去。
拓拔軒美得有些模糊了男女界限的容顏一片平靜,只在看見林雲夕的時候,煙眉稍稍蹙了一下。
柳青涵和凌雲嘯幾乎同時起身迎接拓拔軒的到來。
“王爺……”林雲夕福身,露出謙恭的微笑。
拓拔軒不喜不怒,淡淡道:“王妃今日好興致,來找青涵切磋琴藝麼?……”
林雲夕怎麼聽對方的話裡,都有諷刺的味道,她自然而然忽略掉,含笑回道:“我怎麼敢班門弄斧呢?只不過在花園裡隨意遊逛看見柳公子過來打個招呼而已,不然不是顯得很不禮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