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倩從看見林雲夕起,滿臉的驕矜,鄙夷之色就沒有退去。(m首發)一個如此醜陋的女人,不懂得進退,處處給王爺添堵,還大喇喇地出現在王府的貴客前面,不要嚇壞了人家纔好!
這張臉太影響王爺的形象了!要知道他可是十六國最美的男人,現在卻娶了一個醜婦,成爲京城一個笑柄。
拓拔軒懶懶看了看林雲夕臉上那塊胎記,比自己初見時似乎變深了不少,他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冷嘲,轉眸又笑靨如花對柳青涵道,“小倩善舞,今日本王特意叫她過來,我們一定要盡興纔好……”
柳青涵雙眸完成兩彎新月,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了,四哥。”
看着沒有了自己什麼事,林雲夕也聰明地別過,另到別處去玩耍。
一連兩日,林雲夕伺機靠近柳青涵都沒有成功。
第一次,是那殘廢青年不早不晚,就在自己剛和柳青涵說了兩句話的時候出現了;第二次,自己剛和柳青涵來了一個開場白,那菊秋和冬雪出現了,以伺候柳青涵的名義死賴着不走。
林雲夕第一個辦法在氣憤中流產了。
這一日,她在廊下撥弄着鷯哥玩,忽然對身邊的小五道:“小五,你有沒有感覺很奇怪?爲什麼我做什麼,似乎那個傢伙都瞭解的一清二楚?難道他在監視我麼?”
小五也低聲靠近她回道:“王妃,奴婢也有這個感覺,雖然沒有明確看到對方的身影,但是總讓人感覺有眼睛在窺探我們……”
林雲夕猛然看向四周,這裡的樹木不少,而且格外茂密,還有這古代的屋頂也是別有用心的人光顧的場所,平時倒好說,愛誰來誰來,可是如果自己正在沐浴更衣什麼的,豈不是吃了大虧?
“小五,本妃覺得有必要加強一下安保……”林雲夕心思立刻開始飛速旋轉。
嫣兒看林雲夕和小五小聲嘀咕什麼,忙湊過來聆聽。
“……現在你們就去準備,將我說的東西在今日準備齊全!”林雲夕靈活的大眼睛充滿了促狹的興奮。
嫣兒和小五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下午的時光愜意又安靜,林雲夕在廊下襬了一張榻,旁邊小几上擺着幾小碟點心和水果,她半躺着,時而看看書卷,時而和負責灑掃庭院的小丫鬟說幾句話,直到嫣兒和小五從外面回來。
她們買回了幾把大型號的剪刀,還有不少的鐵絲之類的東西。
然後林雲夕帶着嫣兒和小五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用鐵絲擰成,中間還用了竹片。
嫣兒還從布袋裡倒出了很多從藥材鋪買回來的長着尖刺的一種藥草。
三人秘密準備完畢後,林雲夕親自帶領着小五上了屋頂,觀賞了很久的風景後,笑呵呵地下來,用了晚膳後便休息不提。
不提林雲夕這邊怎麼折騰,單說拓拔軒正在和柳青涵在廊下對弈,忽然瞥見貼身侍衛一向幽默的南辰苦着一張臉一瘸一拐地從門外緩緩走進來。
看見拓拔軒目光中有詢問,他欲言又止,一臉委屈:“王爺……”
“怎這副德行?”拓拔軒掃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棋盤上,輕蹙起了修眉。
南辰看有柳青涵在場,不知道該不該說,只吞吞吐吐,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
“說,怎麼了?搞成這樣?”拓拔軒將棋子捏住,不悅地望向對方,“但說無妨!”
柳青涵此時也將目光轉到了南辰身上,靜待下文。
“是這樣的,爺,涼夏不是在‘照看’王妃麼,偏巧她和暖春有事需要出去,就叫我過去看一看,誰知……王妃的屋上不知怎地竟然有針刺,還有那個什麼東西,差點把卑職的腳夾斷……您看看,都腫了……”
南辰委屈的差點哭了,自己是有多倒黴了,涼夏那個丫頭天天去監視都順風順水的,自己就今日臨時頂替了她一下,竟然被傷成這樣?!天理何在呢。
什麼?!拓拔軒低頭看去,果然,南辰的左腳明顯腫脹了起來。
“你說那醜女人的房上有針刺?還有……”
南辰忙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物件雙手呈在拓拔軒面前,道:“爺,就是這個東西,夾的人好疼……”
拓拔軒帶着研究的表情接過來,一邊研究一邊對南辰道:“先去找醫正上藥早就跟你說過,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遲早要吃虧,現在竟然倒在一個女人手裡,你也真是丟人!”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罵了南辰幾句。
南辰無處辯解,只好老老實實低頭接受教育。
一旁的千影繃着臉忍住笑,上前攙扶着南辰去上藥。
柳青涵礙於拓拔軒的面子沒有笑,隱忍着看向那半圓形的東西,有意無意道:“沒有想到王妃竟然還有這樣的技藝……這好像和我們打獵時夾兔子的夾子大同小異……”
拓拔軒沒好氣地將那夾子扔到地上,幽幽道:“這個醜婦在做什麼?難道她知道我派人察看她,所以就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應對?也真難爲了她……”
“看來也真是一個狡猾的人。”柳青涵呵呵一笑,看着拓拔軒道,“四哥,人不可貌相,這就是說的王妃,看來不能小瞧了她……”
“本王一直都很認真對對待那醜婦,她來王府的目的不純,我就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的那日,到時候哼!”拓拔軒美如春花的俊臉閃過一抹陰鷙。
“我倒是明日想去看看這四王妃到底在忙什麼……”柳青涵修指捏起一枚棋子,優雅的放入棋盤,朝拓拔軒微微一笑。
拓拔軒看柳青涵竟然對林雲夕有了好奇,不由呵呵一笑,促狹道:“青涵,我看這幾日似乎|她對你真的有了興趣了……”
柳青涵俊臉一窘:“四哥,那可是四王妃,你可千萬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她不過是個擺設罷了。”拓拔軒涼涼一笑,好看的薄脣淡淡吐出這句話。
柳青涵似乎知道對方所指,只跟着淡淡一笑,便將目光放在了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