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尋找鳳舞的時候,被浮雲宗抓去了。”楚傾瑤道,“你可聽說過這個勢力?宗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
帝鳳鳴聽後就是一愣,浮雲宗竟然還沒死絕?
楚傾瑤來了興趣,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快說說,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辛密?”
“這些事情,都是我從父親嘴裡聽來的。聽說二十年前,浮雲宗是崑崙境的第一大江湖勢力。一直與境主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浮雲宗一夜之間全部中毒身亡。
父親當年提起這件事,也是不住的惋惜,好像當時浮雲宗的屍骨還是大家幫着埋葬的。沒想到,他們還有人活着!”
說到這裡,他一陣冷笑,看來浮雲宗還真是墮落了。
“可知道爲什麼捉你?”他問。“浮雲宗宗主說,她一早就盯上了我和鳳舞,因爲鳳舞被人撞了一下跑了,只好對我下手。當時人太多,他們又突然出手,我就中招了。”楚傾瑤往下說,“還好鳳舞跑了,要不然我們的計劃,很可能會被他
們碰壞掉,那個宗主的目的是送我參加大選。”
衆人聽完,都是一陣後怕。特別是帝鳳鳴冷笑連連,“杜雲霞那個蠢貨,當年怎麼就沒把她毒死!”
杜雲霞?
他見楚傾瑤疑惑,便道,“當年的浮雲宗宗主就叫杜雲霞,既然你說那人五十多歲,定是她無疑。”
“你說浮雲宗一夜之間,滿門被人毒光,這一點倒是與他們目前的情況很像。”楚傾瑤道,“那個女人求幫她解毒,還說已經時日不多。”
“我先讓人去查查,這幾天你們先別出去。”帝鳳鳴又看向帝鳳舞,“鳳舞,你還是回密室去,替身那邊雖然暫時矇混了過去,但不可大意。等碼頭一開放,你就跟王妃他們走。”
“大哥,你說境主能發現嗎?”帝鳳舞臉色都變了。若真被發現,牽連的可是整個素醫閣。
“誰都說不好。我已經和替身下了保證,會保她一家三代無憂。”帝鳳鳴眉間帶着憂鬱。
他這所以選這個替身,放心讓她去代替鳳舞。一是兩人長得像,二是那個女子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還特別仰慕境主。
她的這份仰慕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可千萬不要被境主看出端倪來。
境主在後殿走了一趟,眉頭皺着走了出來。因爲後殿又新進了三百名女子,顯得擁擠了許多。
他來到前殿,叫來昆二,吩咐道,“讓人繼續擴充後殿,地面上不行,就往地下挖。”
昆一呆了下,“境主,這樣的話,後宮的女人會不會嫌吵?”
“只要本尊多去看她們幾次,再吵她們也願意。”境主笑得邪佞。
“那境主今晚還要去後殿嗎?”如果去的話,昆二好讓人過去安排。
“先給帝鳳舞單獨安排一間寬敞屋子,過幾天,本尊去看她。”境主眼中帶着邪光,只要帝鳳舞成了他的女人,帝鳳鳴你還敢吃裡扒外嗎?
以他的實力,根本不怕素醫閣倒戈,可他就是想報復一下帝鳳鳴。自己養的狗,竟然不聽話,就要給他一記狠狠的教訓。
天瓊炙王府。
“王爺,赤羅國派了二皇子北宮夙願過來,已經進宮了。”七殺從外面進來。
軒轅炙愣了下,嘴角掛起一抹譏諷,北宮子都竟然派了其他皇子過來,看來這二千萬兩黃金他是不想出了。
沒過多久,宮裡就來人了,“王爺,皇上讓奴才過來告訴您,赤羅國派了二皇子過來,說贖金太高,他們出不起。”
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二千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一旦付了出去,赤羅國絕對會傷筋動骨。
很快宮裡又傳來消息,軒轅澈和北宮夙願談得很不愉快。赤羅國只願意出五百兩黃金,再多就不出了。還揚言說,他們要另立太子。
軒轅炙聽完,面色更冷了,對着七殺道,“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北宮夙還,還有,如果他往外傳消息,幫他一把。”
賀蘭將軍府。
賀蘭唏把極北叫了出來,“極北,你帶着人回蒼隼國吧!我這裡以後不用你保護了。”
極北一愣,趕緊跪下,“郡主,是不是屬下做錯了什麼?如果是,請郡主責罰。求郡主千萬別趕屬下回去。”如果回去,皇上的怒火他無法熄滅。
賀蘭唏看着他,面色平淡,話未出口,心裡已經悲傷得淚水滂沱。“極北,你回去後替我代句話給你家皇上,就說賀蘭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就此作廢,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頓了一下,她臉色蒼白如紙,眸中到底還是有了淚意,“告訴他,此生緣
淺,來生再續。”
她雖然看不到,卻能想像得到,空置後宮後,那個男人要面對怎樣的壓力。
身爲皇上,操心國事已經夠累,要是再爲了兒女情長,不得歡愉,她會心疼,她想他過得輕鬆一些。
有些人就算很愛,也可以放在心裡,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極北難以置信的看着賀蘭唏,“郡主,你要相信皇上,他說過此生絕不負你。”
賀蘭唏脣角彎了彎,綻放出悽楚美豔的淺笑,“極北,回去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極北從地上起來,他不相信賀蘭唏的話。他來這邊的這些日子,從沒看到過她和男人接觸,若真喜歡上別人了,他爲何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郡主,你爲何就不肯相信皇上?”他痛心疾首,“他答應你的事,一定能做到。”
“極北,他身爲皇上,應該心懷天下,不應該在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賀蘭唏的手微顫,想到了脖子上那塊雲暮送的龍形玉,就算說要一刀兩斷了,她還是想保留一樣他的東西。
這樣就像餘生,有他相伴一般。
見極北還想再勸,賀蘭唏臉色一冷,“極北,你再不走,我就叫將軍府的侍衛趕你出去。”
極北無法,請求道,“郡主,請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馬上就回去找皇上。如果郡主想要一刀兩斷,也應該等皇上來了親自和他說。”
極北說完,立刻往外走。到了外面,召集自己帶來的人,讓他們好好守着郡主,他要回去給主子報信。
極北在路上跑了兩天,正好與雲暮和極光相遇。
雲暮一襲月白長衫,俊臉上帶着風塵,他遠遠的就看到了極北,勒住繮繩道,“極北,你不在郡主身邊守着,這是要上哪去?”
“公子?”因爲是在外面,極北和以前一樣,依舊稱呼雲暮爲公子。
終於看到公子了,極北便將賀蘭唏的話學給他聽。雲暮聽完,心頭如同烏雲遮日,整張臉都黑下來。他一踢馬腹,俊馬立刻嘶鳴着竄了出去。
這一刻他並沒有氣憤,而是慶幸他來了。賀蘭唏,我已經爲你掃平了障礙,你怎可不嫁?若你狠心讓我孤獨終老,那這皇上我不做也罷。從此後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大選之後,境主每晚都會去寵幸這些花朵般美麗的女子。
今天他一來,那些女人就將他圍住,剛剛入選的人還會害羞,以前的老人則不同,拼了命的往前擠。
他一臉和煦的笑容,想要去寵幸‘帝鳳舞’。
開口道,“今晚,本尊屬於另一個女人,等輪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再好好表現。”
‘帝鳳舞’住的地方是後殿裡最大的一間,屋內擺滿了上好的珍珠玉石,人一進去,就感覺到流光溢彩,美倫美奐。
衆女看着他一直往裡走,然後推開最大的那一間房。
那間房裡的女人自從住進去,就一直沒出來過。好像性子挺孤傲,難以接近。她們也曾互相打聽過,卻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歷。
境主走進這間屋子之後,沒看到有人來迎,心裡有些不悅,繼續往前走。直到他推開裡間的臥室,看到牀上躺着的女子時,才站定。
“鳳舞,本尊來看你了。”
牀上的女子坐了起來,眼中似乎有欣喜閃過,急忙跳到地上,跪了下去,“見過境主。”
“你不怪本尊?”境主有些不解,按說帝鳳舞應該怪他纔對。
女子幽幽地低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淡淡的。他上前扶起女子,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本尊也算是威脅了你,你心中可有埋怨?”
“鳳舞不敢。”女子眸光似水,帶着點點的波光。
“只是不敢嗎?那如果本尊今晚就要了你,你可願意?”境主眸深如海,他在試探,也在懷疑。
他總覺得這樣的帝鳳舞太安靜了,這種感覺很不對。
“外面的那些女子,也都是境主你的女人嗎?”女子圓滑的轉移了話題。
“自然是。”
女子眼中似乎有什麼時候碎掉了般,泛出一抹苦澀,“能成爲尊上的女人,是我的榮幸,不是嗎?”
境主笑起來,“鳳舞,你是嫌我老了嗎?一會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你的男人有多厲害。”
他抱起女子,倒向了身後的大牀。整個後殿,他在建造的時候,特意選了一種隔音效果特別好的石材,所以哪怕屋裡吵翻了天,一牆之隔的外面也絲毫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