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蝶被兩名侍衛架着進了醉仙居,剛開始還不知道這些侍衛抓她的原因,直到見到了蘇悠悠西清羽一行人才恍然大悟,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達喲澀e暈排斯\`/`//中`\` .~.
她掃了一眼那攤倒在地上的說男子,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看着樣子這個廢物是將她給招出來了,她得想個辦法脫困才行。
“兒媳見過父皇,不知道父皇派侍衛將兒媳請來所爲何事?”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西澤的面前盈盈一拜,態度十分的恭敬,與前一刻那抓狂尖叫的模樣截然相反。那轉變的速度之快,讓蘇悠悠發出了一聲驚歎,就算是變臉的絕活貌似速度也都沒有她的快。
“爲何將你請來你難道會不知道?東方碟,你指使人散播謠言蓄意破壞鎮國公主的名節,朕這話可有假?”
西澤一看東方碟就來氣,要不是看在她現在還有點用的份上,他會直接給她一腳。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嫁給了羽兒還不安分,悠悠這纔回來幾日她就生出了這樣的事端,實在是該被砍了。
“父皇這話從何說起?兒媳早前被王爺禁足,根本就沒出過王府,又怎麼可能找人散播謠言?兒媳現在還寄居在鎮國公主的府上,斷然是不敢生出這樣的心思的。”
東方碟目露詫異之色,就仿若這事與她沒有半分的關係一樣,出口的話淡淡的,卻讓人聽出了幾分酸澀之感。這事她要是承認了,她就無疑是自尋死路,蘇悠悠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明着來她是絕對不敵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污衊你了?朕倒是想問問你,他誰都不污衊怎麼就專門污衊你了?”
西澤看着東方碟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神色,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三級跳。在他的面前裝是吧,好,那他就讓她無所遁形。凌厲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畏畏縮縮的說男子,嘴角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這個兒媳就不知了 ,還希望父皇明察,兒媳並不認識他。”
東方碟鎮定得很,只要這男人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單單憑他的一句指控誰都不能拿她怎麼樣。)(中 .先前他們交易的時候她非常的小心,估摸着應該是沒有留下什麼把柄的。
“你有什麼話說?要是你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事是她指使你做的,那你的罪狀就在加一條污衊皇家的媳婦。兩罪齊發的後果,朕估計你也承受不了。”
西澤看着東方碟的樣子便也知道在證據確鑿之前東方碟是不可能認罪的,如今能以最快的速度讓東方碟認罪的人便是眼前這個說的男人。但凡他還有一點腦子,就應該知道在與東方碟做交易的時候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要不然的話這事只能交給刑部慢慢的查。
“皇上……蝶側妃給我的銀票……那銀票她親手摸過……一定會留下痕跡……用真言散灑上去便可證明這事是蝶側妃指使我做的……”
說男子忍着渾身的疼痛以及內心的驚懼沉思了起來,他費盡腦汁的想也沒想出東方碟當日留下的破綻,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雲淺夕拿在手中把玩的真言散,很是興奮的開了口。
“……”
東方碟一聽這話,渾身一哆嗦,她怎麼都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猥瑣男人竟然還能想出翻盤的方法。看來還是她大意了,太高估自己了,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曾想還是有把柄落到了別人的手中。那麼,眼下該怎麼辦?
“東方碟,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事到底是不是你所爲?若是,你老老實實的承認,那朕可以看在東祈皇的份上,大事化小。若你不願意承認,但又查出是你所爲,那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了。你詆譭朕的公主,朕就算將你剁成了幾百段東祈皇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西澤到底是放心了,這男人還不算蠢,能想到這些常人都想不到的細節,還真是不容易。他將目光重新投回到了東方碟的身上,陰沉着一張臉開了口。出口的話十分的嚴肅,帶着濃濃的警告味。
雖然暫時不能讓羽兒休棄了這東祈國的公主,但給點教訓還是必須的,要不然就太對不起悠悠了……
“那就請父皇下令取來真言粉灑在這個男人口中所謂的銀票上吧,若是有兒媳的手印,兒媳甘願受罰……”
東方碟看着西澤的目光,心中已然明白自己這一關是過不去了。不管她認不認,恐怕結果都是一樣。既然如此那她就拖延一下時間,真言散可不是取來便能取來的。真言散只有神醫門纔有,她在賭西陵皇手中沒有真言散。只要西陵皇一時拿不出真言散,那她便還有時間將這些這些銀票處理了。
“唉,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雲淺夕看着還在做困獸之鬥的東方碟,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皇上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她不願意走,偏偏要跟皇上槓上,這不是自己找抽是什麼?
她揚了揚手中的真言散,嘴角含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東方碟的目光全是幸災樂禍……
“你有真言散?”
看到這樣的雲淺夕,東方碟的腳底忽的升騰起一股涼意,她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雲淺夕素白的小手上,看到了雲淺夕緊緊握在手中的一個小瓷瓶,腦子砰的一聲爆炸了。
她這是有多倒黴啊?雲淺夕的手中竟然會有真言散,要是早知道這個,她剛剛就直接認了……
“如假包換,很快你就會看到你的手指印出現在這些銀票上了,呵呵……”
雲淺夕的心情極好,儘管知道這東方碟不可能受到太嚴厲的處罰,可能看到東方碟倒黴的樣子,她覺得還是值得的。
她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接過了男人手中的一疊銀票,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開始往銀票上一張一張的散真言散。而西清羽跟蘇悠悠則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明顯侷促不安起來的東方碟,防止東方碟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做出什麼銷燬證據之事。
“……”
東方碟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真的很想衝上去銷燬了桌子上的那些證據,可她又不敢。一旦她動了,那這事她就只能背了,況且有蘇悠悠這個女人在這裡,她就算動了恐怕也不能如願以償。
“東方碟,按幾個手指在這張白紙上,一會方便我們比對。”
雲淺夕散完了真言散,示意西清羽看好之後,便拿着一張問掌櫃要來的白紙攤在了東方碟的面前,看似在跟東方碟說着客套話,實則卻直接抓起了東方碟的手塗上了紅色的墨汁,取了她十個手指印。
“……”
東方碟只覺得自己的天已經塌下來一大半,看着那這一張蓋滿了她手指印的白紙,冷汗已經不可自抑的冒了出來。她在猶豫着,她要不要認這個罪?糾結了一小會之後,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西澤的面前。
“父皇,這個人是兒媳指使的,還請父皇降罪……”
東方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句話叫做胳膊擰不動大腿,今日她總算使明白了。蘇悠悠,永遠都是她無法逾越的一座山。若是能逃過這一次,往後她便再也不會想辦法找蘇悠悠的麻煩了。
“你的心思倒是挺毒的,不過一個小小的側妃,竟然敢往我西陵的鎮國公主身上潑髒水。你最好能給朕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否則朕不會輕饒了你。”
西澤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有對東方碟下手,此刻的他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看着面前這個想將自己寶貝女兒給抹黑的賤女人,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扒了她的皮。
“自從兒媳遇到鎮國公主之後,因爲雲淺夕的關係,鎮國公主便處處刁難兒媳,甚至讓兒媳在大婚之日受盡屈辱。不僅如此,因爲她的關係,王爺根本不回府。兒媳與其他兩位夫人獨守空閨也就罷了,但兒媳們想見王爺一面都難於登天。兒媳心中實在氣不過,所以纔買通了這個說的編造鎮國公主的是非。但那些傳聞也不一定全都是假的,鎮國公主跟那名神秘男子有染一事,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兒媳也是買通了公主府的下人才知道了這個在公主府人盡皆知的秘密……”
東方碟先是看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西清羽,心已經涼透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女人,如今她遇上了事,他不幫着她也就算了,可他那一副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樣子,實在是太傷她的心。聯想到這些日子自己承受的種種委屈,覺得胸口悶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實在難受。
“東方碟,你的第一個理由我無話可說,我確實因爲淺夕的原因爲難了你。但清羽不碰你關我什麼事?我蘇悠悠還沒有無聊到去管人家閨房之事的地步。你自己的男人不碰你,你應該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賴到我的頭上,你也真的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