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雙方的將士遠隔數百米觀看二人激烈的過招比鬥,都被二人精湛的武技吸引。當然武技一般的將士是看不到二人出手的速度和變招的痕跡,唯有象公孫瓚、高順、蘇爾曼以及鞠義這等超級猛將,才能看到太史慈和顏涵武學的精妙之處。
由此,鞠義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顏涵和太史慈的百招之敵!而面對現實,公孫瓚也在暗地裡和高順蘇爾曼交流:他們也不是太史慈和顏涵的百招之敵……雖然同爲先天之境的超級猛將,這種差距還是存在的,很明顯的,很難跨越的。就如同都是男人,在牀弟之事方面的能力是不同的,有點強,有點弱,有的真是不舉,銀樣鑞槍頭……
紅鸞刀和雷電斧都是重兵武器,但是這種重兵武器在太史慈和顏涵手裡直如繡花針那般輕巧,二人都是如揮臂般自如輕靈的向對方攻擊。血紅的刀花如同血紅玫瑰在太史慈周身飛旋綻放,而太史慈催發的藍色斧芒直如波浪連綿不絕將顏涵團團圍住,二人交手的畫面讓人聯想美妙的詩句:花自飄零水自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情,面對犀利凌冽的刀花和斧芒,二人都還能從容的面對,即便險象環生,最終還是有驚無險……
隨着交手的持續,即便外人二人打鬥的燦爛無比,戰力相差無幾旗鼓相當,但是太史慈體感到顏涵的化魔真氣居然剋制自己的碧浪真氣:太史慈的碧浪真氣溫和恬淡,就如性情溫順的小綿羊;而顏涵的化魔真氣威猛暴烈陰冷徹骨,她催發的刀花碰撞在一起居然還有鞭炮爆炸的效果,這種爆炸聲通過敵人的聽覺,進而影響敵人的心神,使敵人無法全神貫注進攻或者防禦。
數百招之後的每一次交手,太史慈都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冰窖一般:體內經脈裡真氣流轉緩慢,但是血液流速反而加快了;心念之中不時竄出煩躁的感覺……如此,隨着交手的持續,太史慈的體能和心神消耗的很快,至少在同樣的單位時間內,他比顏涵消耗的快。如此下去,不等顏涵出殺招,太史慈自己便被自己打敗了,活生生累倒!
如此,數百招之後,表面看起來,二人還是不見勝負,但是越來越煩躁的太史慈一心想一斧頭劈死顏涵,這個念頭很強烈;而佔據隱形優勢的顏涵則是越來越淡定,越來越沉穩,她期望尋找到機會,能用自己腰間的無影刀傷害到太史慈,哪怕只是淺淺的一道傷口,也足以讓仇人身陷萬劫不復之地……無影刀可是魔界第一魔器,如同正道的雲龍弓鳳羽箭,無堅不摧,無可抵擋;作爲魔界神兵利器,無影刀本身還具有噬魂的效果,只要傷及敵人,哪怕只是淺淺的一道傷口,也足以令敵人失去三魂七魄,即便活下來,也是有體無魂的稻草人……當初,江東小霸王孫策就是慘死在無影刀下,即便孫策有將星的命格保護,也抵擋不住無影刀噬魂的陰毒霸道!
二馬盤旋,電光火石之中,二人再次交手,顏涵一招“魔海血蓮”向太史慈急攻而去,趁太史慈緊皺眉頭揮舞雷電斧格擋時,她便抽冷子向太史慈甩射一把柳葉鏢。太史慈揮舞雷電斧磕飛文顏涵的紅鸞刀,緊接着掄圓雷電斧護住自己和坐騎,一陣急促的“叮叮噹噹”之後,瞬息而至的柳葉鏢被一一震飛,化作青芒沖天而去。
面對顏涵的暗器偷襲,本來就煩躁的太史慈更加暴躁了,他臉色鐵青的憤聲對顏涵罵道:“我靠,顏涵,你個浪蹄子騷妮子,竟敢下黑手放暗器侍候老子,你是不是找日啊……來,老子滿足你……”。
太史慈說着話,他全力揮舞雷電斧,施展“衝浪十八式”之“狂風惡浪”向顏涵攻去,透明的湛藍斧芒如同三米高的巨浪憑空而現,向神情鎮靜的顏涵狂涌衝去。顏涵嬌叱一聲,不甘示弱的擡刀施展“魔龍沖天”的刀法,血紅的刀花化作一條十米長的巨龍,巨龍呈扭曲狀直迎巨浪般的斧芒。
瞬間,化魔真氣凝聚而成的血紅巨龍和湛藍的巨浪撞擊在一起,“轟隆隆”的炸雷一般的巨響持續中,血紅刀花和湛藍斧芒在半空中流光溢彩四下流散,直如綻放的煙火,呈現絕美的圖案。
撞擊產生的衝擊波把半空中的黑八哥差點震得直接落地,面對不可阻擋的兇險,黑八哥惡罵幾句後,便哪裡安全往哪裡飛去了,如同夏天的狗,哪裡涼快哪裡呆着了。而它羽背上的金主則是迎着燦爛耀眼的衝擊波,則是極其隱秘的瞬間落到太史慈的手臂上。
此時,太史慈和顏涵都在催發真元內力抵擋凜冽如寒風的衝擊波。有了金主的幫助,太史慈輕易的消融了衝擊波,在短暫的寧靜中,太史慈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金主,其純淨如星芒的眼眸令太史慈暴躁的情緒陡然消失。心境澄明的太史慈看着對面的顏涵,忽然他意識裡靈光一閃,在意識的驅動下,他單手握住金主,將金主當做暗器扔向正準備進攻的顏涵。
顏涵眼見太史慈手一揮,一道燦然金光便朝自己激射而來。面對太史慈的偷襲,顏涵只能由攻轉守,她擡刀就要磕飛暗器,出乎她意料的是,金色暗器突然在空中詭異的轉過一個彎子,匪夷所思的躲過她的格擋,直朝她的胸脯射來。
面對頃刻而至的兇險,電光火石之間,顏涵用左手化成手刀,護住酥胸,抵擋金色暗器。結果如同一陣微風撲面,一股輕柔的力道後,金色暗器頃刻消散。顏涵由於用力過猛,又失去攻擊的目標,由於慣性,她的身形不由得前傾。
等她穩住身形,她發現一個巴掌大小的金毛猴正蹲在她的坐騎的馬頭上,對她諂媚的做鬼臉,齜牙咧嘴的笑着。顏涵見狀心裡不由得一驚:這金毛猴怎麼能避過自己凜冽犀利的手刀攻擊呢?在發在內心深處的驚懼中,本來極其喜愛小動物的她,感覺近在咫尺的金毛猴就是索命的無常。驅除恐懼,就要消滅令她恐懼的對象,轉念之間,顏涵本能的正要揮刀劈死金主,她對面的太史慈又發動新一輪攻擊了。
趁你病,要你命,面對強敵,太史慈也只能殘忍。否則,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趁着顏涵慌亂之際,太史慈便毫不客氣、毫不留情面辣手摧花了。太史慈揮舞雷電斧,一招“浪旋”催發湛藍斧芒,凝聚的湛藍斧芒如同標槍般急速旋轉,直朝顏涵射去。
面對犀利致命的攻擊,顏涵只好放過近在咫尺的金主,她單手揮舞紅鸞刀使勁渾身解數化解眨眼而至的湛藍斧芒。顏涵此時只能單手提刀,因爲她要留後手應付眼皮底下的金主。血紅的刀花和湛藍的斧芒持續的撞擊,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震耳的巨響此起彼伏着……
顏涵正在吃力的應付太史慈的進攻,忽然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胸前一沉,她用眼睛餘光向自己的胸前掃去:也不知道金主是怎麼突破她的護體氣罩,此時,金主爬在她胸前的護心鏡上,正喜笑顏開的伸出袖珍的毛茸茸的猴手撫摸她的酥胸。雖然金主的手小,雖然隔着戰甲,顏涵還是感到沉重的力道擠壓自己的玉-峰。
顏涵頓時羞惱萬分,她嬌叱一聲,伸手就要抓住金主,無奈金主身形一晃,便杳無蹤跡了。等顏涵收心全力以赴對付太史慈,金主又出現在她的肩膀,在吱吱的歡愉猴叫中,金主又厚然無恥的親着顏涵的豔脣……就這樣,顏涵單手揮刀抵擋太史慈密集的令人喘不過來氣的進攻,一手對付金主的“性-騷擾”……
太史慈看着顏涵狼狽不堪窮於應付的模樣,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由於金主氣場的干擾,顏涵的化魔真氣對太史慈負面的影響蕩然無存了。太史慈偷空服食一顆靈丹,便爲所欲爲的進攻顏涵。在一人一猴的配合下,顏涵被逼的只能招架防守,一點沒有還擊之力了。
面對不可阻的兇險,顏涵想撤退,但是太史慈和金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好在金主只是騷擾她,否則在金主和太史慈的聯手下,顏涵早就香消玉碎了。
公孫瓚眼見太史慈扭轉劣勢,將顏涵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他便示意鼓手擂鼓助威,爲太史慈撐勁架勢。
而鞠義眼看顏涵陷入困境,險象環生,爲了救助顏涵,他便指揮六千顏氏鐵騎兵和自己麾下的三千先登死士,向戰場中心處衝去。近萬騎兵保持齊整的隊形急速衝鋒,直如洪流決堤;萬馬奔騰,猶如冰雪飛迸,古老的大地也顫慄起來……
公孫瓚唯恐太史慈身陷重圍被人羣毆,他也下令麾下鐵騎兵和太史慈的嫡系部隊衝入戰場。沖天的吶喊中,六千幽州鐵騎兵和太史慈的二千騎兵也如同卷地狂風般風馳電掣而去。
一會後,敵我騎兵在戰場中心迎頭相撞,從高空俯瞰,其劇烈的撞擊極具視覺衝擊力:二隻騎兵軍隊直如巨浪相撞一般,轟然巨響中,刀光劍影燦然奪目;近觀處,敵我雙方將士都是面目猙獰,狂呼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