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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時局變幻莫測,有一點是可以用肉眼看出來的,那便是武威的糧價越來越高,姑臧城的街道越來越冷清,城中家家戶戶都囤積着糧草,不敢向外走動了,羌胡來犯的消息,他們自然也是知之甚深的。
膽小謹慎,是每一個小市民都具備的性質。
除了武威姑臧的變化之外,其中變化最明顯的,還有是來自於武威邊境的一條條軍報,這些軍報竹簡堆砌起來,足足有半人高,可見戰事的嚴峻性,在休屠城中,鮮卑人更是與休屠城的守軍短兵相接了,傷亡在不斷擴大。
在這些傷亡中,往往十個鮮卑人才能換掉一個漢人,但哪怕如此,曹衝的心裡依然是在滴血,他知道,戰事還遠沒有開始,這來的人,只是被西羌王逼得走投無路的鮮卑人罷了,這些鮮卑人不論是兵刃還是盔甲,都簡陋無比,一個個更是飢腸轆轆,敢來攻打休屠城,便證明他們到了最後的境地了,不攻打休屠城的話,他們過不了幾天,便會活活餓死。
幾百個行腳商人的糧食以及血肉,根本無法填滿這支異族人的肚子。
待死之人消耗了自己的有生力量,曹衝自然心疼。
戰事激烈,休屠小城的傷亡已經到了四五百了,受傷的更是有上千人,只是兩日,休屠小城的戰力便被削弱了一小半。
不過,這幾天來也不完全是壞事,也有好事。
就譬如曹衝一力組建的聯軍,如今已經有六萬人入營了,剩下的六萬人,也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將軍校尉自然也是選好了。
武威郡的將軍爲賈逵,自然是聽命與曹衝的,酒泉郡的將軍正是那酒泉太守,而敦煌郡的將軍,則是由敦煌郡的參軍令狐剛擔任,這個令狐剛不是別人,而是令狐家族的嫡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
敦煌曹氏雖然沒有得到將軍之位,但是在令狐剛手下,四個校尉中有三個校尉都是曹家的,也就是四萬人中,有三萬人是歸敦煌曹氏統管的,功勞自然也是三個校尉瓜分。
對於世家功勳那裡玩的一些小花樣,曹衝心中自然心知肚明,但是倒是沒有必要去阻止什麼的,因爲從酒泉郡敦煌郡來的八萬人,曹衝可是沒想着要他們回去的。
要剿滅十幾二十萬的羌胡,沒有一些犧牲,那怎麼可能?
他們要功勳,要功勳就得賣命!
此時,曹衝正召見着聯軍的三個將軍,十二個校尉商議事情,至於那些世家之主,既然把軍隊交出來了,曹衝自然不會讓他們有染指的機會。
縱觀三個將軍,除了令狐剛之外,不管是酒泉太守,還是賈逵,都有些年紀了,而十二個校尉,有兩個是曹衝的人,王雙鄧艾赫然在此列。
武威郡的另外兩個校尉,則是曹衝交給了武威曹氏以及祖萬張家。
畢竟作爲自己的小弟,曹衝要是做得苛刻了,那麼酒泉敦煌的一些世家看在眼裡,之後恐怕也不會跟自己了,要想得到別人的追隨,首先,你要捨得,有舍纔有得。
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曹衝也開口說話了。
“諸位,羌胡來襲,局勢越發嚴峻,想來諸位也是知道了。”
曹衝這句話剛一說完,酒泉太守便一步踏出來了。
“君侯,局勢雖然動盪,但遠還沒有到嚴峻的地步,君侯是杞人憂天了,末將觀那休屠城外的異族人,不過幾萬,根本不必擔憂,若是君侯允許,末將即可帶着我酒泉郡的三萬兒郎,爲君侯剷除這些異族人。”
見到酒泉太守一步站了出來,令狐剛也坐不住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曹衝行了一禮,說道:“太守所言極是,那休屠城外的羌胡不過烏合之衆罷了,不值一提,若是君侯願意,末將也願率領大軍,前去剿滅。”
幾萬異族人,尤其是沒有多少裝備的異族人,若是都被自己吃下去了,那將軍之位便手到擒來了。
這也是兩個人爲何要在曹衝面前爭出戰機會的原因。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曹衝自然知道,不過他也不說開,只是臉上帶着一抹笑靨。
“二位將軍勇猛,本侯佩服,但是兩位恐怕還不知道,此時在休屠城外的,還不是西羌王的部隊。”
不是西羌王的部隊?
酒泉太守和令狐剛臉上露出了一些異色。
“不是羌胡,也算是異族人,殺了也算功勳罷?”
曹衝嘴角抽了抽,心中有些膩歪。
曹衝原本是想告訴他們這件事的危險性,但是到了他們腦袋裡面,居然全部變成了功勳二字,果然,利益總是讓人鋌而走險,馬克思誠不欺我。
“功勳自然是算的。”
曹衝話還沒說完,令狐剛便緊接着說話了。
“既然算是功勳,那麼,末將願意出戰。”
曹衝愣了一下,剛要說話,不想酒泉太守在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
“啓稟君侯,末將也願往。”
爵位啊爵位,有時候還真是能讓人不顧一切,原本曹衝還想要說動一下這些人的,沒想到這個過程直接省掉了。
要知道,這幾萬鮮卑人只是開路的,在這幾萬鮮卑人後面,那便是養精蓄銳的羌胡。
十幾萬的羌胡!
若是你在收割鮮卑人生命的時候,突然衝出十幾二十萬的羌胡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這兩個人只看到了眼前的幾萬鮮卑人,只看到眼前這些鮮卑人所代表的利益,所代表的官爵,危險,被他們拋在後頭去了。
或許在他們看來,即使羌胡人到了,見到自己的大軍,估計會夾着尾巴逃走。
涼州三郡的人欺負鮮卑人欺負慣了,不免產生一種自大的心理,可惜,羌胡人並不是鮮卑人,這一點,從西羌王只用不到一天便將河西鮮卑一網打盡這一點便可以看出來了。
兩者的實力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即使曹衝心中有一些想法,但是提醒的話曹衝還是說了出來。
“諸位,既然你們要去解休屠城之圍,本侯自然可以答應你們去,但是你們也得務必小心謹慎,羌胡與河西鮮卑,實力可不一樣。”
聽到曹衝答應,酒泉太守與令狐剛直接跪了下來。
“君侯放心,我等必然凱旋歸來。”
曹衝點了點頭,對着身側的郭逍說道:“議,去拿酒來,我要給兩位將軍壯行。”
聽到曹衝這句話,令狐剛與酒泉太守對視一眼,眼底下都有喜色閃爍。
在這個時候,賈逵也是一步站了出來,對着曹衝行禮道:“君侯,既然酒泉郡的和敦煌郡的人都去了,沒理由我們武威郡的人不去,鮮卑人好殺得緊,功勞可不能給他們搶去了。”
賈逵說出這句話,酒泉太守與令狐剛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底有着擔憂之色,擡頭輕輕的看向曹衝,似乎想要看曹衝的決斷。
若是曹衝不願意讓他們去,而讓賈逵去,他們還真沒什麼話說,當然,之後兩人記恨曹衝那是肯定的。
此二人的心思,曹衝知之甚深,嘴角馬上勾起笑靨。
“賈將軍勿慌,異族人有二十多萬,現在只是三四萬罷了,將軍還怕沒得殺?酒泉郡敦煌郡的弟兄們遠道而來,而遠道而來即是客,既然我們是主人,便要大方一些。”
“對對對,就是要大方一些。”
聽到曹衝這句話,酒泉太守連忙在一邊應和,生怕賈逵參進來和他們搶功勳。
要知道,那鮮卑人雖然有三四萬,但是最後能夠拿到兩人手上的,估計沒有一萬,手下的功勳,他們可不敢全拿了,若是全拿了,那誰還爲你賣命?
本來攢一個將軍的功勳就不夠了,你賈逵要是再加進來,那還了得。
看着令狐剛與酒泉太守的嘴臉,賈逵狠狠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在賭氣一般的跪坐回去了。
見到此幕,兩人才敢舒出一口氣來。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祝願二位馬到功成,另外,還是要有一句提醒的,那便是不要冒進,一遇到危險,立馬回到休屠城中,不得擅自妄動。”
令狐剛與酒泉太守端起眼前的酒樽,自然是滿口答應,然後再將酒樽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飲了君侯這杯酒,我等必然凱旋。”
曹衝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在吐槽着:喝了我這碗壯行酒,你們就安心的去吧!
兩人帶着八個校尉,馬上便從大堂中離去了,酒泉郡敦煌郡的人都走了,曹衝最後吩咐了賈逵幾句,便讓五人也退下去了。
既然這些世家貪得無厭,也好。
曹衝眼神閃爍,在大堂深思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曹衝沒有在大堂逗留,也沒有去書房處理公務。
這幾日,曹衝處理公務那是夜以繼日的,身體差點都沒搞垮,乘着那西羌王還沒有來,曹衝抽空回了一趟內院。
內院一如既往,只不過熱鬧了一些。
之所以熱鬧一些,那自然是內院中有多了幾個女人了。
一個是曹家女兒,一個是張家女兒,還有一個,便是芷白姑娘了。
曹衝此時要去的地方,便是芷白姑娘的住所。
幾天前,曹衝雖然將段家殘餘全部消滅了,但還留下兩個人,一個是段成,另外一個便是芷白姑娘了。
段成如此被關押在州牧府的監牢之中,而芷白姑娘則是被曹衝帶到了內院嚴加看管。
將芷白姑娘帶到內院來,可不是曹衝貪戀芷白姑娘的美色,而是曹衝看到芷白姑娘的價值。
與芷白姑娘相比,段成就像是段家的外層人員一般,不僅段家寶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連與曹丕聯手,也只是一封信的原因。
一封信能說服段成這個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但是絕對說服不了芷白姑娘,但是芷白姑娘默認了這一切,那就有些意思了。
原本曹衝以爲是因爲芷白姑娘在段家殘餘中沒有多少話語權,但是經過了問話段成之後,曹衝發現並非如此。
既然不是因爲沒有多少話語權,那便是另外一種可能了:話語權太多了。
或者說,曹丕與段家的合作,便是通過芷白姑娘,段成,不過是附帶的罷了。
芷白姑娘到最後都不取自己性命,應該是別有用心的。
曹衝當然不會以爲芷白姑娘直接愛上了自己,忘記了殺父之仇。
如果芷白姑娘的那番話是真的的話,那麼,殺父之仇她或許能夠忘記,但是將她十幾年的積累付之一炬,這個仇可不小,更不要說芷白姑娘的命還沒安生呢。
你或許會愛上一個爲你好的人,並且爲他不顧一切,但是估計沒有人會愛上一個隨時能夠要你命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你的殺父仇人。
不是愛,那便是別有目的了,在羌胡入侵之際,那個目的便很明顯了。
之前曹衝對於羌胡爲什麼不攻擊天水郡隴西郡還是有些疑惑的,最後曹衝用天水郡隴西郡貧弱給自我敷衍過去了。
但是曹衝之後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並非如此。
西羌王要遠走千里,並且先與河西鮮卑短兵相接,不可能只是看重武威郡、敦煌郡、酒泉郡的油水,對於一個連生存都有些困難的民族來說,活下去是第一目的,而不會先去挑肥揀瘦。
西羌王放棄近處的天水郡隴西郡,而選擇來曹衝所在的武威郡,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就像是曹衝要給遠在幽州的曹丕下絆子一般,曹丕何等陰險之人,對於在涼州中能夠給曹衝致命一擊的羌胡會不聯繫。
曹衝覺得自己要做一個最壞的準備,西羌王與曹丕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既然西羌王與曹丕勾結在一起了,那麼,忍辱負重侍奉自己的芷白姑娘,便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就在曹衝思索之際,他已經來到了一處幽闢的院落之外了。
這處院落相對而言比較偏僻,但卻不簡陋,反倒是有些雅緻。
曹衝揮手讓周獨夫魏延等人停下,自己撫着湛盧便一個人走進去了。
對付西羌王,曹衝早有計策了,若是能夠因爲芷白姑娘,讓西羌王更好對付,那曹衝自然想要。
枝丫一聲,曹衝推開房門,便看到裡面穿着襦裙,盤發而坐的芷白姑娘。
盤發,便代表着是爲人婦,若是沒有這些事情,曹衝或許會覺得芷白姑娘會安生一點,但是現在,對於芷白姑娘的話,他現在只能信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