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扭頭對着白芷娓娓道來,“他家吵鬧在我們這裡都是常見了的了,唉,這個老闆娘也很不容易,本來家裡是賣排骨的,在我們周圍的名聲還算不錯,誰知道招了個這麼女婿,嫁給這麼一個畜生!”
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倒八眉自從接了這個鋪子,那也是挺好不是,沒幾年老闆娘的爹去世,那個傢伙才日漸露出了本性,喝酒逛窯子,不高興的時候還打老婆,實在是令人髮指。”
“那爲什麼不管管!就這麼讓他這個惡性繼續下去嗎?”白芷隨即說道,眼中卻難掩住一絲怒色。
男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誰說不是啊,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誰還管啊。”
頓了頓,又忍不住的說道:“要是打兩下自家的婆娘,那也是沒什麼,最重要的是那倒八眉拿着刀子劃在老闆娘的背上和胳膊上,化的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我們都看不下去,唉!”
“啊!”
前方傳來一聲尖銳的掙扎聲,在這個喧鬧的大街之上更加刺耳。
凌景城拉着白芷的身子當即擠入人羣,卻看到,地上躺着一個女人,右肩膀上處的傷口處在沽沽的冒血。
是右肩膀!
而面前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早就衝出了羣人,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白芷扶着地上的女人,撕下裙角邊的布條,當即給那位女子包紮好,凌景城左右瞧了瞧,人羣裡已經沒有了倒八眉的痕跡。
蹲***子,看着面前女子的傷口,和白芷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就扶着女子回到了屋裡。
“殺天刀的哇,不得好死,我當年瞎了眼看上你了哇。”
一聲比一聲更加的悽慘,一一聽進白芷的耳內,同身爲女人,其中的苦澀,也自然可以清楚一些。
那個女子自打坐下來就哭個不停,不過照着她肩膀上的傷口,和那天刑部大人兒子的脖子上幾乎一模一樣。
白芷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道:“大姐,先喝口水吧,情緒別太激動了,容易把傷口給崩開。”
那個女子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請着恩人坐下,眼中的淚痕和紅腫讓她看起來更加滄桑一些。
“婦人多謝兩位公子救命之恩,婦人是賣豬排骨的,若是恩人不嫌棄,走的時候,捎上一些。”
說着,就打算拿起一旁的刀子朝着案板上的肉塊走去。
白芷笑着擺手回道:“大姐,不急,你受傷了,先坐下休息一番吧。”
說着白芷將面前的茶杯推到那女人的身邊,試探的問了一句,“大哥今日做的實在是過分一些,不過夫妻吵架,牀頭吵架牀位和,大姐就不要在動氣了。”
在面對這樣情況時,凌景城顯然沒有白芷會處理一下關係,他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也根本插不上話,不過他也知道,白芷現在套她的話,只要在一旁聽着即可。
那女人黑着臉,操起粗話,罵了句,王八蛋。
這讓凌景城的眉頭一皺,不由的想到琉璃曾經也這麼說過自己,心裡一堵,不禁想到,這個特別的暱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植入自己的心裡。
白芷餘光撇到旁邊男子的變化,臉上卻帶着笑意望着女人,等待着她下一句。
“我家男人也忒不是東西了。兩位公子一看就是別的街上,對我們這邊有所不知,這打我還算是小事,那個臭男人還經常去逛窯子,花樓,家中生病的母親也不管,就在剛纔,給他母親看病的錢都拿去了,你說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碰到這個死冤家。”
女人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爲她那些所謂的不值,爲了這個臭男人的惡行。
白芷安慰道:“現如今哪個男人不都是有點臭毛病的嘛,大姐你別急。”
一旁的凌景城做不下去了,他冷冷的雙眸望着面前因爲常年累月做活,肌膚變得有些黝黑的女人,沉聲質問道,“剛纔你兩個因爲什麼爭執,還有你家的男人平常喜歡去哪?帶走什麼東西,多少錢?一一說來!”
凌景城像是在審問犯人那樣問着問題,臉上的微怒表露的無疑。
“啊——”
女人的臉上微微有了些許變化,望着凌景城就像是看到一個可怕的東西,那強大的氣場讓她頓時化都說的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啊!”
白芷在桌底拉了拉男子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問下去了。要是照他這麼問下去,豈不是要問道猴年馬月?
這才扭過臉肚子和那位大姐說道:“既然大姐沒有什麼大礙,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不過大姐還是要小心注意身體,以後那男人再敢欺負你,你就來找他。”
說着手指指向身邊的人,也就是凌景城。淡淡說道:“只要找到他,什麼事情就都迎刃而解!”
“他?”
白芷眨眨眼,望着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凌景城。
這還真是笑話,居然讓睿王爺去管這些瑣事,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要是每家每戶都出現這樣的事情,都來找睿王,那他還不得累死?
“二位,拿點豬排骨再走吧,今日是多虧了兩位了。”
說着,起身朝着案板上走去,當即熟練的切下兩大塊給白芷和凌景城。
“喂,婆娘,這點錢根本不夠啊,還有沒有啦你!快都給老子。”
外面響起一陣粗狂的聲音,打斷了屋子裡的清淨。
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去而復返,還真是天助我也。
那個女人沒有理他,收起案板上的肉塊包裹好打算遞給白芷和凌景城。
誰知道這還沒有送出,就被一隻黝黑的大手給搶了過去,順着那首往上看去,瘦的乾巴巴的身材,加上面如黑炭,滿口黃牙中還鑲嵌着一顆金牙在閃閃發光。
倒八眉這麼一擡,衣服尖酸刻薄的樣子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隨意的往地上吐出一口痰,伸手不耐煩的說道:“給錢。沒給錢買什麼肉啊!”
“臭不要臉的你放手,這是送給兩位公子的。”那位大姐的力氣自然沒有倒八眉大,還沒有伸手搶就被他推倒在地。
嘴上罵咧咧的喊道:“滾犢子的,你丫的是不是看上其中一個小白臉啦,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樣子。”
凌景城剛想要上前,卻被白芷伸手給攔截住。
周圍剛纔哄散的人羣當即又圍了上來,都在看着熱鬧。
白芷上前一步,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在手裡掂了掂,瞥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說道:“錢嘛,是有,只不過現在我不想要你手裡那塊了,可否給我重新切一塊?”
凌景城的眸中一亮,餘光看到白芷臉上的自信,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她的勇氣和智慧。
倒八眉的男人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態度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左手抽住腰間的刀子,鋒利的刀刃甚至能夠反射出白芷較好的面容。
當即來到案板上面,舉起左手就這麼麻利的切下,三下五除二連帶着都給跺好。
刀口上前下深,從左邊,愛逛窯子,答案無疑都逐一的擺在面前。
這清晰的一幕,無疑讓白芷和凌景城看的清清楚楚。
那倒八眉咧着嘴脣,將那些肉塊包在紙袋子裡,笑嘻嘻的遞給白芷。
白芷面帶着笑容,眼中的犀利一閃而過,橫着衣角踢開面前男子手中的東西。
那倒八眉望了望白芷和她身後的凌景城,隨即也明白了幾分,就拔腿往外跑去。眼中的驚恐讓他甚至都跑掉了一隻鞋子。
白芷和凌景城在身後緊追上去。
看到前面一個岔口,凌景城對白芷說道:“你去跟着他,我去這個岔口包圍。”
很顯然那個岔口離着更近一些,凌景城這也是在保護白芷的安全,畢竟他是個男人,職責所在,也是應當的。
不過凌景城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個倒八眉看到身後就只有白芷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掏出腰間的刀子,眼睛裡的殺機驟現。
“他***,你們今天都得死。”說完朝着白芷奔來。
刀子一下切在白芷的左邊,讓她一個側身給輕鬆躲了過去。緊接着繞道那倒八眉的身後,一腳把他給踹在了地上。
白芷身上自然沒有帶着任何的武器,徒手和他過了兩招。發現這個男人雖不會功夫,單單力氣佔了上風。
只要白芷稍稍走神,便會被擊退。
在白芷還沒有穩住腿腳的時候,那男人一個刀子橫切過來,讓白芷剎那間沒有反應過來。
從半空裡飛出來一個身影,將白芷的身子抱在懷裡,在地上轉了一圈,將她放下來。
白芷眉眼卻是沒有一絲的驚訝,若不是注意到凌景城會來,她也不用刻意及時守住了手。
抽出腰間的長劍,擋在了身後,三兩招就將那人手中的刀子給打在地上。
凌景城一隻腳踩在那男子的背上,從周圍涌出來不少的隨從,將那個倒八眉給押走了。
白芷倒是不足爲奇,他既然來查這個案子,就已經想好會在周圍埋伏好隨從。應變突發情況。
凌景城收起長劍,來到白芷的面前,上下望了她一眼問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白芷搖了搖頭,正好看到凌景城的衣服上有紅色,伸手一摸,卻是溫熱的鮮血,突然想到剛纔救她的情況,心中想道,別再是剛纔那刀子沒入凌景城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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