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沐浴·嫵媚嬌軀(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同坐蠻駒之上,越聖雪被迫被帝天蠻攬在懷中,他快馬加鞭,蠻駒奔跑蒼勁,很快就將身後緊隨地阡子默甩開。

來到西南角的天弩山下,擡眼是恍若連着天的石階,石階之上滿是朝拜的弩人,乍一眼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兒。肋

畫面壯觀得令人震驚,越聖雪看得震驚,絲毫沒注意身後的帝天蠻已下了馬,直到他大喝一聲,“下來!”

回神而回眸,越聖雪不禁看了眼望離地高高的腳下,又看了眼沒有伸手扶她的帝天蠻——

指望他有君子之風絕對是奢望!

越聖雪收起求助的眼神,左手緊抓着繮繩小心翼翼地擡腿躍馬而下,只是雙腳還沒站穩,帝天蠻就不耐煩地又拉過她的右手腕,“跟我來!”

“喂,你能不能輕一點!”

實在忍不住腕上傳來的痛,越聖雪左手拉住帝天蠻的手,非但沒能讓他慢下腳步,那手掌又是一發力,就像扣在腕上的鐵鏈子,又沉又牢。

帝天蠻長腿邁開一步越聖雪便需三步才能追上,一路被拖到石階前,她已是氣喘吁吁,“喂,帝天……蠻,你放……開,我……自己會走!!”

越聖雪喘得上氣不接不下氣的喊,不等帝天蠻反應,正在石階上一步一叩首的百姓們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

時間像是就此停留,越聖雪只覺數不清的視線匯聚在她與帝天蠻的身上,直到有一個百姓認出帝天蠻向他跪地叩拜後,所有石階上的百姓都齊齊跪地朝他叩拜。

場面浩大,喊聲雷動震天。

“陛下,萬福!”

“陛下,萬福!”

腳步沒有就此停下,帝天蠻拽着越聖雪一格格的石階走上去,幾乎每走一步跪在地上的百姓們都在重複那句“陛下,萬福!”

內心有股不可言喻的震撼,越聖雪雖後悔自己方纔不該直接喚帝天蠻的名諱,但由此可見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簡直足於與天神媲美。

瞧瞧百姓對他那萬般簇擁的態度,單憑一個跪地叩首,越聖雪就能看出弩人百姓有多麼齊心協力、誓死效忠着帝天蠻。

同樣是君王,爲何父王在越國百姓的心目中連帝天蠻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

越聖雪忘卻了腕上傳來的痛,身子任由帝天蠻拽着不停向上,只因思緒飄回到了兩年前——

那時自己初回越國,她喬裝打扮成平民百姓來到都城市井,無論走在大道還是小巷中,比比皆的都是百姓對父王的不滿。

他們說他殘暴、冷血,只爲達成一統天下的野心,一年三次徵兵,強逼百姓參軍,已不知讓多少年輕人就這麼死在沙場上,而多少母親因此淚流成河。

※※※※※※※※※※

“不許停下!走!”

身子累了自然本能地停下,帝天蠻察覺越聖雪走了神,以爲她又是在想別的男人,拽着她的手腕拖着她不得不麻木的擡起步子跟上他。

好不容易終於邁上最後一格臺階,放眼望去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羣,今個兒究竟是什麼日子,朝拜的百姓竟有那麼多?!

“陛下,萬福!”

如同走過石階時的浩大場面又在上演,走在深長走廊上的百姓統統回首跪地叩拜。

越聖雪這才注意到走廊盡頭那座宏偉的紅瓦褐頂的天弩寺,忽然有種走不到盡頭的錯覺,雙腳沉重得死死定在原地一點兒都不想再走半步路,可——

“走!”

帝天蠻一道勒令下來,擊碎了越聖雪再簡單不過的奢望,拖着疲累的身子不得不跟着他朝天弩寺挺進。

要命的是終於千辛萬苦的踏足寺廟正殿,前來迎駕的小和尚們卻說帝夜凌同主持大師正在風清閣樓。

帝天蠻自是拖着越聖雪越過正殿,又走了一段深不見底九曲十八彎的路之後來到一座空中樓閣下。

越聖雪實在喘得無法負荷,一屁股沉下身子,懶在原地,“不走了……我……我再也……走不動了,你要就這麼割……我的肉就割吧!

像個鬧彆扭又在撒嬌的小無賴,越聖雪喘息的聲音聽上去少了不少銳氣,卻平添甚多嬌氣的可愛。

被緊拽的手兒忽然就這麼被鬆了開來,那話終於打動了他的心,肯讓他放過她了?!

越聖雪擡起眸投去感激的一眼,卻不想“格外開恩”的帝天蠻竟是俯下身子猛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入了樓閣之中,“喂!野蠻人、大壞蛋、快放下我、放下我!!我自己會走,會走!”

像是怕帝天蠻聽不懂她的反抗,四方迴旋的木梯子繞滿越聖雪嬌嗔的抗議,帝天蠻嗤之以鼻的瞪了她一眸,如她所願立刻將她放了下來。

憋屈地呶呶嘴,越聖雪吃不準帝天蠻葫蘆裡究竟買的什麼藥,可即使身子再怎麼拖不動半步,可比起被他抱住,她寧願不能走也要走!

留給帝天蠻一個倔強挺拔的背影,越聖雪越過他“趾高氣昂”地靠着扶手拖起沉重的雙腳向上邁進。

邪鬼絕魅的笑不適時宜地爬上帝天蠻的脣角,他到底該拿這倔強的小丫頭片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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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美人不許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腳踝上像拖着一條沉重如山地鎖鏈,越聖雪邁上最後一格臺階終是來到頂端樓臺,迎面吹來陣陣秋風,緩緩消去體表冒上來的熱。

她如釋重負地喘息着,只聽不遠處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如同棋子碰撞着棋盤,側眸看去,果然見帝夜凌正與一位老者在下黑白棋。肋

兩人靜靜不語,手上的動作一緩一急,越聖雪放低腳步走了過去,沒有出聲打擾,老者執黑棋,帝夜凌執白棋,乍一眼黑棋多過白棋。

看似棋局輸贏已定,並無懸念,老者帶着破竹之勢將帝夜凌逼入絕路,可帝夜凌脣角噙着淡淡的笑,突然擺下白子來了個峰迴路轉,絕地重生。

越聖雪一怔,只見老者依舊我行我素隨之擺下黑子,“大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呀!”

就這麼心急的一喊,打亂了整個棋盤的寧靜,老者與帝夜凌齊齊看向她,只聽身後傳來低沉的一道斥責:“誰許你對大師不恭不敬?!”

她哪有不恭不敬?!

她只是惋惜老者這一招走得過於心切,越聖雪懶得回頭和冷血魔鬼解釋,揚起薄脣噙着歉意的笑對老者有禮躬身,“聖雪並非有意打斷,只是一子錯下,全盤皆輸。”

“越聖雪!!”

帝天蠻又是呵斥一聲,一手抓起她的手腕,痛得她不得不與他對視——死丫頭,就知道自找苦吃,無視他的警告,竟對住持大師變本加厲的口沒遮攔!鑊

“呵呵……陛下勿怒,別怪這小丫頭,她說的沒錯,是老衲心急了,瞧瞧這棋局——”

老者倒是大度,臉上還噙着爽朗的笑,一點兒都瞧不出絲毫怒意。

待帝夜凌放下最後一顆白子後,兩人雙雙取出棋盤上的死棋,果然明明多出很多的黑棋竟有一大半是死棋不爲作書,所以這盤是帝夜凌白子爲勝。

只瞧越聖雪盛氣凌人地向帝天蠻做了個鬼臉,以表她的不滿。

死丫頭,竟然還會黑白棋,帝天蠻好心吃了癟,緊抓她的手就是不放,還故意用力捏了下。

“唔唔!!”

越聖雪痛得小聲嚶嚀,老者看着他們鬥氣的樣子忽地咧嘴大笑,笑聲爽朗洞天,越聖雪被笑得不好意思,這才注意到老者笑起來好像一座開心的尼羅佛。

圓圓的腦袋,胖胖的身子,怎麼看都親切得讓人不得不喜歡,就這麼聽着那笑聲,越聖雪也被感染笑出了聲,笑聲清脆如鶯,煞是惹得人愛。

“老衲法號樂天,小丫頭你叫什麼?”

“小女名曰越聖雪。”

樂天大師與越聖雪說話之際,一直未語的帝夜凌,眼神落在帝天蠻握着越聖雪手腕的手上,眸光是那般的寂寥不甘。

※※※※※※※※※※

帝天蠻也察覺到了帝夜凌頓然冷下的視線,兄弟間的情似在微妙的改變……

“越姑娘,既然識得黑白棋,不如和老衲下一盤?”

樂天大師開口邀約,實則是爲越聖雪解圍,她那纖細如柴的手腕可是被帝天蠻都捏出了紫青。

越聖雪點頭應允,帝天蠻不得不放開了她的手,帝夜凌推着輪椅讓座,她則搬過腳邊的小方凳坐下。

棋局開始,樂天大師依舊執黑棋,越聖雪則執白棋,帝天蠻站在棋盤前始終黑着臉,這一刻

他就像成了多餘的透明人,冷眼投向“依偎”在越聖雪身邊觀棋的帝夜凌——

夜凌……究竟是這妖孽引誘你擅自離宮,還是你暗自迷戀成災?

那幅美人圖總是浮起在帝天蠻的腦海,他不是傻子,他斷不會信夜凌只是因爲想要共慶中秋纔來的這裡——

十年來,自從他腿殘之後,就不再喜歡與人共處,又怎麼會平白的來湊這熱鬧……

棋局不緩不急,越聖雪從開局就被樂天大師強勢制壓,彷彿是故意放水讓樂天大師贏,可誰料走至後半局,越聖雪氣若破竹,白子頓然攻佔整張棋盤。

兩個只看美人的男人都情不禁被棋局吸引,棋局終局,竟當真又是樂天大師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

輸了反而大笑,樂天大師摸摸光溜溜的腦袋,“小丫頭,你可真是聰慧過人,還以爲你會讓讓老衲,原來是引誘老衲放下心,趁勢將老衲翁甕中捉鱉。”

越聖雪掩嘴莞爾一笑,這大師說話真有意思,竟然大度地將自己別做是鱉……

“棋盤之上,謙讓對局之人才是對對局人的大不敬。”

說着,越聖雪笑盈盈地和樂天大師對視一眼,隨即又抹去眼中的笑意看了帝天蠻一眼——

不失調皮亦是挑釁。

死丫頭,以爲有樂天大師在,他就不敢懲罰她了嗎?

帝天蠻皮笑肉不笑,冷眼瞪着越聖雪,雖是恨意的你一來我一去,可帝夜凌在一旁看着心裡很不是滋味,皇兄既是恨她,爲何還要霸佔着站在她身邊的位置。

雙拳不自覺地握緊,帝夜凌不甘非常的不甘……

※※※※※※※※※※

“越姑娘說的是,老衲就是喜歡越姑娘這樣的直性子——所謂棋局如人生,一招錯全盤皆輸,越姑娘走下每一步定是毫無悔意。”

忽然樂天大師說的話很是深奧,越聖雪聽得似懂非懂,她的確從無悔自己的決定,只是那些決定當真都是正確的嗎?

眼角的餘光又不知覺的飄向帝天蠻,就連他臉上冷冰的面色也隨之錯愕,“聖雪從不後悔,可人生並不能如同棋局一般……重來……”

口吻參雜着令人爲之扼腕的無奈,帝天蠻的心口因越聖雪的這句話狠狠痛了一下——她的意思是她被怕無奈嫁給他,她雖不悔,但人生可以重來,她定不會投入他懷!

“哈哈哈……人生若能重來又能改變得了什麼——所謂緣分天註定,不論是良緣還是孽緣,彼此手上的紅線不斷,七世都難斷。”

樂天大師樂呵呵地說着站起身,眼神落滿笑靨地掃過帝天蠻與越聖雪的手腕,彷彿他們的腕上就綁着一條隱形的紅繩。

越聖雪彷彿真的因此感覺到手上綁着什麼,小孩子氣地將手掩到背後。

樂天大師淡淡一笑,收起視線向着天際望去,“越姑娘,你瞧這天大地大,鳥兒多自由可以到處飛翔,可無論飛去哪兒,終是躲不了這片天,不是嗎?”

“大師爲何說如此悲觀的話?鳥兒嚮往自由,雖逃不過天,可想飛去哪兒都成。”

越聖雪起身跟步過來,樂天大師搖搖頭,“非也、非也……自由與禁錮,良緣與孽緣,看似相差十萬八千里,可人心一把秤,你若認爲它是自由,它既是禁錮也是自由,你若認爲它是良緣,它既是孽緣也是良緣。”

心莫名地被觸動,激起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越聖雪不再反駁,若是她的心境能練就到樂天大師的地步,是不是也能錯以爲自己並非身處“囚籠”中,也能將帝天蠻賜予的痛都視爲“寵愛”呢……

脣角上浮起的笑染着些許悽楚的味道,越聖雪朝樓閣下看去,從這兒看,可以將整座偌大的寺廟看得一清二楚,前來朝拜的百姓似乎越來越多——

“大師,今日是什麼日子,爲何朝拜的人潮這般絡繹不絕?”

“今日是弩人的女兒節。”

“何爲女兒節?”

“女兒節,所有女子都會爲所愛的人禁食,也會攜家帶子地來寺廟祈福——弩人口口相傳着一個傳說:古時候,丈夫們出戰沙場,女子們爲心愛的人能平安歸來,就禁食以示虔誠,爲他們祈福積德。”

“那女子在今日一整天都不能吃一點東西?”

“是,就連滴水都不能碰!”

“好偉大。”

越聖雪不禁感嘆,樂天大師笑曰:“的確,所以千百年來,弩人孝敬母親,尊重女子,視母親爲生命之源,視女子爲掌心之寶。”

“那若是有男子‘嗜妻殺子’是不是定會遭到天譴?”

烏眸精銳一轉,此話一出,帝天蠻面色僵直,世間萬物彷彿都因他的怒氣一瞬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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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相當尷尬,她這是仗着樂天大師在借題發揮?!

帝天蠻忍無可忍作勢逼近過去,卻見樂天大師當下投來狐疑一眼,腳步立刻警覺地收住,就連臉上地怒意都收斂了起來。

“男子若是‘嗜妻殺子’,豈止該遭天譴,如此喪失人性,罪應當誅!陛下,你說是嗎?”肋

樂天大師摸摸掛在脖子上的佛珠,出其不意地問向帝天蠻,帝天蠻尷尬地笑了笑,立馬將越聖雪拉到另一邊,壓着聲音低沉的警告,“越聖雪,你要是再敢胡言妄語,本王就——”

“就怎麼?殺了我嗎?沒聽見樂天大師說了,弩人男子都不可以欺凌女子!”

越聖雪雖也是小聲卻理直氣壯,老實說她真是一點都料想不到,原來弩人是如此尊重女子,視女子爲瑰寶,只是她遇見的男人卻——

“那是對弩人女子,你是嗎?”

果然,他就是死也不認!

“但我是你的妻!”越聖雪可是急了,小腳竟嬌嗔地一跺,“你是我的奴!”帝天蠻眼中倒是起了捉弄的精光。

“無賴!”

“我就是,你能拿本王怎麼樣?”

“……”

兩人就這麼正吵得興起,一個小和尚匆匆忙忙地從樓下跑了上來,一路喚着樂天大師的名諱。鑊

“爲何如此驚慌,發生了什麼事?!”

樂天大師眉一蹙迎了過去,小和尚快步來到他的身邊,踮起腳附耳對他說了什麼。

“真的來不了了?”

樂天大師問着,表情有那麼片刻非常的凝重,小和尚確定的點點頭。

就站在旁邊的帝夜凌聽得一知半解,究竟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欺凌弱小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本王就欺凌你,還不許你逃不許你躲!”

越聖雪同帝天蠻越吵越兇,怎麼聽都像是小孩子在拌嘴,完全沒注意旁人向他們投去奇異的目光。

樂天大師瞅着他們樂呵呵地笑起來,向小和尚交待道一切照舊後,小和尚立刻就又跑下了摟。

帝夜凌是看得更加不解,只見樂天大師緩步向越聖雪、帝天蠻走去:“小夫妻拌嘴是好事,吵吵鬧鬧白頭到老!”

忽地,吵雜的爭執立刻停止,越聖雪與帝天蠻對視一眼,雙雙氣鼓鼓的別過頭去,心裡暗念:誰要和你白頭到老!

※※※※※※※※※※

“越姑娘,老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越姑娘能否一伸援手?”

氣氛忽地有點嚴肅,樂天大師抹去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越聖雪察覺情勢微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大師不妨直說,聖雪若是幫得上必當會幫。”

“老衲希望越姑娘能做今日祭祀的‘祈福靈童’。”

“她不可以!!”

越聖雪都還沒來得及理解那個請求,帝天蠻就冷怒着臉當下爲她謝絕掉。

越聖雪驚愕地看着他,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近人情地回絕樂天大師!

“爲何?雪妃娘娘是最佳的人選。”

樂天大師倒也是不屈,這一問也沒什麼,只是那忽然改變的稱呼令帝天蠻同帝夜凌都是一怔——

原來大師早知越聖雪就是那和親而來的公主?

可既然知道又怎麼能讓她做祈福靈童,祈福靈童一向都只有處子才能擔當啊!

“瞧她這一身睡袍,儀容不整,哪有資格做‘祈福靈童’!”

帝天蠻一把揪在越聖雪小腹之上,扯着她的睡袍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越聖雪被那怪力嚇得

生怕睡袍就這麼被他扯開,不得不乖乖地一頭撞入他的懷中——

“討厭鬼!!還不都是你硬拉我出來,我纔會穿成這樣。”

嬌嗔地捶拍着帝天蠻的心口,越聖雪滿面嬌紅,樂天大師看着又笑了起來,“陛下可真是小氣,不讓雪妃娘娘當‘祈願靈童’還用這個理由,就算娘娘穿得衣冠整齊不也一樣要換上一身祈願素服?”

明知樂天大師是在激將自己,帝天蠻卻難掩不快,一甩手將越聖雪推開,“誰稀罕她,她要當,就讓她當!”

越聖雪倉惶地身子一倒,索性樂天大師及時出手將她扶正。

他就只知道欺負她,越聖雪難過地瞪了帝天蠻一眼,負氣道:“我當然要當!樂天大師,我答應你做‘祈願靈童’。”

只聽帝天蠻冷哼一聲,越聖雪知道他是在不滿她的擅自決定,可答應就是答應了,已不能反悔。

莫不是雪兒從未和皇兄圓房?

看着一切發生,帝夜凌忽然有了這樣的奢望,只因樂天大師向來靈力強,算卦準,他亦知道“祈願靈童”多年來只有處子才能擔當,何況與越聖雪見面的幾次,她都是披着發而非將發盤起……

一會兒後,越聖雪遵從樂天大師的旨意先下了樓閣,幾個女侍者已經恭候在那兒,“越姑娘,跟着她們去就成。”

樂天大師的聲音從樓臺之前傳了下來,越聖雪擡眸點點頭,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帝天蠻用一副詛咒她的眼神惱怒地瞪着她。

哼!你不讓我做,我偏是要做!

越聖雪收回視線,跟走在女侍者們身後,可隨着越走越遠,她的心開始忐忑不安,想來,她都還不知道“祈願靈童”究竟是要做什麼的呢。

一路腳步焦灼,直到來到西北角的一座寺殿。

“請問,我該做什麼?”

直到跟走入寺殿深處,一座偌大的浴池映入,越聖雪再也按耐不住地問道,瞧那池水上浮着飄渺的水汽,四周垂掛着半透明的白色紗簾,這裡氣氛聖神,可又有點詭異。

爲首的侍者恭敬地半跪在地,道:“靈童仙子,請你脫去衣衫。”

“哎?!”

※※※※※※※※※※

樓臺上

帝天蠻雖賭氣地將俊臉別開,可那冷冽的眼角餘光可是一直目送到越聖雪的身影消失入寺殿之後。

“看來陛下已經放下仇恨,老衲一直期許着弩人能接納漢人,將一切仇恨化爲飄煙,隨風而去。”

樂天大師不改親和的笑,他還是第一次從帝天蠻冷峻的臉上看到他對一個女子全神傾注的情意。

將仇恨化爲飄煙隨風而去?

這是何等可笑的笑話,帝天蠻冷冽的眸光向帝夜凌掃去一眼,“本王不會爲了那個女人放下任何一切,漢人用劍和刀犯下的錯就該用血和肉來償還!”

說罷,帝天蠻拂袖而去……

寺殿內

越聖雪站在浴池邊躊躇不定,她是不是聽錯了,竟然讓她脫下衣衫?!

就算站在她身後的都是女子,可她也不習慣在陌生的人面前光身赤裸,何況她背後的胎記以讓她養成不能讓人窺覬的習慣。

“爲何定要褪去衣衫?”

掙扎了多時,越聖雪終是問了,侍者們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靈童姑娘,‘祈願靈童’是在女兒節爲百姓祈福的仙子,由她放飛承載着萬民祈福的祈願鴿,所以不論她的身與心都需經過聖水池的洗禮。”

聖水池的洗禮?

侍者的解釋並沒有讓越聖雪全然理解,可她很清楚近在腳下的浴池,一定就是聖水池,而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脫下衣衫浸泡其中的洗禮之術。

“那麻煩你們先退下,好嗎?”

這是越聖雪退讓的最後底線,侍者們面面相覷不免又是一驚,不過將一套素樸恭敬地放在浴池邊,她們都遵從的退了下去。

嘩啦!待閒雜的身影都消失於眼簾中,睡袍同肚兜幾乎同時順着越聖雪細嫩的肌膚滑落地上……

擡起纖纖玉腿邁入浴池之中,忽然身後的白紗微微飄起,一道藍袍身影漸行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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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影如煙,飄渺無聲,池水中地美人兒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既是它能穿紗而過,就要來到她的身後……

越聖雪整個身子都浸泡在聖水池中,以手掌當瓢,舀起冰涼的聖水自肩頭澆灌而下,明明水溫是這麼冰寒,體內卻冒着截然相反的熱……肋

無論在越國還是晉國的寺廟中也有類似的聖水地,只是她從不信,她甚至不信這世上有神靈,人們朝拜神靈是因爲他們渴望庇護,而渴望庇護是因爲他們陷入了絕望與無助卻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

越聖雪從不期冀依靠虛無的神靈爲自己帶來希望,命運是握在自己手心裡的,無論怎麼做都只能依靠自己。

然而浸泡在這聖水池中,盈滿整個身子的熱讓她感到不可言喻的安逸,彷彿能洗去內心所有的疲憊讓她能自由的呼吸。

堅強的心因此動搖,水兒似是會說話,清澈的聲音縈繞她的耳邊輕輕地告訴她:若是她信這個世上有神靈,那她只需虔誠的祈福,神靈便會幫她擺脫困境……

真的可以嗎?

如果她祈求逃離那魔鬼的身邊,神靈也辦得到嗎……

漸漸地,越聖雪讓自己的身子更深的往池子裡沉,過了肩沒過頭,真正的將整個身子都浸入了水中,她屏住呼吸享受聖水中的安逸。

只是不多久,她就聽到“踢踏……踢踏……”的顫動,越來越靠近,越來越強烈,一下一下的撞擊着她的靈魂——

是自己的心跳,還是有人靠近的腳步聲?!

嘩啦!!

越聖雪忽地從水下一躍而起,如瀑的黑髮在半空中畫下完美的弧度,緊貼整個後背仿若一件黑袍將身子嚴密的包裹起來。

波動的水面在纖細如柳的腰間上上下下的波動,隱約可見誘人的股溝……

那道顫動的聲音靜了下來,身子卻越發緊繃——

不是自己的心跳,一定是不是自己的心跳,越聖雪默默的念着,只覺有道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背後,上上下下的沿着她的輪廓將她掃過了千萬遍……

即使雙耳浸入水中也能聽到的顫動,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能辦到?

越聖雪驟然旋過身很去,只見那碧色鷹眸的男人站在那兒,冷冽的眼神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就只是看着她的……她的——

通透明淨的水珠順着長髮劃過玲瓏挺翹的前胸,縷縷黑髮若隱若現的遮掩着粉色花蕊,越聖雪垂眸看着此刻的自己,一股潮紅如猛獸吞噬整張俏麗的小臉……

“帝天蠻,你不知羞恥!!”

嘩啦一聲,越聖雪掩着胸坐入水中,濺起騰空四溢的水花。

“身子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看的嗎?”

帝天蠻不屑地揚脣詭笑,越聖雪倒抽口涼氣,渾身冷戰四起,那理所當然的口氣讓人厭惡,“窺覬女子洗澡,是你不要臉!!”

※※※※※※※※※※

越罵越像是在打情罵俏,越聖雪臉紅到不能再紅,帝天蠻脣角上的詭笑猖狂的瀰漫開來,“祈願的時辰就要到了,好好洗,可別髒了這一灘聖水!”

“你——!!”

越聖雪身子一抖,氣沖沖地站起來,見帝天蠻壞笑着看向她赤/裸的身子,又猛地縮了回來——

水花又再猛烈四濺,可惡的男人,他想說的是她的身子只會髒了這聖水池?!

瞧她那焦灼不安又氣惱羞澀的樣子,帝天蠻竟邁開長腿就這麼踏入聖水池中,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帝天蠻,你出去!!”

“好心提醒”並不能阻攔帝天蠻停下腳步,“你穿着衣衫就進來,你會弄髒這聖水池,出去,快點出去!!”

帝天蠻緊追不捨的步伐像隻手緊緊揪住越聖雪的心跳,半溼的健壯胸膛像堵鐵牆在向她逼近,若是被他壓上,她定是會被碾成碎片——

“那我褪去衣衫就可以……了嗎?”

什麼?!

帝天蠻俊美的臉上鋪滿鬼魅的邪笑,他當真在解開自己的衣衫,水珠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游走,看得人心惶惶,一雙烏眸驚愕地瞪得澄圓,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

越聖雪呼吸越來越急促,回眸看了眼自己的身後,她已經從池中間就要退到池邊了,沒有退路再讓她退了……

完蛋了,這樣下去就算不被他碾死,她都要窒息而亡了!!

“啪!”

“嗬!!不要!!”

摻着水聲,帝天蠻雙掌按在池邊,雙臂緊緊將越聖雪圈在他的懷中,嬌嗔的驚呼震天,“靈童姑娘,你怎麼了?”

殿外的女侍者們喊着跑了過來,越聖雪眼中升起一抹希望,帝天蠻冷眸微嗔向後吼道:“不許進來!!統統給我退下!!”

幾道女子的身影就這麼動彈不得地呆立在紗簾之後,她們聽出那是帝天蠻的聲音,所以誰敢違抗一國之君的命令……

身影立刻齊刷刷的退了下去,就如希望在一點點的遠離。

越聖雪絕望地張開口:“不要走……”明明是在呼救,聲音卻像是卡在了喉嚨口,帝天蠻俯身逼過來,嗤笑一聲:“喊得再響一點,她們才聽得到啊!”

※※※※※※※※※※

越聖雪氣惱得胸口起起伏伏,過分相近的距離吸引着帝天蠻視線向下,他真想撥開那擋在胸前的縷縷黑髮,他見過不少女人的裸/身,卻沒有一個能美過眼下的這一嬌軀——

“不許看!!”

不知幾時鬆開的雙手警覺地又環胸抱起,越聖雪小臉漲紅到腦袋犯暈.

“還說你不會‘欲擒故縱’?瞧這嫵媚的嬌態,就連樂天大師都逃不過你的勾/人伎倆,你有何資格做‘祈願靈童’,你只會污濁了百姓的祈願,褻/瀆神靈的聖明!!”

毒辣的斥責如雷電道道劈下,帝天蠻將脣貼着越聖雪的脣角,他的氣息絡繹不絕地吞吐在她的雙脣四周。

都來不及爲自己辯駁,越聖雪不得不將頭使勁地偏向一側,即便她知道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刻,可身子的本能就在抗拒着他的迫近。

“帝天蠻,你想怎麼污衊我都好,但你瞧瞧,現在是誰在佛門清淨地褻/瀆神靈?!”

“呵!”

脣角邪魅地高高揚起,帝天蠻雙臂猛地繞過越聖雪後腰將她抱個滿懷,整個身子被迫緊貼他的胸膛,若非她抱着胸的雙臂阻隔,她與他就是赤/裸相貼……

“帝天蠻,不要!!這裡不可以!!”

越聖雪失了魂的大喊,身子是怎麼了,好像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在迫近——好熱,熱的她好亂,該怎麼辦,怎麼辦……

帝天蠻緩緩俯下身,雙脣來到她的左耳邊,碎吻零零星星地吻落她的左耳廓,冰寒的氣息隨即竄入她的耳中:“怎麼?以爲我會在這裡‘要’了你?”

輕佻地一問,他這是在挑釁!

“帝天蠻!!”

越聖雪猛地向左側過頭,殊不知他的雙脣仍停留在那兒,自己的雙脣就這麼輕輕擦過他的兩片薄脣——

越聖雪整個人都杵了,心跳亂到沒了次序,只能傻傻地凝着眼前放大的俊臉……

脣面上的溫度很暖,暖得讓帝天蠻想要更多——

環住她後腰的雙手不知幾時來到她的胸前將她抱着胸的雙手拉開,隨即扣住她的雙腕拉到她的後腰牢牢桎梏。

動作快到越聖雪遲緩得竟沒有察覺,只是當彼此的胸膛毫無阻隔的相貼——

體表的滾/燙猛然拉回她遊離的思緒,“不要……不要!!帝天蠻!!”

“你要是敢動一下的話,我現在就要了你!”

時間就此停留,緊繃的下體驟然壓住越聖雪水下的腿/間,那份熱不是水溫而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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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動地話,你也不可以‘動’!”

越聖雪嬌弱的氣息吐在帝天蠻的脖頸之間,小臉紅得如同一隻粉嫩的蘋果,那單純的口吻像個天真的孩子——

越聖雪,你總是讓我迷惑?出自這張小嘴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肋

帝天蠻眼神落在她微紅的右肩傷處,這傷應該還沒有完全好,但她的確騙了他……

爲何總是要在他對她放下芥蒂之時就會發現她的謊言——

如果她不對他撒謊的話,也許他能將她當做善良的女子,如果她不對他欺瞞,即使她是越晉遠的女兒,也許他也能逼自己慢慢遺忘……

帝天蠻忘不了越聖雪那一夜她舍自己的性命不顧,爲保日後將要懷上的孩子而求他不要傷害;

他更忘不了她第二次不顧自己的性命是爲他吸出蛇毒,他的心被她動搖了……

動搖到,做了太多不該對她做的溫柔事,任她責罵沒有懲罰她,夜半怕她肚餓而端着清粥和藥湯親自給她餵食——

他當真是想要原諒她,可最後得來的結果卻是她的抵死不從,還讓他開始懷疑她口中的每一句都可能是謊言!

帝天蠻倏地鬆開扣緊越聖雪雙腕的雙手,突來的自由反而令越聖雪迷茫——

她的雙手該放在哪兒?鑊

不動,還是推開他,他說了她若是動,他就會……

帝天蠻靜觀着越聖雪錯雜的眸光,雙手緩緩撫上她的雙頰——好燙!燙得讓他有種她並不反感他親近的感覺……

“是!楚仁殿下吻過我,因爲他深深地愛着我!”

或許只是錯覺!

只要想起涼亭裡她衝他那麼堅定吼出的那句話,帝天蠻逐漸溫情的眼神就會驟然冰冷……

爲何要這麼看着她?!

越聖雪的眼神就像被帝天蠻的眼神擒住的獵物不能妄自動彈,她讀不懂他眼瞳中的神光,那

神光卻似有魔力,一點點的侵蝕着她的心、迷亂着她的心……

他就像從不知道她的長相一般,彷彿要一遍遍地看着她,將她烙印入他的心底,就此封印……

“陛……陛下……祈願的時間應該就要到了,請放我換上素服……”

渾身被看得時而滾燙時而冰寒,越聖雪心顫着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

“……”

帝天蠻沒有迴應,仍舊這麼看着她,但片刻後,他捧着她小臉的雙手鬆了開來,身子也向後退讓開了幾步。

越聖雪向着放着素服的左邊走去,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後將她緊抱,“陛下!!”

抑不住一聲驚呼,越聖雪嚇得面色眨眼由紅到白,他還是不會放過她嗎?!

若是在這兒交合,她真的寧願一死!

※※※※※※※※※※

“不許出錯!千百年來,弩人女子都會在女兒節上寺廟祈福,將自己的祈願寫在字條上綁在祈願鴿的腳上,由‘祈願靈童’放飛,向着天際祈求神靈圓滿她們的祈願。”

就只是好心提醒她不能出錯?

越聖雪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她順從地應了聲,但是帝天蠻擁抱着她的雙臂卻沒有鬆開,時間如水流逝。

也許不過就是眨了幾下眼的功夫,可越聖雪覺得冗長的好似已流走了幾十年……幾百年……

“陛……陛下……”

越聖雪嚶嚶聲的低喚,他緊擁的熱度讓她眼前逐漸一片模糊,不知幾時水溫不再冰冷而是越來越熱,熱得氤氳飄渺,她都要看不清素服放在哪兒了……

“陛……陛下……”

又是低喚,比起方纔多了些焦灼和緊張,帝天蠻感覺得到擁抱着的嬌軀僵硬得好似一座雕漆。

她就這麼不樂意被他多抱一會兒?

還是……

碧眸魅惑地一轉,即使嬌軀僵硬可他亦能感覺到她渾身滾燙,也許並不是只有厭惡吧?

帝天蠻回想越聖雪每一次倔強的反抗她,她從沒有怕過他,就算他折斷她的肩,強佔她的身,她都從沒屈服過……

“靈童姑娘,你是否已換上祈……願素服了?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祈願時辰就……要到了。”

紗簾外傳來一道話音抖顫的詢問,越聖雪聽得出那是爲首的那個女侍者,她也猜得出她抖顫的原因是因爲她知道帝天蠻就在這兒。

“陛下。”

這一次,越聖雪半側過頭去,她嬌嗔的提醒,帝天蠻垂眸看着這張微紅的小臉,柔弱的眼神,融合着萬千柔情,嫵媚的嬌態讓人無法抗拒。

雙臂終是“聽從”地慢慢鬆開——

越聖雪藉此才能大口喘息,她邁開步子向着左側的池邊而去,還沒走過幾步,小手就不自覺地撫上心口,因爲這裡的跳動好快,若是不按住的話她真怕自己會就這麼暈厥在這兒池水之中。

有朵曼妙的曼珠沙華在帝天蠻碧色鷹眸中盛然綻放,周遭朦朧的氤氳之下,它盛開在越聖雪純白的肌膚之上,美……

美得蠱惑人心,似是沒有解藥的毒,毒苗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

顧不上帝天蠻仍在聖水池中看着自己,越聖雪摸索到池邊的素服後就一躍坐上池邊,她有意識地背過身去,拿過素服正要穿上身的時候,她又回頭看去——

透過眼前米飄渺的氤氳,那道雄偉高大的身影已經從浴水之中消失了蹤影,莫名地她的心竟又絲落空的感覺。

“靈童姑娘……靈……童姑娘……”

紗簾外,半跪在地的女侍者聽裡面沒有動靜,不安地又喊了幾聲。

走神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越聖雪快快地穿上素服,套上一雙足衣,踏着小碎步快快跑去,她捋開紗簾,“好了,我好了。”

女侍者聽是越聖雪的聲音,倏地鬆了口氣,擡起眸見越聖雪面色微紅,喘息還有點急,鬆懈下來的表情不覺又緊張起來。

方纔她來催促她時,可是聽見了浴池內傳來陛下的呵斥,就連殿外等候的其他侍者都聽見了,而她更是隔着紗簾隱約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也半身浸在浴水之中。

莫非陛下和這臨時安排的靈童姑娘,關係非比尋常?

之前聽聞早先定下的祈願靈童病了,她們這般侍者可是一陣大亂,之後沒多久樂天大師就找到了這位姑娘——

仔細端倪她的五官,這精美的容顏何止用絕色來形容……

“請問,現在該做些什麼?”

被瞧得很不自在,越聖雪看出侍者晃動的眼神在思量着什麼,她的面色也有些微紅,莫不是剛纔帝天蠻就這麼赤/裸半身地從這裡走了出去吧?

“靈童姑娘,請跟我往這邊走……”

侍者一怔,收回不該多想的雜念,扯開一抹消去尷尬的笑,站起身來指引着越聖雪一同走出殿外——

走出殿外,等候在外面的幾個侍者腳步齊齊地跟到了越聖雪的身後,一行人就這麼朝着天弩寺正殿而去。

一路上偶爾有些零零星星的朝拜百姓看到了越聖雪,他們無一不發出相同的驚歎,雙目似是被吸附住了一般,緊緊尾隨着被侍者圍繞的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於正殿內,人們開始議論紛紛,一傳十、十傳百,“那姑娘是誰?長得好美……”

“是啊是啊,美得好像從天而降的仙子,瞧她穿着祈願素服,難道是祈願靈童?!”

“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美的祈願靈童,要是由她放飛我許下祈願的祈願鴿,我的祈願,神靈一定會答應……”

“孃親……孃親,那個姐姐是不是真的仙子,她會帶着我們的願望飛上天庭告訴神靈,對不對?”

不論男女,就連幾歲的小娃兒都拉着孃親的手兒爽朗的笑不停,一眼就喜愛上了越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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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走入正殿之中,迎面感覺到一股嚴肅地氛圍,偌大深長的殿內,左右兩側從頭至尾站着兩排長長的列隊。

左男右女,身穿和指引着她的侍者們一同的衣衫。

他們半跪在地,隨着她走過的步伐,憤憤垂眸躬身莊重地向她行禮,就如在迎接高貴的女王。肋

越聖雪才稍稍放鬆下來的心情就這麼又緊張了起來,腳步變得不覺沉重,那一頭……她聽到正殿的那一頭傳來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那是百姓的迎接嗎?

那聲音的震動震得整座正殿都在顫抖似的,越聖雪雙手不住地抖瑟起來,不知是因爲從未經過而震撼,還是因爲心虛,心虛自己不是弩人,是有罪的漢人,而不知的弩人百姓竟爲她而歡呼……

冷靜……冷靜,越聖雪,你要冷靜!

緊握着雙拳,越聖雪強制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

腳步就這麼來到了盡頭,一座搭建精美的高臺映入眼簾,越聖雪不覺擡高頭仰望,那高臺高地似要聳入雲端,煞是宏偉。

“靈童姑娘,請這邊走……那裡,你只要上到高臺,就能在小住持的指引放飛祈願鴿。”

爲首的女侍者指了指高臺之上的一位小師傅,他正往她這兒看來,有禮微微躬身向她行禮,越聖雪也揚脣微微一笑。鑊

“好美……”

“好美……”

身後兩排男女中竟因越聖雪的那一笑,情不禁地發出好多道異口同聲的讚歎。

越聖雪並沒有察覺,倒是跟在她之後的侍者們嚴厲地回眸看去,所有人都垂低下頭生怕被瞧出是自己關不住口喊出了讚歎。

“靈童姑娘,時辰就要到了,請往那邊上去吧。”

“是。”

隨着爲首侍者的指引,越聖雪腳下的步子不容停緩,順着連向高臺的樓梯一格格向上走去。

此時跟在她之前和之後的侍者都悄然退下,當她的身影一點點顯現在高臺之上,不過才半露那張驚世嬌容,臺下就傳來震響連天的歡呼。

“靈童仙子!!靈童仙子!!”

“靈童仙子!!靈童仙子!!”

高臺下的百姓齊齊喊着節奏相同的口號,越聖雪腳步站定在高臺之上,就此再也挪不開一步。

那一片壯觀的人山人海,就如望不見底兒的素色的海洋,密密麻麻的人羣佔盡了所有的空隙。

越聖雪陷入了絕望的迷茫之中,她不是從未見過這般壯觀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被萬民歡呼敬仰——

只是眼下的民衆是弩人,父王曾對這些弩人百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而自己也脫不了揹負着數不盡血債的關係。

素服下的雙腿無助地開始打顫,自責的清淚則在眼眶裡打轉,她後悔答應樂天大師擔當“祈願靈童”。

她明白爲何那一刻,帝天蠻如此暴怒地爲她拒絕,因爲她毫無資格,她怎有資格讓弩人百姓對她簇擁歡呼?

越聖雪否認了自己,臺下依舊傳來陣陣不斷的歡呼,可聽在她的耳中竟是模糊得一個字兒都聽不清。

眼神變得凌亂渙散,漫無目的地不知在看哪兒……

※※※※※※※※※※

忽地,矗立在人們最前排的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兒闖入她的眼眸,冷色眸光猶若獵鷹將她渙散的眸光凝聚入那雙無神的烏眸之中。

帝天蠻……

帝天蠻……

越聖雪顫動着脣,無助地低念着他的名,一遍又一遍,那哀憐的眼神彷彿求救,求他趕快上臺將她帶走。

可冷眸依舊冰冷無情,他不動,一動也不動地就站在那兒,他看着她,用最冷最漠然的眼神看着她。

她沒有忘記他從聖水池離開前的警告,他不許她做錯任何事,所以她不能做錯任何事……

突然,越聖雪覺得這世上就只有她和帝天蠻兩個人,她覺得自己漂浮在深海之中就要沉溺,他雖遠遠地望着他,可只需他一個眼神,就如一塊能讓她保住性命的浮板出現在了她的手邊。

帝天蠻,你是不是在對我說:既然你知道你有罪,就該償還你的錯過?!

越聖雪冷豔絕美的笑了起來,如果她現在做的事是在爲弩人積善德,那她就該不負衆望的去完成。

雖然罪不可赦的罪孽不能就此償還,可她該這麼做,必須這麼做。

這麼想着,越聖雪約束的罪責之心豁然開朗起來,脣角上的笑越發自然,而臺下是一陣又一陣的驚呼:“好美!靈童仙子好美,真的好像從天而降的仙子啊!!”

“真是個大美人,簡直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子……”

哼!

聽着人們嚮往癡迷的讚歎,人羣中有道靈動的冷哼,那個子不高身形纖細的男子面容嬌媚驚豔,乍一眼得更像個玲瓏絕色的女孩。

只聽站在他身邊的小廝刻薄的壞笑:“這些弩人還真是小題大做,那女子的美怎麼能和公主你比——”

“嗯?!”

“公主”二字一出,那“男子”立刻不悅地蹙眉給了小廝一記冷瞪,嚇得他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記住了,叫我‘巴圖公子!”

巴圖爾瑪嬌嗔地低聲說道,小廝連連點頭,“是、是、是……”

身爲與蠻弩相鄰的遊牧大族·西厥的大公主,巴圖爾瑪一直嚮往來蠻弩走一趟,因爲……微紫的眼瞳閃着愛慕的光芒情不自禁地朝向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看去……

“呵呵……巴圖公子,你要見的人就是那蠻弩大帝·帝天蠻吧……”

“多嘴!”

被小廝說了一句,巴圖爾瑪發怒的口氣與方纔有着細微的不同,不同在於她的臉龐浮起多多紅雲——

小廝說的沒錯,三年前,帝天蠻應邀來她西厥參加百獸宴,她不過躲在帳外想要確認父王不在好溜出去玩,結果無意的一眼,讓她看到了那俊美非凡、氣度傲人的帝天蠻。

就此她無法將他忘懷,那時她纔剛滿十四,她暗自對自己只要滿及笄之年她就一定要嫁給他。

奈何孤傲的父王放不下顏面,只因多年來,誰人都知帝天蠻後宮的那些妃子大半都是作爲“貢品”送給他的。

她們的父親都是些小國的君王,爲求帝天蠻庇護纔不得不送女兒以求和平。

可父王自認是一方大國的王,若非帝天蠻親自來提親,他是絕不會將自己的女兒當做進貢似的送來這裡。

所以等了三年,她再也耐不住冗長的等待,來到蠻弩,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定要讓帝天蠻愛上她!

腳步就這麼一點點向着帝天蠻而去,巴圖爾瑪的眼神自信得堅不可摧……誰人都不能阻擋……

※※※※※※※※※※

高臺之上

從震撼中醒來的越聖雪由小主持的引領來到長籠旁,長籠中放着成百上千的祈願鴿,灰白相間的小鴿子腿上都幫着兩條字卷。

那就是百姓們紛紛下下的祈願吧……

“靈童姑娘,來……請你將它們一隻只放飛向天際,並在心中默唸爲百姓向神靈祈願,願她們的心願都得以實現。”

“是……”

越聖雪走到長籠旁,小主持爲她將長籠的籠門打開,一雙纖纖細嫩白潔的素手伸出長籠之中,臺下百姓竟心疼地一起驚呼起來,生怕越聖雪會傷了手兒。

就連籠中的鴿子都好像知道越聖雪是放飛它們,讓它們重獲自由的仙子,一個個都毫不抗拒她的觸碰,任由她抓出牢籠,隨即飛翔天際——

越來越多的祈願個自越聖雪的雙手中飛向藍天,她笑着,笑得甜美如鶯,臺下的百姓歡呼不止,儼然將她當做了百世難遇的女神。

眼神盈着欣慰的笑靨,就這麼又再與臺下的帝天蠻相匯,他在看着她,好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忽然……心口一股暖流劃過,越聖雪覺得那碧色的眸光不再那麼冷冽,甚至還有點……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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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地祈願鴿飛翔着,越聖雪耳邊的是絡繹不絕的高呼,百姓們熱情高漲,男男女女手握着手——

蠻弩不愧爲重情重義的民族,女子可爲男子禁食,男子將女子捧在掌心視爲瑰寶……

時間就像在不知覺間溜走,當越聖雪以虔誠的心放飛最後一隻祈願鴿——肋

“靈童仙子,萬福!!”

“靈童仙子,萬福!!”

忽地,高臺下所有的百姓一同朝越聖雪跪地叩拜,難以言喻的震撼令越聖雪止不住熱淚盈眶,道道清淚就這麼涌落白潔無瑕的面頰……

美人盈笑落淚,如此絕景又掀起臺下百姓們的歡呼……

樂天大師來到帝天蠻的身邊,欣慰地讚許道:“越姑娘她做得很好。”

“她不是處子……”

帝天蠻淡淡吐出幾個字,生冷又漠然,冷冽的雙目卻一直注視着高臺上喜極而泣的美伊人。

“心純潔勝過身純潔,她是特別的女子——陛下……聽聽這百姓的歡呼,她會是這蠻弩的後,衆人仰慕的女神。”

毫無波動的冷麪忽地一猙獰,帝天蠻猛地回過頭,緊蹙的眉宇既是詫然抑或驚愕,她將是這蠻弩的後?

不,她將是這蠻弩一輩子的奴!

樂天大師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念珠,拍拍帝天蠻的肩,笑意染着撫慰的暖意,“用愛療傷恨,恨才能從心間徹底根治。”鑊

帝天蠻一怔,冰封的心地彷彿被人硬闖了進來,還窺覬了他的內心。

他雙眸睜得澄圓厭惡極了樂天大師方纔說的每一句——都說那女子是妖女,果然不錯,就連樂天大師這樣的出家人都被她迷惑了!

“她可是漢人!”

帝天蠻負氣冷然道,可無論是口吻還是執拗的表情,都讓樂天大師看出他是在逃避者什麼。

那雙深邃的眼瞳,分明如此冷銳亦睿智,可有時它的主人也會迷糊得看不清自己的眼底究竟藏着什麼。

樂天大師意味深長的笑道:“陛下……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若是爲了無謂的旁言傷了最愛的人,倒時痛的可是自己。”

“大師……!!”

帝天蠻低低吼道,他不喜歡那話中隱含的暗示,就好像在說那個女人是他帝天蠻心中……

“人之所以會怒是因爲他在乎,既是在乎若非恨就是愛……”

樂天大師處之泰然的話兒如驚濤的駭浪向帝天蠻氣勢洶涌的襲過來,打斷了他不願再想下去的思緒。

只聽耳邊百姓的歡呼又一次高漲驚呼,樂天大師眉目張開驚異地指着天際,“陛下,快瞧!!天上的祈願鴿又飛回來了!!”

※※※※※※※※※※

什麼?!

漫天重獲自由的祈願鴿竟又飛回到越聖雪的身邊,齊刷刷地圍繞着她的身週一只只落下,就如神靈降旨,似要接回遺失人間的天庭仙子。

景象壯觀得百姓們歎爲觀止,叩拜掀起一陣陣停不下的人浪——

“靈童仙子,萬福!!”

“靈童仙子,萬福!!”

越聖雪,你究竟生來擁有何等的魔力,竟然連動物都爲你所臣服?!

帝天蠻不敢置信地放眼四周,驚呼的百姓,異常的羣鴿——“她會是這蠻弩的後,衆人仰慕的女神。”

樂天大師的話再一次縈繞他的耳邊,莫不是她真的將是……

這是怎麼回事?!

臺上的越聖雪驚異地動彈不得,眼看祈願鴿一隻只安靜得落在她的腳邊,那拼湊起來的圖形好像在哪兒看過。

只聽身邊的小主持忽然又驚又喜地興奮大呼:“靈童仙子萬福!!祈願鴿在靈童現在身邊畫出我大蠻的地形圖,神靈降旨,我大蠻將一統天下!!”

蠻弩的地形圖?!

越聖雪一怔,烏眸猛然圓睜,恍然想起,她曾在父王的御書房裡看到掛在牆上的一幅水墨畫。

她一直覺得那畫上的圖形彎彎曲曲的很詭異,現在看來,莫不是父王一直心心念念着攻打蠻弩,早已將它的地形圖畫得如此精準。

“靈童仙子,萬福!!”

“靈童仙子,萬福!!”

一聽小主持的高呼,臺下的百姓更是騷亂得不能抑制,他們豈止將越聖雪當做“祈願靈童”,簡直將她當做了不可褻瀆的女神!

人羣開始潮涌般向高臺下緊密得涌過去,有的百姓更是失了控地想要衝上高臺——

越聖雪,你究竟是霍亂人間的妖女還是恩賜人間的神女?!

帝天蠻再也按耐不住,見越聖雪被震動的高臺嚇得花容失色,立刻向着高臺跑去。

只是相差半步之遙,好不容易越過擁擠的人羣來到他身後的巴圖爾瑪就這麼撲了個空。

該死的!!

她惱火地朝着高臺上的越聖雪咒罵一聲,那個女人到底算什麼,這羣弩人就像都瘋了一般簇擁着她。

“巴圖公子,小心啊!!”

小廝張開雙臂擋在巴圖爾瑪的身周,生怕那些躁動的百姓傷到她,可巴圖爾瑪一點都不在乎身子會否受傷,雙眸死死地緊盯着高臺上的越聖雪——

只因帝天蠻來到她的身後,他們四眸相視,就只是那麼一記錯雜的眼神,激起了巴圖爾瑪瞳中無盡的嫉妒。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女人定和帝天蠻關係匪淺。

※※※※※※※※※※

“巴圖公子,小心啊!!”

擋在巴圖爾瑪身側的小廝被躁動的弩人百姓推得前仰後翻,可她護着的巴圖爾瑪卻是紋絲不動的!

在哪兒見過……

巴圖爾瑪全神貫注地看着臺上的越聖雪,那精緻的面容似曾相識,一定在哪兒見過……

“皇姐,你聽說了沒?就連越國那樣的大國都將女兒下嫁蠻弩去了呢!”

“就是那‘越聖雪’,晉國百年國宴上,教所有男人都暗自較勁的第一美人!”

“嘿嘿,皇姐,我瞧那女子長得真國色天香,水靈標緻,要是嫁給帝天蠻,只怕帝天蠻早晚會被她收去了心,皇姐,你要是再沒行動的話……”

“該死的!!”

巴圖爾瑪忽然惱怒一喝,曾經在聽聞越國公主下嫁蠻弩時,幾個善妒的小皇妹就在她的耳邊嘰嘰喳喳得落井下石。

原來就是這個越聖雪!

她還以爲她長得有多銷魂驚豔,不過就是比常人漂亮一點罷了!

嫉妒如同爆發的洪流,衝擊着巴圖爾瑪妒火燃燒的心,她紫眸一週,驟然想到了什麼,一抹詭笑躍上脣角,她擡手指向高臺,“她是漢人!!越國公主·越聖雪!!”

突然——

一片死寂,躁動的人們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先前還崇拜愛慕的眼神變爲了憎惡憤恨地仇視。

越聖雪忽地茫然自失,腳步一亂向後一退,一剎那,停留腳邊的祈願鴿們紛紛受了驚,烏壓壓地飛了起來,“啊!!”

越聖雪驚慌地用雙臂擋着臉,雙腿驟然無力地直往下沉,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姿如雷電奔向她的身後,健壯的手臂繞過她的後腰將她緊緊攬入懷中,大喝——

“是誰信口胡言!!給本王拿下,鞭刑伺候!!”

帝天蠻怒然一吼,震響天際,眼神直直地朝巴圖爾瑪而去。

臺下的百姓頓然驚愕,紛紛順着視線看向巴圖爾瑪,她正得意的笑,而他們的眼神如同窮兇極惡的野狼。

“竟敢出言侮辱靈童仙子,將他拿下!”

“拿下!!”

“拿下!!”

一呼百應,百姓們奴吼着,一鼓作氣地涌了過來,小廝見情勢不對,“公主,快逃啊!!”她拉起她的手就往混亂的人羣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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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噠們,週六大家都出去晚了嗎?

留言啊,又是那個慘淡啊~大家回來的話都來爲小兔踩踩留言板吧~麼麼麼~

愛你們!!

PS,感謝risingsun1981的鮮花。

正文 屋中溫情·她的淚,他的脣(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臺下一片混亂,只見兩個書生摸樣地男子被一羣百姓追着跑入了密林之中。

帝天蠻掃了一眼周遭,倏地將越聖雪打橫抱起,“陛下?!”身子猛地騰空,越聖雪驚慌地小手緊抓他的衣襟,只瞧他垂眸投來嚴厲一眼,似乎在對她說不許說話!肋

越聖雪靜靜的合上了小口,帝天蠻向高臺下走去,腳步蒼勁地一直走着,自一條隱秘的暗道來到寺廟內恭迎王族下榻的上客堂。

一腳踢開一間寮房的大門,帝天蠻來到牀邊俯下身將懷中的越聖雪放下,而當他鬆開臂要起身時,越聖雪環着他脖頸的雙臂卻一直沒有鬆開。

靈動的烏眸閃着淚花,她像是無聲的哀求他不要放開她,帝天蠻能感覺到這羸弱的嬌軀在顫抖,顫得是這麼的厲害。

“知道怕了嗎?”

冷漠的氣息撲向越聖雪煞白的小臉,她沒有應聲也沒有點頭,眼神裡寫滿了歉疚,她真的好怕……

方纔若不是他替她解圍,她真的怕那些百姓會衝上高臺用那一雙雙手生生掐死她。

越聖雪……你也知道怕了嗎?

帝天蠻睨着那雙含着淚,淚中又含着愧疚的烏眸,心口有些隱隱作痛。

可他不該爲她的淚所動,就算她淚流盡也不能償還她父王對弩人施下的那一筆筆血債!鑊

冷眸忽地抹去所有的溫情,冷冷地看了眼她始終沒有鬆開的雙臂道:“鬆開!”

越聖雪雙臂一抖,她看着帝天蠻冰色的眼,畏怯得一點點將手臂鬆開收回,動作慢地她才一動,帝天蠻驟然握住她的雙臂。

兩人都是一驚,越聖雪怔怔地看着帝天蠻,他在堂皇?

是自己看錯,還是她當真看到那雙只會對她冷然的眼中竟有着微妙的疼惜……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帝天蠻知道自己堂皇的眼神泄露了不該泄露的情愫,可他不能讓身下的這小女人有任何多餘的奢望。

忽地,握緊她雙臂的雙手決絕地將它們拉開,只不過眨眼的功夫,越聖雪心中泛起的一絲暖意就這麼被這動物無情的摧毀。

他只是厭惡她碰他啊……

他就那麼討厭她的觸碰……

被按在牀褥上的雙臂好無力,越聖雪覺得整個身子都好冷,冷得她比站在高臺上都顫抖得厲害。

見帝天蠻嫌惡地立刻從牀邊站起,越聖雪將絕美的小臉識趣的自己向裡側去,他不用那麼急着離開,若是他不想看見她的臉,她可以自己避開。

滴答!

儒珠晶瑩的淚落在枕上,細微到也許連自己都聽不見,可背身站着的帝天蠻卻聽見了,心口還因此像被隻手狠狠地擰住,讓他除卻痛,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

滴答!

滴答!

不停落下的淚彷彿在枕上敲打出一曲叫人心疼的淚歌,挺拔的身姿再也從容不了,帝天蠻終是旋過了身。

一腳跨回牀邊坐下,精壯的身子不緩不急地俯下,預料不及的黑影猛然攏來,越聖雪錯愕地一回眸,她的鼻尖側過他的鼻尖,他的頭一偏,迷人的薄脣就這麼吻上她落滿淚的面頰——

“陛下?!”

零星的碎吻在面頰上蔓延開來,順着她的淚痕一下……又一下……

他的脣是如此灼熱,滾燙得能融化她被冰雪封蓋的心兒,可——

“你以爲你的幾滴淚就能救贖你們漢人身上的罪孽?”

一句話,冰冷得她四肢百骸都在打顫,越聖雪茫然地凝着帝天蠻的眼,忽地,他伸手將她拉坐起來,“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不容她拒絕,越聖雪拖着虛軟的身子隨帝天蠻走出了寮房,一路跟着他,並沒有走很遠,可腳步卻是如斯沉重。

當她被他拖到一座寫着“清齋堂”三個字的地方,她的雙腳還沒有踏進去,就見大門大開的堂中擺着幾十排的靈位牌……

“進來!”

低呵一聲,帝天蠻拽着越聖雪跨入堂內,腳步在這麼再也邁不動了,越聖雪倏地跪倒在地,向着那幾十排靈位牌叩拜謝罪。

帝天蠻半張的口本想告訴她,這裡放着的靈牌就是十年前死於那場血腥戰亂中的無辜弩人百姓。

可碧眸凝着一下下向着靈牌叩拜的越聖雪,她用力的叩拜着,不顧自己的額上已磨破了血……

越聖雪,你已經知道這裡的亡者都是死在你父王手下的無辜亡靈了嗎?!

“砰!砰!砰!”

有力的一下又一下,越聖雪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叩拜,愧疚已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境,此刻她若不這樣做,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這裡放置的靈位牌何止她眼前的那幾十排,整整三面牆都放滿了啊,數不盡,也看不盡……

她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深知父王給蠻弩帶來的傷害,這些都是喪命於父王手下的血債啊……

※※※※※※※※※※

看着越聖雪叩拜到額上鮮血橫流,寂靜的齋堂內響起怒然的二字:“夠了!”

呵斥並沒能讓越聖雪停下自虐的動作,帝天蠻不得不曲腿半跪,兩手拽住越聖雪的雙臂不讓她的頭再敲擊冷硬的地磚。

她抽泣着,擡起淚水溢滿的小臉,“不要……阻攔我……”

鮮血混着淚水劃過精緻絕倫的臉側,帝天蠻心口猛地收緊,痛、痛的他管不住雙手將她摟入懷中,“即使你磕破了頭也不能讓亡者返生,也不能洗刷乾淨你身上的罪孽,所以本王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懷中的嬌軀就這麼一抖,一輩子……

一輩子來還……

身上的罪孽……罪孽……

越聖雪炯亮的烏眸頓然暗失光彩,櫻桃小口半開失魂地一直念着那一個個將她的心魄狠狠撕碎的字眼……

自己是不是很卑鄙?

帝天蠻摟在越聖雪腰間的手臂悄然用力再用力地將她摟緊,他已明明感覺她被強烈的負罪感壓得愧疚不已,他卻利用此在她身上套上更沉的枷鎖。

因爲這樣,他就可以藉此再也不讓她離開。

她無法再離開……

“記住了,若想安平的在中秋後離開天弩寺,這三日,你都不準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帝天蠻附耳對越聖雪發出警告,她的心好冷,她的身好冷,爲什麼他的擁抱不再如方纔那樣的炙熱?

越聖雪靠在帝天蠻的肩頭,容顏憔悴眸光空洞,就像一隻徒有呼吸的布娃娃……

好累……好倦……

能不能讓她睡一會兒……

就這麼一直沉入不要醒來的國度……

“越聖雪?越聖雪?越聖雪?!!”

感覺懷內的小身子一點點向下滑,帝天蠻一聲緊張過一聲地叫喚着,他拍着滿面血跡斑斑,面色煞白如紙的小臉,可她沒有反應,連一丁點兒都沒有……

猛地,帝天蠻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快步跑回寮房。

將她放上牀,他從懷間拿出慕容傲雪給他的止血丸含在口中,隨即將藥丸渡入越聖雪的吼間令她無意識地吞下……

※※※※※※※※※※

越聖雪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牀邊沒有任何人,額上有點痛,伸手一模發現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

“篤篤篤!”

有人在屋外扣着門。

“誰?”

越聖雪掀起該在身上的薄被,起身走到門邊,屋外來人並沒有自報家門,可倒映在門上半坐的身影已給了越聖雪答案——

“夜凌殿下……”

“雪兒!你額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皇兄爲難了你?!”

帝夜凌一見越聖雪額上包着紗布,立刻激動地一手按在輪椅扶手上,好讓另一手能勾到那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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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着扶手地手臂用力到不停抖顫,兩側的輪椅因此前後滾動隨時都可能因爲帝夜凌控力不好而翻到——

當他的另一手艱難地指尖輕輕觸碰到越聖雪的下顎,她的心痛得像被絞了起來。

“殿下,我沒事!!”肋

終是不捨他冒險,越聖雪猛地蹲下身來,拉住他的手貼在面頰上,一道淚自眼眶落出劃過他的手背隕落地上。

好心痛,帝夜凌是這麼不捨她的淚,另一手立刻伸去爲她拭去淚水。

輕柔的動作又再感動越聖雪的,除了娜娜以外,他是唯一一個在乎她的人。

既然他與她的關係,她不該與他這般親暱,一點都不該,可……

握着帝夜凌的手兒緊緊地不能放開,他掌心的溫度讓越聖雪眷戀,眼前晃動的是那望不到盡

頭的靈位牌,她明明是個罪孽深重的漢人,可他身爲弩人爲什麼從未罵過她一次也從未打過她一下?!

瞧這雙可憐的殘腿也是被漢人打斷的呀!

——

“即使你磕破了頭也不能讓亡者返生,也不能洗刷乾淨你身上的罪孽,所以你只能用你的一輩子來還!”

帝天蠻的話兒如帶刺的藤條鞭打着越聖雪的心兒,她一手撫在帝夜凌的膝頭,垂着眸歉疚地低念:“殿下,你不該對雪兒這麼好,雪兒是罪人……雪兒是……”鑊

“不是!你從不是!!”

帝夜凌激動了起來,焦急之下一手扳起她的下顎,身子隨之俯下——嗬?!!

越聖雪倒抽口涼氣,只見帝夜凌的俊臉就要碰上她的脣,身子就這麼往後一退。

“不可以帝夜凌一愣,他並不是想要輕薄她,他只是不想看着她一副罪人的摸樣,可這抗拒的三個字生生揪痛了他的心。

如果他當真是想要吻她的話,那這就是她的回答了,不是嗎?

“雪兒,你嫁給皇兄幸福嗎?”

帝夜凌問着,有點唐突,越聖雪眸中寫滿了詫異二字,對上他真誠無比的眼神,半張的小口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起密林中他緊摟住她的一幕,她並非傻子,她隱約感覺到他對她有着異於對兄嫂的情愫,而她絕不能讓危險的情愫有滋長的可能。

“我……”

“我……”

越聖雪松開撫着帝夜凌膝頭的雙手,站起身來向後退開一步,眼神迷離,“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下半句……

“能陪我去庭院走走嗎?”

帝夜凌突然又岔開話題,就如剛纔的那個問題並不是落出他的口一般。

凝着他請求的雙眼,越聖雪悄然掃了四周一眼,像是不安誰會突然出現,可最後仍不忍拒絕道:“好……”

※※※※※※※※※※

走過一條小徑就是一座偌大的庭院,庭院有小橋有流水還有漂亮的假山和涼亭。

越聖雪爲帝夜凌推着輪椅沿着小橋流水走,走到盡頭,帝夜凌讓她坐在旁邊的石椅上,“雪兒,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是被漢人所救,你知道她是怎樣救下我的嗎?”

夜色襯着月光銀亮茭白,打在那張俊美的臉上似是張開了一張朦朧的紗,很美……

與帝天蠻冷漠的俊美不同,他看着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是如此的溫柔,甚至有着無盡的寵溺。

“她爲你的雙腿療傷,是不是?”

越聖雪答道,只見帝夜凌笑着搖搖頭,揚起的眼角像條月牙兒,看得人不禁入迷。

“是她的一包糖糕……”

手兒一抖,眼神一晃,越聖雪掩飾不了訝異的神色,那就在她眼前張動的雙脣說了什麼?

“殿下怎麼會被一包糖糕所救,雪兒聽不明白……”

“那時戰後民不聊生,既是有些弩人沒有被殺死,可也因爲沒有糧食吃很多都餓死了,我那時也餓得奄奄一息,但是有個小女孩,走到我跟前,她笑着給我一袋糖糕,一點兒都不嫌棄我渾身污濁……我從沒見過那樣甜盈的笑,好似能融化開所有的仇恨,就因爲有她的糖糕,我才能活到今天……”

帝夜凌激動的說着,時不時話音發顫,笑眼裡盛滿的是永世難忘的感激。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越聖雪比他更加激動,烏眸裡盈滿淚,與方纔傷心痛哭不同,這一次是因喜悅而泣,她一直都想知道那日所救的弩人是生是死。

姻緣真是奇妙,原來他竟一直在她身邊,他還好好的活着,因爲她的一包糖糕,好好的安平的活着。

沒有死,真好……

沒有死,真好……

抽泣着,越聖雪淚水怎麼都落不停,可她的哭聲卻勾痛了帝夜凌的心,“怎麼了,雪兒?”

他說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了嗎?

一手伸了過去,越聖雪有意識地躲開,自己擦拭着淚,“沒什麼!雪兒只是太高興了,真是感謝上蒼幸好有那心善的女孩救了你。”

她沒有說出自己就是那個小女孩,因爲她不能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知道。

她不能讓他因此更加的彌足深陷,不論她是否承認,她的確已是帝天蠻的女人,也不論她愛不愛他、或是她幸不幸福,她都已沒有資格再讓第二個男人靠近她……

※※※※※※※※※※

但心裡的那個呢?!

越聖雪猛地想起晉楚仁,想起他留下的那行字,中秋……還有三日,楚仁殿下,你真的會來接雪兒嗎?

“呵呵……真是個傻丫頭!”

被拒絕替她抹去眼淚的手撫上了她的發,帝夜凌就像逗弄着小妹妹一般撓着越聖雪的發,“雪兒,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更加的感謝那個小女孩了。”

“爲什麼?”

越聖雪回過神來,情不禁地問。

“因爲她讓我遇到了你。”

“……”

溫情的話包裹着煽情的外衣,越聖雪的心莫名躁動,她凝着帝夜凌絕非逗弄的眼神。

倏地站起來身,還是不可以!!

就算心兒爲之動容,可她不能讓這危險的感情靠近她,越聖雪避諱地背過走開,帝夜凌落空的手就這麼一陣空虛,見她的身影就要消失於黑影之中,推着輪椅立刻追上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兒,“雪兒,不要走。”

腳步不得不停下,越聖雪旋過身去,一手撫上帝夜凌緊抓她的手,知道她是要拉開他,帝夜凌抓得更緊,“雪兒,我喜歡你。”

渾身一顫,越聖雪不敢置信自己雙耳聽到的。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心裡的默唸猛地躍然脣上,越聖雪狠心地仍是將帝夜凌的手拉開,“雪兒,與其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纔不會造人話柄!你不要怕,若是皇兄爲難你,我會以性命保護你!”

帝夜凌驟然怒吼,眼中的冷銳抹去了往昔的純真。

聽這話的意思,他突然離宮來到天弩寺真的是因爲……她?

“殿下,雪兒就當什麼也沒有聽見,也請你當做什麼也沒有說過。”

決然地畫下分隔線,越聖雪背過身擡步就要走。

“皇兄愛的是那阡婉柔,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撼動她在皇兄心裡的地位,雪兒,你不要畏懼不要害怕,既是蒼天戲弄了你,讓你嫁給皇兄,可我纔是那個會愛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帝夜凌是豁出去了,將所有藏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他離宮的目的就只有這個——

他想見她,想要她知道,她知不知道當他今日在樓閣上見到她時,他有多開心?

心口就這麼絞了起來,分不清是痛還是什麼,越聖雪咬着脣——

“他愛誰與我無關。”

留下七個字,抑着心口怪異的“癢’,俏麗玲瓏的身影消失於月色之下。

只見不遠處的樹下有道精銳的冷光:他愛誰與她無關?!

冷光泛着殺意,轉瞬後,一抹挺拔的黑影也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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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愛地是那阡婉柔,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撼動她在皇兄心裡的地位。”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

越聖雪快步跑着,腦海裡怎麼都揮不去帝夜凌的聲音,吵雜得教她不得不捂住耳朵,“他愛誰都好,與我無關!!”肋

一腳跨入屋門轉身合門而上,就連門梢也一起鎖上了,越聖雪氣惱的一個轉身,卻見帝天蠻竟就站在她的身前,“陛下?”

她嚇得倒抽口涼氣,帝天蠻逼近一步,她整個後背僵直地都貼在門兒上,他雙臂忽然拍在門上,門兒像易碎的脆枝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響。

“去哪兒了?”

如同質問的四個字竄入耳中,越聖雪眼中只有驚魂未定的堂皇,暗黑的屋中,這張逼近的俊臉比白日更可怕。

隱約機率微弱的月光打在着棱角有致的輪廓上更鋒利得像一把匕首,生生抵在了越聖雪的吼間。

“我……我剛去庭院散散步……”她晃動着眼神不安道。

“就你自己?”

帝天蠻劍眉一挑,那說話的口氣無疑是在懷疑。

那雙冷然的眸光上下掃着越聖雪不停躲閃着他注視的烏眸,她被看得心虛地手心冒出了冷汗——

不要避開他的視線,不可以避開他的視線!!

越聖雪知道自己的謊言漏洞百出,首先她就犯了不該逃避他注視的大忌,所以她忽地提起勇氣對視上帝天蠻的眼睛,“是和夜凌殿下。”鑊

與其編騙不了人的謊言,不如就像帝夜凌說的那樣,正大光明反而不會遭人話柄。

她承認了?

果然,如實的回答反倒令帝天蠻意外一愣,眼神由懷疑變爲狐疑,扣起越聖雪沒有躲閃的小臉,緊緊凝視着她的雙眸,誓要從她的表情裡眼神裡找出她在想着什麼陰謀詭異的痕跡。

“他找你做什麼?”

“夜凌殿下覺得有點悶,所以找我陪他散散步。”

輕描淡寫的說着,說得是那樣自然,讓帝天蠻都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悅地劍眉一皺,方纔在庭院,他無意撞見她與夜凌在一起,他只聽見夜凌和她說他愛的是婉柔,而她卻惱怒地與他撇清關係,竟說他愛誰,都與她無關!

該死的!

她就連一點兒爭寵的意思都沒有?她就那麼希望他擁着別的女人,因爲這樣他就可以離她遠遠的,讓她可以和心裡所想的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

一雙碧色的眸子一點點染上燒燙的腥紅,“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什麼?!

致命的薄脣逼至越聖雪的脣前,強勢得威迫教她就這麼一瞬間內竟然想不起來纔在耳邊響起的那句話。

帝天蠻睨着越聖雪三魂散了七魄的表情,忽地咧開脣勾起邪魅撩人的弧度,一手扣起她的下顎更加的湊近自己,“想要撒謊就說得更逼真一點……”

是魔鬼的低吟,明明想要抗拒卻又惶然沉淪……

帝天蠻擒住越聖雪的脣,不費吹灰之力就撬開她沒來得及緊閉的小口,靈舌卷着那退縮的小舌,“唔唔!!”

嬌媚的呻吟從相貼的鼻尖下流溢而出,如同天下最好的催情劑,帝天蠻雙臂繞至越聖雪的身後用力一攬,讓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毫無縫隙……

※※※※※※※※※※

強勢的,不容喘息的……

這就是帝天蠻佔有女人的方式。

“唔呃……嗯……!!”

無論在多次,越聖雪都不知如何配合他的掠奪,每一次每一下,他都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奪,霸道的奪走她的呼吸,還生生扼制着她的心跳……

吻着,纏着,磨着……

她的舌、她的脣、她的齒都是他的,帝天蠻瘋狂得摩挲着越聖雪的雙脣,靈舌糾纏着她的小舌不停打圈,偶爾沿着她的齒關劃過,如同電流刺激着越聖雪渾身打顫——

該死的!

她的脣爲什麼似糖誘人,很甜……甜得讓人停不下索求,像條狐狸精的尾巴,搖晃着誘惑着人細細品,慢慢品,怎麼品都不夠……

只要想到方纔他在沒有撞見她同夜凌之前,他們就相伴在一起,而他們相伴在一起時,夜凌也許就做着如同他現在對她做的事。

帝天蠻就狂躁得定不下來。

“唔唔!!唔唔!!”

越聖雪痛苦地腦袋晃動,口中的吸允和撕咬強烈得都不容她呼吸一下,可她只要一動,帝天蠻就一手按在她的腦後不讓她動!

會窒息的,會就這樣死掉了!!

可比起死,爲何她的心那麼痛卻好像並不是因爲就要死了……

——

“該死的女人!因爲是你害婉柔骨肉分離,所以我要你代她受那份苦,我要你永不能忘記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曾經帝天蠻的那一句刺骨冰寒的咒罵震響耳邊,越聖雪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將帝天蠻猛地推開,“帝天蠻,你喜歡的是阡婉柔,你不該吻我,你不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驟然分離的雙脣教帝天蠻口中一陣空虛,然而看着越聖雪喘息不定的樣子,他恍然回過神來,莫不是方纔他差之錯手殺了她?!

可她對他吼着什麼?她不是在指責他霸道的吻,而是——

“你……在意?”

嗬!心就這麼漏跳了一拍,對着帝天蠻妖嬈魅惑的冷眸,越聖雪半張着答不上話的小嘴,她看到他眼中有戲弄她的精光,他是在笑她?

笑她沒有資格在意嗎?

“我在意又怎麼樣?”

就這麼,止不住堵着心口的那口悶氣,越聖雪覺得嘴巴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吼了起來。

他明明就說過愛那個女人,而且所有的人都說他愛那個女人,所以他爲什麼要吻她?有什麼權利吻她!

“不能怎樣。”

簡潔的答覆不失帝王的霸氣,聽在越聖雪的耳中就只是不講理的霸道,“你不覺得她若是知

道的話會傷心嗎?”

“我說過,我要用你的身償還婉柔體會的痛,我要你代替她生下我的子嗣。”

果然是那樣!

不用那麼一次次的提醒她,她記得很清楚,記得很牢很牢!!

“所以你只可以佔有我,不可以吻我!”

越聖雪執拗的喊着,帝天蠻又再迫近她的脣前,生生再次奪走她自由呼吸的權利,“什麼時候開始,你有權對本王發號指令?怎麼了?因爲這吻是留給那個男人的?呵!”

蔑視的冷問後還鄙夷的訕笑,瞬間擊潰了越聖雪敖冷的自尊。

好委屈,心裡有着吐不盡說不上的委屈……

※※※※※※※※※※

蠻不講理的惡棍!!

她就是爲了楚仁殿下不願再讓他玷污又怎樣?!

“像你這種冷酷無情的人懂得愛嗎?”

不答反問,越聖雪柔弱的眼神漸漸變得如同往日一般的倔強,小嘴脣角竟還揚起觸怒着帝天蠻的弧度——

她真是傻,其實對於那個男人,她除了知曉他是蠻孥的王,他的名字叫做“帝天蠻”以外,她根本就對他一無所知,她一點都不瞭解,可她也不稀罕知道!

她竟大刺刺地嘲笑他?

“那言下之意,你——懂?”

整張俊臉扭曲了起來,不屑地質問,那字字都是咬牙切齒地念出,越聖雪只是清冷的笑,每笑一下都是對帝天蠻的挑釁。

“我懂——我懂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說的是相當的自信,帝天蠻心口驀然竄起一股無名火——

該死的,果然是個不忠的女人!她不愛他是嗎?!

好,他會讓她知道她也不可以愛上別的男人!帝天蠻雙手抓住越聖雪的衣襟就是一扯——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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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襟大開,純白無暇地玉質肌膚就像從未被人踏足的雪地,暴露在帝天蠻一雙冰色妖冶的眼中……

很美,美得生生吸附着雙眸,仿若被點了穴一般不能挪開——

“不要!!”

越聖雪一雙纖細小手緊抓起衣襟,美景就這麼消失在帝天蠻的眼前,她的雙手顫抖着,眼眸微微垂低,胸口起起伏伏,喘息不定……肋

嬌羞的摸樣就如從未經歷過牀弟之事的處子……

她從不知這樣的動作只會讓男人更加想要!

帝天蠻兩手抓住她的雙腕猛地拉開,隨即高高舉起壓在門上以單手桎梏,“帝天蠻,不要!!”越聖雪慌亂地求救。

衣襟再次大開,露出豔紅色的小肚兜,映襯着白潔的肌膚更明豔動人。

胸口的起伏是那麼厲害,帝天蠻一點點的俯下身,動作緩慢得越聖雪徹底亂了呼吸,“帝天蠻,求你不要這樣……”

帶着顫抖的哭吟,倔強的口氣不知幾時開始被帝天蠻強勢的動作軟化,

“不可以怎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以吻你的脣,但是可以佔有你的身……”

俊臉停留在她的玉頸前,碧色冷眸閃着鬼魅撩人的冷光,越聖雪整張俏麗的小臉都被驚恐之色吞噬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要他佔有她,不是的!!鑊

“其實你也不只有厭惡的感覺吧?瞧瞧這純白的顏色都‘變了色’了呢……”

帝天蠻修長的指尖沿着肚兜的外廓來回摩挲,越聖雪垂眸只見自己的膚色竟隨他指尖掠過的地方一點點浮起紅潮,成了一片嫣紅……

果然,她應該不只是嫌惡他的觸碰!

只是她的嘴太不老實……

修長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脣,每一下都帶起詭異的瘙癢,越聖雪覺得心口好熱,熱得她雙眼模糊,腦袋裡昏暗一片,“唔唔……帝……帝天……”

手指不停的摩挲就如故意在戲弄她,“怎麼了?想要拒絕的話就應該‘喊’得再堅定一點!”

嗬?!

越聖雪猛地一陣震顫,帝天蠻摩挲着脣的手掌猛地向下,一掌包裹住她的渾/圓,毫不留情地揉捏打轉。

陌生的觸感引起體內狂瀾不止,熱……熱得包着紗布的額頭好痛,因爲滲出了薄汗劃過了傷口……

“嗚嗚……唔嗯……不……帝天蠻……求你……呃嗯!!”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她只要一開口就更邪惡的加快動作,一排貝齒深深地刻入下脣,越聖雪好難受,難以言喻的難受。

又熱又冷,渾身燒得滾燙又不停地在哆嗦。

※※※※※※※※※※

如此嬌媚之態誘/人得作弄上癮,他捨不得放開,即使她緊蹙的眉宇間夾雜着對他的憎惡,他也不想放開——

帝天蠻細細地睨着越聖雪的每一個表情,不論是含羞的,還是痛惡的,都是屬於他的,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美豔嬌人的千資百/媚落入別的男人的眼……他不許!!

手掌不再滿足於隔衫索/要,順着肚兜的邊沿如蛇竄入裡面,挺翹的花蕊頂着他的掌心,滾燙得輕輕一記摩擦就教帝天蠻下體猛地一緊。

“越聖雪,你是在誘/惑我,是你……”

大掌不停揉捏着一對驕人豐盈,“唔嗯!!”陌生的情潮撞擊着越聖雪的心,眼角就這麼噙起了淚,她聽不懂他的話,一個字兒都聽不懂!

“呼呼……呼呼……嗯……呃……唔……”

越聖雪小口一張一合不停地喘着氣,他的揉捏時而重時而輕,可每一下都令她雙腿虛軟——

就要站不住了……若不是他一手仍桎梏着她的雙臂,越聖雪覺得自己就要被拖入深不見底的地獄了……

帝天蠻,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羞/辱我,欺/凌我,玩/弄我……

被帝天蠻折斷右肩的那一日零碎地閃現在越聖雪模糊的雙眼前,只覺一股無盡的苦楚襲上心頭,他是想要看見她落淚,還是要聽到她求饒才能停下?!

“嗚……嗚嗯!!”

越聖雪雙脣微顫,卻可憐楚楚地翕動着終究一個字兒都發不出,連求饒都沒法完整的吐出口。

絲毫沒有察覺懷中美伊人的痛楚,帝天蠻揉着挺立的花蕊猛地一捏,“呃嗯!!”羸弱的嬌軀本能地弓起,仰天高吟。

碧色冷眸染上欲/望的芒光,熱火如潮又倏然冷冽如冰,凝着越聖雪緋紅的小臉無力地抵在他的肩頭——

那一雙睜不開的烏眸、那一張半開喘息的小口,無一不在挑/逗着帝天蠻索/要更多………

※※※※※※※※※※

大手不留情面地忽地扯下那條豔紅的肚兜,一對飽滿的豐盈就這麼暴露於塵,好冷!!

冷得越聖雪靠在帝天蠻的懷中抖索不斷。

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陛下……放過聖雪……放過我……“

抽泣着,越聖雪緊貼着帝天蠻的小臉上落滿淚水,溼涼的淚液浸入帝天蠻的衣衫,滲入他的心口,滴答滴答像連綿不斷的小雨打在了他的心上。

有那麼一剎那的心軟,帝天蠻溫柔的一手繞至她的後背順着她的發安撫着她。

可溫情的眼神一點點又冷然下來,只要想起她每一次示弱的時候都會改口叫他陛下,而之後總是學不乖的一次又一次的觸怒他——

越聖雪,你的招式我已經看膩了!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我要你深深地“記住”我,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不可改變的!!

“唔唔……嗯……”

赤裸的嬌軀被猛地拉開,整個後背貼在冰冷地門板上,越聖雪就像被人從頭澆灌了一桶冰水,冷得她遊離的神智醒了一大半——

眼睜睜看着帝天蠻俯下身吻上她的……“呃嗯!!”以口含住那挺立的花蕊,帝天蠻的舌如蛇纏繞,打轉着撕磨着,一波波情潮從腳底心衝了上來——

亦是溫潤又是溼涼的觸覺教越聖雪難以承受,仰頭再也平復不了喘息……

即使交/合再多次,她從未在他面前赤裸過身子,每一次她能感覺到的就只有下體傳來的痛,而這一次——

好怪……

好亂……

好熱……

好涼……

似痛非痛,似哭又似甜……錯雜的感覺輪番在她的體內涌現,甚至彼此交纏着得在折磨着她……

瞧這張燒得滾燙的小臉,帝天蠻一邊挑逗着口中的粉色果實,一邊睨着越聖雪又再陷入迷離的嬌顏,邪魅的鷹眸中狡黠的精光盤旋迴閃——

他知道怎樣的吻能讓女人爲之臣服,再倔強的小烈馬也不能例外。

其實吻分很多種,不一定定要落在脣上,既然她不喜歡他吻她,那他的脣就落在她的頸項,她的鎖骨,她美好的豐盈之上……

當然還有更多……地方……帝天蠻一手撫在越聖雪的腰間一點點地向下探去,“越聖雪,你想求饒的話就要趁現在了,不然等一下我會讓你欲生不能死!!”

嗬!!

渾身一記抽搐,越聖雪猛地雙/腿一攏,“不……陛下……不……呃嗯!!”

混亂!驚恐地睜大眼眸,即使身子差之陷入錯亂的麻木之中,越聖雪仍畏懼他觸碰那裡。

會痛,每一次他都會讓她好痛!

哀求的眸光配上示弱的嬌羞,純美的身子配上生澀的反應。

帝天蠻竟順從地收回了被越聖雪拒絕的手,撫上她下顎的輪廓微微一擡,“那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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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色吻痕·一寸也不放過(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越聖傻傻地看着帝天蠻,他地脣角噙着邪美的詭笑,難道……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她自食其言?!

白潔的貝齒死咬着脣,越聖雪就是說不出“可以”二字。

好美,真的好美……

就連生氣的樣子都如此驚心動魄!肋

笑眸撩人,越聖雪的抵死不似乎早就在帝天蠻的預料之中,他根本就沒有期許她會如他所願的回答,即使她當真答了,他也不會如她所願不再碰她。

呵!

脣角眨眼揚得更高,勾勒出炫目繚繞的弧度,帝天蠻忽然鬆開桎梏着越聖雪雙手的手兒,沒了支撐,無力的身子就這麼突然往下一沉——

他是放過她了?!

越聖雪心兒惶惶,怎麼想都覺得沒底數,一雙健壯有力的臂膀就在這時一隻繞過她的後背一隻繞過她的臀下就將她打橫抱起。

“帝……陛……”

小嘴一時錯亂得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抱着自己的男人,果然他絕不會對她仁慈!

一雙重獲自由的小手因被桎梏太久而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抓住了帝天蠻的衣襟,卻是除了顫抖不定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越聖雪,我能不能將你的顫抖當做是對我的“邀請”?!

帝天蠻俊臉之上的表情看似毫無變化,眼底卻燃起因爲越聖雪畏怯抖瑟而迸發的怒火。鑊

她顫抖得越是厲害就等同在說她討厭他的觸碰,不是嗎?

帝天蠻腳步不急也不緩,來到牀邊將越聖雪放到牀上,她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襟沒有放開,甚至攥得更緊,抖得更快。

這動作熟悉得讓帝天蠻想起午後,他將她從高臺上抱回來時,她也如同現在這樣,只是她眼中的驚恐卻已不同……

那時她依賴着他,而現在她則是在畏懼着他。

“不鬆開的話,我現在要了你。”

話才一落出口,越聖雪顫抖的雙手就鬆了開來,可帝天蠻卻是抓住她的雙腕扣在被褥上,高大的身子猛然壓下,他的脣在她的脖頸之間撕咬——

“呃嗯!!卑鄙!!”

越聖雪驚愕地大喊,只聽他撕咬着她的間隙,低沉的話音是那麼狡猾:“我只是讓你鬆開,可沒說過你鬆開了,我不會碰你。”

“無恥!!”

“果真還是不老實呢,本王的決定果然是對的,你的眼淚不值得本王相信,你的心不懂臣服本王,所以本王現在要‘慢慢教’你……教你學會一個女人、一個妻子該對丈夫做的事兒……”

※※※※※※※※※※

帝天蠻笑着,笑得邪佞,笑得迷人,笑得越聖雪膽戰心驚,不敢去聽從他口中落出的每一個字兒——

一個女人、一個妻子該對丈夫做的事兒

她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不要知道,不要!!

腦海中浮現往昔種種可怕的回憶,越聖雪閉着眸催眠着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可週身猛然一陣冷意襲來——

“帝天蠻!!”

小嘴止不住驚呼,她睜開眼看見的竟是帝天蠻大刺刺地將她身上的衣衫全然解開,她就這麼赤/裸/裸地躺在他的身下……

“你好美……”

嗬?!

鬼魅的三個字瞬息撫平了越聖雪激動的心緒。

那前額修長的發遮擋住帝天蠻半張俊美的臉龐,冷然的左瞳中竟染着一抹令人不可抗拒的溫情,他托起她的小手,雙脣落在她的手背……

動作溫柔得教心兒激盪的一跳,越聖雪怔怔地凝着帝天蠻的眸子,有種錯覺在迷惑着她,她忘了反抗,甚至以爲自己與他是兩情相悅,她是心甘情願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親吻任他佔有。

Wшw ⊙тt kΛn ⊙c○

掃過越聖雪陷入錯雜混亂的嬌容,帝天蠻冷眸放空暗光四起,所有女人都逃不過他的征服,她也不例外。

精壯的身子全然俯下,緊緊貼合越聖雪純白的軀體,碎吻自她的手背一路吻上手臂……肩頭……鎖骨……

直至胸前,舌尖舔過挺/立的花蕊,過分的刺激撞擊着越聖雪遊走的三魂七魄,令她猛然驚醒過來——“帝天蠻,不要了!!”

本能地雙手抵着帝天蠻的雙肩,這才發現原來她的雙手早就被他鬆開了……?

“呵!”

帝天蠻嗤鼻一笑,越聖雪羞愧得都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她真是個傻瓜,明明可以動彈了卻任他輕薄,他一定以爲她就是在欲擒故縱,

就如他一直懷疑的那樣,她在他的眼裡就是那樣不堪的女人!!

委屈的淚就這麼打溼了眼角,帝天蠻竟倏然吻了上去,“不許哭……”冷怒擴散在越聖雪耳邊,下一剎,“這張容顏太美,不適合……哭……”

心又被魔鬼的低吟給撩起了不該有的顫動——

越聖雪難得清醒過來的思緒又要被帝天蠻給撥亂了,他的話鬼魅蠱惑,像迷亂心智的迷迭香,她不能再聽,也絕不能讓自己相信。

※※※※※※※※※※

小手反抗地一直抵在他的雙肩下,越聖雪奮力地使着勁兒,可壓着她的身軀卻是紋絲不動。

忽地……

帝天蠻邪鬼的勾起脣直起身坐起,烏眸怔怔地凝着他,越看那脣角上的笑越覺得那不是笑,那是魔鬼的吞噬……

帝天蠻正解開自己的衣衫,動作很慢,慢到足以細細品味身下美人兒因此驚慌與無錯的每一個神情。

她是這樣的美……

美得腦海中除了美字之外再也無法思考別的,當帝天蠻褪去外袍露出古銅色健碩的軀體,碧色的眼眸掃向身下那純潔的“美景”,純白的肌膚上已經起了不少紅色印記,那些都是屬於他的記號——

而這些還不足夠,他要留下記號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解開腰間藍色的腰帶,越聖雪看着帝天蠻將它抽了出來,整個身子都僵直得不能動彈,“帝……帝……你……你……”

還能動的小口不爭氣地連句完整的話兒都說不上來,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片,越聖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又該說什麼。

隻身只穿着一件長褲,帝天蠻趁此又再俯下身來,放大再眼瞳裡的俊臉笑得鬼魅,笑得威懾着她的心,“想說什麼就現在說,等一下本王可不會再讓你有‘說話’的機會……”

嬌軀一抖,只覺帝天蠻整個身子壓在她的身子上,兩人的肌膚赤裸着緊緊貼合,他咬着她的耳垂:“除了呻吟……”

好燙!!

紅潮在體內迅猛流竄,被他貼合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點起了火苗,他只要微動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呃嗯!”

一道呻吟破口而出,就如帝天蠻所說的一樣,越聖雪羞愧得立刻雙手捂住嘴,一雙大手卻將它們拉開——

“你……唔唔!!”

越聖雪驚得半弓起身,還來不及完整的發出“你”字的音兒,就被帝天蠻以吻封緘了口,雙手被他高高桎梏,他是在用什麼東西繞在她的手間?

一條方纔從腰間抽出的藍色腰帶在帝天蠻的手上用作捆綁越聖雪一雙手的工具,他將它們桎梏在牀頭牢牢地繫上死結。

“唔……嗚嗚……嗯!!”

鬆開越聖雪的雙脣,她顧不上驚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被他打亂的呼吸,手一動才驚覺雙手被束縛住一下都沒能動了,羞紅的小臉就這麼剎那煞白如紙——

“帝——唔唔!!”

張開了口,沒來得及咬字清楚地吐出一個字,帝天蠻就再次封住了越聖雪的口,“不許說話,本王說過你沒有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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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施虐·她不該在他的身下說……(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吻着……磨着……吸允着……摩擦着……

粉色如櫻地雙脣被帝天蠻吻得紅腫起來,過來半晌他才鬆開了她的脣,越聖雪半睜開眸子卻仍是一片昏暗……

她喘息着,只覺耳邊是亂哄哄的耳鳴……

她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影像,烏眸一點點的放空,目中無光側向一側。

帝天蠻被慾火攀上的雙眸沒有錯漏越聖雪每一個陷入神智遊離的神情,脣角揚起染着笑,邪佞魅惑的笑。

一雙手臂就這麼繞至她的後腰緊緊地攔住她的身子,讓這嬌軀更緊更近的貼着他。

身下的美伊人依舊沒有反抗,帝天蠻就這麼貼着她的身子一磨,男性的欲/火抵在一雙白潔的腿/間,只聽腫起的小嘴不能自抑的發出撩/人無度的嬌吟。

緊繃的下/體因此越發灼熱——

他要她……

情慾的眸盪漾着一灘情深秋水,帝天蠻坐起身雙手順着越聖雪的柳腰一路向下,他見過很多的女子的身子,獨獨只有她,美得像一座通透的玉雕。

十指指腹傳來滑如凝脂的溫潤,越聖雪,你果真是隻磨人的妖精……

忽地一雙手掌繞至她的腿後猛然向上撐開,“呃嗯!!”越聖雪發出一道呻/吟,只是身子感到微痛的本能的反應。

那一雙放空的烏眸還是依舊暗淡無光,胸口煞是急促的起起伏伏,她根本就還沒能從剛纔那激烈的吻中鎮定下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此時此刻正……

美……

如同胸前豐/盈的顏色,帝天蠻俯下身一點點埋首於那一雙白潔的腿/間,他從未仔細瞧過她的身子,他從未想過包裹在衣衫下的這句嬌軀竟美到如斯地步……

在聖水池裡初見這誘/人的身子,他就差之把持不住,那時氤氳模糊着他的視線,而現在他要看個清楚,再好好地“細細品味”——

舌尖就這麼劃過佔有過無數次的聖女地,溼涼的刺激驚得越聖雪整個身子半弓起來,“呃嗯!!”

顫慄襲向四肢百骸,比有別於方纔任何一次的觸碰,越聖雪遊離的神智全數被揪扯了回來,“唔唔……不……不!!”

俏麗的小臉滿是慌亂的神色,越聖雪拼了命地搖着頭,好羞恥!

她看見了……看見了自己張開着雙/腿,而帝天蠻……

舌尖上的動作並沒有就此停下,只聽鬼魅的身影從下幽幽的傳來:“我說過——不、許、說、話!”

說罷,舌尖肆虐地重演方纔翻攪在越聖雪口中的那一“吻”,“唔唔……唔……啊!!”越聖雪高吟着,下體受不住那樣的索要,雙腿下意識地想要緊攏,奈何有雙有力的臂膀按着她,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

哭了,清淚無助地涌落眼角,道道打在涼意的枕上……

越聖雪呻吟着……哭喊着……卻怎麼都不能喚起帝天蠻絲毫的憐憫,她真是寧願陷入無盡的昏暗裡也不遠恢復意識……

因爲意識回來,五感也都跟着回來,身子裡滿溢着教她羞辱的浪潮,比痛更可怕,一下就足以令她徹底崩潰!

“唔嗯……帝……帝天蠻——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

越聖雪終於喊出了心中的憎惡,身下索要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腿間……帝天蠻緩緩擡起身雙臂按在越聖雪的身側向着她的脣俯下,“我不做,你又會愛上我嗎?”

怎樣都料想不到帝天蠻會這樣的反問。

越聖雪傻了神地睨着他冷鷙的雙眸,時間像是隨着她的沉默而靜止,明明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爲何她會答不上來?

眼神就這麼逃避的四處躲藏卻怎麼也逃不過迫在脣下的他的嘴,“這個時候都在欲擒故縱?越聖雪,我真是小瞧你了!”

嗤笑無情地打在耳邊,“我沒有!!”越聖雪才一張開,帝天蠻就擒住她的雙脣,長舌頂開她的口,如蛇竄入糾纏着她的小舌狠狠撕咬!

“唔唔!!”越聖雪難過得擺動着腦袋,帝天蠻一手按住她的後脖頸,“爲什麼躲?這是你的味道……”

猛地羞辱如潮衝上腦門,越聖雪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對着帝天蠻口中翻攪的舌就是一咬,血腥的味道一瞬綻開,“噁心!帝天蠻,你好無恥!!”

“我再無恥也不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卻一點兒都不乾淨!這裡一直就藏着那個‘晉楚仁’!”

帝天蠻勃然盛怒,憤然的口氣裡夾雜着自個兒都不知的嫉妒。

舌被咬破,脣角緩緩落下一道殷紅的血,擡手一抹,看着越聖雪的目光更冷更寒……

被死死盯住的身子無助的哆嗦,他已經毀盡了楚仁殿下留給她的所有一切,她的定情香袋、她的身都已被他弄得殘破不堪……

現在就連她的心,他都要霸佔,都不許她留給楚仁殿下小小的一方淨土嗎?

“是,這裡藏着楚仁殿下,一點都沒有你帝天蠻!我愛他,你聽着我愛的人是他——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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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帶孕侍寢·我有了你的骨血(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

“愛,是吧?那本王就挖出他地屍首懸掛在城門之上讓你愛個夠!”

帝天蠻俊顏猙獰,仿若嗜血的地獄魔君,他張着一張血盆大口,任誰都逃不過黃泉之路。

黑瞳驟然一緊,面色隨之煞白,整張容顏之上鋪滿驚恐二字——屍首?楚仁殿下的屍首難道,肋

楚仁殿下又被帝天蠻擒獲,已經死在他的手下?

“怎麼了,不捨得嗎?”

心口好痛!

看着越聖雪剎那沒了血色的臉,帝天蠻的心口狠狠地痛起來——該死的,她在乎那個男人,就

算那個男人“死”了,她仍一心向着他。

他究竟憑何發怒?對她做盡殘忍的事,他究竟憑何怒?!

越聖雪凝着帝天蠻扭曲的臉龐,忽地一聲低低的冷笑,“我捨得與不捨得又能改變什麼?”

眼神是那樣的幽怨,帝天蠻只覺她是在無聲咒罵,咒罵他害得她和心愛的人不能相守在一起。

“改變,你還想要改變什麼?!下地獄和他作對亡魂鴛鴦嗎?!”

氣急敗壞地吼,時至今日她仍想着和他在一起嗎?

帝天蠻覺得喉間好苦,比飲下一杯烈酒還要苦,這該死的女人就從來沒將自己當做是他帝天蠻

的妻。

“那要陛下‘捨得’賜聖雪一死,聖雪才能如願以償啊!”鑊

黯然無光的烏眸轉瞬犀利如麻,直直地對上那雙被怒火攻佔的冷眸,楚仁殿下不可能已死在他

的手下,他那樣呵斥不過是嚇唬她的!

不捨,她竟敢說他不捨她死?!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如此自負?!

帝天蠻大掌繞至越聖雪的後脖子,五指沒入她的發中就是收緊一攥,他要讓她知道他對她絲毫

的憐惜都沒有!

“呃嗯!!”

痛!!頭皮就像要被撕裂了一般,越聖雪被迫仰着頭高聲痛吟。

“你以爲本王不會嗎?”

“不……不會!!你一定……不會!!”

喘着粗氣,忍着痛,越聖雪雙眉苦楚的獰着,死死瞪向帝天蠻,“我……的身上不是……揹負

着萬千弩人……的罪孽嗎?陛下……‘捨得’那麼輕易……就讓我死嗎?”

原來她說的“不捨”是因爲她深知他對她的折磨還遠遠不夠?!

帝天蠻就這兒陷入一片茫然自失中,他本以爲她說的不捨是她以爲他愛戀上了她……

爲什麼不說話,爲什麼不再衝她大吼大怒了?

越聖雪凝着那張逐漸抹去猙獰的俊臉,心卻是越發的不安……

※※※※※※※※※※

“雪兒!”

就在這時,帝夜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越聖雪止不住渾身一抖,帝天蠻渙散的眼神倏然冷光重現,不悅地凝了她一眼向門邊看去,只見門窗上倒映着一輪半坐的身影……

“雪兒!”

“雪兒!”

聽不到屋內的迴應,門外的聲音越發焦急,帝夜凌拍起了門,“雪兒,你在不在屋裡?聽見的話應我一聲,好不好!”

“啪啪啪,雪兒!”

“啪啪啪,雪兒!”

門兒被拍的不停震動,每一下都震得越聖雪的心也跟着猛烈顫動。

夜凌殿下,求你不要再拍了,不要再喊了!

苦楚地緊閉雙眸,越聖雪絕色的小臉上堆滿怎麼也退不去的羞愧,她不敢讓自己睜開眼,她害怕垂眸就看見自己仍以不堪的摸樣躺在帝天蠻的身下。

雪兒?呵……叫的可是真親暱!

一雙陰鷙的眼眸靜靜地看着越聖雪每一個羞愧的神情一點點的冷去——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夫妻之間做夫妻之事就讓她這麼羞恥?

越聖雪,你就這麼不想被夜凌知道是嗎?

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地步——帝天蠻冷眸一嗔驀然俯下身去,當冰冷地雙脣觸碰上白潔的玉頸,羸弱的嬌軀止不住猛烈一抖,一聲嬌吟破口而出——

“唔恩!”

什麼聲音?!

屋外的帝夜凌推着輪椅緊貼門板,他聽到屋裡有聲音,雪兒一定在,爲什麼不應聲呢?!

“雪兒,我知道你在裡面,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對不起……對不起……方纔我不該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就對你說那些話……”

帝夜凌狂亂的拍打着門,帝天蠻眼中的陰霾猶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死寂——夜凌究竟對她說了什麼?他們又在庭院裡的時候都做了什麼?!

撕咬着越聖雪玉頸的雙脣猛然如狂風肆虐地從脖頸往下蔓延,滿腔的憤怒化爲道道深紅的印記,脣與舌不錯漏凝脂細嫩的每一寸肌膚,每一下舔舐,帝天蠻都能感覺到身下嬌軀爲之不住的顫動。

“忍得難受就喊出聲來……”

鬼魅的聲音竄入越聖雪的耳中,她還來不及反應,挺立的粉色果實就被帝天蠻吞入口中,“嗯……呃嗯”

拼死地強忍還是不能阻止呻/吟小聲地從鼻間流溢出來,只聽門外又是一陣焦躁的拍打,“雪兒,雪兒,你在裡面對不對?回答我,回答我!!”

一雙烏眸無助地微微睜開眼,閃動着委屈地淚看着那晃動的門,就像要被帝夜凌瞧破了一般——不要!不要進來!!不要被看到!!

※※※※※※※※※※

呃嗯!!

下/體又再傳來那教人羞辱的挑逗,越聖雪死咬着脣,不容自己再發出半點呻/吟。

淫/靡的氣味縈繞整間屋子,帝天蠻埋首於白潔的雙/腿之/間,如野獸般啃咬,他從未好好的品嚐過她的“美好”,今夜他要嚐盡所有,在她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記號。

羸弱的嬌軀抖得越發厲害,帝天蠻忽然停下索要的動作,雙脣來到被越聖雪咬得青紫的脣邊,伸出舌舔過她的那一排貝齒,“嗬!帝天蠻,你——”

“敢出聲了嗎?喊得再大聲一點啊,讓夜凌也聽聽這聲音有多撩人!”

帝天蠻邪魅的笑着,笑得越聖雪愕然收聲,她看向門邊,她剛纔分明喊得那麼大聲,門外卻是一片寂靜。

被聽見了?

夜凌殿下一定是聽見了……

越聖雪那滿面的驚慌觸怒着帝天蠻猛地撐開她的雙/腿,慾火灼熱的燒燙着腿心,越聖雪猛地弓起身:“帝天蠻,你要是敢進來,我就讓你的孩子下黃泉!”

赫然,怒喊的嬌音衝上屋樑,屋內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

帝天蠻怔怔地收住動作,她喊了什麼?眼神驚愕不已地落向越聖雪平坦的小腹之上,遲遲才吐出三個字:“你……有了?”

心一抖,越聖雪不容自己的眼神晃動,“是……這小腹中有了你的骨血,你若是敢強佔我的話,我就咬舌自縊,拖着他一同下地獄!”

說罷,越聖雪作勢緊閉着嘴讓帝天蠻錯以爲她真的在咬舌自縊,“你敢!!”大掌掐住那白嫩的雙頰,迫使她張着口。

“你要是敢自盡,我就剷平整個越國來祭奠我兒子!”

“……”

越聖雪什麼話也說不上來,帝天蠻盛怒的摸樣有別於以往的任何一次,他是當真在乎這個孩子?

見她吃痛也不喊一聲,帝天蠻眼神落在掐住她雙頰的手上,心被這麼被激起一抹憐惜,大手倏然一送,挺拔的身軀自牀上一躍而下。

帝天蠻一手拉起薄被爲越聖雪蓋上,隨即撿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身。

“陛下……?”

越聖雪迷茫地看着帝天蠻,他已背過身去走到了門邊,“乖乖躺着,哪兒都不許去!”說罷,將門一推,誰知帝夜凌竟就這麼坐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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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今天的留言是那個慘淡啊,慘淡得小兔清淚橫流啊!

留言,留言,拜託了,大家都來留言吧!!

他的烙印(求收藏,求鮮花~)脣齒交纏(高/潮,強/吻加舌/吻)承歡到死(高/潮)乖乖承歡在我的身下糖糕的秘密(高/潮)脣齒交纏(高/潮,強/吻加舌/吻)夜夜溫情(一)輕一點,很痛……今夜讓你慾火焚身他親手殺了孩子不潔的女人吻着你的心痛她的栽贓,他的放任(求收藏,求鮮花~)第57章(3000字+求荷包~)夜半的炙熱強/吻(高/潮勿錯過。)夜纏綿·懷上我的血脈(高/潮)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藏洶涌(22)雪兒,我們的孩子不能要(大/虐)臣服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禁/欲緊貼她的身子(求收藏,求鮮花~)誘君共賞(求收藏,求鮮花~)撕咬你的身,烙下我印記!對阡婉柔的懲罰(高/潮必看~)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藏洶涌(22)那抹熟悉的身影(神秘人物登場~)互生好感(求收藏,求鮮花)越聖雪,讓我代你去死指尖的挑/逗甜蜜番外·打斷纏綿的小鬼兒(下)脣齒交纏(高/潮,強/吻加舌/吻)越聖雪,讓我代你去死足以融化心的擁抱忤逆的代價(求收藏,求鮮花~)借你的脣用一下折磨纔好戲開場(求收藏,求鮮花~)挪開你的嘴,不要碰我!(一萬字大章節哈~求鮮花~~)夜色鬼魅·越聖雪,我愛你血腥來臨前甜蜜番外·再爲蠻弩添個小公主(下)越聖雪,你懷了他的野種?男人的心,臨盆見真曉(求收藏,求鮮花~)甜蜜番外·大結局(中)生死一線·出大紅溫柔暴戾(3000字+,求月票,求荷包,求鮮花~)甜蜜番外·打斷纏綿的小鬼兒(下)一巴掌(求收藏,求鮮花~)炙熱緊擁下的殺機身懷六甲的小卒強索·身下施虐(高/潮)炙熱緊擁下的殺機曖昧的眼神吻不夠的吻痕炙熱的挽留生死未卜神秘奇女子(求收藏,求鮮花~)糖糕的秘密(高/潮)嫉妒的魔鬼上了身(求收藏,求鮮花~)今宵不能眠含住了(求收藏,求鮮花~)血色曼珠沙華她的侍寢之日今夜不許你走(蠻蠻雨夜去劫雪雪啦~)一劍穿心,孩子沒了夜色嫵媚·讓我抹去其他男人的痕跡春色旖旎(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啦~)溫柔夜(3000字+,補更~求荷包~)今夜過後小心孩子!帝夜凌的糾纏抱我,今夜(高/潮)那抹熟悉的身影(神秘人物登場~)吻不夠的吻痕甜蜜番外·再爲蠻弩添個小公主(上)交戰·血光將孩子平安帶回他鐘情的女子動了胎氣·一屍兩命越聖雪,我定將親手殺了你(求收藏,求鮮花~)偷情(求荷包~)抱我,今夜(高/潮)今夜不許你走(蠻蠻雨夜去劫雪雪啦~)血色曼珠沙華身懷六甲的小卒灼痛的裸/背林間的熱吻出逃(求收藏,求鮮花)交戰·血光禁/欲第55章(3000字+求鮮花~)(修正)誘/惑的舌吻(高/潮)危險的胎動鴛鴦共浴詭異的熱逼她吻他(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吻你到死夜半鬼吹燈(3000字+,求荷包,求月票~求鮮花~)炙熱的挽留他親手殺了孩子吻不夠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