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議員的心裡。賈議員可和虎王不一樣。這可是個老油田。在西達州宦海浮沉三十年,就算是司家的倒塌,都沒有影響到他,這已經說明了他的不簡單。
而他最擅長的一招就是扮豬吃老虎。用很簡單、幼稚的手段進行試探,然後再趁着對方露出破綻或者放鬆警惕時,攻其不備,一招制敵。
結果,讓人意外的是今天他卻一頭栽到了方澤手裡。
畢竟,誰也沒想到方澤辦事居然這麼髒,這麼渾。絲毫不在乎貴族和議員的臉面,說拆家就拆家,剛得到的手下說扔出去當擋箭牌就扔出去。直接打亂了賈議員的節奏,讓他都不好出手。
當然如果到這,衆人最多隻會感覺方澤這人有兩下子,並不會多麼重視。因爲這種髒手段也就用這麼一兩次,等衆人摸透了方澤行事作風以後,也就很好應對了。
但是當方澤和賈議員聊了半個多小時以後,賈議員居然親自出門相送,而且還送上了超凡寶具當回禮,這就讓衆人有點想象不到了。
要知道,賈議員的助理並沒有說謊。賈議員這人雖然在州里的地位很高,但是過的卻一直比較清貧,並沒有什麼錢,這也導致他爲人比較摳搜。
所以,能讓他一口氣送出兩件超凡寶具,已經能看出他對方澤的重視!這說明了,在那半個小時裡,方澤打動了他,讓他的印象發生了180度的轉變!
這讓衆多議員非常好奇這半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澤到底是靠什麼在這麼差的初印象之下,扭轉了賈議員的態度
而與此同時。
方澤走後。
賈議員書房,賈議員也正在接受着自己朋友的詢問。
“老賈,你不對勁啊。你不是說要給司家那小子個下馬威嘛?怎麼不僅客客氣氣的把人家送了出去,還送了禮物?”
“你忘了當初伱在司家手底下所受的氣了嘛?”
聽到自己朋友的揶揄,賈議員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他一邊美滋滋的喝着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和司家的恩情、過節都是老一輩的事了,和方澤沒關係。”
“嘶!”見到賈議員這個態度,他的朋友嘖嘖稱奇,“那小子給你下迷魂藥了吧?還是.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來來來。和我通通氣。他今天可是也找我的管家預約過,說要來拜訪。我先提前做做準備,別像你和虎山一樣丟人。”
聽到自己朋友的話,賈議員目光露出了一絲回憶,然後他慢慢的說道,“怎麼說呢。你很難去形容那種感覺。”
“要是非讓我說出來的話,那就是與生俱來的貴氣和王者之氣。”
賈議員的朋友愣了一下,唸叨着,“貴氣和王者之氣.?”
賈議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有點認真的說道,“你記沒記得聯邦跟蹤觀察了102家貴族幾十年的發展,發現了一個重要現象:第三代、第四代貴族普遍成材率不高,別說成爲新半神,連半神之下的境界都觸摸不到。”
“各個貴族家族沒辦法之下,只能着手培養非家族血脈的半神種子,想要試着彌補家族日下的實力。”
“當時根據這個現象,聯邦中心區有專家提出了一個猜想:世界對一個貴族家族的恩澤很可能是固定的。”
“所以當同一個家族的貴族人數越來越多,分攤到每個人身上的恩澤就會越來越少。雖然世界恩澤有一絲都可以加快修煉速度和實力。但是當達到了一定境界以後,貴族家族老一輩還沒死,佔據了晉升位置,這反而壓住了後代們的晉升。”
“所以,半神不死的貴族家族,一輩子不可能出第二個半神。而家族人數越多的貴族家族,後代們的實力上限也會變得越來越差。”
聽到賈議員聊起這件事。他的朋友頓時明白了賈議員想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方澤是司家最後一個後裔。很可能像當年的一代貴族一樣,一個人獨受世界的恩澤,有可能成爲新的半神?”
賈議員笑着點了點頭。顯然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見到他這副樣子,他的朋友不由的笑罵道,“你這老狐狸。怪不得態度轉變這麼大呢!”
賈議員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有點感慨的說道,“我這麼多年之所以能這麼平安的度過,不都是靠着我的見風使舵和不要麪皮嘛。”
“我和司家有恩也有怨。但並不是過不去的那種。所以,方澤有這麼大的潛力,那司家對我就只有恩沒有怨了。”
見賈議員說的這麼直接,他朋友不由的狐疑道,“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他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聽到自己朋友的話,賈議員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在意的說道,“我說再多也沒用,你親眼見他一面就知道了。”
“他真的不太一樣。”
見賈議員這麼的認真,他的朋友也不由的若有所思.
雖然像賈議員朋友這樣可以拿到第一手信息的議員並不多。但是能當議員的大概率都不是傻子。虎王和賈議員連續吃癟或者改變態度,已經讓這些議員發覺了方澤的與衆不同。
他們之前之所以集體想給方澤一個下馬威,只是因爲平民派合力打壓貴族的默契。但是現在試探全都被打了回來,形式不明的情況下,他們也都都不由的轉換了思路和方式,把方澤當成了真正的對手,開始虛與委蛇的對待起來。
這就導致方澤在接下來見幾名議員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的刁難,反而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而在交談當中,那些議員也全都演技爆炸,面帶懷念的講述他們和司家以前的種種過往。
有的是受過司家的恩情,有的是和司家某位先人是朋友,還有的是在司家掌管的部門工作過,不一而足。
而這些話,方澤也全都當放屁了
如果哪天姜承死了,他也可以眼不眨的對姜承的後人說,自己曾經和姜承是同事,相親相愛的一起合作辦過大案呢。
畢竟,當事人都死了,鬼知道當年兩人真正的關係是什麼。不都是憑沒死的那個人一張嘴嗎?
不過雖然心中不信這些議員們的鬼話,但是這些議員這麼配合,方澤還是很享受的。因爲這導致他拜訪議員們的效率提高了許多,加上路上的時間,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去見一位議員。
這也導致,只是大半天的時間,方澤就拜訪了8名議員。這其中也包括了安保局懷疑名單上的那六名議員。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方澤那不祥的預感也提前實現了:名單上的六名議員,竟然真的全都沒有問題!或者說方澤看不出來有問題!
“怪。太怪了。”
在車上,方澤看着名單上一個個被劃掉的人選,然後閉上眼,翻看着空眼記錄下來的和這些議員們見面的影像。
一幀幀的飛速查看過去.
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方澤眉頭緊鎖的睜開眼,看着車外的場景,心中在那遲疑着
到底是【黑豹】能力出了問題。還是安保局的情報出了問題?
方澤今天拜訪的時候,白芷幾乎是全程跟在身邊的,所以她也算是全程目睹了方澤把名字一個個劃掉的事情。而現在見方澤表情這麼的難看,白芷不由的擔心問了一句,“全都不是嗎?”
聽到她的話,方澤回過神來。他目光瞟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司機和管家,謹慎的沒有說話,而只是點了點頭。
見到方澤確認,白芷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她沉思了一會,拿出隨身攜帶的通訊器,在上面打了一句話,遞給方澤。
方澤接過通訊器,看了看,屏幕上寫着【安保局裡有內奸?故意給的錯誤名單?】
這個懷疑方澤曾經也產生過。但是很快就被他暫時排除。
因爲從安保局所給的情報來看,這六名嫌疑人確實非常值得懷疑。
這六個議員大部分和司家有關聯,有能力參與到10年前司家滅門的事件當中。再加上他們在司家滅門之後,升遷速度極快,彷彿有如神助。而且因爲性格或者其他的原因,和別的議員不太交往。
這些讓人懷疑的點,再加上他們身上一直有被心靈能力影響的痕跡,所以,就算讓方澤來確定嫌疑人,估計也會選他們。
所以,方澤覺得安保局內部就算有內奸,估計也沒有在這件事上插手。
這麼想着,方澤也沿着這個思路繼續分析。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查了八個人都沒有結果,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黑豹能力失效了,或者和大黑伽羅有關的人吉凶狀態,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兇中帶吉,所以方澤無法通過【黑豹】能力篩選了。
二是安保局和自己縮小範圍的思路不對!
比如大黑伽羅並不是靠心靈能力影響人,而是靠.【天賦】。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昨天剛剛得到的天賦【王者】。
這個天賦在今天可以說是大放光彩。
比如虎王和虎家子弟幾十人的威壓對方澤來說如沐春風,沒有任何的作用。
比如方澤對管家一瞪眼,管家就膽戰心驚的去處理事情。
比如在和賈議員的交流中,方澤舉手投足都自帶王者之氣,讓賈議員眼睛頻頻發光。
昨天得到天賦的時候,方澤就猜測這種東西這麼珍貴肯定有其特殊的地方:如果和心靈類能力一樣,那爲什麼不直接叫能力呢?這說明,【天賦】一定有和【覺醒能力】不一樣的地方!
這麼想着,方澤拿過白芷的通訊器,然後輸入了他的問題,【你聽說過特殊天賦嗎?天賦有可能被安保局檢測心靈的道具檢測出來嗎?】
看到方澤輸入的話,白芷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她低頭沉思。
片刻,她拿起通訊器,在上面輸入了一段話,【我好像聽金姨無意中聊過一次,但是沒記住。前面的路口停車,我去給金姨通個電話吧。】
看到白芷的回覆,方澤點了點頭。正好他也需要一段時間去驗證一下第一種可能。
這麼想着,方澤也就安排管家在面前的路口停車。然後他和白芷兩人下車,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裡。
見到白芷拿起電話,開始打電話,方澤也沒閒着,他繼續往裡走了幾步,然後拿出通訊器,申請了特殊專線往翡翠城安保局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方澤讓專線轉接給南一。
不一會,南一的通訊接通,方澤和她交流了幾句。南一就帶着方澤的命令前往了看押室。
此時的看押室裡,還關着那幾名沒有調查完的委員。
南一按照方澤的命令關閉了監視器,然後讓其他專員暫時出去等待。
然後方澤直接利用了姜承的【御駕親征】能力穿越了大半個西達州,來到了翡翠城安保局的看押室。
不得不說,這種空間轉移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方澤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麪糰一般被揉成了一團,再拉伸,揉捏,最後放了出來。
而雖然剛剛方澤就已經告知南一自己要穿越空間,讓她“同意”自己的穿越。但是當看到方澤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南一還是嚇了一跳。
在看押室站定,方澤看了南一一眼,吩咐道,“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南一回過神,連忙答應了下來。
見南一答應,方澤一邊使用了【口頭契約】坐實了這個約定,一邊按照既定的計劃去一一查看了幾名關押委員的吉凶。
很快,他就確認了幾名委員的吉凶沒有發生變化。
兩種可能性排除了一種,也就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安保局的調查方向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這個可能雖然依然會給方澤的尋找之路造成很多麻煩,但是【黑豹】能力依然有效,至少沒有讓事情變得最壞。
這麼想着,方澤叮囑了南一幾句,然後就再次使用【御駕親征】回到了州府。
這次他使用的對象是穿越之前扔下的影子武士【魅】。
片刻,方澤回到了州府的那條小巷子。
剛回到小巷子裡,方澤就看到白芷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見到她那可愛的樣子,方澤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幹什麼這麼看我。”
白芷吃痛,捂着額頭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剛剛突然消失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笑了笑,然後捏了捏她絕美的臉蛋。
白芷的臉蛋入手又嫩又滑,就像是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讓方澤的心都不由的一蕩。
他原本到嘴邊的調戲的話都一下卡在了那裡,然後有點尷尬的放開手,說道,“我怎麼可能失蹤呢。我剛剛就是去驗證了點東西。”
兩人這曖昧的舉動也讓白芷的心“砰砰”的直跳,她也沒打聽方澤剛纔去驗證什麼了,而是轉移了下話題,把剛纔金姨的答覆和方澤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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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說,【天賦】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百萬人裡都不一定有一個。出現的原因未知,有的剛出生就有,有的睡了一覺就有了,還有的臨死時纔有。”
“傳聞這是世界的偏愛,也有說是能力晉級後的一種情況。”
“天賦和能力類似,什麼類型的都有。比如,有的人的天賦是多一個覺醒能力位置,有的人的天賦是修煉武道速度加倍,有的人的天賦是圍攻的敵人越多,實力加成也會越多,不一而足。但是全都是被動型。”
“而天賦最重要的特點是無法被法禁律令給限制,也無法被現有手段檢測出來,如果當事人不承認,幾乎無法發現。”
“這也導致歷史上有很多人冒充自己擁有天賦。比如,曾經有人說他可以百發百射不中人。”
“雖然他到死確實沒有射中過一次,但是誰也無法確認他是不是故意射偏的。”
方澤:.
把那無厘頭的畫面從腦海中去除,把剛纔獲得的信息再次梳理了一遍,方澤覺得自己應該大致可以確定問題出在哪裡了!
他覺得,大黑伽羅潛伏到現實世界以後,影響人很可能是通過天賦而非能力,所以安保局在篩選目標時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不過這樣雖然方澤走了一些彎路,但卻並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目標範圍錯了,那就一個個排查過去!
不就是60位議員嘛!方澤挨個全都拜訪一遍,就不信找不到那幾個潛藏的內奸!
這麼想着,方澤心中有了底,然後他和白芷回到車上,繼續朝着下一位議員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
那個華麗的房間,那幾個身穿西裝,戴着議員金徽章的人依然在那小聲聊着。
爲首的一名議員緩緩說道,“你們說方澤挨個去拜訪議員,真的只是在爲他司家重建鋪路嗎?”
聽到那名議員的話,其他幾名議員愣了一下。他們這一天光在這看熱鬧了,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其中一個議員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從表面來看。方澤這次來州府確實爲了他升職和議員身份在奔走。”
“而他這兩天做的事也一直圍繞着這個目的在進行。”
“但是細想一下,他的做法確實好像有點太着急了。”
那位議員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後緩緩說道,“如果我是方澤,多半會一邊先把聯邦給的東西慢慢吸收吊,一邊靜靜的觀察州里的局勢,看看到底是誰先跳出來。而不會這麼急切的開始接觸各個議員。”
“而且他接觸議員的方式也有點怪。每位議員就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這樣能有什麼效果?”
雖然這兩個議員開始逐漸懷疑起方澤的目的。但還是有議員持不同意見的,那位議員聽到前兩位議員的話,嗤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你們想多了。”
“我研究過方澤在翡翠城的資料。他做事一直就是這麼風風火火。而且,他之所以走馬觀花的和所有議員見一面,無非就是初步確認下敵我,看一下州內的局勢。”
“如果有真的想要靠向他的,或者記着司家情分的議員,半個小時時間已經足夠交底了。如果有議員和司家有仇,在邀約或者見面時也會暴露出來。”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夠了。”
“要不然他坐這些有什麼目的,查我們嗎?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議員也都不由的笑了起來。
他們笑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雖然參與了司家的覆滅事件,但卻並沒有親自出手,和司家沒太大的瓜葛。
再加上半神影響下,心靈能力無效,無法測謊。這些年大黑伽羅對他們的影響更是用天賦達成,無懼檢測。可以說是隱蔽性拉滿。想要暴露實在太難了!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潛伏十多年都沒被抓住馬腳!
這麼想着,幾位議員的心情也爲之一鬆。
他們在說笑了一會以後,爲首的那名議員說道,“好了。我不和你們聊了。方澤馬上就要來我這裡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說完,他站起來,雙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人如幻影一般緩緩的消失在了房間裡。
其他幾名議員看着他消失的位置,笑了笑,然後小聲的說道,“老黃別的方面沒的不說,就是太謹慎了。”
“哈哈。誰說不是呢。”
“來,咱們聊聊這周去哪玩吧?”
“我聽說天脈城新來了一窩女蜘蛛,各個花容月貌,身段妖嬈。我打算派人去看看,順便抓回來。就當爲民除害了。”
“我看行。那我改天去找你提審一下那幾位女蜘蛛。”
“哈哈哈。可以可以。”
與此同時。
在重新找回了方向以後,方澤又去依次拜訪了兩名議員。
不過,和之前的八位一樣,一無所獲。
雖然結果依然不好,但是這次心中有底的方澤卻並沒有氣餒,他只是在名單上再次劃了一下,然後就雲淡風輕的讓管家朝着下一位議員而去。
而在去見那第11位議員的路上,方澤也按照習慣查看起了這位議員的資料。
“黃議員。賈議員爲數不多的好友之一。是老牌覺醒家族黃家的現任家主。”
“黃家誕生於五十年前聯邦成立初期,初代先祖曾是白老爺子的左右手。在大災難期間棄筆從戎,親上戰場,七去七回,立下了赫赫戰功。不過可惜也留下了一身暗傷。聯邦成立以後沒多久,就因爲暗傷發作就仙去,只留下了一個初創的覺醒者家族。”
“雖然古話說人走茶涼,但是這位先祖給黃家留下了太多的資源和人脈。正是靠着這位先祖的餘澤,和白老爺子的幫助,黃家逐漸在西達州站穩了腳跟。”
“之後,經過五十年的發展,黃家不僅牢牢的把控了州監察部這個可以監察全州各個部門(暴力部門除外)的實權部門,而且還逐漸培養出了幾位高級城市的委員。可謂是州里的中流砥柱!”
在方澤看黃議員資料的時候,車隊也逐漸行駛到了黃家所在的莊園。
黃家雖然不是貴族,但也算是貴族之下第一檔的大家族了,比虎家還要強盛。整個莊園在寸金寸土的州府佔地九十畝,景觀別緻,種植着四季的花卉與樹木,不論什麼時節來這,都是鬱鬱蔥蔥,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只是從外面看這個莊園,方澤就感覺心曠神怡,而當來到黃家莊園門口方澤的心情就更愉快了:因爲黃議員竟然領着幾十位黃家族人,早早的等在了莊園門口。
這可是在議員裡資歷都很老的黃議員啊,這給予的接送禮儀就算是今天見多了議員作秀的方澤,都有點驚訝。
而見黃議員這麼給自己面子,方澤也沒端着。待車輛停下,方澤就連忙下了車,然後主動朝着黃議員那走過去。
見到黃議員,方澤更是主動問候道,“黃議員,沒想到您親自出來迎接,真的是折煞晚輩了。”
聽到方澤的話,黃議員笑着主動伸出手和方澤握了握,然後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目露懷念的說道,“當年,我父親和你們司家先祖一起並肩戰鬥。後來我又和你的父輩們一起共事。咱們兩家當年也算是關係不錯,常有走動。”
“後來你家突遭厄難,我們雖然想幫忙,但真的是有心無力。這也導致我事後非常的愧疚。哎”
黃議員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十年來啊,每每想起你家,我都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
“幸運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給司家留了最後一條血脈。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其實當聽聞你出現以後,這些天我就一直關注着你。今天你去賈議員那裡以後,我還主動聯繫他,詢問他對你的評價。”
“他說你一表人才,不似池中物,有司家先祖遺風。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說到這,黃議員一臉滿意的看着方澤,誇獎道,“不錯,真的不錯。”
看着黃議員那真摯的表情,聽着他那聲情並茂的話,方澤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然不知道這些話裡有幾分真假,但是不得不說,黃議員真的是所有議員裡最打動人的。再加上他主動出迎的表態,方澤覺得,只要他沒問題,等大黑伽羅的事情結束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和他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第一位盟友。
當然這個的前提是黃家也和虎家一樣是蒸蒸日上,能給方澤帶來好運。
這麼想着,方澤也不由的開啓了【黑豹】能力,準備查看一下黃議員的吉凶。
【黑豹】能力打開,方澤微笑着的看着黃議員。結果當看清黃議員的吉凶的一瞬間,方澤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不由的一顫。
他看到了什麼?
在黑豹的視角當中,黃議員身上竟然瀰漫着絲絲黑氣,內裡五彩斑斕!
那吉凶狀態和方澤之前接觸的幾個大黑伽羅信徒一模一樣!
心中驚訝,但是方澤卻是死死的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後他裝作不動聲色的查看了一下黃議員身後的黃家族人。
那幾十位族人全都笑盈盈的看着方澤,但是在方澤的視角中,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黑氣瀰漫,內裡五彩斑斕!
‘居然是黃議員?不對,應該說是居然是黃家?’
說實話,想了那麼多人,方澤真的沒想到黃家會是大黑伽羅在州里的棋子!
畢竟黃家在州里的影響力太大了,一旦動了,是真的容易出大問題的。
而且,黃家能有今天的發展,和黃家那位先祖是脫不開關係的!
如果黃家上下全都是大黑伽羅的棋子,那麼也許黃家先祖當年所立的功勞,那七去七回的英勇和事蹟,也會有很大的問題!
一個英雄,也許就要成爲人族的叛徒了!
這涉及到了聯邦成立時的事,波及面真的太廣了。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感覺有點頭疼。
黃議員並沒有發覺方澤的異常,在親切的和方澤回憶了一下過去以後,他就熱情的對方澤邀請道,“你今天去見了那麼多議員,舟車勞頓也很累吧?今晚留在我們家吃飯吧?”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站在方澤身邊的白芷、小百靈、管家,看了看方澤身後那四散警戒的護衛,還有虎家那30名個壯漢,笑着說道,“大家也都奔波了一天,也一起來我們莊園吃個晚餐吧。”
聽到黃議員的話,看着他和他家人那不停瀰漫的黑氣,那一瞬間,回過神的方澤心中暗暗打鼓:這他媽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打算把自己這些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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