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方澤對於化陽階和褪凡階其實是有一定了解的。
如果說升靈階是人類開始向超凡生物進化的過程,那名化陽階就是實打實的超凡生物了。
覺醒者在升靈的時候,會把自己全部的血肉全都燃燒掉,以此來幫助自己的靈魂晉升。所以當達到到了升靈階以後,覺醒者其實是處於一種靈體狀態,想要達到下一階段化陽就需要—點點的把自己的身體重塑出來。
這些都是方澤之前通過安保局的資料所得到的信息,但是他一直搞不懂的一件事是:既然需要重塑身體,那麼爲什麼在升靈階還要燃燒肉體,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所以,他一直懷疑這種放棄肉體的晉升之路其實存在着非常大的弊端,很可能是錯誤的。這也是他最終選擇了用信仰 自己本身實力晉升的原因。
而在選擇了這條道路以後,方澤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他現在到底是屬於升靈階還是化陽階?
化陽階是把自己的身體重新凝聚出來,由虛轉實,由陰化陽,那麼他現在不是最“陽”的“陽”嗎?
因爲有着這個疑問,所以自從晉升以後,方澤就一直沒有再繼續修煉,因爲他一直在等機會,等一個瞭解自己和化陽階不同的機會。只有在瞭解清楚了以後,他才能摸素着向前修煉。
而現在,他不僅有了化陽階的範本,還有了褪凡階的範本。他完全可以全都體悟一遍,更全面的瞭解自己的道路,避免自己走了彎路。
這麼想着,在把自己關於修煉道路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以後,方澤的手指也已經點到了自己腦海中那個和姜承一模一樣的小人身上。
那一瞬間,方澤只感覺一股恐怖的熱浪襲來,那熱浪讓他的身體彷彿融化了一般,又像是身體燃燒起來了一樣,無比的生疼和麻木。
片刻,那異樣的感覺如潮水般褪去,方澤深呼了兩口氣,然後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果然印入眼簾的是一雙比他自己白皙許多,養尊處優的手。
方澤知道自己已經變身完成。
他閉上眼感知了一下自己身體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化陽階就是這麼的神奇,當他一閉上眼,他居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他的每一處皮膚,每一根血管,每一個臟器都閃爍着微光,充盈着法則之力,這也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會發光的模型。
甚至,在他的眼中他都可以看到自己血管裡血液在那緩緩的流淌。
“這是內視?”方澤睜開眼,剛纔眼前的異像果然消失。
方澤有點遲疑的再次閉眼,異像再次出現。方澤這次可以確認了,這確實是前世所傳聞的內視。
方澤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升靈階修煉到化陽階的資料。
升靈階到化陽階幾乎是沒有瓶頸的,只需要利用法則之力然後把自身的一個個臟器,一塊塊皮膚,一根根毛細血管重新凝聚回來就可以。…
這是一個耗時巨大,而且需要對人體構造無比了解的工作。
幸運的是,在升靈階之前,所有的覺醒者都要修煉武道,一點點的錘鍊自己的身體,這本身就是覺醒者瞭解自己身體的過程。
所以過程雖然繁瑣了一些,但是在大量資料的輔助下,想要重塑並不難,只是個水磨工夫罷了:
而爲了能夠可以更快更好的重塑身體,大部分的升靈階覺醒者往往也會提前保留好自己的血液、體液、皮膚等相關組織、部位,並直接利用在重塑過程。這也是覺醒者即使晉升了化陽階卻也依然可以生孩子的原因。
甚至因爲重塑了自己的身體,加上可以內視,所以女性覺醒者可以更方便的受孕,觀察孩子的的發育情況和進行分娩.
當然,也因爲身體重塑的緣故,所以大部分到了化陽階的覺醒者就沒有醜的,即使可能因爲“技術”原
因不可能人人都是帥哥、美女,但是中人之姿還是沒問題的。
而除了這個之外,化陽階和升靈階相比,最大的優勢是再也沒有了致命傷,而且可以不靠藥物傷勢:到了化陽階以後。只要身體沒有被完全的毀滅,哪怕是斷手斷腳或者某個臟器受到了破壞,化陽階都可以重新恢復,而不用擔心留下殘疾。
想到這,方澤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然後他面無表情的伸出右手,握住自己左手的食指,微微一用力,“巴嘎”一聲,手指直接被整根掰斷,連斷裂的骨頭都從肉裡刺了出來。
那一瞬局,方澤只感覺一股劇痛襲來。他閉着眼默默的觀察着整個疼痛傳導和治療的過程。
在他掰斷手指的那一刻,他手指上的神經朝着大腦傳來了一個神經信號,讓他可以感受到疼痛。緊接着,他手指的血管、肌肉、骨骼一根根、一條條、一塊塊的崩斷,血液從血管裡流出,流出了體外。
方澤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開始試着修復這傷勢。
他把食指重新對接,然後心念一動,讓那部分血管中的血液暫時止住,緊接着他又控制着法則之力一點點的接上血管,連接肌肉,重塑骨骼。
這期間,不知道是方澤本身的精神力不夠,還是姜承的實力太廢,只是做了這麼點工作,方澤就感覺自己的精神一陣陣疲勞,修復到後面,更是感覺有點暈眩。
而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五分鐘,方澤手指的傷勢總算是修復結束。方澤一臉疲憊的睜開眼,深呼了兩口氣,然後擡起手看了一下,手指真的恢復如初了。
他試着彎曲、抓握,沒有任何異常,就跟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化陽階果然神奇啊。”
方澤不由的感慨了一句。他覺得這很可能就是化陽階的強大之處:因爲對身體的完全掌控和強大的再生能力,導致化陽階只要靈魂沒有被毀滅,不管受到再重的傷勢都可以一點點的修復。…
而對比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方澤發現自己和化陽階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1.他雖然身體也是“陽”的,但是卻並不能完全掌控,也無法靠法則之力來修復。如果受了傷,他只能用藥物來治療。
2.他並沒有辦法內視。無法實時查看自己的身體。
3.他的身體裡雖然有很多法則之力,但是卻並不像化陽階一樣每一處角落都有可以隨時調用的法則之力。
而思索完了自己和化陽階的差距,方澤也大致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那就是吸收更多的法則之力,讓法則之力充盈自己的全身,幫助自己徹底掌控自己的身體,並讓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可以達到內視 隨意修復的程度。
這樣的話,方澤覺得自己應該就可以成功的達到化陽階了。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一愣,心中有了一絲猜測:所以這是不是代表着真正的道路就應該是升靈階晉升靈魂,化陽階晉升肉體?
畢竟,不管怎麼想先燃燒肉體再重塑都非常的***啊。
琢磨了一會,收回自己的瞎想。方澤再次感受了一下化陽階的力量,不得不說,即使姜承是靠資源堆上來的,但是那種與法則之力化爲了一體,靈魂和肉體完美結合,一舉一動都無比強大,彷彿在釋放着覺醒能力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用姜承的身體體驗了一會化陽階的神妙以後,方澤也停了下來。他變回本體,然後重新選擇了一下那位褪凡階老者,想要試試褪凡階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五分鐘以後,方澤緩緩的睜開眼,他“蒼老”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恍然,“褪凡.褪凡原來如此。”
怪不得升靈階和化陽階沒有門檻,只要靠水磨的工夫和資源就可以一步步達到,原來所有的門檻全都在褪凡階!
怪不得司家的高手在十幾年間所有的升靈
都達到了化陽,但是不管境界高低、天賦強弱都沒有一個達到褪凡。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到了褪凡階以後,聯邦就不再對外提供資料,完全靠各家自己的經驗和摸索,或者成爲聯邦的後備核心。
一切都因爲褪凡其實才是真正走上成神之路的關鍵啊!
而就在方澤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密室門外響起了黑羽的輕聲詢問,“少主,您那邊怎麼樣了?對方又來催了。”
聽到黑羽的話,方澤回過神,他不動聲色的解除了身體的變化,重新變回他的本體,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不是說了讓他等着嘛。他連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聽到方澤的話,黑羽在門外一臉尷尬的說道,“因爲您一直晾着對方,對方已經開始暴躁的砸東西了,咱們的護衛想要制止他,卻被直接打了出去。”
“我感覺他好像是瘋的。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再加上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是司馬家的少主,所以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黑羽的話,方澤微微搖搖頭,然後推門出去。
出了密室的大門,方澤看了看在門外混不在意站着的黑牛,又看了看一臉糾結的黑羽,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黑羽的肩膀,然後說道,“羽姐。你看看黑牛將軍,再看看你自己。你的心太亂了。”
“我知道咱們司家在重建,你作爲大管家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壓力也很大。但是這並不是你束手束腳的理由。”
“不過是一位少主罷了。咱們連他家的褪凡階都抓了,還怕他嗎?”
聽到方澤的話,黑羽愣了一下,連忙想要解釋一下少主和普通的貴族身份是不同的,而貴族和附庸更不相同。但是方澤卻並是沒給她機會。
方澤直接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的擔心。”說着,方澤緩緩搖搖頭,“但沒事的。有我呢。”
聽到方澤的話,黑羽終於壓下了自己忐忑的心,然後用力點了點頭:她也感覺自己太患得患失了,自己的少主一向運籌帷幄,自己應該相信他,而不是瞻前顧後.
就這樣,想清楚以後,黑羽也帶着方澤離開了密室,來到了別墅。
至於黑牛,他則是繼續在密室裡看守那名褪凡階。不過在方澤和黑羽走後,走進密室的他卻是不由的愣了一下:咦?褪凡階呢?我那麼大個褪凡階的俘虜哪去?
與此同時。
方澤也跟着黑羽回到了地上,朝着會客的別墅而去。
剛走到別墅附近,還沒進門,方澤遠遠的就聽到有一箇中年男人大吼大叫的聲音,“讓你們的少主出來!怎麼來了,有本事抓我的人,沒本事出來見我?!”
伴隨着他的聲音,屋內響起了幾個勸說的聲音,但是好像並沒什麼作用,因爲片刻屋內又響起了“劈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方澤微微搖搖頭,內心感慨道,“只是五十年,貴族就被驕縱到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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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貴族們太廢柴。還是聯邦的養豬計劃太順利?”
這麼想着,方澤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會客的別墅。
剛走進別墅的大廳,印入方澤眼簾的就是一位身穿青紫色服飾的中年男人:
他看起來和姜承差不多大,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體瘦削,臉頰內陷,看起來像是常年縱慾過度。他留着兩撇小鬍子,雙目赤紅,臉上帶着一絲瘋狂,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咬人的感覺.
可能聽到了方澤進來的聲音,他猛地擡頭,然後看向門口。
待看清方澤身上的衣服以後,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惡意。
方澤見狀,盾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心思敏銳的他第一時間發覺了異常。
一開始他以爲今天的衝突,只是因爲司馬家行事作風太過於盛氣凌人,但是現在看來,也許是因爲私仇?
眼前這個人明顯對司家有很深的惡意啊.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想起了剛剛黑羽告訴他的事情:難道是因爲當年的那段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