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方澤看向那個中年人的目光也漸漸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剛纔黑羽說這個人是瘋的,方澤還不信,覺得能成爲一個貴族家少主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瘋子呢。
但是現在在梳理清楚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所做的事請以後,方澤相信了。
爲了一個十幾年前的恩怨,爲了一己私慾,竟然做出公然欄截另外一個費族家族核心成員的事情。這如果不是瘋,那什麼是瘋?
也不知道司馬家爲什麼選這個人當少主。難道.司馬家的人全都瘋子嗎?
方澤回憶了一下曾經無意中瞟過的關於司馬家的情報:好像他們家的血脈是和憤怒有關?怒氣值越高,實力越強?
所以.他們才很難剋制白己的情緒嗎?
在方澤這麼疑惑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卻是瞪着方澤,然後話從牙縫裡點點的擠了出來,“你就是司澤?司家最後的那個餘孽?”
男人的話把方澤從思緒中帶回了現實,方澤眉頭微微皺起。“餘孽”這個詞可太難聽了。飽含着深深的惡意。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麼說,挑釁意味就太重了。這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這麼想着,方澤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然後扭頭問黑羽道,“你不是說司馬家的少主要見我嘛?我怎麼沒看到?只看到一隻在這亂叫的狗。”
聽到方澤的話,黑羽錯愕了一下,然後連忙忍着笑說道,“少主。這位就是您要見的客人。”
方澤聽到黑羽的話臉上故作驚訝的表情,“他就是司馬家的少主?”
說完:方澤轉向口年人,臉上寫滿了歉意,他真誠的道歉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司馬家的少主會是一個這麼粗鄙,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的人。所以這纔沒認出您的身份。您請見諒。”
方澤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柔和,就像是真心實意道歉似的,但是內容卻是比中年人說的還髒。所以中年人頓時炸毛了,他指着方澤吼道,“***罵誰呢!”
見到男人直接撕破了臉,方澤也不再僞裝,他看着男人,面色冰冷的說道,“誰欠罵就罵誰。你欠罵嗎?”
“.”中年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
而此時黑羽在一旁連忙打起了配合,“不好意息,下。我們少主剛纔確實沒有認出您的身份,您不要誤會,畢竟不知者不怪嘛。”
聽到黑羽的話,中年人雙目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了,他感覺白己血脈中流淌的暴躁力量越來越壓不住,只能雙目赤紅的看着方澤,大口喘着粗氣。
而方澤雖然覺察到了中午人的異常,但是卻並沒有管他。他直接走到了客廳的主座,坐下,然後看着中午人。問道,“這位.”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黑羽,黑羽迕忙小聲的說道,“司馬進。”
方澤,“嗯,司馬進下。請問,你來我們司家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方澤的話,司馬進強壓住心中煩躁的情緒,通紅的三角眼看着方澤人,然後說道,“我是來接柳老回去的。”
“之前柳老奉我的命令邀請你去我那做客,但是後來遲遲未歸。我聽說他被你留下了,所以來接他回去。”
司馬進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但是明顯學習能力不弱,剛纔方澤故意用冠冕堂皇的說辭來遮掩惡意,那麼他也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把褪凡階襲擊的事美化一下,用來對付方澤。”
不過他的想法是好的,方澤卻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聽到他這麼說,方澤卻是一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邊毫不客氣的說道,“邀請我去做客的柳老?”
“那司馬先生應該是找錯地方了。我今晚沒有遇到人邀請,更沒有留下那個人在我們家做客。”
“不過聽你說的,我倒是想起今晚曾家遇到過一個窮兇極惡的嫌犯,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襲擊我!被我的手下當場拿下。”
聽到方澤的話,司馬進目光一凝,張口想要反駁。但是方澤卻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嫌犯的身份,我們也已經有了初步的推測。”
“我最近在負責一位半神的案子,現在遭到了刺殺。那麼那個人很可能是半神信徒,爲了阻止我破案,纔想要襲擊我的。”
聽到方澤在那明目張膽的指鹿爲馬:司馬進內心的怒火直接涌到了頭頂,他本來就對司家人恨之入骨,現在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那一瞬間,他的血脈力量再難以剋制:火焰直接從雙目中噴涌而出,頭髮更是直接化作了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沖天而起造型像是一把倒立的毛筆。
見到這一幕,方澤雖然按嚇了一跳,但是緊接着眼前一完,心中有了計較。
他先是一個閃身躲到了黑羽身後,接着連忙大喝聲,“司馬進!你在幹什麼!這時我們司家莊園,你竟然敢行兇!難道你也是今晚那位半神信徒一夥的嗎?!”
聽到方澤的話,司馬進扭頭看向方澤,黑色的火焰在他腦袋上熊熊燃繞,黝黑的眼睛閃爍着火光,看起來無比的滲人,“司澤。你別血口噴人!這只是我們司馬家血脈的正常反應,我們.”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方澤就打斷了他,朝着外面吼道,“來人啊!這個人是刺客,意圖行刺!把他拿下!”
話音落下,每過一秒幾位化陽階就從主園各處閃身進到了屋內,他們絲毫沒有懷疑方澤,就那麼毫不猶豫的衝向屋內那唯一的陌生人,也是最有攻擊性的那個人,鎮壓了過去。
這一變故直接把司馬進給驚到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方澤,然後吼道“你怎麼敢對我真的出手!”
“轟!”“轟!”“轟!”六名化陽階高手集體出手,司馬進即使也是化陽階,但是卻依然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被拍暈在了斷瓦殘垣當口,生死不知。
而此時,看到方澤竟然真的朝司馬進下手,黑羽也嚇了一跳,她不由的扭頭看向方澤,然後說道,“少主。那可是司家的少主啊。他今晚雖然想讓人帶你走,但也沒出手。咱們這麼出
會不會.”
聽到黑羽的話,方澤一邊示意她稍安勿躁,一邊指揮護衛把司馬進暫時關下去。
待司馬進走後,方澤這纔看向了黑羽,然後從頭給她梳理起他做這件事的邏輯,“羽姐。首先我問你,司馬家的那位褪凡階在我去和賈家吃飯的路上攔住我,要帶我走,我能跟他走嘛?”
這一點黑羽沒有任何疑問,她搖頭道,“當然不能。”
“您是司家的少主,在外代表着司家的臉面。如果任何人出面想帶您走,您就走,那以後司家就會被打上[軟弱可欺]的標誌。誰都敢來踩一腳。”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司馬家裡的褪凡階多嗎?地位高嗎?”
黑羽想了想,然後說道,“司馬家的褪凡階肯定不多,最多在兩掌之內。地位當然高了。就算沒有決策權,但是司馬家肯定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方澤見狀點了點頭,又問,“那那個司馬進,你覺得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見我嗎?”
這次黑羽思索了片刻才搖了搖頭說道,“感覺不像。他好像和您有仇。”
方澤笑着糾正道,“不是和我有仇。是和司家有仇。我猜測可能是因爲十幾年前的思怨。”
說到這,方澤也緩緩說道,“所以你看,就算我忍了這口氣,讓司馬進把那名高手給帶走,他也不會記我的情,也不可能幫我遮掩這件事。”
“那麼,反正我已經得罪了司馬家,就不如得罪的更狠一點。這樣一來,雖然咱們司馬家的矛盾不可能被彌補,但是卻也至少可以讓其他一直關注着這件事的人明白.”
“如果沒有做好發瘋的準備,那麼就不要來招惹我這個瘋子!”
“別說一個司馬家的少主了,就算是司馬家的家主到我這來撒野,我也照打不誤!”
說到這,方澤衝着臉上已經露出了恍然神情的黑羽說道,“羽姐,你現在向外面放出風去,就說司馬進來咱們家撒野,更是意圖對我出手,被當場拿下。”
聽到方澤的話,已經想明白了的黑羽連忙行了一禮,然後欣然領命,卻完成任務去了。
而待黑羽走後,方澤臉上也重新掛上了笑容。他看着司馬進被人擡下去,然後伸了個懶腰,轉身也離開了這處別墅。
今天他對剛琢磨出了自己化陽階的修煉之路,現在正是應該趁熱打鐵的時候。所以他來到了小草的八號別墅,準備修煉。
來到八號別墅,方澤先和小草見了一面,看了看上次他讓小草培育的[強植]的生長情況。
小草沒有讓方正失望,強植長勢喜人,在小草植物氣息的滋瀾下,散發着勃勃生機。看樣子再有段時間就可以成熟了。
見狀,方澤輕摸了摸小草腦袋上的嫩芽,然後誇獎了她幾句,這纔去了8號樓的樓下,準備修煉。
因爲有着強大的[高利貸]能力,所以即使沒有化陽階的修煉功法,只要驗證思路是正確的方澤就可以強行用資源砸出條康莊大道。
而且他還不心疼。畢竟他的修煉之路太特殊了,就算是有功法擺在他面前,他也沒辦法使用,勢必要自己摸索。
而他的錢又太多了。接下來二個月要花10個億呢!所以這樣正好合適!
這麼想着,方澤也就關上門,讓魅和俊潛藏在門外的影子裡警戒,然後他自己開始靜靜的修煉起來。
回憶着姜承化陽身體內部的結構,方澤嘗試着複製,他溝通自己身體裡的法則之力,讓法則之力從“宏觀(器官部位)”向“微觀(細胞)”點點的滲適和控制。
因爲他在做的事一件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所以他沒有操之過急,而是非常有耐心的選擇了自己左腳的小腳趾的一塊表皮一點點的練習。
普通人的化陽階是用法則之力加血肉一點點的重望身體,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雖然耗費資源多,但是過程相對比較簡單。而方澤身體卻是無比的完整,法則之力既要不損害身體,
又要滲透進細胞當中,和細胞融合在一起,難度高了何止十倍。
所以,方澤足足滲透了半個小時,才只滲透了肉眼不可見的幾萬個細胞,就這樣還累得腦袋有點發暈。
不過,在感受到自己和那幾萬個細胞,那一丁點的表皮建立了聯繫以後,方澤的心中還是充滿了自豪:他不怕進展慢,他有[高利貸]可以瞬間完成,他只需要驗證出他的思路到底是否正確,就可以了!
這麼想着四個小時過去,在累得快要虛脫,衣服都溼透以後,方澤終於把自己左腳小腳趾的一塊一平方釐米左右的表皮給徹底控制。
只是,望着那連身體百萬分之一都不到的微小部位,方澤一臉的絕望。
那一瞬局,他突然懂了爲什麼人族先祖修煉這麼多年,出了那麼多天縱之才,最終卻指導人族選擇了毀火肉身再重塑的道路。
自己這種保留血肉,再得慢慢滲透的思路古往今來肯定有人想到過!但.想到卻不代表能辦到!
用法則之力滲透並控制每一個細胞實在太困難了!
人體一共有40萬億到60萬億個細胞。方澤辛苦了四個小時的滲透的那一塊腳皮才只有不到五百萬個細胞,是人體細胞總數的八百萬分之一。
按照這個算,方澤要不吃不喝3200萬個小時,133萬天,360多年纔有可能完成這個境界的修煉!
這在前世,方澤就算是從秦朝開始修練,一直修煉到他穿越,都完不成啊!
這麼想着,方澤也不由的一臉懵逼。
難道自己的這條修煉道路選錯了?
自己一腳路進了超凡陷阱?
正確的道路真的是先毀滅再重塑?不破不立?
與此同時。
在方澤的修煉陷入困境的時候。
黑羽也已經把司馬進破抓的事漸漸的散了出去。
今晚的州府,方澤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七大貴族齊壓,結果卻出人意料的選擇了最弱的賈家。緊接着鬥褪凡,抓司馬進。
這場大戲彩的簡直讓人應接不暇。
作爲東部管轄大區的高層,司馬家的血脈情況,大家都瞭解或者有過耳聞。所以對於司馬家的人做事瘋狂,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結果誰能想到,司馬家瘋,方澤卻比他們都瘋!
司馬家也就派人去“請”方澤去做客。結果方澤倒好,直接先幹翻一個褪凡階,又抓了一個少主。簡直就是把司馬家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這一下所有人就都好奇事情的發展了。
於是,都不用方澤專門通知,各家就已經把今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全都道知了司馬家,想要看看被抓了褪凡階還有少主的瘋子司馬家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總不能半神直接親臨吧?那事情可就真鬧大了。
而除了對這件事的未來發展好奇之外,各家對方澤也有了一些新的認識:這傢伙果然是個不好惹的傢伙。惹惱了他,他是真的敢撕破臉,無所顧忌的跟你幹啊!
這種有別於東部管轄大區高層行事風格的做法,是真的讓州府的各位議員,還有那幾家貴族心中打鼓。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誰也不願意因爲一點小事就和方澤這種莽夫剛起來。
所以,本來對方澤今晚的選擇還有微詞的各家員族,一時間至少表面都不在意了.
方澤雖然不對這些局勢變化並不是很瞭解,但是他卻有一定的預料,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想達成的效果。
在司家贏弱的時候,只有對外樹立起強硬的作風才能贏得發展機會。
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只有一次把敵人打痛了,震懾住周圍其他虎視耽的敵人,方澤才能贏得寶貴的和平發展時期。
所以,方澤也格外珍惜這段發展時間,他也在想盡一切辦法提高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可以儘快達到他能接觸到的最高的褪凡階!
畢竟,在他變成褪凡階以後,他纔有了一絲明悟:只有提凡階纔是人類真工核心的力量,纔是聯邦的中流抵柱。
不過,可惜的是他沒到需要擔心褪凡階的事,因爲擺在他面前的是他現在臉化陽階都突破不了。
“高利貨,用我剛纔修煉的方法,借用全身的修煉效果!期限永久!”
唸完以後,方澤看着眼前浮現出的那長一長串零的,足足兩百億里尼資源的天文數字,連忙選擇了取消。
他拖着下巴,回憶着自己的修煉步驟,喃喃着,
“這個修煉方法理論上沒問題啊?不應該這樣啊。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