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城市規劃局的要求,京市目前到處都在拆拆重建,很多舊式樓房都要推到,重建新式住宅區,或者建成高樓大夏,商場寫字樓不等。
拆遷問題自然會引起民衆不同的反應。
要拆遷的住家戶有不願意搬的,原因要麼是住久了滋生了感情,不捨得搬出,要麼是嫌陪得錢不夠多。
還有住家戶不想加錢住進新樓房的,這從而滋生了一批轉賣房屋的人,因爲那時候還沒有限購令,個人買房不受限制。
這個時期很多市民還不瞭解房價或者房地產這個概念,更不知道若干年後,房價成了天價,買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於是,很多老百姓就想拿着一大筆賠付款,做些生意什麼的,好過加錢再買一套房子。
蘇青的同桌許玥家就是這樣,她們家正在拆遷,家裡因爲房子的事情,一時拿不定注意。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階級,工資不高,家裡還有個弟弟要養,所以日子過的緊吧,再加上廠子裡在搞下崗再就業,他們夫妻倆有可能在下崗名單中,於是他們就想着拿這批賠付款做些生意,總比買套房放在那強,等以後有錢了再說買房的事。
“他們之所以這樣說是怕我們擔心,實際的問題是,再買房還要加錢,而我們家日子本就是精打細算,哪有閒錢啊。”課間休息時,許玥說起了這事是滿面愁雲,抱怨道:“你說幹嘛要拆遷啊,住的好好的,不拆遷這些問題不都沒有了?”
“從京市的發展來說,拆遷是必須的,也是合乎發展邏輯的,現在很多房屋建的地方不合理,浪費了土地資源不說,還影響都市城市的面貌,這是大勢所趨。”周放說的頭頭是道,雖然他們看似無所事事,但是畢竟家世特殊,瞭解的事情多,自然而然眼光就長遠些,見解獨到些。
“不要賣?房子只會增值不會掉價,到時候房價漲的可能就買不起了。”蘇青好心提醒。
那豈是買不起啊?若干年後,有的人一輩子掙得錢還不夠買一套房子的,很多人因沒錢買房結不了婚的大有人在,房子成了人們生活的中心,一生奔波有可能都是爲了房子。
而那些持有房屋的普通老百姓有可能在一夜間暴富,而那些勤奮苦讀上了十幾年學的大學生,卻是無房族,靠着一月幾千塊錢過活,生活的美不美滿,房子成了至關重要的一個方面,不過,想到若干年後堪比天價的房子,蘇青心中隱隱有所明悟。
“二哥也說了,這房子過不了幾年就會翻幾倍,要是你們家現在把房子賣了,到時後悔的都找不到地哭。”周放說。
蘇青聞言,不由得吃驚,難道這孔銘揚也是重生的不成?居然能料到房價會翻倍的漲?還是說這人有先見之明,能預料到幾年之後的事情?她轉身看向後排的孔銘揚。
那貨正愜意地靠在教室的牆壁上,翹着二郎腿,捧着自己的手機,像看自己媳婦般的,邊看邊得瑟,擡眼察覺到蘇青的目光,忙驚慌失措地關閉了屏幕,不放心地給塞進了口袋裡。
蘇青要是知道他剛纔看的是偷拍她的照片,早一巴掌拍飛他了。
“你怎麼知道房價會翻倍的漲,你能掐會算?”蘇青對他這一驚一乍,奇奇怪怪的行爲已經見怪不怪了。
孔銘揚見蘇青沒察覺出什麼,心下鬆了一口氣,聽到蘇青的問題,忙正了正神色,準備來個精英範的演講,好好在他家蘇青面前表現表現。
於是從改革開放之後,社會經濟發展的趨勢,農民蜂擁進城,導致住房緊張,再到國際發展全球化,物價的上漲等一系列經濟,民生政治等相關問題,說的是一套一套的,理論新穎,頗有深度,讓蘇青更加震撼的是,這傢伙對未來的預料,竟然到了十之**的程度。
不得不說,人的智慧是非常可拍的東西,以她一個重生者的角度來說,都不得不歎爲觀止,同時也讓她對孔銘揚有了不同的認識。
這傢伙不單單是一個太子黨,放在任何一個位置都可能獨當一面,成就不凡。
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能再以重生者的姿態去站在高處看待問題,而應該腳踏實地,融入這個時代。
蘇青後來回去想了很久,再結合未來的變化,決定要趁着這個拆遷時期,拿出手中的資金儘可能的置辦房產。
房產屬於不動產,放在那裡不需要投入多少管理,經過時間的洗禮就能幾倍不止的增值,對於她想要積累財富而又要低調來說,房產是最適合的手段。
再過幾年限購令一下,想要買房也就難了,再說經過這幾個月,茶舍也賺了不少錢,本來準備還四合院的,不過,規定是兩年內還清,現在一年時間還不到,剛好可以先用上。
要買房,蘇青纔不會傻到直接去售樓處買,而是找上了許玥,說是她姑姑家開店有些閒錢,想置辦幾套房子,讓許玥的父母在鄰居里幫忙問問,要賣房的可以找她,價錢上會比別人高,作爲報酬,每套房子成交後會給他家五千塊錢。
許玥說問問倒是沒關係,反正那些人也是要賣房,賣給誰都是賣,再說蘇青給的價錢高,他們捎帶着也會落好,五千塊錢太多了,不能收,蘇青卻勸她這是姑姑的意思,再說到房屋中介所,手續費用,不止這個錢。
許玥一想也是,全當是做了一回中介,只是對蘇青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同學而且蘇青對她還不錯,談錢有點傷感情。
其實蘇青比她還高興,一套房子成交她省出的錢那是哪點小錢啊。
許玥父母聽了自然願意,同時鄰居關係都不錯,也好說話,又能拿一筆中介費,對於正缺錢買房的他們來說,正是雪中送炭,對蘇青自是感激萬分。
蘇梅手中也有些閒錢,有錢賺蘇青自然不會忘了親人,給姑姑將了下,蘇梅二話不說,就將錢全拿出來買房,根本不需要與張志平商量,蘇青每次做事,她都看在眼裡,不會無的放矢,從現在她們家已經是中產階級的水平就能知道,有蘇青在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房子成交了十套,兩套是蘇梅家的,不過房子是有着落了,就是這中間需要的手續有點難辦,好像是有人故意壓着不放。
蘇青找譚老五查了查,發現並不是有心人故意爲難,而是她擋了別的想買房人的財路,人家動用關係卡她,以便逼她放棄交易。
蘇青二話不說就找上了孔銘揚,這事還是他出面好辦,果不其然,孔銘揚一個電話打過去,就將棘手的事情給解決了。
“你需要我怎麼感謝你?”蘇青淡淡地問道。
孔銘揚此時合上電話正激動不已,覺得他家蘇青終於不拿他當外人了,有事情就想到了他,他能不歡樂嗎?
“以身相許如何?”看似不正經地說。
蘇青斜了他一眼,“你可真能打蛇上棍,你一句話就想要我的一生?”
孔銘揚訕訕笑道:“開玩笑,哪能呢?”至少也要奉上我的一切啊!二爺在心中暗自表忠心。
最後孔二爺也只是混了一餐家常便飯,不過,就這家常便飯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激動的泡泡冒個不停,因爲這是蘇青親自做的,自從住在四合院,蘇青還從來沒做過飯呢。
宋老爺子前段時間中毒被救這事並沒有張揚,反而刻意掩蓋下來,卻不知怎麼被章家知道了。
章家在十幾年前,在京市也算是一流世家,家族底蘊深厚,可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章家家主的兒子章朔突然遇害,被人奪去一身修爲,與廢人沒有任何區別,只能躺在牀上等死。並且生活不能自理。
幸虧章家家主章文豪,在醫學上頗有造詣,硬是吊住了兒子一條命,這些年爲了找尋靈藥和治療方法,更是費盡了心事,無心於爭權奪勢。
章家慢慢退出京市權勢角逐舞臺。
章家與宋家同是古武家族,卻並沒有什麼交情,這天章老卻親自登門,並且開門見山,“宋兄,你我兩人也不那些彎彎繞繞,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向你打聽給你治病的那人。”
宋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垂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葉,“不是我不肯說,這些人都有些癖好,沒有人家的許可我哪敢說出來。”宋老爺子打着太極。
章老暗罵了一句老狐狸,沉思了一會兒,說:“宋兄這次中毒,我想你應該心中有數是誰在背後指使?況且當年章朔出事,這麼些年我也沒放棄調查,很多疑點都指向趙家,雖說趙家根基尚淺,但他背後卻有人撐腰,想要扳倒以你一家之力很難。”章老說完,端起杯子悠悠地喝了口水。
宋老爺子眼光明明滅滅,並沒有出言反駁,也沒有異常表情,深邃的眼睛看向章文豪,“以我一家之力是難辦到,可你章家卻早已不在勢力中心。”
“不是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章家的底蘊在那擱着那。”章老慢條細理地說道。
宋章兩家家主似乎無聲地達成了協議。
宋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然後對等在一邊的章老說道:“人家答應見你,地點在一家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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