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垂眸,淺笑不語。
“你們兩個談話總是把我叫出來,結果總是把我晾在一邊……”盧魚拿下口中的饅頭,撇嘴小聲嘟囔着,顯然是不樂意了。
林暄和文傑對視一眼後,林暄看向他處,而文傑則笑着安慰盧魚道:“知道的太多不好。”
盧魚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用力咬了一口饅頭:“行了行了,我不插嘴,你們說正事吧。”
文傑無奈的笑笑,又與林暄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才說到重點。
“那個血璽和舊書,你帶在身上了嗎?”
“血璽在,舊書已經在謝錦柔墓地被燒了。”林暄說着,從懷中掏出血紅一樣的玉珠,遞給文傑。
文傑皺眉接過,仔細的審視了好一陣兒:“這血璽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陳詰九居然會因此直接收你爲嫡親?”
林暄淡笑不語,她也想弄清楚這血璽的故事,只是她在這裡的消息網實在太小,打聽起來實在費勁。
文傑又從裡到外,仔仔細細的看了不下三遍,這才把血璽還給林暄:“真是奇了怪了,除了駭人的紅色,真沒什麼古怪的地方。”
林暄接過血璽後,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湯匙,忽然問道:“知道第五門考試是什麼嗎?”
在一旁吃饅頭的盧魚聽到這個問題也立刻豎起了耳朵。
文傑擡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悶沉的天,天氣一如既往的陰沉,只有一輪被厚重的霧霾掩蓋起來的太陽給大地傳輸着熱量。他想起第五門考試,重重的嘆了口氣:
“是……自相殘殺。”
【冷兵器時代,沒有不公平,一切只因你不夠強大。】
三日後,最後一門考試。
僅剩的15名學員踹踹不安,在大禮堂中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今天是最後一門考試,距離考試時間還有十分鐘,可入學考試掌教易儀希卻遲遲未到,以至於衆人根本不知道要考些什麼。
這其中,最爲淡定的就是林暄、文傑、盧魚三人了,因爲文傑早已打聽出來考試項目。可是,三人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
因爲,今天的考試項目,實在讓他們無法接受。
盧魚因心性太差,最爲焦躁不安,整個人像只猴子上躥下跳的,不安分極了。
文傑則面色陰沉的靠在牆上,看一眼無憂無慮,還不知道考試項目的衆人,再次重重嘆了口氣。
而此時的林暄,是最冷靜從容的,只見她的一直低頭,用指腹摩擦着手中寫着字的紙條——
“急事告急,我先回去,三日後我來接你。”
他的字跡遒勁有力,一筆一劃如刻在紙上一般。
她淺淺一笑,卻又有些遺憾,因爲這些日子流亡、易儀希等數名掌教加強了對學員的訓練,也就是說,這三天的日子過的昏天暗地,林暄根本沒時間見賀斯哲。
大概是他有急事,纔會走的這麼急,只讓流亡遞給她一張紙條。
其實從亂葬崗回來後,她一直想見他,告訴他在亂葬崗的重生導致她的身體又變回了正常人,她因禍得福,現在有着正常人的痛覺、感知、味覺和呼吸。只可惜,因爲訓練這事,便耽擱了。
“林暄。”猴子一般的盧魚上躥下跳的跑到林暄身邊,一臉緊張的問:“難道我們一會兒真的要自相殘殺嗎?好緊張,我從未殺過熟人,一定過不了的。”
林暄把手中的紙條疊了起來,放回兜內,聽到盧魚的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誰……能沒事閒的殺自己認識的人啊?這盧魚的問題,還真是夠可愛的了。
此刻,文傑輕步走到兩人身邊,拍了拍盧魚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也沒殺過熟人。”
見到文傑眼中的戲調之意,盧魚好像明白了什麼:“你是在取笑我?”
“你明白就好。”
“……”
看着一見面就掐的文傑和盧魚,林暄腦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略科和略淇那兩隻小機器人,也不知道它們怎麼樣了。
甩了甩自己的思緒,林暄不再多想,擡手看了一眼表,離考試開始還有三分鐘,易儀希還是沒來。
“走一步,算一步。”林暄聲音淡淡的,突然打斷鬥嘴中的兩男,扔擲出一句沒有苗頭的話。
盧魚撇嘴,平凡的臉因爲這一表情增添了不少呆萌:“什麼意思?”
林暄心中瞭然,原來盧魚是因爲不懂才做出這麼呆萌的表情,解釋道:“你不是問一會兒考試要怎麼辦嗎?我們現在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盧魚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
文傑一直沒有發言,緊鎖着清秀的眉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怎麼了?”盧魚見文傑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表情,問道。
文傑收回四處尋摸的目光,皺眉答道:“還有兩分鐘了,所有掌教都沒來,整個訓練場只有我們15個人,不覺得太怪異了嗎?”
盧魚一怔,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喃喃道:“總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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