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楓哥!”哇,我的小點心青楓哥如此俊逸哦!就如同一隻雪蓮,傲立林海之中。
刷……他聽到我的呼喊,轉過身,深情地看過來,然後脣角緩緩上揚。向上彎起15度完美的弧線,露出他粲然的小白牙,滿目生輝。
“銘湘!你可算來了!”他情不自禁向我挪了幾步。
我像一隻歡快的黃鶯,跑着,笑着,喊着,撲進了他的懷裡,直直環住他的腰,把臉趴進去,深深地嗅一嗅他懷裡的體香,呢喃,“青楓
哥,人家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我?”
“呵呵。”他就勢摟住了我,輕輕地說,“你說呢?不想你,我怎麼會寫信給你?”
我擡起臉來俏嬌地笑着看他俊美的容顏,“那你哪裡想我了?”
他癡癡地看着我,一手託着我的下巴,說,“我全身都想你了……”說着話,他的臉漸漸放大,吻住了我的嘴脣。
哇,青楓哥第一次如此主動而直接的吻我啊。超級悸動,我閉着眼睛,輕顫着睫毛,窒息着品味着他深吻的甜蜜滋味。
我對青楓哥的要求不高,從來沒有奢望過害羞的他,會這樣濃情蜜意的對我,此刻,我因爲他的熱情表現而酥軟了全身,軟軟地靠着他,
雙臂纏到了他的頸子上,回吻着他。
許久。
吻得我上氣不接下氣。他也吻紅了腮。我們倆彼此靠攏着臉,把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我好喜歡你青楓哥。”
“我也喜歡你,銘湘,喜歡你的一切。”青楓哥輕輕地說着,柔膩的眸子盯着我,“我給你買了一條絲帶,你帶上一定很漂亮。”
我驚喜,“真的嗎?”
“嗯,我去拿給你。你在這裡等一等。”他親親我的臉頰,向船上走去。
我則傻呼呼的瞎樂着等着他出來。
不一會,他從船上探出身子,對着我搖着手裡一條五彩的緞帶,“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我拍手,“哇,真的好漂亮哦。青楓哥,你真好。”雖然我見過的好東西多得是,但是青楓哥送給我的這件禮物,仍然讓我非常開心和珍視。我笑容滿面地向他跑去,他也高興地從船上跳下來向我跑來,眼看我們倆就要匯合了,卻聽耳邊‘嗖--!’一聲,然後我眼前一花,身子便飛到了空中。
“銘湘啊!”青楓哥仰臉看着我驚呼。
“青楓哥!”
天哪,我怎會一隻腳拴緊了繮繩,而被吊在了高高的大樹上?!
頭好暈,因爲下面是十幾米距離的地面,還因爲血液全部涌到了腦袋裡,我大腦有點不堪負重,充血了。腳踝處好疼,就像是用鋒利的刀
子割傷了一樣,硬生生吊着我一條腿,我那隻腿不知所措。
嘎吱、嘎吱……繮繩拴着我在樹枝上摩擦出聲。
我期期艾艾地喊,“快救救我啊,青楓哥!快救我啊……”
青楓哥也急了,手裡的那條五彩絲帶脫了手去,飄蕩在空中,“銘湘!我這就去救你!你不要害怕啊,我這就爬樹去救你!”
爬樹?嗚嗚,我都忘記青楓哥不會武功的事情了。要是爬樹上來,要爬到什麼時候啊。
“嗚嗚,青楓哥,你要小心哦,我的腦袋好暈啊,你快點救我下去啊。”該死的,這是哪個殺千刀的設了這麼一個圈套,我又如此倒黴,
偏偏好死不死的踩中了機關。難道是獵人想要狩捕野獸弄的?
青楓哥把袍子向腰裡一塞,便開始扒着樹向上慢慢地爬,剛剛爬了一米高,突然凌空飛過來四個蒙面人,其中一人一腳踢中了青楓哥的胸
口,把他踢飛到兩米之外,重重摔倒在地上,揚起一陣煙霧。
“咳咳……”青楓哥捂着胸-口劇烈咳嗽起來,翻身吐了一口鮮血。
“啊,青楓哥!你沒有事吧?”
那四個蒙面人都飛落在青楓哥身邊,圍住他,對青楓哥兇狠地拳打腳踢着,打得青楓哥一次次歪倒在地上,鮮血橫飛。
“你們不要打他啊!你們這羣混蛋!倚多欺少!快住手啊!媽的!”我看得心驚肉跳,傷心欲絕,大喊着。眼淚刷刷地往下落,比雨點還要密集。
“咳咳……銘湘……我……沒事……咳咳……”青楓哥害怕我擔心他,一邊像是無力的傀儡被圍攻着,一邊虛弱地向我勸慰着。
“青楓哥……”我的眼淚更兇了。
“哼!不要命的白癡!連我們祁皇想要的人也敢救?這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一個蒙面人腳踩着青楓哥的胸-口,惡狠狠地說着。
“你們……放開銘湘……否則,有一口氣……我也會跟你們拼了的……”青楓哥吐着血,斷斷續續地說着。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送你去閻王那裡報到去!”那人惡狠狠地擡腳跺向青楓哥門面,卻聽空中一聲呼哨,那人立刻停了動作,驚
慌地看向空中。
空中傳來陰森森地人聲,“祁皇到!”
刷!四個蒙面人都趕緊齊刷刷跪在了地上,“恭迎祁皇!”
我順着風聲朝天空看去,只見兩個蒙面人護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朝這裡速速飛來,那人的臉上罩着一張閃閃發光的銀質面具。
祁皇!
刷!祁皇和那兩個護衛都立在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橫杈上,身後的大髦隨風呼啦飛揚。
一個蒙面人陰陰地說道,“既然已經拿到了那個女人,還在這裡耽誤什麼?還不快快帶她回去?”
祁皇卻冷傲不語。
青楓哥伸手向我,激憤地喊,“放下銘湘!不許你們帶走她!”
四個蒙面人趕忙抱拳回稟,“屬下等本想帶着葉銘湘回去,誰想到這個小子跳出來阻攔,所以在這裡教訓教訓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祁皇作對。”
祁皇猛地一掀大髦向後,顯得十分生氣。他身邊的蒙面人便說,“不要再管他了,一個無名小卒,現在趕快帶着女人離開這裡!”
“屬下明白。”
呼呼……祁皇和那兩個蒙面人便一揚身子,又飛入了樹木中,向遠處飛去。
“讓你叫喚!”一個蒙面人起來後,先給了何青楓一腳,正踢在他的胸-口,何青楓向後一仰,又一口鮮血。
“啊……”何青楓倒在了草地中,肩膀一抖一抖的,無比痛苦的樣子。
“嗚嗚,青楓哥,你不要管我了,你去瀛州府衙送個信,告訴宣澤熙我被祁皇抓住了,讓他來救我……”這樣子倒掛着,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銘湘……”青楓哥聽到我的聲音,艱難地支起身子,傷心地看着我。我跟他目光交匯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
四個蒙面人紛紛躍上來,解開了我腿上的繩子,然後兩個人夾着我的身子,向遠處飛去。
越來越遠的地面上,有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向前追了幾步,然後無力地摔倒在地,卻依舊執着地撕心裂肺地呼喊着,“銘湘——!”
我迎風垂着淚,一邊爲青楓哥難過,一邊爲自己擔憂。再次落入祁皇的手裡,我的命運不敢想像啊。
我被蒙上眼睛,帶到了一個房間,撤掉我眼睛上的布,我環顧四周,竟然是一間非常富麗的閨房。只不過,這應該是一間向北的屋子,竟然沒有一扇窗戶。
我被丟在這間屋子裡的牀上,他們便都出去了,並且帶上了門。他們都出去了,估計門口會有站崗的人,否則他們不會連鎖都不鎖。我想下去看看到底有沒有守衛,只動了動腿便齜牙咧嘴地呼痛,“啊……我的腳啊……”鑽心的疼順着我的右腿向上躥,整條腿都不能動彈了。我掀開裙子看一看,啊,竟然右腿的腳踝因爲繩子的勒和摩擦,已經又紅又紫,粗得像是大腿。
“嗚嗚……混蛋!你們這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快點給我送點藥啊,我的腿要完蛋了啊。”
門應聲而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看看我,就那樣大腦短路一樣呆呆地看着我,看了一會子,才忽悲忽喜的、熱淚盈眶地跑到我跟前,跪在地上,團住我的一隻手,驚喜地喊,“銘湘!真的是你!”
我瞠目看着來者,結結巴巴地說,“啊,古、古爾泰?”
騰!古爾泰激動地站了起來,春風滿面地笑看着我,眼裡卻閃着點點淚光,“銘湘、銘湘啊……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嗎?”說着,他撲了過來,把我壓倒在牀上,然後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就已經吻住了我的嘴脣。
“唔唔……古、古爾泰……”我推着他的身子,試圖擺脫他強悍的吻,但是我越是推拒,他越是侵犯地深入,左右擺着頭,這樣那樣地吻我,大手在我肩膀上游走,向下滑去……漸
他濃烈的喘息着,吻得我一頭星星,分不清東西南北,只好閉着眼睛,任由他掠取。
“銘湘……我好想你啊……我總算見到你了……唔唔……我要你,現在就要你……”
“哦,古爾泰,不要這樣,不要……”。
我用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如果古爾泰能夠在這裡出現,只能說明他跟祁皇關係曖昧。想到這裡……
“嘭!”我用上吃奶的勁,把古爾泰一把推開,自己由氣喘吁吁地支起身子,嚴肅地對着他說,“古爾泰!你給我停下!”
“銘湘……”他情-欲充斥了兩眼,眼白都是血絲密佈,癡癡地看着我,嘴裡噴發着炙熱的氣息。
“古爾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古爾泰一笑,單手撫摸到了我的臉頰,輕輕地呢喃,“因爲我想你了……還是這樣柔嫩,就像奶酪一樣細嫩……”
‘啪地!’我打下了他的手,他一愣,眼裡滑過一絲受傷,“銘湘你……”
我舔了舔嘴脣,該死的,讓他吻得我嘴脣超熱,乾乾的,有些腫,“古爾泰,你聽我說。我現在被壞人綁架了,我問你,你爲什麼能夠安然無恙地走進這間屋子?”
“待會再說好不好,先讓我跟你溫存一下再說……我好想念你啊……”古爾泰耍賴地又向我壓過來,噘着嘴脣向我逼來,被我一手心擋住了他的嘴巴,他又一愣,微微睜大了眼睛,問我,“這麼久不見,你難道不想我?”
“古爾泰,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想要搞清楚,爲什麼你能夠進到這間屋裡來?”
他頹廢地嘆氣一聲,咕嚕一下翻倒在牀上,仰面朝天的躺着,閉着眼睛,抖着睫毛,“我爲了得到你,什麼都願意去做。”
我心一驚,“你說的是什麼?”
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瞥向我,眼神裡流動着難過,“沒有你,我活着一點意思也沒有了。所以……”
“哼。”我料到了差不多,冷哼一聲,“所以你就跟祁皇聯起手來了?”
他張了張口,才說,“是啊,只有靠他,我才能重新得到我的女人。”他輕輕的一手搭在了我的手上,卻被我一把甩開,我氣呼呼地說,“那你給了祁皇什麼好處?”
古爾泰眼神迴避着我,小聲地說,“我給了他五百士兵和……”
五百士兵?古爾泰這也捨得?!那可都是保家衛國的兵力啊,爲了我,一個女人,他竟然連那敕哈的安危也不放在心上了麼?
“你這個沒有出息的男人啊!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兵力分給別人?你說,你還答應給他什麼了?”
他卻雙眼放光,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這次我沒有掙脫,心裡還是有點愧對古爾泰一般,“銘湘,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我關心他是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我想要搞清楚,他和祁皇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嗯,我當然關心你了古爾泰。你跟祁皇那人又不熟,又不瞭解他的性情,就這樣貿貿然把自己的兵力送給人家,萬一被他坑了怎麼辦?那敕哈那片廣袤而富饒的土地,還需要你好好管理呢。傻瓜,想要見我,那就來找我好了,我又不是皇親貴族被關在皇城宮殿裡,你見不着,犯得着損失這麼大的代價嗎?告訴我,你還答應祁皇什麼條件?”
爲了安撫古爾泰,我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臉,另一隻手任由他握着。他激動地翻身起來,一把攔腰抱住了我,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微微閉着眼幸福地彎了嘴角,甜甜地說,“銘湘,真好,你還這樣惦記我,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古爾泰的女人,我要把你帶回那敕哈,跟你廝守一輩子。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我還答應祁皇,等到他將來跟朝廷造反時,我會保持中立,如果有朝一日他當了皇帝,我要擁護他。”
“啊!什麼?!”我渾身一抖,驚訝地看着他,“我沒有聽錯吧?祁皇想要跟朝廷作對,自己想要當皇帝?”人心不足蛇吞象,祁皇這傢伙的胃口偏大了點吧。
古爾泰點點頭,又莞爾一笑,“我無所謂。誰當中原的皇帝我都無所謂了,給他五百兵力就給他了,只要能夠找回你,找回我親愛的銘湘王妃,我就別無所求、心滿意足了。”
嘭!門被粗暴地踢開了,走進來一羣人,後面押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我順便看一眼那人,騰地一下子跳下了牀。
押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嘴裡堵着一塊布的小徽徽。
“徽徽!你怎麼也被抓來了?”徽徽被丟在了地上,倒在那裡,我跑過去,扶住了他,一把拽開了他嘴裡的東西,只聽小徽徽哭腔地喊,“二姐……他們扇得我臉臉好痛哦。”
我仔細一看,可不是,小徽徽的臉蛋都紅紅的,有些腫。
我氣衝牛斗,指着進來的那羣人怒罵,“你們這羣混蛋!爲什麼把我兄弟也綁了來?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你們竟然也下黑手,你們就不怕到了地獄裡被油鍋裡炸?”我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竟然都忽視了自己腳踝的腫痛,這下子,猛地站起身來,才發現右腳一軟,和小徽徽撲作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