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好吃嗎?這裡算是幽州城最好的地方了,等到將來有機會,到了洛陽,我請你在醉花大酒樓吃河蟹。”何青楓很輕鬆地轉移了話題。我當然明白,非常配合地眯眯笑着,說,“好吃,但是,沒有你好吃,呵呵。”
“啊……你呀,小妖精……”他跟我心有靈犀的笑着對視一眼,臉上浮上一抹回憶的春色。哈,他在回味昨晚的美妙運動吧。
“青楓哥,待會……去你家玩玩好吧?”
他驚異地瞟我一眼,“去我家?”
我色色地向他一眨眼,“你都要回老家了,難道臨行前不多多品味一下?”
刷,他的臉紅了。我則得意地用鞋子在桌子底下踢着他,“喂,行不行啊?人家想念你了呢。”
不僅僅吃掉他,而是逗弄着他玩,太有趣了。男人臉紅,那份罕有,就是一份享受呢。
“好吧,那待會就去我家裡吧,順便把銀票拿給你。”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筷子撥拉着飯菜,卷卷的眼睫毛忽閃着,好像想着什麼。
“好像有點冷,哎呀,咱們倆坐在一起吧,兩個人比一個人要暖和點。”我從他對面的凳子上起來,挪到他那邊,用屁股向裡擠一擠,把他擠向裡面,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不可以這樣的,街上的行人都能夠看到的。”
他擔心地推了推我,我賴着不動。反正是小包間,外面又看不到,下面的行人難道都呆着臉看着天走路嗎?纔不管。
“青楓哥,這裡想我了嗎?”我喜歡玩,其實也並不是多麼想歡愛,就是想逗着他玩。我的柔弱無骨的手隔着衣服滑到他小腹,漸漸挺起一座帳篷。
“呃……”何青楓吸着冷氣,咬咬牙,“別這樣……我……”
我繼續旋轉小手,姿勢多變,輕重緩急,極有韻律,他吸氣,霧靄升騰,眼眸多情,找到我的脣,吻住。
先是淺淺的水岸品嚐,然後拗不過我小舌的舔拭和勾引,他激烈起來,吻得粗氣大喘,大手情不自禁在我前胸流連。
該死的,到底是我勾引他呢,還是他勾引我?怎麼我現在有了欲-望?
“嗯……青楓哥……”我撫摸着他的頭髮,整個纖巧的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恨不得張牙舞爪地這就有所作爲。
“客人,這是老闆贈送您的……”包間小門一開,小二端着一盤水果進來了,看到我們倆這副作態,嚇得又趕緊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嘟嚕,“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何青楓趕緊鬆開了我,強迫着把我摁在座位上,他反而站起身,臉上緋紅,“我去下面結賬,你先吃着,我去去就來。”
“哎喲,真是的,咱們繼續嘛。”剛剛吻出了滋味,多好啊。我噘起嘴巴,嘟囔,“待會再去結賬啊。”
“不行,人家都看到了,多丟人啊,對你名聲不好。我去去就來,你先吃着。”他嚇得出去了。
我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着桌面,胡亂看着街面上的行人。突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騎在高頭大馬上,後面還跟隨着八個侍衛,東張西望地傲視着衆人,那份自傲,那份冷酷,除了嚴亭之,還能是誰?
我趕緊低下頭,藏到桌子裡,不想讓嚴亭之發現我。
吱呀,門開了,我喜滋滋地回頭去看,一愣。
“你怎麼來了?”不是何青楓,而是手裡甩着鞭子的葉林徽,嘴巴嘟得老高,不親熱的喊我,而是在房間裡亂找,“那個小子呢?藏到哪裡了?”
“徽徽,你說什麼呢,什麼小子?”我知道他在說何青楓,我就是裝傻,一邊祈禱着,何青楓這時候千萬不要上來啊,笑着拉拉徽徽的手,說,“乖徽徽,來啊,跟姐姐坐在一起,吃點東西,你看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呢,今天姐姐請你客。”要知道,我很少請客的,即便請,也是人家拿錢,我名義請客。我多麼摳門啊,這是衆所周知的。這個徽徽,雖然不是我的弟弟,卻是我這具身體的弟弟,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看着他挺親切的,比跟葉尤湘和葉老爺都有親人感覺。
他不滿意地翻翻白眼,最終還是坐在了我身邊,跟我緊緊挨着,沒好氣地說,“二姐,我看到他了,那個死小子剛纔摟着你親親呢!我剛纔在下面看到了!哼!我生氣了!”
冷汗。那麼多人,誰都不往上看,怎麼這個小祖宗偏偏看到。
“呵呵,你看花眼了,哪有什麼死小子啊。”
“我沒有花眼,就是何青楓那個混蛋!他就是親你了!”
“沒有,沒有,看錯了,來吃菜。”我夾起一筷子菜作勢要喂他,他卻一下子打開我的手,把菜都潑灑了,雙手鉗住我的肩膀,吼道,“我沒有看錯!就是他!他就是親你了,這樣親的!”說着,他賭氣地把我向窗戶上一壓,欺過來,吻住我。
“啊……”我瞪大眼睛,四肢胡亂揮舞,渾身小米。被一個小男孩……
這時候想,那個何青楓這時候怎麼不上來?拉開氣勢洶洶的徽徽也好啊,不會這樣子,被他壯實的身子壓着,笨拙地跟我的舌頭纏繞。
“嘭!”門被踢得來回開關。
“嗯?誰?”徽徽起身,回頭去看,虎目圓睜。這小子,才這麼點點,就有男人的霸權氣息了,將來,不可限量啊,定會有很多女人迷戀上他身上的土匪味道的。
“混賬!”來人怒氣衝衝,一把揪住了徽徽,把他拽離了我身子,然後像後一丟,丟到了牆角里,把徽徽摔得一頭星星。
咣!徽徽落地的聲音嚇我一跳。
“嚴亭之?!你多管閒事!徽徽,你沒有事吧?”怎麼說,那也是偶的弟弟嘛,將來有了什麼事情,這也是家兵啊。
嚴亭之凶神惡煞般,攞袖揎拳,凝矚不轉地怒視着地上喘息的小徽徽,“敢欺凌良家女子,我砍了你!”刷地一聲,拔出大刀來,對着徽徽走去。
“嚴亭之!住手!他是我弟弟!”嚇得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嚴亭之看了看徽徽,又看了看我,“撒謊!哪有弟弟親自己姐姐的?哪有這樣冒犯自己姐姐的?看我不砍了這個登徒子,毛都沒有長全,就開始沾花惹草。”
徽徽不服氣,一慣在家裡驕橫慣了,扶着牆站起身,衝着嚴亭之就摔了一鞭子過去,啪!鞭子雷霆速度,衝着嚴亭之繞了過去。“你滾開!”
嘎……鞭子竟然生生停住,被嚴亭之輕鬆握在手裡,徽徽憋紅了臉向回拽,卻紋絲不動,“你放開我的鞭子,龜兒子!”
“哈哈,嚴亭之,我弟弟罵人的本事跟我很像吧,徽徽,真不愧是二姐的好弟弟,哈哈。”
嚴亭之皺了皺眉毛,“他真的是你的弟弟?你若是騙我,我非打爛你的屁股!”
“你敢!誰也不能打我姐姐的屁股!”徽徽着急地向回拽鞭子,還是沒有成功。
嚴亭之冷笑一聲,“哼,也是個荒淫無恥的小混蛋!放開你就放開,我看你有什麼本領。”大手一鬆,誆得徽徽急急向牆角摔去,又摔了個屁股墩。
“哎喲……”徽徽捂着屁股噘起嘴巴。
嚴亭之過來,滿臉狂暴,捏住我的下巴,托起我的臉查看,“無法無天了,敢親你的嘴巴!”
下巴好痛,我打他的手,“鬆開啊,痛死了。”
“都紅了。”他死死盯着我嘴脣說。
“什麼啊。”
“你的嘴脣都被那個小子親紅了。”還是盯着我的脣瓣看。嘿嘿,可惜不完全是徽徽親的,還有帥哥何青楓哪。
“呵呵,笨蛋,就是他不親,嘴脣也是紅的嘛,你有見過黑色或者白色的嘴脣嗎?”我又動了動下巴,試圖甩開他,但是無濟於事,人家的手掌像是鋼鐵製作的。
“比不親要紅。”
“你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低下了頭,突然吻住了我的嘴脣,留下我兀自大睜着眼睛,半晌纔想起來捶打他,推他。
他吻過後,匝巴着嘴離開我的脣,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粉紅,說,“嗯,現在好了,沒有他的痕跡了。”
徽徽發瘋了一樣,跳起來,大吼,“你不能親我姐姐,她是我的!誰都不能親!我跟你拼了!”他揮舞着手腳向嚴亭之身後攻來,我嚇得撐圓眼睛,替嚴亭之惋惜,這下子,要被徽徽打得不輕了。
誰想到,嚴亭之身後彷彿長眼,一腿向後利索地一踢,正好踢中徽徽的小腹,把他飛速向前的態勢一下子變成了僵立,然後便是捂着肚子縮在地上,呻吟,臉色蠟黃。
“嚴亭之!你可惡!他是我的弟弟啊,打狗還看主人呢,你竟然當着我的面,如此兇殘地對待我弟弟,我打死你!”我猛地把他一推,沒有推動他,卻把自己彈向後面的牆上。
“咣!”頭碰到牆上,痛得我齜牙咧嘴的。該死的,身子那麼壯實幹什麼?偷襲他都是石沉大海。
他看了看我,發覺我沒有什麼大不了,才呵呵笑起來,“活該!誰讓你胡亂跟男人接吻呢,這是對你不守婦道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給別人嘴巴不!”
什麼狗屁婦道,什麼狗屁理論!
“嗖――!”突然,從窗戶裡射入一隻箭,帶着疾疾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