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找了衣服給我穿戴着,一邊瞅瞅我的臉色,說,“這裡是易州,咱們住在易州的一處別院了。”
“易州?”我詫異,“爲什麼沒有回幽州?”
我穿好衣服,打了幾個哈欠,伸伸胳膊伸伸腿,然後又問,“嚴亭之呢?”
“兮兮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回幽州,這一路都是嚴大人做主安排的。他現在正在後花園裡練劍呢。”
“哼,這傢伙,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嘻嘻,小姐您可別冤枉人家嚴大人,人家可關心您了,是一天十遍的來看您呢,只是您啊,一個勁兒地睡,讓人家嚴大人每次都失望極了。”
“戚,看我幾眼就算關心我了啊!”
“呵呵,兮兮不好意思說。嚴大人每天都用嘴給您喂牛奶喝……”兮兮說着,羞得滿臉通紅。
我驚詫,卻又一臉得意。
“哦?那待會兒咱們去看看他吧。”
真不敢想象,我竟然一睡睡了八天!怎麼沒有把我餓死呢?八天光喝嚴亭之用嘴巴餵給我的牛奶了,我可憐的胃。
我吃了些東西,認真地梳妝打扮之後,娉娉婷婷地走出了這間臥房。外面春色大好,一片生機盎然,鳥語花香,竟然要有百花爭豔之勢。
走到後花園,我首先聽到了男人特有的濃郁喘息聲音,伸頭一看,哇噻,口水流了一大堆。嚴亭之穿着練功服,正在大汗淋漓地耍着劍,一邊練劍,一邊龍吟虎嘯着。真是太性感了!
瞧他額頭上的汗珠,瞧他大臂上的肌肉連連的硬塊,再看他平實的小腹,和不算平實的肚臍以下……咕咚一聲,我迫切需要這個健美的男人給我以安慰。
趕快對着身後的兮兮揮揮手,讓她該幹嘛就幹嘛去。掃除電燈泡!
“老爺……”我嬌滴滴地喊道,聲音分階段都帶着鉤子,溺死他!
嚴亭之全身動作一凜,脖子一梗,眼球朝我瞥來,正好看到我扭着標準的拉丁舞舞姿,扭着屁股,擺着手臂,還不住地向他眨眼,放着電波……我就那樣在嚴亭之目瞪口呆的僵立中,嬌嬌滴滴地扭了過去,用胯部一頂傻眼的男人,“嗯嗯,人家喊你,你幹嘛不理人家啊呀?”然後把小手軟軟地一甩,手帕輕輕地打在他的臉上,嚇得他眼睛猛一眨。
嚴亭之瞪我一眼,無奈地收起架子,拿起一邊樹枝上的汗巾擦拭着汗水。
“哦,你醒了?還以爲你還要再睡個十天半月的呢。”
狗屁!我再睡,就成木乃伊了。
一看他擦汗,我立刻眼冒桃花,小步子跑過去,搶過他手裡的汗巾,咬着細牙,壞笑着說,“老爺,讓奴婢伺候您擦汗吧。喲,瞧這汗流得,都跟河似的……”其實心裡想,這健康的汗水,若是在我身體上勞作時付出的,那才叫性感呢!
我擦一把他的脖子,色迷迷地電烤毒害他脖子上的肉肉,看得他直發毛,一把搶過汗巾,自己胡亂擦了兩下,便又不耐煩地掃視我一眼,“你怎麼回事?發臊呢?眼睛都怪怪的,有毛病了?”
想死啊嚴亭之,你都跟我有過兩次歡愛了,難道還不懂我這是在你發起挑逗嗎?很久沒有磨合磨合,別再生鏽了怎麼辦?
我剜他一眼,把小紅脣噘起來,保證是我曾經對着鏡子練習過的完美弧度,絕對讓十個男人見了,九個想立刻親這張小嘴,剩下一個男人乾脆就直接上了……
“死樣……好久沒有見到人家了,也不說想人家?”順便在他肌肉糾結的大臂上扭了一傢伙。我又一震撼,哇噻,他的胳膊上的肌肉都是那麼堅硬,如果用他這有力的胳膊把我使勁一摟……禁不住我浮想聯翩。
嚴亭之嚴笑不笑在看看我,彷彿沒事人似的,接着又撈起劍,假模假式地操練起來,清水般地拉腔問我,“這小丫頭,見了你家老爺怎麼不行禮?”
“嚴亭之!”我翻臉了,惡聲輕喝。
他還裝,“不懂事,喊老爺。”
我拿起汗巾使勁朝他臉上砸去,正好掛在了他的臉上,他猛一愣,停止了動作,氣呼呼地質問我,“你發什麼瘋?敢把汗巾砸到你家老爺臉上?”氣勢洶洶地掐着腰,虎目瞪圓,盯着我。不過,我知道,他心裡樂翻天了。
我咬牙切齒,“死嚴亭之!你故意抓撓我是吧?你現在跟我裝傻,看我怎麼懲罰你!你就等着吧,一個月你都別想吃到我了!哼!”
我氣得跺腳,他卻撐不住笑起來,丟下劍,向我走來,張開雙臂想要抱住我,我心裡偷樂,臉上卻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把身子一扭,後背朝他,“走開!少裝模作樣的了!”
他果真摟住我的身子,把頭伸到我脖子處,嘴脣輕輕蹭着我玉頸上的肌膚,這一路蹭過去,我過電一樣,敏感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媽的,僅僅是這樣,我便開始對他的身體想入非非了。到底是我太無可救藥了呢,還是他實在太精於此道呢?
他粗啞地嗓子呢喃着,混雜着他得意的笑,“呵呵,怎麼?生氣了?”
我擺擺身子,嘴上卻嗔怪道,“你別理我了,繼續練你的勞什子劍去!”
“呵呵,偏不!就要抱着你。”女人爲了男人吃醋拈酸的,其實男人很受用。
我轉過身子,額頭抵在他的嘴脣上,眼睛含嬌帶嗔地勾着他,伸出纖纖手指,往他胸口上一戳,“你是大老爺,我是丫鬟。你這位老爺做什麼要抱着丫鬟呢?怎麼不去找你的夫人呢?”
“呵呵,我沒有抱你啊。”他卻箍得我身子更緊一些。
我瞪他一眼,“哼,還死不認帳!”
他吻住我的鼻尖,在我的嘴脣上方流連忘返,就是故意不親吻我飢渴的脣瓣,弄得我呼吸急迫,眼神離亂。
“我……我不是抱你,而是……摟着你。”
嘴硬的傢伙!
我忍了幾忍,終究還是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向下拉他,讓他來侵犯我的嘴脣,可是這個壞蛋,就故意不親我,在我臉腮上胡亂親吻着,就是留下那個小嘴巴不呼。急得我呼呼大喘,輕輕地哼出聲音來。
“嗯……你壞……”
他壞笑,舌頭伸出來,輕輕地舔拭我的脣,我一下子含住他,猛烈地吸裹起來。兩個脣,四張瓣,急切地熱烈地糾纏在了一起。
我身體裡深處騰地就升起了沖天的情火,此火不滅,我必燒死!所以,我纔不管什麼光天化日,小手開始摸索起他的衣服來,向上拽,想要脫掉他的衣服。
他驚呼,“喂,色丫頭,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我扭着身子摩擦着他的身體,急急地說,“我受不了了,現在給我吧!”拽住了他下褲的帶子,想要解開。
他一臉不置信的樣子,趕緊也拽住帶子,跟我拉大鋸,“你不會想要在這裡吧?”
我眯眼,“嚴亭之,今天你若是不從了我,你就等着我給你……”我嘿嘿一笑。
他感覺不妙,“給我怎樣?”
“給你戴綠帽子,而且是一頂又一頂,戴不完的綠帽子。”我惡作劇地對着他吐吐舌頭。
“你敢!!”
我對着他扭扭臀,招招手,“你來啊!”
他怒視着我兩秒鐘,突然釋然地抱着胳膊一笑,“嘿嘿,我纔不上你的當,我累了,回房休息去。”說着轉過身想走。
我氣急敗壞地大喊,“我煩死你了,嚴亭之!你死去吧!”
“狠心。我可不敢要你這樣歹毒的丫鬟了,竟然要老爺去死?”他背對着我,好像生氣了。
我腳丫子卻不聽使喚,跟着人家追去,丫在他身後半米,小聲地嘟囔,“你,你別生氣啊,不做就不做,也別回房啊……”
“嘿嘿。”聽聽他鬼笑兩聲。呼哧一下猛地轉過身子,動作飛快地一把抱起了我,朝前走了幾步,放倒我在草地上,濃濃地呼喘着,“我讓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怎麼要了你的!”
“啊!”換成我驚呼了,“在這裡?”草地上?而且是後花園的草地上,隨時都會有人從這裡經過,都可以一覽無餘地看到我們倆人那個那個?!
他壓住我,色色地看着我,“就是這裡!我早就憋不住了,在你睡着的時候,我最起碼有十次想要把你壓倒的念頭。你算算,這八天來,我要承受多麼大的考驗啊,都要憋得跑火了。來,你摸摸。”
鬆軟的綠草,躺在上面,可以聞到清閒的青草氣息,呃,還有我身上這個男人的汗味,**味,男人味。
我身上的男人神采英挺,此刻已經亢奮地俯壓於我嬌小如水的身子上。
我心裡歡快異常,因爲這個特殊的場景而充滿了嚮往和刺激。不是說過嗎,經常換一換歡愛的環境,會讓雙方得到新的快樂。
我迷離的眸子風情地掠過他,他雙目火勢兇狠,恨不得下一秒鐘內就吃掉我。
他的舌頭強悍而火熱。我揪着他的頭髮,渾身過電,一撥撥的刺激弄得我嬌吟連連。
他不急,我反而急得受不了了,開始左扭右扭着。
他擡起頭來,賊賊地笑一聲,粗啞地問,“你說,這時候,我若是臨陣脫逃,你會怎樣?”
“怎樣?”我春心蕩漾,身子像是波浪,美妙地起伏着,“我就廢了你!”
“呵呵,我腰傷還沒有好呢,你捨得?”
我猛地拽下他的褲子,隨後一鼓作氣把他按倒在地,我撲了過去。
到底是誰主導誰呢,最後也搞不清楚了,總之,又是一番勞累的運動……
過後,我躺在草地上開始撒嬌,“人家腿都酸了。”撅嘴嬌滴滴地看他一眼,他壞笑着瞪我一眼,“腿痠了,那你想怎樣?又出什麼壞點子?”
我扶着臉,瞟一眼他,軟軟地說,“你揹着我。”
“爲什麼非要揹着?抱不行嗎?”
“就要揹着,人家想嚐嚐那種感覺。”
他歪嘴一笑,蹲下身子,無限寵愛地笑着說,“好,就揹着。唉,揹着的話,女孩子可是很不雅的哦。”
“咯咯,僞君子!現在倒嫌揹着不雅了?”我得意地爬上他的背,分腿時,仍然感覺大腿有些酸,那裡被嚴亭之折騰得有點緊。他體貼的,把大手護住我屁屁,向上一送,我便猴上了他的背。
他高大結實的身子站起來,我歡快的“啊!”一聲嬌笑,他揹着我在草地上轉圈,我摟緊了他的脖子嘎嘎大筆着,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邊笑邊說,“豬八戒背媳婦,哈哈,你是豬八戒!”
“壞丫頭!”他搖咬牙偷笑,在我屁股上扭一下,“嚴亭之,你們葉府算是教育出一個叛逆女子了。”
我接着羞他,“我的豬兒快快跑,跑到豬圈滾個澡。駕!”一邊拽了一條樹枝,甩在他身上。
“好你個葉銘湘!你騙我揹着你,是拿你老爺開心啊!你看我不把你扔到河裡餵魚去。”他笑着,在鬆軟的草地上小跑着。
我迎着風,風流蘊藉地笑着。
“啪啪!”兩聲清脆的鼓掌聲凌空傳來。
嚴亭之猛然頓步,循聲望去。而我,則後知後覺地眨巴眼也看過去。
嚴亭之不悅,十分不悅地皺緊了眉頭,仍舊揹着我,低沉地怒吼,“是人是鬼,露個臉來!”
“啪啪!”雙是兩聲鼓掌,這次卻明顯的近了。
“呵呵……無休止難以相信啊,這還是我當初冷酷男兒嗎?”遠處的空中,輕盈地飛下一個青色的身影,從天際徐徐落下,猶如飛燕。
嚴亭之一看來者,臉上的不滿都散去了,換作了一臉吃驚,然後便是驚喜,“哦?燕子?你怎麼會來這裡?”
燕子?這個女俠是誰?
長得清秀端莊,大大的眼睛,眼角卻又有幾股美豔蠱惑之色,應該在**上也算得上是一高手,透氣的鼻子,飽滿的額頭,顯得她英姿颯爽。緊緊的束着腰,剛柔相濟的身板無比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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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雅地衝她笑笑,做出一副羞澀的神態,面對我無法看透的女人,我首先會表現的十分傻氣
她眼底的神采有點看不起我,只是一略我,便深深地瞅向嚴亭之,春花爛漫地看着亭之。“師兄!”
身影一晃,輕盈地來到了我們面前,上下打量嚴亭之,然後毫不避諱地說,“師兄,可想燕子了嗎?”
嚴亭之淡然一笑,放下我,過去親熱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呵呵,比原來長高了。”嚴亭之眼裡充滿了驚喜之色,深情地上下打量着她,自言自語道,“比原來更漂亮了。”
更漂亮?什麼意思?那不是說,原來在嚴亭之的審美中,這女人就算很漂亮的了嗎?
我咬牙。
“好想你啊師兄!”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這個叫燕子的女人,竟然猛一跳,撲進嚴亭之的懷裡,摟住了嚴亭之的腰!
哇呀呀,氣煞我也!她、她、她竟然如此大膽,敢當着我的面,搶奪我的男人?
我差點一把過去把她抓起來丟到糞池裡去……可是我沒有動,嘻嘻,誰讓人家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俠呢,爲了搶奪一個男人而失去小命,權衡來說,終歸是不值得啊。
嚴亭之有一剎那的楞怔,就那麼呆呆地被燕子抱着,半響才揚起手,輕輕地落在了燕子的後背上,拍了拍。“燕子,我也想你了。”聲音軟軟的,是我不曾在嚴亭之身上聽到過的糯米味道。
我有些吃醋了。內心的小我一直在對着他們倆怒目以視,可是現實版的我,卻溫順和藹地笑着,好像這兩個人都是我的孩子一樣。要把仇恨都深深地掩蓋在美麗的表情下,我告訴我自己。
我上前一拉燕子的手,媽呀,他們貼得好緊哦,我咬牙切齒費了吃奶的勁兒,才把他們拉開,但是他們的四目,仍舊戀戀相對,彼此不捨地對望着。
我把燕子強行拉到我面前,我猛地抱住她,深情加發嗲地喊,“俠女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哦!我可不可以喊你燕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