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羽只感覺到從袁逍遙手掌上涌現出來的元力充沛無比,根本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雖然他感覺到了,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認輸了,還是催動這元力,往自己的手掌涌去,想要抗拒袁逍遙的巫元。
誰想,袁逍遙的巫元,猶如大海的海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衝擊着他的身體,衝擊着他的經脈。
頓時,丁慕羽忍耐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袁逍遙應該已經凝練了整條經脈,是靈徒境界的高手,不是他這樣一條經脈都沒有凝練完的人能對付的。
頓時,丁慕羽的元力不能爲繼,如同被海水衝擊垮掉的堤壩,轟然倒塌。
袁逍遙也不想取了丁慕羽的性命,自然就在這個時候收回了自己的巫元。
於是,兩人就驟然分開了。
衣士峰看到袁逍遙勝了,自然是非常欣喜。雖然他早意料到了這個結局,但是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旁邊的黛娘和兩個小廝,雖然不是修煉者,但是看到丁慕羽吐出了一口鮮血,自然也明白誰勝誰負了。
尤其是黛娘,面上的喜色怎麼也掩蓋不了:她不用*於這個丁慕羽了,以後她的人生還是有盼頭的。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丁慕羽面上的高傲一下被擊散了。口中的鮮血雖然多數吐在了地毯上,但是還是在他的衣襟上留下了一些。
丁慕羽剛纔那高傲。從容的表情頓時不見了。他面上帶着一絲狼狽,帶着一絲兇狠,看着袁逍遙。“你是誰?”
袁逍遙傲然說道,“鄙人袁逍遙。”
丁慕羽咬了咬牙,狠狠說道,“好,袁逍遙,我記住了。”
說完,丁慕羽甩了袖子就轉身離開了。
丁慕羽一離開。那兩個小廝輕手輕腳退出了包廂,關上了包廂的門。
黛娘撲進了衣士峰的懷裡。喊了一聲,“衣大爺……”
接着就已經泣不成聲,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一樣流了出來。
衣士峰輕輕拍了拍黛孃的背,說道。“好了,黛娘,那丁慕羽向來高傲,吃了這個虧,以後肯定不會再來了。你可以放心了。”
黛娘點了點頭,“嗯。”
衣士峰把黛娘推出懷裡,“還不好好感謝感謝我這個袁兄弟。”
黛娘站正,對袁逍遙行了大禮,然後說道。“感謝袁大爺救奴家於水火。”
袁逍遙擺擺手,“沒有什麼,舉手之勞。”
黛娘說道。“奴家就彈奏一曲,算是感謝兩位爺爲奴家出頭。”
說着,黛娘擦了擦眼淚,就坐到了案几前,開始彈奏起來。
接着,包廂的門被打開了。衣士峰點的酒菜也被送了上來。
衣士峰和袁逍遙就用着酒菜,聽着琴聲。開始說話起來。
“袁兄弟,你要小心丁慕羽這個人。這個人雖然高傲,但是性子陰險毒辣,而且他是神丹門丁存節丁長老的嫡親孫子。那丁存節非常疼愛他。你以後去了神丹門,不可避免要碰到他,要小心應付纔是。”衣士峰說道。
袁逍遙點了點頭,“我以後儘量避開他就是了。衣兄弟,你剛纔似乎受了點輕傷,要緊麼?”
衣士峰擺擺手,“沒有什麼,一點輕傷罷了,運行下元力,就平撫了傷。”
接着,衣士峰舉起酒杯,說道,“袁兄弟,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出頭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得罪這個丁慕羽。我敬你一杯。”
袁逍遙也舉起了酒杯,一口氣就把酒杯的酒喝完了。
衣士峰看到袁逍遙如此豪爽,顯然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內心即是歡喜,又隱隱有點擔憂。
兩人就這樣吃喝着。
黛娘彈完了一曲,又在包廂前空着的地方,開始舞動起來。雖然沒有琴聲配合,但是也非常賞心悅目。
這黛娘腰肢柔軟,身體輕盈無比,配合她身上的衣服,竟然給人一種彷彿要羽化仙去的感覺。
袁逍遙頓時明白了,這個黛娘應該在舞上的造詣比在琴上的造詣還要高。
看了黛孃的舞姿,連袁逍遙都有點心動,更不用說其他男人了。
想來,其他男人看到了黛孃的舞姿,看着她柔軟的身體,自然是想把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翻。難怪那丁慕羽即使用強也想把黛娘收入帳中。
正當袁逍遙和衣士峰看着黛娘賞心悅目的舞姿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包廂的門又被人打開了。
衣士峰帶着幾分不悅,看向門口。當他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他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一絲窘迫。
來人身穿着男子的服飾,身材高挑,雖然穿了男裝,但是絲毫也掩飾不了她的好身材。
來人自然是花三娘了。
花三娘一進來,衣士峰和袁逍遙都看向了她。而黛娘也停下了舞,帶着謙卑的神情看向花三娘。
雖然在她低頭的時候,眼睛裡閃現過一絲不忿,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
“衣大哥,我去你府上,下人說你和袁大人出來了,我猜這你就來了這裡,所以就趕過來了。”花三娘自然不會在意到,也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煙,花女子的情緒。
沒有理會,也沒有注意黛娘,只顧着對衣士峰和袁逍遙說話了。
衣士峰站了起來,“三娘,來,坐,一起喝點酒,吃點菜,然後看看黛娘跳舞。”
這個時候,花三娘纔看了一眼旁邊的黛娘。黛娘馬上行禮說道,“花姐姐好。”
花三娘頓時不悅了。“誰是你姐姐,你當我也是煙,花女子麼?”
黛娘尷尬了。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嘴巴張開了下,卻沒有說話,頓時淚水又充斥了她的眼眶。
衣士峰更尷尬了,連忙說道,“黛娘不懂事,三娘。你別和她計較。”
黛娘馬上又行禮,說道。“花大小姐,是黛娘我魯莽了,請見諒。”
袁逍遙在一旁卻是樂開了花。這兩個女子都不簡單,以後衣士峰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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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現在沒有誰比衣士峰更尷尬了。喝花酒的時候,被心儀的女子找上了門,兩個女子之間還這樣充滿了刀光劍影。
花三娘撇了撇嘴巴,坐了下來,“衣大哥,你招待袁大人,也不和我說一聲,帶我一起來。我可是想要好好招待招待袁大人,感謝他的救命大恩呢。”
衣士峰說道。“現在也不晚啊,三娘。我帶袁兄弟來這裡就是見見世面,喝點酒。吃點菜,聽聽琴,看看舞,可沒有做什麼其他事情,不相信,你問袁兄弟。”
花三娘看到衣士峰如此照顧她的感受。也高興了起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對袁逍遙說道,“袁大人,我敬你一杯,感謝你救了三娘。”
袁逍遙自然舉起酒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花三娘接着對袁逍遙說道,“袁大人,我們花家有一間兵器鋪子,有一間丹藥鋪子,還有一間符籙鋪子。明早我就帶您去看看,只要您看上的東西,少於一百靈石的,我都可以做主送給您。”
聽了花三孃的話,連衣士峰也嚇了一跳:這三娘也太大手筆了。爲了感謝救命之恩竟然願意這樣大出血。
袁逍遙登時眼睛就亮了。他沒有想到花家竟然還經營有修煉者需要的物品的鋪子。
他是想好好看看,也算是多瞭解一下。不過他可沒有想過要白從花家拿東西。
“那就先多謝花大小姐了。”袁逍遙拱手說道。
花三娘朗聲說道,“袁大人,我們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您就和衣大哥一樣,喊我三娘吧。”
袁逍遙點了點頭,“好的,三娘。”
聽袁逍遙改變了稱呼,花三娘也高興了起來,拿起酒杯,就又幹了一杯酒。
接着,衣士峰帶着一絲驕傲說道,“三娘,恐怕你還不瞭解,袁兄弟已經在這幾天時間裡,在我們衣府凝練了整整一條經脈了。”
接着,衣士峰就對三娘說起來了剛纔和丁慕羽之間發生衝突,最後丁慕羽在袁逍遙手下敗走的事情。
花三娘聽了,大爲興奮。丁慕羽她也是知道的,向來高傲,蠻橫霸道。現在袁逍遙能讓丁慕羽吃一個虧,花三娘也是非常高興。
不過聽到幾人之間有矛盾,竟然是因爲這個黛孃的原因,花三娘帶着幾分不悅,看向了黛娘:這個黛娘還真是禍水呢。
被花三娘看了幾眼,黛娘頓時覺得身上冷了幾分。她清楚感覺到花三娘似乎十分不喜歡她。
花三娘自然是不喜歡黛孃的。她對衣士峰也並非沒有情誼,不過是想到自己如果嫁人了,就不可能行商,做生意了。所以纔在心底非常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接受衣士峰的情誼。
畢竟,衣士峰出身衣家,還是衣不平的獨子,讓他入贅是萬萬不可能的。
而不管是花三娘,還是花三孃的爹花默然,心裡都打算着,給花三娘招贅。
雖然,如此,花三娘看到黛娘,聽到衣士峰竟然爲了這個青,樓女子而和丁慕羽對上,內心就非常不悅了。
接着,三人就吃喝着酒菜,聊起天來。而黛娘,則在旁邊繼續跳舞。
到亥時三刻的時候,三人才出了雅鳳樓。
街道上的熱鬧終於散去了一些。三人感受着街道上的冷風,帶着幾分醉意,說着話。往花府行去。
既然有花三娘這個女子,衣士峰和袁逍遙自然是要先送她回家纔好。
正當三人走到一處僻靜的街道的時候,一個身影衝了出來。
這人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手裡拿着一把長劍,直奔花三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