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吉日

沈瓷莫名其妙,旁邊田苗苗扯了扯她的袖子:“嗨,頭兒,你跟溫千金很熟啊?”

熟嗎?她也有些答不上來。

“見過幾次。”

“哦,那她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看上去性格也好,江總眼光不錯。”

“……”

沈瓷沒再啃聲,擡頭很輕易就能看到溫漪舉着香跟在一羣人後面轉圈圈的身影,不時還朝他們這邊看一眼,笑呵呵地扮鬼臉。

還真是活潑開朗又毫無心機的小女孩模樣,沈瓷不由低下頭去。

誦經之後便是祈福,有僧人將提前準備好的祈福卡發到每個人手裡,除去嘉賓之外在場的記者和工作人員都有。沈瓷一向不信這些,所以拿了祈福卡也沒在意,可溫漪突然興沖沖地跑過來,牽了她的手。

“借你們沈組長用一下!”

田苗苗在後面咯咯笑:“你用你用,儘管用!”

沈瓷:“……”

溫漪把沈瓷一直拉到殿後面的一張長桌前面,桌上擺了毛筆和墨硯,旁邊已經圍了很多人,都在往祈福卡上寫心願。

沈瓷趁機把手從溫漪手裡抽出來。

“我就不用寫了吧。”

“寫吧寫吧,不一定準,但來都來了,就當玩玩嘛!”

“……”

溫漪二話不說又抓了沈瓷的手往人羣裡擠。

“麻煩讓讓!”一路吆喝着擠到桌子前面,搶了一支毛筆給她,又自己拿了一支,“寫吧,我也寫,寫完我們一塊兒去掛。”

“……”

沒辦法,沈瓷只能隨手在卡片上寫了幾句話,旁邊溫漪卻捂着自己的卡片湊過來:“寫完了嗎?”

“寫完了!”

“都寫什麼了呀?”

沈瓷也不藏着,給她看了一眼。

“升職加薪,你這算什麼破願望啊?”

沈瓷皺眉:“有問題嗎?不能這麼寫?”

“也不是,就覺得你這願望有點不夠誠意,哈哈哈…”溫漪自個兒笑出來,沈瓷訕訕沒說話,目光落到她捂在心口的那張祈福卡上。

結果溫漪擺了下身子:“別看我,我的願望不能給你看!”

沈瓷:“……”

溫漪把卡片小心翼翼地裝進小袋子,又拽了沈瓷的手往人羣外面擠,沈瓷一路都忍着,她左腳原本好了一些,可被溫漪拉着跑來跑去,剛擠進去寫卡片的時候還被人踩了一腳,現在又開始疼起來。

可溫漪不瞭解啊,繼續拉着她往樹下面擠,一直擠到最前面,擡頭,枝椏上已經掛了好多祈福卡,一個個紅色的小袋子被風吹得左右搖晃。

溫漪支着脖子看了看,嘴裡喃喃:“好像掛得越高越靈哦。”

“……”

“要不我去找個高一點的人來幫我們掛,你在這等我!”

“……”

沈瓷就見溫漪拿着卡片又興沖沖地擠出了人羣,她不免苦笑,還真是大大咧咧又熱情開朗的姑娘。這種事對於沈瓷而言無聊又幼稚,可到了溫漪身上她卻能做得如此樂此不疲。

或許這就是她們兩人之間最大的不同。

沈瓷堵在人羣中被擠得快要喘不過氣了,終於聽到溫漪的聲音。

“來了來了,拉了一個現成的!”

沈瓷回頭,頓覺正午的豔陽刺眼,後背卻像是突然起了一身薄汗。

他怎麼會在這?

“我剛打電話讓臨岸拉接我,他上午不忙,就提前來了。”溫漪的話解答了沈瓷的疑惑,被她硬拽到人羣裡的江臨岸也看到沈瓷了,心裡多少驚了驚,但臉上沒表現出來,他演技一向很好。

溫漪依舊挽着江臨岸的手臂,問:“有沒有嚇到?”

沈瓷:“……”

溫漪:“今天沈小姐剛好來這邊採訪,我碰巧遇到了,還真是有緣。”

江臨岸:“……”

沈瓷擰了下手指,打招呼:“江總…”

江臨岸點頭算迴應,旁邊溫漪又拽了拽他的手臂:“行了,先掛祈福卡吧。”

江臨岸:“……”

溫漪:“就掛那根,那根枝頭比較高。”說完她把手裡的兩張祈福卡都塞到了江臨岸手裡。

江臨岸看了一眼枝頭的高度,皺着眉,旁邊溫漪又突然開口:“哦對了,你知道沈姐的願望是什麼嗎?”

沈瓷:“……”

溫漪:“哈哈哈…居然是升職加薪!”

沈瓷:“……”

江臨岸:“……”

溫漪:“這個願望很簡單對吧,你是她上司,要不考慮一下?”

江臨岸:“……”

沈瓷不知該說什麼,溫漪見她面露尷尬,趕緊止了話題。

江臨岸手裡拿了卡片準備往上掛,卻又被溫漪拉住。

“你就不問問我許了什麼願望麼?”

沈瓷:“……”

江臨岸輕輕撇了下眉:“什麼願望?”

溫漪:“嘿嘿…不告訴你!”

江臨岸:“……”

可很快溫漪又扯了他的手臂:“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得湊過來一點。”她挽着江臨岸的手臂,自己踮起腳尖,用手擋着趴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應該說的是她卡片上寫的願望,只是說完她立刻呈現出一臉嬌羞的模樣,而江臨岸面色有些異常,目光突然飄到了沈瓷身上。

沈瓷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溫漪卻挽着他的手臂輕輕擺了擺:“反正都跟你說了,我媽前幾天還問我倆什麼打算,你自己看着辦吧!”

沈瓷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意思,別了下頭,只聽到江臨岸淡淡的聲音傳過來:“知道了,有時間約了伯母一起吃頓飯。”

“切~~這事還得我來張羅?她可是你未來的丈母孃,自己聯繫去!”

“……”

“行了掛卡片吧!”

“……”

“是不是掛不到?要不你抱我上去掛?”

兩人的說話聲不斷飄過來,混在人聲鼎沸的寺廟中,沈瓷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轉身擠了出去,外面豔陽繼續高照,她打算去跟田苗苗和老馬匯合,結果剛走兩步又聽到有人喊。

“小瓷……”

沈瓷當時忍不住都喘了一口氣,今天算是什麼黃道吉日麼,該碰到不該碰到的都湊一塊兒了,糾結間陳遇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過來跑新聞?”

沈瓷點頭,畢竟她脖子上還掛着記者證。

“你呢?”

“我媽最近信這些,讓我過來捐點錢。”

“……”

一時沈瓷便沒了聲音,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旁邊突然有人擠過來,她左腳沒站穩,被擠得往一邊倒,陳遇適時攬住她的腰。

“小心!”

“沈姐…”

幾乎同一時間,溫漪帶着江臨岸也從人羣裡面擠了出來,兩人都看到了陳遇攬在沈瓷腰上的手臂,後者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溫漪卻唯恐天下不亂似地盯着陳遇看了兩眼:“不好意思啊,打擾兩位了,你朋友?”

沈瓷想否定,結果陳遇上前一步先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溫小姐,我是陳遇!”

“陳遇…啊,想起來了。”溫漪笑着回禮,“你之前和沈姐的事貌似鬧得很猛哦,原諒我長年呆在山裡很少看新聞,一時沒把你認出來,不過久仰大名,沒想到還是個大帥哥!”

溫漪性格自來熟,陳遇被她說得都有不好意思,沈瓷更是尷尬得要死,稍稍掙了下想從陳遇懷裡出來,可腰上的手臂纏得更緊。

對面江臨岸冷冷笑了一聲,上前:“陳總,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

陳遇:“是啊,好巧,江總陪溫小姐過來許願?”

江臨岸:“沒有,過來接她吃飯。”

陳遇:“吃飯啊…差不多是飯點了!”遂轉身又看了眼還被他摁在懷裡的沈瓷,“要不我們也找個地方吃飯?”

溫漪:“別找了,難得碰一塊,一起吃吧。”

沈瓷:“……”

江臨岸:“……”

陳遇撇了下眉:“這個提議好,我知道附近有間餐廳不錯,要不就那?”

沈瓷趕緊從陳遇懷裡挪了出來:“你們去吃吧,我還有同事在,一會兒得回公司!”

溫漪:“別啊,難得一次嘛,再說吃頓飯很快的,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就完了。”

旁邊陳遇也幫腔:“走吧,吃完我送你回公司!”

沈瓷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陳遇拉上了車,江臨岸帶着溫漪跟在後面,兩輛車駛出棲元寺的停車場,一路過去,沈瓷都沒說話,陳遇自上車後就收了剛纔的笑臉,面色拉得有些黑,又盯着緊跟在後面的那輛越野車看了兩眼,突然問:“現在什麼心情?”

沈瓷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冷笑一聲:“你不必挖苦我。”

“我挖苦你?”陳遇只能呵呵,“他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他能給你什麼你心裡也都明白,現在溫漪都已經站在你面前了,前幾天的新聞你沒看見?”

沈瓷無所謂地看了眼窗外。

“所以呢?”

“所以?”陳遇真是對她的定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你何必這樣?”

“我沒怎樣啊!”

“不覺得委屈嗎?”

“有嗎?你覺得我臉上有一絲絲委屈的表情?”沈瓷乾脆轉過臉來給陳遇看,陳遇一個急剎車,不由嗤了一聲。

他還不瞭解沈瓷嘛,死撐!

車子最終停在街角一間餐廳門口,陳遇過去開了門扶沈瓷下車,他已經注意到她左腳不好了,結果一扭頭見溫漪和江臨岸停好車也走了過來。

江臨岸目光掃了一眼沈瓷的腰,腰上纏着陳遇的手,溫漪最能來事兒,狡黠地盯着陳遇看了一眼:“嘖嘖……這一會兒功夫就摟上了?”

沈瓷趕緊別了一下身子從陳遇懷裡出來,可陳遇也不含糊,伸手一攬把她扣得更緊:“你躲什麼躲?我又不會吃了你!”

沈瓷:“……”

那是我的孩子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發現視頻裡的貓膩他已經一無所有一個她熟悉的房間江丞陽的死她如白開水小三逼宮你到底愛不愛我哥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帶血的車鑰匙她與他只是一筆交易除夕夜,要不要許願你去了又能怎樣除夕夜,要不要許願把欠他的都還給他與小三正面交鋒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吃飯助興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家暴一夜之間,風雲變幻他要是在天之靈的話,應該也會支持我採訪死者家屬第一次見她抽菸四面楚歌的境地她的噩夢V405江家壽辰(2)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懦弱的生命午夜的電話暗涌將至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陳家的水很深天道昭昭,因果循環別動,看着火我帶你去見他吧他提出同居回家吃飯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牆根下的女人直接付諸行動答應接受採訪越痛苦,越糾纏準備一起旅行回鳳屏辦喪事深夜帶着情緒去找她他留她過夜他在她那裡喝醉了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粉鑽,寒光奕奕糖炒栗子她的過往你要點臉吧事態嚴重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他的少女我要他的底片還有沒有人性故地重遊她醒了應激性精神障礙七七四十九天輪迴天台談話稿子和辭職信酒店的視頻一言不合就動粗陳韻和江丞陽約會她與甄小惋截然不同記者見面會她選擇了他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易她能去的地方把自己交給我我不是救世主人總比會議重要事態嚴重糖炒栗子他不肯簽字他對她產生了念想齷齪的命運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他已經一無所有別用婚姻當籌碼我情願你是女鬼溫漪出事庭審視頻他的女朋友巨輪觸礁你願不願意想和你敘敘舊她痛不欲生檢查報告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積德行善流血事件她如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