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親

“孩子沒有了,都是被你害的!”阮芸梗着脖子反擊。

沈瓷輕哼一聲:“真的?”

“不然呢?”

“好,那我去問問孩子父親?”

“發生這種事,陳遇哥不會再想見你了!”

沈瓷挑了下眉:“你覺得我是在說陳遇?我說的是孩子的父親!”

阮芸一下跌靠在牀頭……

沈瓷突然變了臉,陰寒無比,她將身子壓得更低,幾乎快貼到了阮芸臉上。

一字一句說:“你在外面怎麼胡搞我不管,孩子是誰的我也不會管,但你別去利用陳遇,他不欠你的,你要是敢傷他分毫,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以後沒臉見人!”

沈瓷說完起身,跨步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咚”一聲。

那隻裝櫻桃的碗從牀上滾了下來,血紅的果子散了一地。

“你這算什麼?在替陳遇討公道?還是說你反悔了,不想履行之前的承諾?”

沈瓷站住腳,卻沒有回頭:“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但這並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利用孩子去騙陳遇。”

“什麼意思?”阮芸從牀上下來,聲音也變得嘲諷,“你不是不在乎陳遇哥麼?你能爲了羅建坤那點廣告費就答應我去跟他辦離婚,現在這會兒又來當救世主?多虛僞,多噁心!”

沈瓷當沒聽見,繼續往外走。

身後阮芸發了瘋似的追出來,衝着她的背影喊:“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你很在意他的樣子,如果我利用了他,那你又何嘗不是?而且你利用得更徹底,更卑鄙!”

沈瓷當什麼都沒聽見,加快腳步,幾乎是一口氣走到了停車場,上車後關了門,從包裡翻出一支菸來迅速點上。

抽菸這事是大學時候開始的,背地裡偷偷抽,被發現後狠狠捱了一通批,之後沒再抽過,一直到四年前。

四年前她重新開始抽,有一陣子抽得很厲害,後來遇到陳遇。

他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詩集發佈會上,沈瓷問同樣來參加發佈會的陳遇借煙,陳遇沒肯,盯着她看了幾秒,說“女孩子抽什麼煙”!。

大概沈瓷這麼多年也就依了陳遇那一次,自那以後她真的很少再抽菸,直到前段時間才又抽上。

沈瓷坐在車裡將一根菸抽完,摁了菸頭,系安全帶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兩聲。

陳遇的電話,她沒接。

沈瓷在醫院門口隨便吃了一碗麪,回甬州的高速上接到陳灼的電話。

“姐,你和阮芸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去了趟蘇州就把坤達搞定了!”

“怎麼了?”

陳灼聲音激動:“你說呢?看來新招的助理是福星啊,剛坤達那邊打電話過來說續簽兩年合同,預付款下午就到!”

“知道了!”沈瓷很平靜地掛了電話,舔了舔發乾的嘴脣,擡頭看,正午的太陽懸在半空中,光影照着路邊的路牌,路牌上寫明距離下一個高速出口還有2公里,車速加快,1公里,500米……已經看到了出口箭頭的指示牌,沈瓷突然擰了轉向燈,車頭急轉,從高速路口開了下去……

遺囑和財產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昭然若揭的感情當年的視頻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齷齪任意滋長她這算關心他嗎借刀殺人神出鬼沒的男人她選擇了其他男人過來,離我近一點他留她過夜含情脈脈的場景他無恥的風格有人來找她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被牢牢扣住的命運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我們結婚吧不一樣的周彥他的性格來自童年環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回江宅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粉鑽,寒光奕奕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她被他看穿留在蘇州小屋記者見面會深夜,他的電話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密談留下來,跟着我你到底愛不愛我哥他回頭來找她陳總心裡有你他臉上帶着面具幾條人命掩蓋的醜陋真相他最後一點退路害他受傷一夜抵一命他不肯簽字男人的本能在病房共度一晚沈瓷可能出事了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去蘇州,當年那間小屋她要留下來陪他是不是被嚇到了下不爲例沈瓷抵達河南回江宅吃飯你去了又能怎樣她要留下來陪他借刀殺人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他不想再經歷“失去”江家壽辰(3)視金錢如糞土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帶她去醫院檢查她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地步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博弈開始深夜歸家我願意負擔你的後半生喜歡搞同一個女人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她去公司送飯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你還有五天時間我和別人有約了她和沈衛的關係四人行出院回家虛僞的場合愛是在適當的時候及時退場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遇見,一眼千年她去找周彥含情脈脈的場景到底辜負了陳總的希望下不爲例她如白開水接機,你跟我一起去方灼搶救無家可歸站在最高的地方媒體答謝宴一筆筆賬都算清楚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我和別人有約了她出事了兩人約了吃晚飯晚上在這等我回來誰脫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