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琳這話說哪裡是詢問的意思,這完全就是一個強買強賣的口氣。
其實打從她一看到趙婉茹那張稚嫩的臉頰時,就已經想到了一個快速賺錢的思路。
她不是一個商人,但她媽是,可能從小繼承了母親的商業頭腦,外加母親的公司也是做化妝品行業的,所以她太知道女人的錢纔是最好賺的。
她們可以爲了自己的臉花上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在她問葉誠買這藥泥的時候,她腦子裡面已經映射出了千萬女人擠爆櫃檯,爲的就是要買下這一盒藥泥的場景。
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只要拿到了這個藥泥,再請母親公司的那些藥劑師提取這藥泥內的成分,她就能製作出和這藥泥一模一樣效果的東西來,所以,她問葉誠要這藥泥,自然也不是爲了自己的臉,而是爲了自己的錢。
“呵,買下這些藥泥?這藥泥是剩下來的,以你的性格會要人剩下來的東西?怕不是要拿去研究,再自己賣吧?”
然而就在尹琳拿出錢包掏出五張毛爺爺放在桌上的時候,白城更是玩味的抱着雙臂,笑着對其說道。
“你……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在學校,老孃一槍蹦了你。”尹琳聽罷,心中的小九九竟被白城全然揭露,一個氣急,指着白城頓時憤然的說道。
“呵呵呵,你還真當沒有王法了?說動槍就動槍,怎麼的?你要真打死我,我倒是叫你一聲好漢。”
白城此時更是挑了挑眉,指了指尹琳,一想起尹琳剛剛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當時小公主,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你……你個小王八蛋,老孃今兒個……”
“行了,這裡在學校,不是在校場,這東西不給你也是要丟掉,拿走便是。”葉誠被他們這麼一吵,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雙腿頓時一陣生麻,整個人砰的一聲就坐在了坐位之上。
緊接着,教室大門被緩緩地敲響,白城更是顧不得敲門之人,直接就走到了葉誠身旁,擔心的問道:“怎麼了?葉老師,看你臉色……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小琳,別鬧了。”此時,趙婉茹輕輕地拉了拉尹琳的衣袖,擔憂的看了一眼葉誠,而後直接走上前去,打開了這辦公室大門。
來者是楚嫣,只見他愁眉不展的抱着今天在課堂上被葉誠丟進垃圾桶裡的禮盒站在辦公室前,一見門被打開,這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卻一下就被趙婉茹給打了回去。
如果沒有葉誠,按照他那兩個伯伯的脾氣,別說讀書,她現在就連溫飽的問題都解決不了,起初她不過是想做個禮物感謝一下葉誠,後來,這禮物被葉誠無情的丟到了垃圾桶裡。
“你好,小妹妹,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趙婉茹一見到楚嫣,不知爲什麼,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至於在哪裡見過,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再看楚嫣懷中抱着一個禮物盒那委屈巴巴的樣子,趙婉茹頓時笑了笑,打開了門,轉身就對葉誠說道:“葉老師,這是您的學生吧?”
葉誠緩緩地擡起了頭,當他雙目對視楚嫣的時候,心臟頓時一下猛地停止了跳動。
他一手捂着心臟,隨即艱難的站起,環顧四周後,便冷冽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些急事,白城,告訴你爸,我請半天假,通知班上的人,明天上午八點鐘,市中心醫院門口,誰遲到了,以後就不要再來上課了。”
說話間,葉誠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擦過了趙婉茹的肩膀,而就在葉誠與其擦肩而過之際,她竟打了個哆嗦。
雖沒有碰到葉誠的身子,但他走過去的時候,就像是一塊冰一樣的朝自己襲來。
“葉老師……這是……”
葉誠看了一眼楚嫣,而後一個擡手就將楚嫣手中的禮物拍在了地上:“我不是說我不需要禮物麼?以後別送了。”
說完這句話,葉誠更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葉誠走後,楚嫣嘴角微抿,卑微的蹲下了身子朝那禮物盒伸出了手,這時,趙婉茹也蹲了下來,一把拿起了地上的那個禮物盒並將其遞給了楚嫣,笑着說道:“他可能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我看他狀態不太好,要不然過幾天你再來給他。”
趙婉茹的聲音優雅,並沒有讓楚嫣感到一絲不適,只是,楚嫣回過神來,再看到趙婉茹的臉頰時,卻覺得越看越熟悉。
下一刻,楚嫣微微一愣,腦中回想起上午坐車來時一旁的公交車站臺上的廣告,這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一臉激動的問道:“你……你是趙婉茹嗎?”
趙婉茹這三個字在國內是什麼樣的存在?
就是十個人裡面,哪怕有一個人不認識趙婉茹,另外九個人都會對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她是百川市的驕傲,也是國家的驕傲,剛出生三個月時,就被知名導演選中拍攝了當時炙手可熱的劇集,從此,她的成名之路正式開啓。
可以這麼說,她的演藝生涯從沒有黯淡過,而她所拍攝的電視及電影,也從來沒有一部是爛片,十六歲那年,她躋身戛納,從此搖身一變,變成了史上最年輕的影后。
不光如此,十九歲那一年,海上地震,淹死了無數的漁民,也是她,趙婉茹,帶領衆多影視圈內的明星及導演一同賑災。
直到現在,每一次國家遇難,她總會親力親爲,而跟其他明星不一樣的是,她爲人處世非常低調,那麼多次的震災現場,她沒有通知媒體,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只有一個揹包,三四張銀行卡,隻身前往震災現場。
他是國民媳婦,每一個看見過她的男人都會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光芒而吸引。
但,唯獨葉誠和白城這兩個鋼鐵大直男,那麼一個大明星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居然都沒有認出來,這……也太丟人了吧?
與此同時,葉書國在接到葉誠的電話之後,立馬放下手上的視頻會議,直接驅車趕往葉誠所在的醫學院。
當葉書國再次見到葉誠時,葉誠就連站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整個人就這麼攤在保安室的椅子上,而身後的保安更是束手無策,只得拿起電話撥打了120.
葉誠只覺得體內的內體在肆意行走,他的全身經脈就跟被人一根一根打斷了一樣,還有那幾根肋骨,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骨骼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