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俊的眼中,葉誠就是搶了葉羽柔,如果沒有葉誠,葉羽柔也不會對他這麼冷淡,如果沒有葉誠,他的那輛車也不會變成一堆廢鐵,還有在學校門口丟的那個面子,他全都要一併找回來。
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還沒動手,葉誠卻自己送上門來。
攀高枝兒?
呵,他倒是想看看葉誠這隻螞蚱還能蹦躂幾天。
儲夫人聽了方俊的話,更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白鳳臣及葉誠實,而後低聲說道:“我自然是相信方總的話,畢竟方總和我們老儲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二位,張嫂,如果他們兩個人執意不肯離開,那就給我報警。”
說話間,儲夫人一個轉身,就和方俊一同走進了臥室。
白鳳臣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看着葉誠,隨即尷尬的說道:“葉老弟,這一次,恐怕咱們真的是白跑一趟了。”
葉誠笑了笑,輕聲說道:“沒關係的,白老,我知道您是一心想要救人,只是,我們沒有辦法左右患者家屬的選擇,或許我的確是太年輕了吧,走吧,白老,這忙了一個上午,連一口飯都沒吃,咱們就近找個飯店吃個飯。”
葉誠一手挽起了白鳳臣的胳膊,而後輕輕地扶着白鳳臣走出了儲家大門。
兩人離開之後,方俊更是得意的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羈的笑着。
這一次,終於也讓他丟了回人,只是,這纔剛剛開始而已,他要讓葉羽柔自己心甘情願的來投懷送抱,他要讓葉書國,白鳳臣這些站在葉誠身邊的老傢伙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青年才俊。
只是,當他腦間剛剛浮現出葉誠如何給他跪地求饒的場景時,門被儲夫人緩緩地打開,也就在這一瞬間,門內順勢衝出了一個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只見這名中年男人怒髮衝冠,瞪大了雙眼,那一雙結識有力的雙手,更是猛地掐住了方俊的脖子。
儘管一旁他帶來的中年醫生及儲夫人多番勸阻,他還是沒有一絲鬆手的意思。
方俊的臉脹的通紅,他的雙手更是死死的將他的雙手往外推,可他越推,這個男人卻掐的越緊。
就在方俊以爲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那男人整個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緊接着,就這麼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中醫見罷,立馬將方俊一把扶起,又聯合其妻將男人扶在了牀上。
可是在搬運男人身子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男人的四肢又開始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這……錢醫生,儲總,他這是怎麼了?”
方俊捂着脖子咳嗽了幾聲,隨後指了指面前的那名中醫,當即問道。
那男人也沒在方俊這邊多做停留,伸手打開藥箱取出毫針,緊接着,他雙眼無措的朝着男人的身上看去,那一雙拿着毫針的手更是在半空中起起伏伏。
“怎麼了?快救我老公啊……”儲夫人見那名被方俊帶來的中醫在自己丈夫面前猶豫不決,立馬就走到了牀邊,對着這男人大聲說道。
明明早已入秋,可這個男人身上的汗卻是不斷的往外冒。
他不是錢廣坤,他只是濟生堂的一個學徒而已,之所以會跟着方俊來,是因爲自昨日這個叫做儲連環的男人在白鳳臣這裡看過之後不但沒有半分好轉,更轉成了癲狂之症。
一來,在這百川市,就連白鳳臣都治不好的人,便再也無人可醫。
二來,他錢氏兄弟既沒有這個魄力去醫治一個不可能治好的人,又不願意得罪像儲連環的權貴,畢竟在京城裡面,姓儲的可就只有一個人。
所以錢廣林想出了這個辦法,讓藥堂的學徒假冒錢廣坤,到時候要真問起來,他們兄弟二人也可以將這鍋禍水潑到這個學徒的身上,就說他在濟生堂幾年,自認爲可以開班授課,只差一件能夠讓其在百川市立足的功績。
儲連環不是普通人,治好了他,還愁在百川市開不出醫館麼?
之後,儲家人要是再找上們,錢氏兄弟大可以說錢廣坤因自己的關門弟子做出這種事來,氣急攻心,一病不起。
至於錢廣林,他也不是醫館的一把手,治不好,也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只是這兩兄弟的如意算盤打得自認爲挺好,但架不住這學徒在濟生堂幾年,只學會了配藥,其他的,他們卻什麼都沒有教。
若不是他們許諾能夠治好他妹妹,他也不願爲了這兩個兄弟毀了自己的前程。
“你怎麼還不下針?我老公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啊?”儲夫人情急之下,直接就推了一下這學徒,饒是學徒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個踉蹌,就握着刻有濟生堂三字的毫針啷噹倒地。
“這……”
這一下,方俊也懵了,他也的確是好心好意的想來爲儲連環看病,如果這病是他看好的,那麼他們公司的這份大單子,就能讓他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再提上一提。
所以,他才找來了錢廣昆,卻是真沒有想到,這錢廣坤……竟會是這麼不上臺面的東西。
方俊嚥了口唾沫,隨即底下身,皺眉說道:“錢大師,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儲總的病情複雜?嚇到您了?沒事,咱們起來慢慢看,您也可以跟儲夫人說說儲總的病情。”
但,在方俊說完這句話之後,學徒嚇的渾身一抖,他當然知道這躺在自己面前的是儲連環,百川市界面上這黑白通吃的人物不少,但就屬儲連環最有用,不管在百川市內出了什麼事,沒有他一個電話不能搞定的。
更何況,能住在這裡的,在商場上又能會是什麼等閒之輩?
“我……我不是錢廣坤,我叫錢建林,是濟生堂的學徒,原本我以爲這病很簡單,所以才冒名頂替我師傅來看病,想着爲以後打下個好基礎,但……儲總這病太奇怪了,我……我治不好。”
錢建林抖抖瑟瑟的從病榻前爬起,隨即收拾藥箱就想走,這畢竟他也沒有下針,想來他們也沒有扣留自己的理由。
“等等,方總,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錢建林是嗎?今天,你們想不到辦法救我老公,你們也別走了,要是我老公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陪葬。”
儲夫人原名趙楠安,曾是青幫頭目的女兒,但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就徹底和那些人劃清了界限,只不過,憑她的勢力,要想弄兩個人,也算是分分鐘的事情。
下一刻,兩名身高約一米八左右的壯漢頓時推開了房門,趙楠安指了指兩人,隨即說道:“把他們兩個鎖起來,老爺什麼時候好了再放他們出來,如果老爺好不起來,就隨便做一場火燒死他們。”
聽話間,錢建林猛地就跪了下來,他不怕死,但他怕他死了之後,他那個只有五歲的妹妹再也沒了人照顧。
“等等,等等……儲夫人,我知道,我知道有人能救儲老闆……”錢建林直跪在趙楠安面前,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