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安一聽這話,也不顧形象,立馬一把拉扯者錢建林的衣領問這個人是誰。
錢建林也不敢期滿,畢竟身旁還站着兩個大漢,當即就將葉誠當時是如何救治穆然兒子的事情告訴了趙楠安。
當時錢建林就跟在錢廣林身後提着藥箱,所以即使這件事情錢廣林回去之後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是知道的。
“那你還在說什麼?還不快給我把人找過來?”趙楠安的希望再次被點燃,如果錢建林沒有添油加醋的話,那麼,這個人多多少少,還算是一點希望。
只是,在這句話說完之後,錢建林的臉色卻並沒有好轉。
“對啊,儲夫人說的是,你還不快把他去給我找出來?花多少錢我都願意……”方俊在一旁,看着這兩名壯漢,頓時渾身一抖,拍了錢建林一下,頓時大喊道。
錢建林無語的看了一眼,而後連忙擡頭,對着眼前的趙楠安道:“其實那個人你們都見過,就是和白老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去醫院問問,當時很多醫生都看到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他這個年紀,算什麼醫生……”
方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然站了起來,並直跑到了趙楠安身旁,唯唯諾諾的說道:“儲夫人,我看這儲總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我老家有個巫婆,或許我……”
“砰”的一聲。
隨着趙楠安的那一雙高跟鞋落地,方俊更是愕然的飛出了半米,隨即一臉詫異的看着趙楠安。
他想不到,就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小老婆,居然……功夫還能這麼好?
“你們兩個,把他們帶下去,還有,半個小時之內,我要那個人出現在我面前,快。”
此時的趙楠安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如果這錢建林沒有說謊,那她可真是得罪了這個叫做葉誠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肯不肯幫儲連環治病,如果他不肯,那她的計劃可就……
與此同時,距儲連環家大約三百米一家土家餐館內,葉誠正和白鳳臣相談甚歡。
只見白鳳臣酒過三巡,順手就將一張店鋪租賃合同遞給了葉誠,輕聲嘆道:“葉老弟,我醫館的事你也知道了,本來,到了我這個年紀,也該是退休的時候了,但是白城和白建卻都對我這破醫館沒有興趣,所以我就在想,你的醫術那麼**,或許能繼承我白氏藥鋪的這一塊牌匾,但是現在……”
白鳳臣抿了抿嘴,回想起自年輕時起在這藥鋪生活的點點滴滴,他不禁有些淚目。
醫館被查封了,也大半輩子的心血也更是毀於一旦,但白鳳臣卻又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
想他葉誠和自己平白無故,非但救了自己的兒子,而且還讓他孫子回頭是岸,又是自己孫子的班主任,他白鳳臣要再不表示表示,倒也讓人覺得他白鳳臣沒有禮數了。
“這是我讓人準備的一家旺鋪,放心,這是十年租賃,其實有一句老話,葉老弟,也不知你聽不聽得進去,有些人,生下來就註定了要幹什麼,你年紀輕輕,竟會有如此傳承,不去懸壺濟世,這是老百姓的損失,在學校裡面當老師固然是好,但如若你能有一家屬於自己的藥鋪不是一舉兩得麼?”
白鳳臣說這句話的時候及其認真,他一直認爲,是金子總會閃閃發光,更何況葉誠的醫術他也是知道的,那麼多疑難雜症在他手裡,倒像是小毛小病一樣,像這樣的人,他不去開醫館治人,又能去做什麼呢?
葉誠笑了笑,其實醫館他也開過,而且在唐朝時期,他的醫館耳熟能詳,只不過後來因武曌死活要讓葉誠做御醫天天陪在她身旁,逼的葉誠捨棄一切,躲到了深山老林中這才罷休。
見葉誠沒有搭話,白鳳臣一手就將那張藥鋪租賃契約放在了葉誠的口袋,笑着說道:“葉老弟也不要跟我見外了,這儲連環一死,她老婆趙楠安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或許明天,我就連這張租賃合同都沒有了,這一次的禍是真的惹大了。”
看着白鳳臣愁眉不展的樣子,葉誠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其實白老也不要擔憂,儲連環這病也並非不能醫治,您熟讀古籍,理應知道什麼叫做陰厥症的吧?”
白鳳臣微微一愣,連忙說道:“可是華佗筆記中的陰厥症?”
葉城笑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陰陽調和,陽爲剛,陰爲柔,精狀,氣虛,神固自爲人,而我們的身上,缺少這五種東西,都是有所缺失,這儲先生家底豐厚,剛剛進門時,我發現這棟別墅中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椅子,都是清代年間金絲楠木製成的。”
說道這裡,葉誠抿了抿嘴:“進門時,白老難道沒有感到一陣陰冷之氣?”
被葉誠這麼一說,白鳳臣也連連點頭道:“是,我當是空調開的太低了,現在想來,這種陰冷,確實和空調吹出的冷風有些不一樣,但那裡不一樣,我着實說不出來。”
“是感知皮膚時的某種輕微刺痛,那些桌椅及那些古董傢俱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從地下收上來,自然會附帶陰冷氣息,而在這些古董內,都天然滋生了很多細菌,這位儲先生應該是一個古董收藏愛好者,所以,自收來時,他不會用濯水去清洗古董的表面,而這些依附在古董之上的地下真菌,也漸漸地融入空氣之中。”
“男爲陽,試想一下,如果你拿着一根蠟燭,走到一股陰冷之氣非常嚴重的地方,這根蠟燭會怎樣?”
“熄滅……”
白鳳臣恍然大悟的看着葉誠,而後震驚的說道:“您是說,是那些真菌搞得鬼?”
“恩,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真菌應該已經融入了病患的體內,在其體內滋生出了更多的真菌,從而導致患者的身體癱瘓,而且我聽說這位患者體質本就纖弱,所以,自然抵擋不了這些瀰漫在空氣中的真菌了。”葉誠微微一笑,順手就給白鳳臣添上了一盞茶水。
“那……可有破解之法?用藥的話,我還有幾個房子,不如葉老弟,咱們參詳一下?”聽了葉誠這話,白鳳臣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不過是一些真菌而已,如果用藥長期調養,或者用艾灸的方式將這些真菌逼出體內,再不行,那就用西醫,總有一種方式,是能清除那些真菌的吧。
只是,葉誠搖了搖頭,眉宇之間更是透露着一股無比的悲切。
“如果這些方法有用的話,他們就不會連患者的病症都查不出來了,這些真菌和我們所認知的真菌不一樣,它們大多在地底下生活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頑固性可想而知,你知道,洪武十九年發生在照縣的那一場瘟疫吧?”
葉誠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當年那一場瘟疫他並不是道聽途說的,他是親眼看見那座城全部都是死屍,爲此,他自責了很久,因爲如果自己早些過去,或許這些村民都不會死。
一千多條人命,又怎麼隨着時間而淡薄?
“你……你是說,這……這真菌,會傳染?”白風塵頓時震驚,一拍桌子,周邊的客人一下就朝着二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