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煙心裡很感激他,但她性格含蓄,不善表達,兩人之前又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最後,慕容寒煙只對他說了句謝謝。
斐奇倒沒在意這些細節,看人沒事了,柔聲道:“寒煙,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許媽媽剛動完手術,慕容寒煙今晚肯定要留在醫院陪夜,所以斐奇才會這麼說。
媽媽手術期間,慕容寒煙看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這會聽他說明天還要過來,慕容寒煙趕緊道:“不用不用,醫院這邊我能應付,你先忙你的事吧。”
斐奇理所當然的把她這句話,理解成她在關心自己,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我過來。”
慕容寒煙輕輕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個你拿着,以後出門也方便。”斐奇把布加迪的車鑰匙塞給慕容寒煙,說完,不等她拒絕,便拉着杜遠海離開。
兩人離開醫院後,斐奇並沒有立刻回家。剛纔他已經跟老婆打過電話,告訴她自己要晚點纔回去。老婆現在乖的跟貓似的,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麻煩人家杜遠海一天,事情忙完,斐奇好歹也得請人喝點酒不是。之前世家少爺常去的酒吧有兩個,一個是雪月風花,一個是風情無限。昨晚跟朱勝天在雪月風花鬧了矛盾,所以,斐奇決定今晚去風情無限。
以前去風情無限,都是以勾搭女人爲目的,今天就是單純的去喝酒。
等斐奇告訴在杜遠海去風情萬種,杜遠海立刻誤解他的意思,苦着臉道:“斐奇少爺,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嫂子是江南第一美女,今天那個叫慕容寒煙的姑娘,也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斐奇少爺吃肉,好歹也給我們留點粥唄。”
斐奇被他誤解,也不見氣惱,笑道:“天朝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有本事你儘可去泡。泡不到說明你小子太挫,怎麼能怪別人?”
杜遠海當然知道是這麼回事,他就是抱怨下而已。聽他這麼說,怨念更是加重,說:“靠,有句土話叫不是俺不行,而是對手太行,相貌人品咱就不說了,就憑斐奇少爺揮金如土的豪氣,那個少爺能比的了?那個妹子能受的了?”
想到他今天下午在拍賣行買東西的手筆,杜遠海現在依舊唏噓不已。買幾千萬快錢的東西,就跟買顆大蔥似的,杜遠海自認自己做不到。當然,他也沒那麼多錢可以揮霍。
斐奇拍拍他的肩頭,表示安慰,說道:“你放心,今個去風情無限,就算碰到月宮裡的仙子,小爺我也不會出手,你儘可一展手段。”
“真的?”杜遠海露出懷疑的目光。
斐奇上去就是一腳,踹到他屁股上,沒好氣道:“那麼多廢話幹嘛,再不去,別說仙子,母夜叉都被人勾走了。”
杜遠海拍拍屁股上的灰,跳上自己的車子,斐奇則騎上“瘋狗”,兩人一前一後,往風情無限而去。
等兩人來到風情無限酒吧,還沒進去,兩人便發現情況不對。
首先,現在正值酒吧生意高峰期,酒吧門卻緊緊關閉起來。其次,酒吧外停了不少車,這說明酒吧裡有人。
斐奇發現,有兩輛車他昨晚還見過,正是斧頭幫車隊的其中兩輛。這兩輛車車身有被撞的痕跡,所以,斐奇絕對不會認錯。
“,搞毛蛋啊?”杜遠海從車上跳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斐奇此時卻不禁皺起眉頭,來風情酒吧,他是想好好喝點酒,不想惹事。現在看,想安心喝酒是不可能了。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昨晚讓姓朱的給交代,他到現在還沒回復,今晚正好把昨晚的舊賬跟他算了。
“管他孃的搞什麼毛蛋,我們喝我們的酒不就行了。”斐奇笑着說道。
“對,老子還就不信,在江南有人敢不讓老子喝酒。”杜遠海附和。
兩人默契的來到酒吧門口,一人一邊,對着酒吧門就開始踹。
“媽蛋,有人沒,趕緊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尿你們酒吧門口。”杜遠海邊踹邊喊。
斐奇一臉鄙夷,說道:“都是文明人,注意素質。”
他話剛說完,酒吧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開門的是兩個黑裝大漢,倆大漢身後還跟着一個妖媚的女人。
倆大漢斐奇兩人不認識,但妖媚女人兩人卻是再熟悉不過。這女人正是風情酒吧的老闆,爲人風騷,很有手段和膽識。
只是,女人此時臉上卻佈滿愁容,像似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女人看到叫門的是他們倆,趕緊推開倆大漢,走到兩人面前,嬌媚的笑道:“哎呦噯,原來杜少爺和斐奇少爺,小女子給兩位少爺請安了。”
女人笑的很勉強,說着,趕緊殷勤的給兩人鞠了一躬,搞的比古時八大胡同的老鴇還像那麼回事。
兩人不傻,知道她這麼熱情,肯定是遇到什麼事解決不了,要拉攏兩人。
“香香姐,你們大晚上不營業,關着門,這是準備在裡面搞什麼毛蛋啊?”杜遠海非常粗魯的問道。
女人叫斐香香,大家都習慣叫她香香姐或香姐。
斐香香聽完杜遠海的問話,眉頭皺的更緊,把兩人拉到一邊,嘆了口氣道:“別提了,一個女人不知道咋惹姓朱的了。那女人長得蠻妖孽,就是腦子不活絡,你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跑路不就是了,她倒好,偏不跑,還沒事人似的來我酒吧喝酒。結果,姓朱的就帶人殺過來了。對峙好一會了,也沒幹上,又不讓姐姐我做生意,真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
聽斐香香這麼說,斐奇立刻想到玫瑰。這確實符合她的做事風格,當然,如果一個地方上的小幫派就能把她嚇跑,白混殺手了。
“沒事香香姐,他們對峙他們的,我們喝我們的酒。等下萬一兩夥人檫槍走火了,我們在香香姐這邊也有個照應。”斐奇說道。
斐奇一點也不擔心玫瑰有什麼事,留下來,是覺得既然碰上了,湊下熱鬧也不錯。至於會不會被玫瑰認出來,斐奇昨晚其實就有想過,玫瑰既然來江南,肯定有其目的,而這目的多半是爲了他。既如此,事情早晚都要去面對,早面對也沒什麼,只要她能接受的了。
斐香香目的就是讓兩人留下來,因爲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再清楚不過。這兩人的身份都不一般,到時候,酒吧裡真發生什麼失控的事情,她也好有個依仗。
聽斐奇說要在酒吧喝酒,斐香香心裡欣喜,面上卻帶着憂慮道:“兩位大少爺,要不你們明天再來吧,到時候我請。今天酒店實在不方便,香香姐怕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影響兩位少爺喝酒的雅興。”
斐香香說着話,身子一個勁的往兩人身上貼。那*,恨不得把兩人當場就地正法。
斐奇還好,能把持着住。杜遠海不行啊,這傢伙羨慕了斐奇一天,來酒吧就是抱着勾搭女人爲目的。看風騷的老闆娘身子貼上來,也開始有意無意跟她來更親密的接觸。
“麻煩什麼,少爺我們最不怕的就惹麻煩。”杜遠海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斐香香飽滿的胸部移開,看着斐奇道:“斐奇少爺,你說是不?”
“必須的。”斐奇也不落他面子,附和着說道。
兩人說着就要往酒吧裡進,此時,跟斐香香一塊來的那倆壯漢,立刻站出來擋在兩人面前:“天哥在裡面辦事,事情沒完之前,誰也不準進。”
斐奇兩人,看逗比似的看着倆大漢,杜遠海笑道:“你腦袋被驢踢了,知不知道老子TM是誰?”
“我管你是誰,就算江南第一大少秦少爺過來,我也不讓進。”黑衣大漢冷森森的說道。
黑衣大漢這麼說已經是很客氣了,因爲朱勝天讓他們來門口守住,下達的命令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讓進,秦正陽再牛逼,也牛不過天王老子吧。
杜遠海都氣笑了,斐奇也是同樣如此,不過他比杜遠海直接,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到那說話的大漢臉上,罵道:“你妹,秦正陽是什麼貨色,也敢拿來跟小爺相提並論。你不就是那頭豬養的一條狗,小爺昨晚上的賬還沒跟那頭豬算清呢,你最好給小爺死一邊去,不然不客氣。”
大漢也不傻,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囂張,當然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所以剛纔纔沒有還手。但昨晚斧頭幫損失那麼慘重,老大今天脾氣那麼不好,如果放兩人進去,這兩人真要鬧出點亂子,老大還不活剝了他。所以,大漢頂着巨大壓力,依然不讓步。
“兩位少爺還是別爲難我們了。”沒被打的黑衣大漢說道。
剛纔斐奇已經上去K了一番,杜遠海覺得自己也不能氣短,袖子一捋,就要上去開幹,斐奇卻突然拉住他,“小杜淡定,把你的車鑰匙拿過來。”
杜遠海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把車鑰匙交到他手上。一旁的斐香香剛見識了他發飆,看他要車鑰匙,立刻誤解他的意思。她以爲他要去開車,撞死他們。
把人撞死不要緊,關鍵是撞壞門,還得修理,麻煩啊。斐香香趕緊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急道:“斐奇少爺,衝動是魔鬼,我跟他們交流下,讓他們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