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寬闊而簡陋的大廳,不遠處的櫃檯裡,一個年青的混血女孩低頭做着自己的事情,看來斐奇一行人進來時,微微一笑,卻是不言,任憑斐奇幾人各自在大廳內的木椅上落座,自顧自的泡起了咖啡。過了好久,女孩才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櫃檯上,交給斐奇一行人。
一行人中有一個人上前接過鑰匙看了一下牌號之後,起身向二樓走去,其他們緊隨其後,整個過程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顯得十分詭異。
登上二樓,視野立刻開拓起來,一個大約百十平方的閣樓孤單的聳立在不遠的地方,室內的面置依然簡陋無比,整個房間又用單薄木板間隔開來三個獨立的小房間,裡面除了幾張牀和幾部飲水機外再無任何的東西。角落裡的一間小屋內蓄存着一些新鮮的蔬菜和糧食,靠着窗戶的位置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廚房,雖然有些寒磣,各種用具倒也是齊全,顯然在這個旅店中,想填飽肚子,只能靠自己動手來做。
“靠,真他媽的小氣!”十二低聲嘀咕了一句,這種粗野的髒話從他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文雅氣質的人口中吐露說不出的滑稽與可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十二’從手中拎箱內拿出一部儀器在室內尋視了一圈後,確定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了一個OK的手勢。警惕的衆人這才放鬆下來,依次將手中包箱打開,除了‘五月’走進了廚房爲大家做起了晚餐之外,其餘的人拿出箱內的器械組裝起來,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的聲息,各種烏黑的槍械在暈暗的燈光下泛着攝人的攝人的寒光。
斐奇拍了拍還在肩頭悶頭大睡的白虎,獨自走向一個四周封閉的房間,掃視了四周的環境之後,翻身躺在牀上,絲毫沒有身在危險中的覺悟,雙手放置腦後,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庭玉麗緊隨其後,也躺在他的身邊,爬在他的身上閉目養神,呵氣如蘭,吹在斐奇的耳邊。
一年多前斐奇消失前,天機只對斐奇說了一句話——活下來,你就有半個資格參加遊戲。
就爲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爲了這一半的資格,斐奇踏上了死亡之旅。
將近二年的時間或許對與有些人來說只不過是短短一瞬之間,但對於斐奇來說,卻整整是一個與地獄爲伍,與死神爲伴的二年,每日裡超過18個小時的不間歇訓練,每一分鐘都會面臨着死亡的危脅。
整整700天的地獄式生活,整整七八十種各式的訓練,短短的時間內達到至少三分之一技能精通,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有可能讓這個人因爲承受不住而發瘋,但斐奇卻實實在在的承受過來。
這個由天機和斐勝一起爲斐奇安排的死亡訓練,能與他一起承受過來的,還有庭玉麗和身邊的另外十一個由四大家族和龍影會共同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
原本將近三十人的精英,最終能夠陪伴斐奇生存下來的,就剩下這唯一的十一人。要知道,這曾經的三十人預選成員,可都是斐勝和天機從‘影子’和‘龍影衛隊’之中精選出來的精英,放之從前,任何一個都足以將一隊特種作戰兵輕易催毀的存在。
也可以想象,今天能站在這裡的十一個在地獄般的訓練中生存下來的人,將會是多麼可怕。對與任何一個與之爲敵的勢力和個人來說,這支與魔鬼同名的隊伍,都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算上庭玉麗,這個恰好是曆法一週的數字,斐奇爲他們所起的代號就是‘一月——十二月’,‘暗月龍影’還有一個淒涼又美麗的名字——黃昏。
再一次踏上征途的他們,就是爲了完成天機所要求的另一半‘參加遊戲’的資格——在不接受任何來自龍影會與四大家族幫助的情況下,一年半的時間裡,將‘暗月龍影’打造成一個國際一流的僱傭兵團,得到一千萬元的利益。記住,是美元。
對於這個幾乎是不可爲的考倦,斐奇毫不猶豫的接受下來,他們的創始資金,只要區區一千萬元人民幣。除了購買裝備和交納入會保證金500萬元外,現在他們的手中,僅僅有一百萬元可以流動,這僅僅能夠他們的日常花銷。
從零開始的挑戰。
白虎和朱雀早在斐奇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跑到廚房內的‘月五’身邊,眨着一對虎眼直盯盯的看着‘月五’手中的食物,一滴滴口水從白虎的口中流出,低吼了一聲,倒是越來越有‘乖貓’的覺悟。
“不要鬧了,小妮子,再鬧小心我把你給吃了!”耳邊傳來的溫熱讓斐奇感到有些癢癢,伸手在庭玉麗的小臉上拍了拍,恐嚇到。
庭玉麗一笑,妖異的臉上卻顯露着天使一般的純潔,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直接就將斐奇的假面具給徹底的拆穿。看着這個只有與他獨處的時候才能夠顯露的嬌態,斐奇莞爾,伸手將庭玉麗摟在懷中,享受着手中傳來的絲綢般的細膩,嗅着撲鼻的溫香,閉目睡去。庭玉麗看了看被打敗閉上了眼睛的斐奇,也不吵不鬧,嬌小的身子安靜靜的縮倦在斐奇的懷裡,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
“少主,開飯了。”七月站在門外,輕聲說道。做爲‘暗月龍影’唯一的一位女性,七月不但精通於各種收集信息和潛伏間諜的能力。時柔時辣,千嬌百變,卻沒有敢懷疑這個拋去斐奇和庭玉麗這兩個怪物最爲年輕的女人恐怖實力。可以說‘暗月龍影’十三個人裡,除了十二月實力稍差免強能同一個精英特種兵高也一點外,任何人輕視了他們,都是一個一生無法補償的錯誤。
“知道了!”,斐奇拍了拍庭玉麗的小屁股,看見還賴在懷裡不肯起來的庭玉麗,有些無奈的對七月聳了聳肩頭。
“好了,小妮子,再不起來,我可真的要把你給吃了!”說話之間,斐奇的手已經伸進庭玉麗已經開始發育的紫衣內。
庭玉麗嬌嘀一聲,媚眼如絲,隨着斐奇落地的時候又恢復瞭如冰山般的冷漠,瞬時間的差異,換做另外一個人,足以異制性格的變異。
七月見怪不怪,微笑着看着兩人整理好衣服後,剛要退出,卻被隨後閃至的斐奇狠狠的在她胸部輕薄了一下,酥麻的感覺讓七月一陣無力。
“膽小鬼,敢做不敢吃!”七月嬌嗔的看着已經走出門外的少主,自言自語,卻不料話一就完,斐奇和庭玉麗同時轉身看向了她。
“養肥了通殺!”斐奇詭笑了一下,用口型說出了這個讓庭玉麗和七月都是一陣無力的話。
三人走至餐廳的時候,除了五月,其他幾個人都有一種曖昧的目光注視着三人,直到斐奇眼裡發出一股讓人心寒的詭笑時這才急忙低下頭整理着自己的餐具。庭玉麗和七月坐在斐奇的右側,在斐奇左側位置,是白虎與朱雀這兩個視衆人如無物自顧自吃着盤子裡的美食的小獸。
不可否認,身爲隊長的五月手藝絕對可以和那些世界頂級的廚師相蓖美。要知道在二年魔鬼式訓練的時候,他只能幾種自己採摘來的野菜和爲數不多的調料就可以製做出一頓讓人食聞之慾泣的美餐,就可以想象在這各種材料齊全的情況下,吃着他烹製出來的食物是人生中多麼美好的一種享受。也許,包括斐奇在內的另外十二個人一至選擇他爲‘暗月龍影’的隊長一職,除了他經驗豐富遇事冷靜綜合實力強大這個隊長必須具備的條件之外,他的烹任手藝,也絕對起着不可缺少的因素。
不同與其他人的溫文爾雅,白虎和朱雀這兩隻小獸絕對是以狼一般的態度對待着各自盤中的食物,風捲殘雲、狼吐虎咽不足以形容兩獸的吃相,直到兩獸都將自己的肚子填得鼓得不能再鼓如同兩個小小的皮球一般的時候,方滿意的喵吼鳳鳴了一聲,直接躺在餐桌上開始晾屍。
斐奇笑罵一聲,揪起白虎的尾巴,直接將這個沒有絲身爲獸中斐者該有的風度的傢伙仍至身後,伴隨着一聲巨烈的撞擊聲掉落在地,喵吼了一聲,發泄着對這個偷襲的主人不滿之意後,用肥肥的尾巴將眼睛矇住,繼續着它的千秋大夢。
朱雀清鳴一聲,還沒等斐奇的魔爪伸來,已經顫顫悠悠的飛至白虎的腦袋之上,扒開白虎頭上厚厚的毛髮當成雀窩,有些幸災樂禍扇了扇嬌巧的羽翅,也和白虎一樣,用一隻翅膀矇住眼睛,瞬間就進入自己的美夢之中。
擡起頭的斐奇剛好看到驚訝得掉了一地下巴的‘暗月龍影’成員,伸出兩手無辜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的衆人,夾過兩片由庭玉麗和五月放在餐具中的食物,放入嘴中享受起來,又溫柔的給庭玉麗和五月各自回贈了一下。
“我靠,都說人至賤之無敵,誰敢說獸至賤就不能無敵,這個少主,簡直是一個怪物!”衆人同時在心裡暗暗鄙視斐奇這個少主的同時,更爲白虎這個虎不虎貓不貓的怪獸表現出來的強悍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