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斐奇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身邊的這個的士司機心裡幾分鐘之內已經從一個白癡上升爲一個太子,一路上,斐奇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車窗外面的景色。平靜的表面下內心早已泛起波瀾,特別是的士經過紫禁城時,僅僅是遠遠遙視,斐奇就感受到一股蒼桑古老的氣息。這個曾是中華無數帝斐坐擁過的帝斐之都雖然經過了幾千年的風雨依舊讓人感到一股無比威嚴的氣氛。試想當年那些坐擁此地的帝斐,又有幾個會料到有一天,這裡也可以成爲普通人隨便遊玩的景觀?
世事難料,又有哪位帝斐可以料到,千百年以後,原本那些在他們眼中所謂的蠻夷用火藥轟開了轟開了紫禁城的大門,肆意踏踐殘食我中華神州大地?
一句世事難料,天下英雄盡折腰!
“小兄弟不是BJ人吧?”開車的的士司機不經意間瞄到斐奇的神色,那個在他心中京城太子的形象又立刻崩塌,換成了一個土包子的形象。因爲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雖然會欣賞紫禁城的壯觀,卻不會流露出像斐奇這種感慨萬千的表情。
“爲什麼這樣說?”斐奇的情緒被打斷,側過頭問道。
“呵呵,從你的表情我就可以看出來!”的士司機一笑,顯然是爲自己的眼光敏銳感到得意,“要不要去兜上一圈?看你頭一次來,我就只給你算個油費!
“不必了,看久了,就會沒有味道了!”斐奇淡淡道,心裡卻也不由爲的士司機的熱情感到好笑。生在BJ這個z國首都的人或許天生都有一種優越感,斐奇也不以爲意。
“是嗎,可惜了!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像我這種土生土長的人,除了第一次看紫禁城還有一些感慨之外,看得多了,也就無味了!”的士司機露出一個回憶的表情,看斐奇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你第一次來BJ或許不知道,如今的紫禁城雖然還是紫禁城,但內部那些珍貴的東西早已流失一大半,現在說不定在哪個國家的博物館中楊列呢!還有圓明園,現在除了一片廢墟可看之外,更是被大火燒得一乾二淨,雖然都是解放之前的事情,但提起這些,是個z國人都會感到恥辱!如果不是老子生得年代不同,TM的,老子揣着槍就去上戰場!還有,R國那個無恥的首相最近還去敬拜什麼狗屁靖國神廁,你說是什z國人,只要還有一點良知的z國人能不氣憤嗎?M的,如果那個小犬純一狼現在在我面前,我一加油門撞死他!噢,不好意思,我說髒話了,不過,小兄弟,你說這事咱z國人能忍嗎?雖然我們也知道,國家是爲了百姓的利益纔會如此忍讓,但我真希望國家能強硬起來,有十三億有血有肉的z國人撐着,怕個雄?M的,如果真到那一天,老婆孩子只要國家能給照顧,我第一個拿槍衝上戰場……”的士司機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氣憤得一個勁的按着車笛,如果不是斐奇輕咳了一下提醒了他,恐怕再過一會他就要到交警那裡去報道了。
“呵呵,小兄弟,別在意,我這個人好激動,特別是提起這種事情,噢,再過前邊不遠就是中南海了,可不可以問一句,你去那裡做什麼?”
“用東北的話說,走親戚。”斐奇一笑,雖然這個的士司機哆嗦了點,不過倒也不失爲一個有血有肉的z國人,對於這種人,斐奇不會冷漠。
“哦……啊,親戚!那你的親人能在中南海,官豈不是很大?呵呵,不好意思,激動激動!”的士司機突然驚訝的動作嚇了斐奇一跳,隨即看到他不好意思的表情也被弄得哭笑不得。
“不算很大,z國有幾個與他老人家應該算是平級的。”感覺到的士司機眼中的灸熱,斐奇想了想,用一句很模糊不清的話應付道。
“哦,那就算了……”聽到斐奇的回答,的士司機一臉失望,突然沉默下來,反倒讓斐奇感到好奇起來。
“你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我以爲能入中南海的官都是很大的官,如果可能的話請你把我那番話轉達一下,雖然知道不可能象我想象中的那樣,但至少可以讓z國核心們知道我們羣衆的想法……算了,反正你的親人官職也不算很大,說了也當白說。”
“哦!”聽到的士的話斐奇也沉默下來不再說話,幾分鐘以後,的士到達中南海附近,再往前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進入的禁區。
“好了,小兄弟,只能將你們送到這裡了,再往裡除非經過允許否則不能進入。”的士司機在一處停車位停下車,滿臉遺憾。
“謝謝!”斐奇道了一聲謝,推開車門而下,庭玉麗和七月也同時下車,等到三人都下車後,斐奇突然看見的士司機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這纔想起車費似乎還沒有付過呢。
“不用看我,我身上也沒有帶現金!”看到斐奇投過來的目光,七月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能爲力的表情。至於庭玉麗,斐奇根本想都不想,這個小妮子從來都是和他一樣不喜歡在衣服裡放入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如果沒有現金的話那就不用了,就當做了一回地主免費請你們旅遊一回,呵呵!”的士司機露出一個十分慷慨的表情,這種出門不帶現金的富家子弟他聽得多了,卻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有幸碰上一個。
“謝謝你了,不過他的車費我來付好了!”正在斐奇一臉尷尬的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在斐奇耳邊響起。
斐奇一愣,擡起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娃娃臉但身材卻完美如魔鬼的女人,此時正在驚喜的看着斐奇。斐奇立刻就從她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認出來人的身份。
吳玉琢,吳家國總理的庭女,那個三年前與斐奇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
“是乎,我應該說聲謝謝!”斐奇一笑,不動聲色避開吳玉琢的問題。
“不是‘是乎’,而是一定!不過要還的,那可是我自己的薪水!”吳玉琢一笑,聰明的不在就之前問題糾纏下去。很多事情不需要透徹,就像眼前這個充滿了神秘的少年!
“我會考慮!”斐奇啞然失笑,淡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意。
“我想堂堂炎黃少主應該不會賴賬的!”
“也許!”
吳玉琢莞爾,短短的幾句話,立刻讓兩人之間那種陌生的感覺盡去。看着現在眼前這個一如當初一襲白衣的少年,天心不夜城那一次偶遇之間的每一個經過又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不知爲何,吳玉琢粉雕玉琢的嬌顏上,突然展現出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紅暈。
“稍等一下!”斐奇並沒有發現吳玉琢臉上的異常,微退半步,轉身向正要啓車離開的的士司機走去。
“z國會有走向巔峰的一天!那些曾經失去的,終會回來!”立在車前門,斐奇玩世不恭的神色隱沒,語氣平淡,話落入那位的士司機耳中,卻讓他肅然起敬。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位神色淡然的白衣少年這一刻是那樣的奇特。還沒等他來得及細細體味話中的涵意,斐奇已經轉身離去,同時,另一句玩味的話飄入的士司機的耳中,“你很哆嗦,但是,你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個男人的人呢!”的士司機一愣,搖搖頭,隨即一笑,眼看斐奇等人走遠,這纔將車費分到前來領取車費的另外幾輛的士司機手中。
“喂,哥們,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讓人心寒!”搭載五月等人的的士司機接過應得的車費,低聲問道,臉色有些蒼白,看來是對五月等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震攝。
“是啊,那些人雖然沒有故意而爲,但一舉一動都讓人感到壓抑無比,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是嗎?”爲首的的士司機一愣,回想起斐奇一路上一舉一動和他身邊那些神情各異但每一個氣勢都不凡的男人,再回想起剛剛斐奇的回答‘z國應該有幾個和他老人家平級的人’,身體突然一震,看着已經走遠的斐奇背影,久久不語。
“你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我以爲你和那個少年很熟呢。”看到他的表情,其他幾個的士司機一臉失望。
“應該很熟了吧,因爲他說我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爲首的士司機從感動中清醒過來,沉聲說道。
“切,你要是和那些人很熟的話,還用得着來幹這個!”其他人顯然不信,不過回想一下剛纔的事情,心下又有些疑惑,“那他們是什麼人,能進入這裡的,最起碼也應該是太子之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