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只喜歡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無需讓別人來指點對錯,雖然霸道了一些,誰又能奈我何!”
“如果我……!”
“我更不喜歡有人違被我的意願,既然你沒有死,以後命就是我的,沒有我的同意,沒有人能把你的生命奪去,哪怕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我的命運……!”
“對了,我的女人很笨,不會給人包紮傷口,不得不說,你的身體的確引誘,我想應該有男人會感興趣吧?”
“你……!”
“夜風很涼,如果你想傷口感染的話,我不介意再親手替你處理傷口,仇歌!……仇歌是你,從今以後,豐臣惠子將從世界上消失,……我是不是很霸道?習慣就好!”
斐奇突然轉過身體,一笑之間,眼中的清澈竟然讓豐臣惠子——現在的仇歌產生一股眩暈的感覺,只不過她想再仔細看清楚一些的時候,斐奇又換上了一副玩味的笑意,即使如此,她還是相信剛纔那個清澈的男人不是錯覺,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平息下來,凝視了斐奇好久,突然轉身而去。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轉身的那一刻,冷漠的眼神中竟然有着一絲慌亂。
“好人難當,不如我的庭玉麗乖!”
“庭玉麗永遠都是最乖的!”
不知何時,斐奇頭頂之處,一衫紫裙隨着晚風飄蕩,一雙秀足也隨着紫裙的飄蕩而擺動,斐奇擡頭一看,啞然失笑,只見庭玉麗手託香腮,一臉憤憤的表情,側過俏臉不去看向斐奇,竟然是一副極爲幽怨的表情。
“傻丫頭,坐的那麼高,摔到了可要讓我心疼的!”
不知道這個丫頭今天鬧什麼彆扭,斐奇閃身落至庭玉麗身旁,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紫發飄揚,月光下的庭玉麗妖魅中有着一種讓人爲之迷醉的神韻。
“庭玉麗不笨,只不過是不喜歡給主人以外的人包紮傷口……!”
被斐奇摟在懷中,庭玉麗紫眸中閃現一抹柔色,表情卻是X屈至極,顯然剛纔斐奇那句‘我的女人很笨’嚴重的傷到了庭玉麗的自尊心。
“……”
斐奇啞然,良久摟着庭玉麗的手臂突然加力,狠狠的貼向自己的懷中,巨大的力道差一點讓庭玉麗窒息。
“別讓我太感動,我會覺得欠你們太多……!”
“仇歌,無論以仇爲歌,還是以歌淡仇,從今天起,從前的豐臣惠子已經不復存在,世間有的,只有仇歌!”
回到牀上的豐臣惠子妖異的雙瞳眼眸中流下一滴清淚,是爲遭受凌辱悲慘死去的母親,也是爲自己的新生而流。
“斬月左宗?水月平天?既使有斬月流的加入又能如何,各懷詭心,終究難成大事,倒也讓我放心不少!……通知DJ地區的龍心,沒有我的命令,再也不允許任何人輕舉妄動,還有,我需要關於斬月左宗和水月平天的全部資料!”
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內,看着懷中庭玉麗妖魅的臉龐,斐奇嘴角色起一抹溫柔,懷抱着佳人的姿勢不變,斐奇翻身而下,落地之後確定沒有驚動懷中甜甜入夢的庭玉麗,這才展顏一笑,踏步向別墅內走去。
“是,少爺!”
斐奇腳伕方落地,樹枝籠罩的黑暗之處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一聲破空聲響過,隱伏在樹枝中的龍心成員接令而去,融於黑暗。
“沒有人在看了,既然庭玉麗最乖,今天晚上我們做個遊戲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
破空聲響過,斐奇原本清澈的眼中突然充得邪意異常,緊摟着庭玉麗的雙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俯身在庭玉麗的耳邊,語氣中充滿着曖昧的味道。
只看斐奇臉上的邪意和手上的動作,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此刻他的腦海中都裝滿了什麼。庭玉麗身體一僵,瞬間又癱軟下來,腮上紅霞片片,耳根早已布上幾抹紅潮,緊閉的紫眸雖然沒有睜開,呼吸卻已經有些急促,環住斐奇的雙臂也不由自主間用上了幾分力道……
清晨的陽光剛剛破入室內,仇歌已經醒來,經過一夜的休養,她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這不僅僅是斐奇爲她處理傷口所用的藥品都是特製而成,更要歸功與她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
揉了揉微紅的雙眼,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觸及身上的傷口而傳來的刺痛讓仇歌眉頭微皺,嘴角卻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拋去那整整半夜讓人臉紅的聲音,有多久,自己沒有如此安穩的擁有一個美夢了?
牀頭放着幾件女人的衣物,不用說就是爲她準備的。只是讓她奇怪的是,明明這間別墅內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這些衣物又是何時何人放置自己的牀頭?難道是……
一片紅霞在仇歌的頰上隱沒,仇歌搖首將腦海中讓人心慌意亂的念頭抹殺,拿起牀頭的仔細的穿戴起來。
低胸的領口剛好掩遮住她身上用來包紮傷口的紗布,露出如玉般潤漬的美頸和性感的鎖骨。修長的玉腿隱匿於亞麻所織的長褲之中,卻是在不觸及她傷口的情況下儘可能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顯然爲她訂做之套服飾的人費了不少的心思。穿好衣物的仇歌看着鏡中渙然一新的自己,雙眸突然變得溼潤。
除了從已經逝去的母親那裡,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是一向被豐臣家族視爲妖孽的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不理會傷口隱隱傳來的痛楚,赤足微旋,仇歌就這樣在鏡前輕舞起來,一滴滴清淚隨着她的舞動自頰間滑落,陽光下那一滴滴苦澀之中,帶走的,是昨天的自己。
舞起,再也不能停止,直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漫舞中的仇歌猶自不覺,自醉其中。
“很漂亮,也很漂亮。不過,要麻煩我包紮傷口的人,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停下來吧,等你真正想舞的那天,我會做一個合格的觀衆!”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不明白,對你,我只應該有恨,永遠都不可以改變!”
“無謂你恨,只要不違揹我的意願就好。下樓吃早餐!”
“我不要……!”
一道白影閃過,仇歌只覺眼前一花,自己就已被人攔腰抱起。
“放開我……”
“別試圖挑戰我能夠容忍的底線,有很多事情比死要來得可怕,如果你想試,我不介意!”
斐奇眼神突然變得冰冷,仇歌雖然不再掙扎,卻也迎視着斐奇的目光不甘屈服,單看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誰會想到這是決定仇歌命運的時刻。
“我媽媽是z國人,留學R國時被我父親所辱,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媽媽才被父親接回豐臣家族。從小我就受到別人的冷落,到豐臣家族依舊如此。唯一一次出面維護我的人,就是我的哥哥。我知道,他那樣做很大的原因是我有能夠利用的價值……。我叫仇歌,是你爲我而起的名字……可是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再加一輩子……可是我也怕,我怕有一天我不再恨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知道,你不會忍心讓我的身體被人凌辱……!”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令人緊張壓抑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仇歌倔強的眼神終於消失,將頭側過一旁,不敢與斐奇的眼神對視,短短的幾句話,將她此刻內心的複雜表露無遺。
“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不是簡單的雙瞳,我是妖瞳”
“妖瞳?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告訴我,我現在在想些什麼?”
斐奇的表情突然變得戲謔無比,目光也落在仇歌胸前雙峰之處,只不過那抹玩味的背後,卻有着一絲難言的神傷。
“真的要我說?其實只要你刻意隱藏自己的心思,現在的我就無法看透……!”
凝視了斐奇良久,仇歌的臉上突然現出一抹黯然之色,緊緊的盯着斐奇的眼睛,語氣雖然冰冷,卻已不復方纔那般冷漠。被她盯視,斐奇的眼神逐漸變得閃爍,就彷彿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看透般。
“算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我說出的話不會輕易改變,若恨,你便恨,只有一點,沒有我的答應,你的生命就絕不可以輕易失去,違逆的後果你知道!……我爲魔爲佛,隨我所願!”
放下懷中的仇歌,斐奇整個人突然散發着一種難言的壓抑氣息,封閉了自己所有的情緒波動,在他刻意而爲後,仇歌再也無法讀取他內心的世界。等到仇歌從那種壓抑的氣息中驚醒過來的時候,斐奇已經消失在房間之內。
“如果我是她們,只會感到幸福,不會責怪你的……雖然你是個花心的傢伙!”
仇歌,與他和庭玉麗一樣都是世人眼中的異類,這就是他暗示庭玉麗救下她的原因。只不過斐奇沒有想到,仇歌竟然不是簡單的雙瞳,而是千百年難得一現的妖瞳。就在剛纔,那種赤祼展露在人前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妖瞳的強大潛力,他不知道,救下這樣一個日後足以危脅到自己的存在,給自己代來的,將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