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境的催促之下,寧無華只能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然後發了一會兒呆就把自己,放在地上的油漆桶抓了起來,然後帶着這個吃飯的家當,寧無華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個廢棄工廠。
當然寧無華也搖搖晃晃的你來到了這個熟悉的街邊小道,他把自己這一個油漆頭掛在旁邊的欄杆處,然後撿了一張破報紙鋪在地上,就坐在地上。
然後他就表情呆滯的看着路人,寧無華每天都是這麼過的,所以他沒有覺得這個事情又怎麼樣,只不過寧無華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畢竟寧無華,很久沒有洗澡了。
所以人羣在寧無華面前,自動的畫了一個半圓,繞開了寧無華,這就是爲什麼寧無華的收穫比較少。
其他的流浪漢生活比較多的原因,可是寧無華除了這裡以外,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洗澡。
他好像感覺自己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必須呆在這裡,所以寧無華就天天待在這裡,寧無華在這裡呆到中午的時候,太陽曬在寧無華的頭頂上面,把寧無華昨天晚上衣服上打溼的地方都給曬乾了。
但是寧無華就像一個木頭一樣,還是坐在這裡的,哪怕現在天氣有點炎熱,外面的人已經脫掉自己厚厚的外衣,露出了自己穿在裡面爽朗短袖的時候。
寧無華依然裹其他一層厚厚的衣服,好像別人都在過夏天,他一個人在過冬天一樣,寧無華繼續在這裡呆着。
可是到了晚上,雨水一滴又一滴滴在寧無華的衣服上面,也打在寧無華的臉上,寧無華看了一下自己旁邊的油漆桶,由於沒有什麼人從他身邊路過,所以他今天的收穫,又只有幾個小小的硬幣。
他把這幾個硬幣,從油漆桶裡面放在自己的手心,數了一下,發現只能買半個麪包。
可是半個麪包也是麪包啊,總比沒有的強,所以寧無華緊緊的把這幾個硬幣摁在手心裡面,然後,帶上自己的油漆桶,又搖搖晃晃的,想到麪包店裡面去換吃的。
可是寧無華搖搖晃晃的背影,每一次好像是在打擊着那個女人的心,寧無華今天早上一出那個破舊工廠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在背後跟着寧無華。
寧無華在這裡呆了整整一個白天,他也在牆角之中看了寧無華一個白天,這個時候看到寧無華,手上抓着幾個硬幣,搖搖晃晃的想走的時候,這個女人實在忍不住了。
他直接不過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的阻攔,直接衝到寧無華面前,把寧無華給抱住了,可是寧無華這個時候不以爲意,他拖着自己疲憊的步伐,走向他心中的聖地,那個麪包店。
當寧無華終於拖着這個女人來到這個麪包店的時候,這個麪包店老闆,直接關門打洋了,寧無華看着他關門打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所以把自己的油漆桶放在一個角落,不讓別人看到之後,他就走到這個麪包店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這個玻璃門。
可是這個麪包店的主人,這個時候正在做麪包,看到寧無華在敲門,他也不會理會寧無華的,寧無華,拿出了自己手上的幾個硬幣,貼在他的玻璃門上面,想讓他看清楚自己身上是有錢的。
可是寧無華手上的這幾個硬幣,對這個麪包店的主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存在,所以不論寧無華怎麼敲門,這個麪包店的主人都沒有替她開門。
其實寧無華並不知道的是,他每敲這一次玻璃門,這個女人就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被寧無華敲了一下,所以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拿出了一張大額鈔票,貼在玻璃門上。
由於這個女人拿了一張鉅額的鈔票,貼上門票,這個麪包店的主人,眼睛都放光了,所以這個時候也不顧寧無華着呢,他直接把門給打開,把寧無華和這個女人邀請到他的麪包店裡面來。
可是這個女人走到這個麪包店裡面的時候,寧無華還站在門口,這個女人回過頭來,很疑惑的看着寧無華。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進來嗎?你放心吧,你今天所有的消費都是我負責,你要吃多少你就隨便吃,敞開肚子吃。”
寧無華露出了他惶恐的牙齒,搖了搖頭,指了一個特別大的蛋糕,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靠着寧無華,指了一個自己店裡面最好的蛋糕,這個麪包店的主人,有一點嫌棄。
可是這個女人直接拿出一張鈔票,然後就讓這個麪包店的主人把那個蛋糕給了寧無華,寧無華接到這個蛋糕之後,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就直接把自己的臉摁在了這個麪包裡面。
然後大口大口的吃掉,女人看到寧無華這個滑稽的樣子也直接笑了起來,可是麪包店的主人,這個時候還是露出了一臉嫌棄。
女人看到之後,又拿出了一張鉅額的鈔票,然後放在了這個,麪包店主人的包裡面,然後就對這個狗眼看人低的麪包店主人說。
“這個傢伙,在這裡吃多久的麪包,我就給他多久的錢,而且你以後,不允許對他這樣輕蔑,你不能對她特別的不好,如果我以後來的時候,發現你對她特別不好的話,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這個女人掏出了自己懷裡面的手槍,這個麪包店的主人看到這個女人手上的東西之後,只能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這個女人,又從自己的包裡面掏出了一沓鉅額的鈔票,放在這個麪包店的主人的手裡。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這是我的朋友,這些錢足夠他在這裡吃十幾年的麪包了,所以以後你就必須每天給他提供一些美味可口的麪包,如果,你哪天不提供的話,小心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由於這個女人又厲害又有錢,所以這個麪包店的老闆怎麼不敢同意呢,而且他現在的頭就像個打樁機一樣在他面前猛點。
可就在寧無華把自己的頭埋在麪包裡面,猛吃麪包的時候,這個麪包店的後門打開了,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這個女人的面前,看了一眼這個麪包店的主人之後,就把這個女人給帶走了。
當然,寧無華這個時候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幫他把這個蛋糕,吃完了之後,而且還把,蛋糕的底座給舔了一遍之後,擡起頭來想感謝這個女人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寧無華在這個麪包店裡面看了幾眼,還是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個麪包店的主人這個時候倒是比較貼心,遞給了寧無華一包牛奶,然後對寧無華說。
“不知道你這個流浪漢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有人這麼關注你,而且有人還讓我負擔你的生活,再說有錢不賺王八蛋,你雖然是個流浪漢,有人給錢,讓我給你洗澡都行。”
然後這個麪包店的主人就在寧無華的油漆桶裡面放了幾個麪包,寧無華非常感激的看着這個麪包店的主人,可是這個麪包店的主人,放了麪包之後,就把寧無華趕出了他的麪包店呢。
寧無華沒有想到自己這兩天運氣這麼好,尤其是今天,他看着自己手裡的這一個,油漆桶裡面放着幾個麪包,他的臉都快笑成花瓣了。
那開開心心蹦掉的帶着自己的油漆桶,快快樂樂的回到他的,這個夢中花園,他的在一個廢舊工廠裡面。
由於今天的收穫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寧無華睡覺之前,還把這些麪包,給吃完了,然後吃完之後才美美的睡了一覺。
當然,寧無華在美美睡覺的時候,這個女人,卻被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到了一個賓館裡面,然後這個男人一個巴掌就把這個女人打趴在地上,然後就對這個女人說。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忘了組織上給我們的命令嗎?那個男人居然和你有一點瓜葛,但是你也不至於這樣,我可以告訴你,這次就算了,如果你下一次,不聽組織的命令,去幹自己的私事的話,我可以代表組織把你消滅了。”
然後這個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就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了,這個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自己嘴角的鮮血給擦乾淨,然後看着自己手上,還帶有寧無華身上的泥土就笑了。
“以前你保護我,現在我就應該保護你,不管我吃多少苦,受多少的累,我都要讓你不受到傷害,我都要讓你變成一個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人,寧無華我要保護你,就像你當初保護我一樣。”
然後這個女人把自己的手捏成了拳頭,緊緊的捶向了自己的胸口,他現在正在向天發誓,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心中在乎的那個男人。
其實他雖然已經發誓了,但是這個女人她也清楚,憑藉他的實力,爲別人保護寧無華,更何況現在的寧無華,還在那個組織手裡面被別人掌控着呢。
現在的寧無華還是別人組織裡面的一隻玩物,是別人手上的一隻金絲雀,生死大權還在別人的手裡面呢,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組織,和他們的組織,現在是合作關係的話,他未必能看到寧無華了。
所以這個女人也明白,雖然自己已經發誓要保護寧無華了,但是能不能真的能保護好寧無華,這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雖然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護好你,但是寧無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定會讓你,過完這個平靜的生活的,我一定不會讓其他人再折磨你了,寧無華你放心。”
可是在堅強的話語,都得用柔軟的心的襯托,更何況現在寧無華的遭遇,更加上這個女人,痛心疾首。
所以剛剛對着自己的胸口發完誓的這個女的,再次無法掩蓋自己心中的淚水,讓他眼睛當初的淚水不停的往外流,他現在哭泣的是寧無華的遭遇,也哭泣自己的無能爲力。
可是這個女人的淚水,無法叫醒寧無華,現在的神志不清的大腦,畢竟這段時間遭受了這樣的折磨,還通過藥物折磨寧無華的精神,寧無華早已經對周圍的環境麻木不仁了。
寧無華早已經對自己的身份也不太清楚了,他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只顧活着今天,把今天的生活給活過去的一個庸碌無爲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