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姥姥說這番話的重點是想要讓他考入婷婷所在的大學，然後名正言順的追求她的孫女。
餘小帆其實很想告訴姥姥，即使他順利的考入了婷婷所在的大學，也沒有時間卻追求婷婷啊。
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啊，餘小帆確實有些害怕，如果他真的把心中的那些宏偉大業都實現了，會不會婷婷那個時候早已嫁作他人婦了？
江山和美人之間的抉擇，永遠是最難的。起碼現在，餘小帆是江山和美人都想要，都不想失去。
“姥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考到婷婷所在的大學，然後實現您心中的願望。”
縣長忍不住在一旁說道，“媽，孩子們自己的事，我們大人少操點心，還是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餘小帆做他的女婿，他當然樂意。可他也不喜歡太過刻意的追求。想當年他和自己的老婆，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誰追誰，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如果自己的女兒婷婷對餘小帆沒有興趣的話，作爲父母的他們並不會強迫女兒去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人。
餘小帆和姥姥聊了大半天的天，最後熬不住姥姥的再三要求，在縣長家吃了晚飯纔回家。
餘小帆回家後，忙活了好幾天等來了縣長的電話，告訴他第二天一大早便可以到他家等候，與其他人一起去進行人口普查。
餘小帆早早的起牀，從村裡出發到了打印店，取了一沓文件再去縣長家和其他人匯合。
對於他這個突如其來加入的人員，雖然縣長大人很是熱情的介紹了餘小帆和另外兩人認識，可另外那個叫流三疏的男人在離K縣長家後，明顯故意疏遠餘小帆，只和另外一個叫羅浩的男生說話。
餘小帆也並不放在心上，只老老實實的跟在流三疏和羅浩的身後，聽他們津津有味的說着之前人口普查時各種有趣的事情。
忽然，流三疏回過頭，衝着餘小帆問道，“餘小帆，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參加工作有幾年工作經驗了？”
餘小帆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老老實實回答道，“我還在重讀中，還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工作經驗。”
流三疏不再說話，衝着身旁的羅浩擼了擼嘴，眼神裡掩飾不了的鄙夷之色餘小帆看得清清楚楚。
也是，這種吃國家糧的人，通常是通過正兒八經上大學考公務員而來，他這樣突然加入，確實很像關係戶。
罷了，他又沒有想着和這幾個人長久的工作在一起，等他的調研報告結束後，便及早離開。
餘小帆跟在他們身後，最先來到一家小瓦屋裡，整個小院子空落落的，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聽到他們的來意，老人家很是熱情的給他們端來熱騰騰的茶，餘小帆細心的留意到，流三疏雖然表面上面帶笑意，客客氣氣的，可老人家端來的茶卻一口都沒有喝。
很明顯，流三疏是嫌棄老人家太老，端來的茶有可能不怎麼幹淨。
老人家明顯不識字，家裡的其他人早已搬離了縣城，到了更大的城市。只留老人家一個人在這裡獨自生活，這就是電視裡面說的空巢老人吧。
老人家只負責口述，羅浩負責記錄填寫表格。
餘小帆並沒有拿出自己手中的表格讓老人填寫。老人家家裡沒有其他人，她年紀這麼大，根本不再適合種植植物。
流三疏他們負責收集人口資料的時候，餘小帆則四處看看，這裡的建築風貌。說實話，這個院子還挺大的，如果家裡有其他人在，卻是非常適合種植水果盆栽。
餘小帆有些惋惜，卻也只能作罷。
流三疏從老人家的家裡出來後，對待餘小帆時，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心裡很是不爽，這個年輕人，沒有學業也作罷，居然還這麼懶，也不知道幫幫他們，只知道這裡看看那裡逛逛。
這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出息！
餘小帆並不做任何解釋，繼續乖乖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三人來的第二家，是一個有着獨立樓房的一家，就在老人家院子的隔壁。
羅浩站在那裡敲門，流三疏在一旁等着。而餘小帆卻站的離他們有些遠。
餘小帆擡着頭似乎在看着什麼，流三疏現在整個臉都黑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有沒有眼力價。
沒看到這裡他最小，像敲門這種小事應該主動去做嗎？居然讓羅浩去做這樣的事。
羅浩已經敲了好幾遍門，只聽到一聲微弱的女聲，羅浩便不再敲門，耐心的在外面等着。
餘小帆依舊站在外面看着整個樓房，忽然大喊一聲，“別進這家！”
流三疏像是看怪物一樣看了餘小帆一眼，正好這時門開了，一個消瘦的女人爲他們開了門，羅浩簡短說明來意，女人便招呼他們進門。
流三疏和羅浩已經走了進去，餘小帆嘆了一口氣，也只好跟着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餘小帆整個人都感覺很不舒服，雖然這棟樓房坐北朝南，客廳裡的陽光光線也挺足，可餘小帆就是覺得陰森森的。
餘小帆並沒有和房子的主人多寒暄，直接去樓房的陽臺看了看，心中大概清楚了陽臺的大小，從隨身攜帶的書包裡抽出一張紙填了規格大小，便再次回到了客廳。
此時女人已經開始拿着筆，填寫羅浩遞給她的表格。
見女人在家庭成員那一欄填寫的是兩人，餘小帆很是詫異的問道，“你們家的孩子呢，怎麼會只有兩人？”
餘小帆問這種話，確實是正常人的思維，這個女人看上去已經接近四十多歲了，這種年紀在餘小帆所在的鄉下，小孩只怕都快要二十多了。
流三疏朝着餘小帆投來警告的目光，這種事情他們人口調查做得多了，早就習以爲常，根本不爲如此多嘴的去問人家的私事。
這個餘小帆真是一點眼力價也沒有，看來他智商估計真不高。
女人沒想到餘小帆居然爲問這種事情，苦笑了一下，聲音很是低沉，“以前有過小孩，結果都小小年紀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