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牆壁,淺色的窗簾,木質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束淡雅的花朵,陽光從傳呼中透過如隱若現;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束陽光透過的縫隙射在柳青嵐的臉頰上,是這個清冷的早上存的一絲溫暖。
“媽,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天天來看你,因爲我要把弟弟安然無恙地帶到你的面前。”
柳青嵐已經神志不清,對溫斯淳的認知也很模糊,雖然沒有牴觸心裡但也沒有親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溫斯淳在醫院陪了柳青嵐一個下午,才從病房出來來到護士站。
“這張卡里面有六萬塊錢,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不會常來,勞煩請你們照顧我媽,如果醫藥費不夠或者出現什麼事情,請及時給我打電話。”
護士小姑娘甜甜地道“好,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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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淳自從搬出電視臺安排的員工公寓,就找了個郊區的房子,這裡的街巷過了晚上七點就沒有街燈和居民。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溫斯淳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摸黑穿過街巷,最近的夜晚都會掛凜冽的風,像是下雨的預兆,溫斯淳不禁毛骨悚然加快了腳步。
“晚上好呀,溫小姐。”漆黑的夜中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男人陰森森的聲音;
還沒等溫斯淳辨別出來方向,一隻有的大手捂着她的口鼻粗魯大力將她拖走,扔到後座裡面。
“唔唔唔唔!”他的手上好像有迷藥,溫斯淳沒掙扎幾下就昏迷不醒的狀態。
當溫斯淳再次醒來時,已然躺在一張暗紅色大牀上,藥勁還沒過溫斯淳一雙明亮的雙瞳,視線渙散地看着屋內的佈置。
暗紅色的裝修,紅色紗帳裝飾,牀邊還有擺滿各種情趣物件,更有大大小小的兇器,溫斯淳一種不好的預感貫穿全身,瞬間有了奮不顧身的勇氣,想都不想就要從牀上翻下去。
可掙扎片刻後,才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鐵鏈牢牢禁錮住,溫斯淳不放棄不顧疼痛,幾次掙扎下來,白皙的肌膚上已經留下一道道鮮血。
黑色木質大門被打開,男人邁着從容的步伐進來“別掙扎了溫斯淳,裡外都是我的人,你能跑哪去?”
溫斯淳聞聲而望,看到熟悉的面孔,敖子面上掛着邪惡的笑容,看着牀上的溫斯淳就像看到獵物一般的奪取的目光。
“啊!滾!”下一秒敖子的速度如同一隻獵豹,撲在溫斯淳的身上,兩隻手不老實在她身上游走。
“你他媽不是認識警察麼?這次你他媽就算認識天王老子,你都是老子的。”敖子陰狠說道;
男人炙熱的大掌已經來到溫斯淳的敏感處,溫斯淳瞬間瞪大了眼睛,一顆顆淚珠從眼眶滑落“求求你……別…”
“不怪我,寶貝兒,只能怪你的好弟弟是他把你賣給我的。”
男人不輕不重地一下下咬在女人白皙甜香的脖頸處,不一會兒浮現出紅印,男人見了這副誘人的畫面,體內的熱血一下子沸騰起來。
覆在溫斯淳身體上的大手,將雪紡襯衫撕碎扔在地上。
溫斯淳束手無措的絕望感來襲,讓她有種想死的衝動,雙眸渙散像是失去靈魂一樣。
“寶貝兒,你聽聽話的話,伺候好我興許我可以讓你見你弟弟一面。”
男人粗喘的氣息,遊絲在她耳邊,溫斯淳連眼睛都沒眨如同一個玩偶一般僵硬在牀上。
樓下大廳一列列黑衣人浩蕩穿過走廊,爲首的韓旭神情堅毅的臉龐上,眼神清冷,舉手投足流露出矜貴和清冷。
周吟是帝皇的負責人,恭敬地迎着韓旭欠身道“韓先生,晚上好。”
章擎站在旁邊凜冽道“敖先生呢?”
“在樓上包廂內。”周吟一向有問有答;韓旭跨步進入包廂內,留在章擎在外面。
“先生有事找敖先生。”
周吟臉色略微僵硬“是,屬下這就去辦。”章擎進入房間內;
周吟吩咐道“去樓上把敖先生叫下來。”
“是,周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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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道門鈴聲貫穿充滿曖昧的包廂內;
門外敖子屬下見無聲,低語隔門通傳道“敖哥,韓先生在樓下包間等你。”
敖子沸騰躁動的心,這才被恢復一絲清醒,從女人身上翻下來,提上褲子繫上腰帶。
“等我寶貝兒。”一隻炙熱的大掌拍了拍女人溼潤的臉頰。
伴隨着關門聲音的那一刻,溫斯淳瞳孔緊了一下,順着眼眶留下渾濁的淚水。
敖子進入包廂內,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韓旭,不羈道“旭哥,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因爲敖子情緒還未從樓上的溫柔鄉里出來,聲音沙啞帶着曖昧。
韓旭點燃一支菸,冷眼掃過去“馬濤被查了,你知道麼?”
敖子神色驟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你問我?”韓旭的話就像是從冰窖谷底發出;
敖子慌了神“我…我最近沒跟,我以爲他那邊挺安全的。”
章擎在旁補充道“前天晚上馬來西亞駐地中國刑警出警,搜查了西雙版納爲首的就是馬濤。”
“我現在聯繫當地警局。”
“一個馬濤不足爲患。”韓旭冷冷出聲道;
敖子跟了韓旭身邊,別說一句話就連一個眼神都能瞬間明白。
溫斯淳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擡眸望着被濃霧黑雲遮住的星空,一種痛苦極致無法拯救的哀傷,在眼中波動着。
旁邊一扇玻璃大門內一行男人出來,被擁護爲首的男人率先進入車內。
韓旭摁下車窗散散風,卻突然對視上一抹隱晦視線。
如風般地清凜而過,只留下飽經風霜的那一瞬虛影面孔。
街道上一輛銀灰色邁巴赫朝別墅區駛去,車內安靜如沉,章擎坐在副駕駛座淡道“纔剛那個就是溫思誠的姐姐。”
良久後,韓旭從手機屏幕抽離視線,漫不經心道“溫思誠?”
“溫氏地產溫承興的兒女。”
韓旭望向窗外,幽深的視線看着一晃而過的虛影,若有所思。